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里有人了,你可以去隔壁的坑。」
說完,孫唯希還擦了擦自己的鼻涕。
可以清晰的听出來,這完全是孫唯希的聲音。
聞言,唐烈頓時無比汗顏,挑眉,皺眉,想了想,他還是繼續敲門。
孫唯希沒想到,外面的這個人,如此的執著,干嘛非要在她這個隔間方便呢!
「我都說了,這里有人了,你可以去對面的坑!」
咬牙切齒,帶著異常的憤怒,孫唯希磨了磨牙齒,強烈建議外面的那個人閃開。
並且,如果你仔細听孫唯希的口吻,還能听見她的聲色里,正帶著一股強烈無比的怨念。
但,唐烈仍舊在不止的敲門,好似,不將里面的那個人逼出來不行。
當時他也看出來,這個女人唱歌居然唱哭了。
「干嘛呀,你干嘛非要我這個坑,大家不都是一樣的嗎?」
吸了口鼻涕,有些委屈的聲音,帶著一層強烈的控訴,孫唯希說什麼就是不肯出來,此時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狽。她才不會出來,萬一門外的那個人是宮靜幽,八成就是來諷刺自己的.
想到這里,孫唯希才不要出門,不要,就是不要!
沉下目光,唐烈還以為孫唯希在里面怎麼了,自然是更加不放心,猛地敲門。
吼!
門外那個,該死的混球!
臉色十分難看,孫唯希心里一個憤怒,就將門狠狠的拉開,抬頭,憤怒的瞪視著眼前的人!
「神經病啊你!你皮癢了是不是啊!你信不信我爆你——」
爆你的菊、花——
菊.花。
下面的話,孫唯希沒敢說出口。
千萬沒想到,來人竟是唐烈,孫唯希想罵人的話,頓時都逼回了肚子里。
「我看你倒是挺清醒的。這張嘴,罵人唱歌都挺順溜的,看來,我想的沒錯嗯?」
至于孫唯希下面想說什麼,唐烈他猜到了,所以,這個時候,唐烈不光是擔心這個女人,更是笑得邪惡和陰森。
然後勉強無比的打量了她的渾身,那意思是,女人,你打算用什麼來爆他的菊.花?
黃瓜!
這幾乎是孫唯希的本能反應。
不過同樣的,孫唯希還是沒敢說出來,不然,難不保唐烈的臉色會變成怎樣!
忽而一笑,唐烈稍稍的打量著孫唯希的臉,輕輕捏住她的下顎。
一個誘惑性的彎唇,唐烈笑了笑,另一只修長的指尖,優雅之余,又帶著些許霸道的意思,狂肆撐在孫唯希身旁的門板上,帶來一陣霸道的氣息。
好似一個籠,罩住了孫唯希周圍的一切空氣,鼻息里,對也都是屬于他的味道,孫唯希這個時候有些緊張。
他,他想做什麼?
這里可是女士洗手間!
完全不顧孫唯希眼中的那片復雜,唐烈慵懶至極的俯,然後,他慢騰騰的靠近孫唯希。
這個時候,唐烈的唇角,幾乎就要踫上了她的唇,惹得孫唯希渾身緊張的繃直的時候,唐烈當即就一個揚眉的動作。
隨後,唐烈也只是那麼輕輕的一笑,聲線沙.啞的道,「怎麼,裝醉就是想和我對唱?」
听見這話,頓時,孫唯希整個人都險些跌倒。
好似被抓包一樣,孫唯希下意識的左看右看,最後發現,她沒地方可躲!
但是她怎麼樣都不會親口承認的。
也是怕被人笑話和宮靜幽搶男人,所以孫唯希可恥無比,卑鄙下.流的裝醉。
「總裁大人你,你在亂講什麼啊!我怎麼覺得自己眼花什麼都看不清了啊。咦,你的臉,什麼時候變成兩個啦,我都傻傻分不清了。」
不老實的伸手,摁住了唐烈的臉頰,孫唯希開始胡亂的傻笑,目光也隨之變得呆滯不已,然後就想從隔間里走出來,畢竟這里是廁所,唐烈也不至于出現在這里!」等一等。」
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在和自己裝,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唐烈就知道孫唯希她根本就沒醉。
右臂一個用力,就將孫唯希攬在懷里,唐烈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質問。
「剛剛,為什麼唱到哭,你就這麼感動?」
他就是為了孫唯希的答案,才跟出來的。
腦袋一個重力,因為唐烈突然而來的質問變得沉沉的,孫唯希也不知道為什麼,鼻尖在陡然之間變得好酸澀。
這個答案,她該怎麼對唐烈說?
當她在唱那首歌的時候,突然就怕,不能和心愛的那個人走到最後。
就像那淒美的旋律一樣,即便優美,即便在和心愛的人一起旋轉著美麗的舞步,好似全世界就只剩下彼此,再無其他,即便讓無數人為之沉醉,卻還是一個不美好的結局。
而她不要這樣。
她只是一個想被愛的小女人,她不要什麼只要曾經擁有,曾經歡愉,她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不放手。
她其實真的沒發生什麼事,就是被一首歌給嚇得。
難道,她要這麼和唐烈解釋,也不怕被人笑話!
「誰哭了,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所以眼楮變得不好受,一遇到強光就泛痛。」
撇撇嘴,孫唯希說完之後,又是一臉笑眯眯的醉酒樣。
其實孫唯希平時喝到這個度數,也該醉了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連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她已然變成了一個小醉鬼,竟然喝了那麼多還是如此清醒。
見狀,唐烈也不打算戳穿她,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心想也許是她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吧。
便溫柔的哄著她,「好了,別亂動,我們回家。」
一邊說,唐烈還一邊掏出手機,給喬美娜打了電話過去,「我今晚累了先走,你們接著玩。」
說完,也不等喬美娜繼續說什麼,就將手機按掉了。
像模像樣的撫著孫唯希走出女士洗手間。
為了配合,做樣子,孫唯希只能是裝作喝醉的樣子,倚在唐烈的懷里,表面上是一副醉酒的樣子,卻忍不住朝他的懷里輕輕的靠了靠,心里蕩著一絲絲異樣。
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秒,那該,多好。
一路從大廳里走出來,唐烈讓孫唯希自己先站好,然後他好去拿車。
突然想起什麼,孫唯希有些條件反射,幾乎是不依著反握住唐烈的手背,「那個,總裁,我和你一起走過去吧。」
「怎麼了?」回望著孫唯希眼底的那層執著,唐烈有些不能理解。
兀自的低下頭,孫唯希小聲道,「沒什麼,就是不喜歡站在門口。」
捏起孫唯希的下顎,唐烈眯起視線,銳利的望著她,「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準叫我總裁。」
然後就手拉著孫唯希,好似牽著小朋友般走去停車位。
兩人上車,一路沉默,車在別墅跟前停下。
夜已經很深了,所以整座別墅都在沉睡,兩人輕手輕腳的回房,唐烈先洗澡,孫唯希去了冥冥房間,模模兒子的臉蛋,輕輕吻了下,對于現在的生活,孫唯希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你是媽媽的寶貝。」
給冥冥掖好被子,孫唯希這才靜悄悄的離開。
而在孫唯希離開之後,冥冥好似在做一個很甜很甜的夢,甜得他在夢里都笑了出來。
——
沐浴之後,唐烈就那麼性感的躺在床邊,隨手拿著IPAD上查資料。
瞧了他幾眼,孫唯希收拾了自己的換洗衣物,也沖了澡,舒舒服服的走了出來。
卻發現,唐烈還沒睡。
抹了抹護膚品,孫唯希拍拍臉,然後走去床邊,拉開被單的一腳,小心翼翼,確保不會影響唐烈的情況之下,安安穩穩的躺了下來。
她正準備休息了。
但是那邊,唐烈卻不動聲色的放下IPAD,整個人都包圍著她的身子,緊緊.密密,細致的朝著她挨靠過來。
「你倒是怎麼了?」
打了個哈欠,孫唯希現在很困了,而且酒精也開始作用起來,她之前是強打精神洗完澡,現在,她估計咂咂嘴就能睡著。
瞥了眼孫唯希的困倦,唐烈好似視若無睹,他硬是將孫唯希的身子,整個都翻過來,讓她沒有保留的凝望著自己。
這個女人,還真是沒做妻子的自覺,夫妻之間到底是為什麼要睡在一起?
自然是方便妻子履行床上義務!
而她倒好,竟然左一個哈欠,又一個怎麼了。
「沒你什麼事,你只要躺好就行。」說完,唐烈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孫唯希的身上。
頓時,孫唯希欲哭無淚,他都這樣了,還叫做沒她什麼事?
「嗯,我困了,老公。」
孫唯希眼楮都抬不起來。
這聲老公叫得唐烈渾身舒服,「所以老公我伺候你。你不動我來動。」
隨之而來的,是他霸道的吻,帶著一股**的火苗,朝著孫唯希席卷而來。
唐烈密不透風的含住了她的兩片柔軟的菱唇,反復糾纏。
可就在電光一閃的時候,孫唯希想起今天,唐莉和宮靜幽接吻過,她帶著酒氣,猛然將唐烈推開了。
「喂,你這個女人發什麼瘋?」
本在熱烈的吻中,唐烈被推得莫名其妙,理所當然的瞪視著這個敢拒絕她的女人。
「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
冷哼了一下,孫唯希有些生氣的擦掉了唇上的味道,「我決定今天和你分床睡。」
說完,孫唯希便準備下床,卻被唐烈一手制止。
「是因為那個女人吻過我?」回望著孫唯希投來的驚愕眼神,這個時候,唐烈的眼底,分明帶著一絲絲得意的笑。
他就想嘛,他床.上的這套技術這麼高超,有過他之後,她對其他男人自然是無法感興趣的,她本沒理由拒絕他。
可現在,她原來是因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