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我更想被你壓,一定爽死——」
聲線曖昧,干淨的氣息足以蠱惑人心,明成肆忍不住伸出舌尖,舌忝了下她的耳垂,隨即狠狠咬住一口。
發出細微的呻.吟,孫唯希倒吸一口氣,她從前怎麼沒發現,原來明成肆這麼愛咬人。
玩味的聲線伴隨著孫唯希的這一叫,明成肆頓時感到自己來了感覺。
「不然你來伺候我一次,然後我故意輸給你?」
縴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比女人還要好看上幾分,明成肆故意誘哄著眼前的女人。
屏住呼吸,孫唯希發現,自己竟然有那麼幾秒鐘,想要可恥的答應,但想想他這樣沒有任何信用的人,不值得去信任!
孫唯希不知道明成肆的話,此時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但一定是假的可能性比較高。
睡她一次,明成肆真的會願意輸掉,然後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去坐牢?
「我怕會爽、死、你。」咬字清晰,孫唯希的眼里滿是嘲弄,「所以,我們下一次法庭上見!」
「孫唯希!你說,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性,我會愛上你!」明成肆的眼神,好似開玩笑一般。
孫唯希自然不會去認真。
「最好別愛上我,不然,我會讓你疼!」揚起神氣的臉蛋,孫唯希給出警戒,隨即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而不久,孫唯希便听見,明成肆給郝連舞打了電話過去,但這一切,都和她沒關系。
——
明家。
「為了明氏的臉面我才沒有說出來,但是你這個孩子,這一次,真的太過分了!結婚證竟然是假的?你不想結婚的話,當時就不要答應!」
明母從法院回家之後,就十分生氣,原來她被騙了,孫唯希並不是因為出差離開,而是獨自去了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如果不是報紙將此事宣揚出來,也許,她一直都會被蒙在鼓里。
優雅站直,明成肆垂下眼簾,「媽,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掉的。」
「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處理!」明母見明成肆不甚關系的樣子,心里更是怒火。
「不如媽去和孫唯希說,我也不想打什麼官司,但是你想看見我吃官司還輸掉?」明成肆簡要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明母想了想,走上樓梯,明成肆的話不無道理,他的公眾形象代表了整個明氏,對于這件家室事,她務必和明父商量。
商量到最後的結果,無非是去勸孫唯希放棄告訴。
接到明母的電話,孫唯希正去往更遠的城市,那是醫生的老家,她到現在也不信,那名醫生去年死于火災,她絕對不信自己撞鬼這麼一說。但當時目睹醫生的,只有她和盛希,顯然妹妹不能為她作證。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尋找證人。」開著車,郝連律好似十分了解孫唯希的性子。
「原本啊,天底下就沒有那些神啊鬼啊的,都是人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反正我是絕對不信的!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名醫生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孫唯希款款分析,堅信證人只是受到威脅,所以暫時消失!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孫唯希看了眼號碼,是明家別墅打來的,除了明母或者明父,不會有人用這個號碼和她聯系。
但偏偏,她最難以面對人就是他們。
和明家鬧成這樣,其實她也不想的。
「阿姨你好。」孫唯希猜得到,明成肆畢竟是明家的孩子,阿姨一定是希望她撤訴。
「小希,我真的不知道你離開後發生這麼多事,回來吧,有什麼委屈就和阿姨說,但是明家,那是你叔叔的心血,撤訴吧!」
听著明母慈祥的聲線,孫唯希眼眶泛酸,如果別人這麼說,孫唯希一定不會有任何感動,但這些話從明母的口中說出來,她感到鼻尖酸澀,明母的意思很明白,和她說話也向來不饒彎子,如果不是涉及到明氏,明母也不會特別打電話來。
「對不起阿姨,這一次,我要讓你們失望了,我沒有辦法原諒——」快速掛掉電話,孫唯希的淚水也潸然落下,她這麼做,甚至要背棄多年的養育之恩,而真正的明成肆,是明家唯一的血脈,安危絕對維系著明母和明父的一切,所以她還不能揭穿唐烈的身份!不然,後果是她所無法承擔的!她只能以此作為威脅手段,不然,首先被整死的人,便是她!
孫唯希坐在車內一直哭著,而郝連律便是一直听著,兩人的相處十分融洽,互不打擾。
直到孫唯希累了,就歪著腦袋,在車里睡著了。
郝連律幽暗的眸,觸及著孫唯希一臉的疲憊,不自禁,伸手去觸她的臉。
為什麼要活得這麼累,其實,你可以依靠我,什麼都不必去想。
正在熟睡的孫唯希,察覺到有人在觸踫著她,便敏感的醒了過來。
「我們到了嗎?」睜開眼便是郝連律含著關切的眼,孫唯希自己揉揉視線,然後立即坐立起來,這才發現,她肩胛上,正披著郝連律的外套。
「謝謝你。」
孫唯希將外套交還給郝連律,便急忙從車內走了下來,眼前是比莊子還要破敗的鄉村,而那位醫生便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
隨手抓住一位本鄉人士,孫唯希手拿照片細心的問,「你知道照片上的男人住在哪里嗎?」
「他是趙醫生!」來人好似和他很熟。
「沒錯,他是個醫生,請問你知道他人在什麼地方?」孫唯希立即追問。
「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你從這條路,順著這邊,一路走,走到頭的話,看見一個屋子,就是他家了!」
來人伸手簡單的比劃比劃,孫唯希也沒听清,只隱約記得一路走,便答謝離開。
郝連律听著孫唯希的示意,一路開車,也的確看見一間簡陋的屋子。
端坐在車內,孫唯希四下打量了下,只見屋前放著一些瑣碎的藥材,是最簡易也最容易出售的,看來屋子的主人,是懂醫藥的。
直到透過車窗,再次看見那名醫生穿著簡樸的衣服,再次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孫唯希頓時眼前一亮!
立即下車,孫唯希牢牢抓住男人的手臂。
「醫生!」
那人見孫唯希,瞳孔猛地收縮了下,隨即問道,「你怎麼找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