那雙死魚般的眼神好似定格在誘餌和漁之間,面對掙扎和誘惑,不知所措,郝連舞听了宋楚楚打來的陌生電話之後,原本就不確定的心更加不能平靜。
她沒想到明成肆會做得這麼絕,她這樣對待明成肆,用盡了心思,費勁了心神,全心全意的對待,甚至收起她的硬刺她的驕傲和她的不可一世。
但她得到的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不踫她,也不說愛她,當在一起的時候就警告她,不能給她承諾,也不會一直都在一起,她的驕傲和自尊已經被明成肆狠狠踩在腳下,沒有絲毫保留。
孩子,孫唯希已經給明成肆生下了孩子。
可如果按照時間的推算,根本就沒可能!
孫唯希流過產,而後明成肆也一直都回別墅,怎樣都不能和孫唯希有什麼聯系。
難道明成肆和孫唯希一起,欺騙了她?
當即,郝連舞為了弄清事實真相,定了最快的機票準備飛往陌生電話里所指的S市。
「肆,听說你一直都在忙和冷氏的案子,怎樣,現在合約簽了嗎?」
下了飛機,郝連舞當即和明成肆聯系,試了三次,電話總算通了。
「在懷疑我的能力?」明成肆冷然的道。
從明成肆的口吻里听出一絲絲敷衍的味道,和不耐煩,頓了一頓,郝連舞硬是從臉上擠出漫不經心的輕笑,「我怎麼會懷疑我老公的賺錢能力呢?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只光顧著工作,同時也要照顧好你的身體,沒什麼比健康更加重要的!對了,我現在就在S市的機場,你來接我!「
郝連舞怎麼來了?
明成肆沉靜數秒。
而對面的宋楚楚和傅少斯相視幾眼,好奇明成肆在煩什麼。
「我現在忙,讓傅少斯去接你。「明成肆掛掉電話之後,扭頭看著傅少斯,「郝連舞來了,你去機場接她。」
他不會對郝連舞透露行蹤,那麼,郝連舞怎麼知道他在S市?
傅少斯也露出同樣的疑問。
幾乎是下意識搖頭,「二叔可不會把郝連舞叫來湊熱鬧,死小子你再用這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二叔,就是不尊重老人家我!「
明成肆抿唇,拍了下傅少斯的肩胛。
「二叔,我知道不是你,你不會舍得做不利我兒子的事!「
明成肆就這麼公然承認唐冥的身份,讓宋楚楚心底陡然一酸。
抬頭,不經意對上明成肆晦暗的神色,宋楚楚只能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
而就是這樣勉強的笑,讓明成肆感到對不起這個女人。
「別感到對不起,不管結果是什麼,我們能走到哪一步,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轉身離開,宋楚楚卻暗惱,郝連舞真是笨,難道就不會偷偷模模的來嗎?
果然,像這樣沖動又沒腦子的女人,明成肆不會喜歡的。
本就因為那記陌生來電的郝連舞,看見來接她的人真不是明成肆本人,心里頓時更加郁結。
火燒火燎的來到明成肆下榻的酒店,郝連舞只是簡單的沐浴後換了身衣服,就連一口水都沒喝,在房間里等了三個小時之後,才見到明成肆本人。
看著明成肆推門而入,郝連舞頓時失控,心里有一把火無處發泄,等明成肆關上門之後,郝連舞狠狠砸了客廳里的古董花瓶,雖然是仿古,精細的做工表露它的價值不菲。
上好的花瓶在地上碎成片,但郝連舞仍舊不解恨,月兌了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就往明成肆的眼前扔。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緊緊攢住玉鐲,再輕輕扔在客廳的沙發桌上,明成肆沉下聲線,「怎麼來了就發這麼大的火?」
那聲音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和郝連舞撕心裂肺的怒吼形成強烈比對的極端。
「你問我為什麼要發火?一直以來,你都在嘲笑我的智商,是不是?你以為我是一個沒有腦袋的笨女人,對不對?」
郝連舞紅著雙眼,咬著牙恨恨的瞪視面前的男人,半響之後,她的臉上,又由滿腔的恨意轉變為傷感。
「在胡說什麼?」
五官清晰,好似畫卷般,眉間有一股訴說不出的傲然,俊美的臉上神色輕慢,卻怎樣都無法令人忽視,明成肆不緊不慢的俯身,摩挲著手里的那串玉鐲,然後徑直坐下,對郝連舞含笑道,「這可是爺爺送的,如果碎了,爺爺會怎麼想?你又準備怎麼交代?「
咬牙,郝連舞也是上下審視著明成肆,發現他在面對她的時候,一點懺悔和解釋的意願也沒有。
「交代?「
提到這兩個字,郝連舞就不得不提孫唯希,和明成肆的那個私生子!
「那麼你,是不是對于我也感到缺失一個負責人的交代?不是說你不喜歡她嗎?當初也是因為家里的原因才和她在一起的,但是我越看,越發現,事實一點都不像你說得這樣,你在意她!」
頓了一頓,郝連舞來到明成肆面前,冷笑道,「還有——不是已經逼著她打掉孩子了嗎?那為什麼她還能生,按時間來算,孩子也快滿兩個月了吧?你這次出門,是不是準備給孩子辦個滿月酒什麼的?「
「我當初的確逼著她打掉孩子,你當時不是也目睹了嗎?現在還要跟我要什麼交代?郝連舞,你瘋了嗎?「明撐成肆沉下聲音,已經有了隱隱的不悅。
說著將玉鐲重新放下,站起身,明成肆準備轉身就走。
「等等!「
郝連舞看著明成肆要走,當即走到門前,張開手臂攔下明成肆的去路,「我們之間還有那麼多話沒講清楚,你這麼急著上哪兒去呢?是不是很想上那個小.狐.狸.精的床?你站住!我們之間還沒說清楚!」
明成肆輕輕一笑,轉過身,「郝連舞,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當年我和孫唯希有過一段,我曾經警告過你的,我家里有妻子,但你還是心甘情願的說要嫁給我,現在我為了你和她離婚,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郝連舞看著明成肆面色冷冷清清,沒有一絲絲溫柔,口吻也異常的冷酷,心里的委屈感頓時消失,咬了咬牙,郝連舞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可是現在,即便你們離婚了,她卻有了你的兒子,都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