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搖了搖頭,面前的男人,好似十分驚愕,甚至不能接受孫唯希的答案。
隨即,又緊張的握住了孫唯希的手背,男人急于著準備解釋什麼,卻被孫唯希不滿的打斷。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我確定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你!」
在酒吧遇到這樣的事,並且對方是個男人,剛開始,孫唯希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一種和女人搭訕的卑劣手法,畢竟這里人種混雜。
但之後,從男人無比認真的神色來看,顯然,這個男人並沒有刻意冒犯的意思,也許,他真的是認錯了人,錯誤的將她,當成了別人!
「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了人!」想了想,孫唯希便果斷的道。
「難道我真的認錯人了?」男人沒想到孫唯希的口吻如此篤定,當下也順著孫唯希的思路去想,但,怎麼可能?
「不可能!」男人果斷的搖了搖頭。
然就在這時,另一個妝容妖媚的漂亮女人,舉起手里的玻璃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別有意味,朝著孫唯希的方位,笑著走來。
一手擁著那男人的手臂,那女人紅唇齒白,眼角帶著點魅惑之意,好似調笑般的道,「喲,秦遠哥哥,這是你剛認識的小妹妹吧?如果,我不來拉著你的話,是不是,你這就等不及的,準備先下手了?」
「去,別亂講。」皺起眉頭,被女人稱作秦遠的男人,當即不悅的回應。
而後,也不知道女人貼靠在秦遠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想了想,秦遠便任由那女人,高傲的挽著他的手背離開。
就在準備閃身離開之極,秦遠忽而又轉過身,看了眼孫唯希,莫名篤定的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對于這個小插曲,孫唯希也沒在意,而且那位陌生女人看來好似那男人的女友。
搖了搖頭,孫唯希只是無聊的盯著手里的半杯紅酒看。
「他怎麼還不來找我?」撇起嘴巴,孫唯希暗惱,唐烈是不是將她忘記了?
顯然,孫唯希此際正質疑唐烈怎麼還不出現,一邊喝一邊打量關注著周圍,來自全世界各地的人們,孫唯希有些不適應這種瘋狂和糜爛的氣氛,就好似當初她做助理的時候,其實真的很抗拒陪酒做戲,但偏偏那些都是圈內必須的!
「哈嘍,漂亮的單身美女,我來這里很多次,但好似從來沒見過你哦,你是第一次來嗎?」
笑了笑,陌生男人走來,和孫唯希熱情的打了招呼,舉起酒杯迎上輕輕一踫,「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叫威爾斯。」
威爾斯是一位黑發黑皮膚黑眼球的青年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孫唯希抬頭掃視了他一眼,對方顯然將她看成是單獨前來的,興致缺缺的和威爾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當即用英文示意她在等人。並非是種族歧視,只不過,孫唯希總不喜歡和酒吧里的男人多接觸。即便孫唯希刻意的疏離,也沒令威爾斯知難而退,而是一坐在孫唯希身旁,好似十分失落的問了下,「是在等剛剛的那位男士嗎?」
孫唯希再次搖了搖頭,事實上,她同樣不認識之前的男人。
「那我應該可以陪你一起等人吧!」威爾斯的態度十分熱情,和孫唯希聊天。
于是,兩人之間通過簡單的了解才知道,其實威爾斯的母親是正統的美洲人,而他的父親是非洲後裔,這些年,他獨自流浪在美洲打拼,和弟弟相依為命,過著艱辛無比,窮困潦倒的生活。但想起自己的抱負,威爾斯興高采烈的笑著,他很快便有繼續為家人買一套大房子。听著威爾斯提及他的過去,以及,他艱辛的遭遇,孫唯希對他有了幾分好感,的確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國度,光鮮亮麗的背後,總有充斥一段難以想象的困苦。
「呀,沒想到,你的這枚戒指很閃——」
威爾斯好似突然被那枚戒指吸引,驚愕的詢問,「能借給我看看嗎?因為我除了是一名保鏢之外,還是一名鑽石愛好者,這一看就是不一般的雕刻——」「當然可以。」孫唯希揚手,「但是這枚戒指,拔不下來的。所以麻煩你只能這麼去看。」
「撥不下來?難不成這枚戒指有靈氣,會認定自己的主人?」威爾斯不信的調笑,但伸手試了幾下,發現的確如此,便只好握住孫唯希的手,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眸底閃過一絲絲驚愕,「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有鑽石!你這是哪兒來的?就算在珠寶店,也不容易買到!」
「哦,其實這戒指也不是我的,只是暫時放在我這里。」孫唯希老實交代,但下意識認為,威爾斯的問題太多了。
「別人放在你這的?」
威爾斯震驚了般,「像這麼珍貴的東西可要好好保存!我曾不經意看過一篇報道,就在M國當地,幕後有人懸賞十個億找尋一枚戒指,和你手里的很像!但久久沒有關于後續的報道,還以為這枚戒指已經銷聲匿跡——」孫唯希听得很驚愕,居然有人懸賞十個億,只為了一枚戒指!就算再怎麼值錢,也不至于這麼做。四年前,確實有這篇報道,且在M國掀起一陣不小的轟動,幾乎所有人都在尋找那枚戒指,也有人謊稱戒指被找到,但最後的鑒定結果都是仿冒!
隨後再也沒有相類似的報道出現,因為仿冒太多!
孫唯希感受著指尖的冰涼,「和我的戒指,很像?」
威爾斯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光線不好,你湊近點,我想看清楚點——」孫唯希當即點頭,如果這麼珍貴,她更加不能要唐烈的戒指。
笑著,威爾斯湊近孫唯希,握住她指尖的同時,低聲笑,「如果真的是那枚戒指,那麼,可是價值連城,富可敵國!」
威爾斯說到這里,聲音陡然一低,手掌微揚,而當孫唯希意識到什麼的時候,鼻息間襲來一陣玫瑰的芳香——
眼前瞬間黑暗模糊,孫唯希只感到自己的腦袋開始失去了意識——
——
觀景台。
建在酒吧的地窖。
雖然地勢並不佳,幸而有全世界最頂級的望遠設備。
「媒體欺騙了廣大群眾!明明說今晚有小彗星踫撞,且會持續相當長時間,但怎麼過了這麼久都沒出現?」
男人氣憤的從望遠設備走到了另一邊,斜著身子,倚靠在儲酒櫃旁。
「耐心。」
唐烈搖了搖頭,卻仍舊一無所獲。
「哈哈,烈,你這次也被刷啦吧,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彗星踫撞。難得你也被媒體忽悠。」男人一邊笑,一邊從身旁的櫃子里抽出一瓶上等紅酒,「難得見你帶個女人來我這里玩,那妞兒看起來挺不錯啊,談朋友啦?呵呵呵,怕不怕我今晚將她灌醉?」
冷冷的瞥了眼對看的男人,唐烈微微扯唇,「你大可以試試看。」
「喲,我好怕怕。」男人當即露出一個賣萌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我可還沒這麼禽獸,挖朋友牆角,但是酒吧里別人那就不一樣,而她就是一張干淨的東方面孔,你要是不看緊點,小心這她被男人騙走?」
「被騙走?」唐烈不悅的眯起陰鷙的視線。
「是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M國的男人大多數喜歡東方女人,特別是東方女人,那雙黑咻咻純淨的眼楮。多干淨啊——」
干淨的眼神。
這句話,在唐烈的唇齒之間徘徊。
從地窖里走出來之後,唐烈察覺到不對勁,離開的地點,早已不見那抹俏麗的身影。
怎麼回事?
她,不見了!
——華爾街,不為人知的所在,骯髒的貧民窟,地下室。
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燭光燈,周圍陰暗潮濕,還有令人酸臭到令人作嘔的腐爛味道。「快點,給這些女人們換上漂亮的衣服,時間就要來不及,所以遲到,要知道今晚的損失會有多大,你們一個一個都擔不起!」一道陰鷙的聲線落在,之後,好似還有老鼠瑟瑟縮縮的聲音。
疲憊極了,孫唯希悠悠轉醒,睜開昏沉的視線,先是腦袋一片空白,昏昏沉沉,隨後,有一些記憶片段涌上她的腦海,她很快便真的清醒了過來。是威爾斯將她挾持到了這里。
她暗惱,不該隨意的相信別人。即便,也許威爾斯的話,也並不全部都是謊言,她能夠感受到,他是真的流浪者。
扭頭打量了下,借著昏暗的光線,孫唯希見身旁躺著四五位衣著光鮮,臉蛋絕美,身材絕佳的年輕女人,只是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閉著眼,好似還沒醒。
卻到處不見威爾斯。
只有兩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不遠的地方,說著令人听不懂的語言。
隨後便有神色懼怕的中年婦女走來,一一給地上正昏迷的女人換上更加漂亮的衣裳。
當那個女人來到孫唯希的面前。
她想反抗,但她僅存著意識,手足卻軟弱無力,連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中年女人,伸手解開她的衣服,在給她換上露骨的火紅色裙。
那層薄紗,只是掩住了幾個簡單的部位,好似故意這般,沒有什麼特別的掩飾,故意暴露出女人潔白的腿和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