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扯,我要不高興了,那頭發一定是我老婆的。」
唇邊溢出柔和的微笑,唐烈看了眼秦可言,沒注意到秦可言眼底陡然的暗淡,只是身邊缺少那個女人的身影,和那個女人的微笑,覺得心里有些的空空的,之前,她在M國,兩人幾乎好幾年不見一面,他都沒這麼想念,也許是經歷過昨晚的事情之後,總會有突然失去她的錯覺。
不過,唐烈考慮到孫唯希的安全問題,已經在病房之安排了兩個便衣保鏢,確保她的個人安全。
「那算了,我對別人家的家室一點興趣都沒有。」揉揉發絲,秦可言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重新躺在床上,那里滿是其他女人的味道,異常的刺鼻,她總以為,他是一座冰山,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的微笑,越來越多了。
他的改變,應該是為了那個女人吧。
當時得知他結婚的事,她刻意不回來,還以為他會在意什麼,但是沒有,還是和那個女人結婚,甚至是昭告天下對那個女人的愛。
那個女人,得到了他的愛,所以在她看來,她是最幸運的。
中午,唐烈和秦可言在酒店餐廳用餐,赤珠霞紅酒,配上經典牛排,入味濃汁,可口無比。
秦可言吃很得很滿意,「哦,對了,我听說公司的事了,投標案你真的輸了?」
「輸了就是輸了,我不想多做解釋。」唐烈眼神一暗,喝下一口紅酒,那動作十分優雅帥氣,超帥。
而秦可言卻撇撇嘴,無奈的說,「既然你不想透露那就算了,我看了下行程安排,你打算把我推去銷售部?好吧,對此我沒半點意見。「
頓了一頓,秦可言接著說,「關于廣告案的明星代言,你有什麼好的選擇?」
「如果什麼都讓我來操心,那麼你拿這麼高的薪酬不覺得慚愧嗎?」
挑眉他,唐烈沒多問,因為他知道,秦可言也不過是在用之前他作為人氣歌手的事來重新開玩笑,他雖然和不少女明星和女敕模傳過緋聞,卻從來沒對這個圈子里的任何女人動過心,他不知道,秦可言還要搬出從前的事來說什麼。
「廣告代言的事你來辦吧,我沒任何意見。只要你給出一個合理的方案就行。」擦擦唇角,唐烈望著秦可言忽而的一笑,「怎麼吃飯的時候也提公事,這不是你的風格,我送你回家吧。」
「好。」點點頭,秦可言沒拒絕。
而後,車身在街道上奔馳。
秦可言喜歡郊區,因為這里有最令人釋放和無壓力的新鮮空氣,讓人感到自由和舒適,最重要的一點是安靜。
所以她在郊區,特別買了一幢微型別墅,可一個人住,也足夠大了。而且裝飾得十分美觀。她對于居住和食物,看得很重。
「進去坐會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說說。關于我爸的。」
看了眼身側的唐烈,對他示意一個微笑的眼神,秦可言下車離開,臨走的時候,回望了唐烈一眼,「下車吧,別這麼坐著了,你一本正經的樣子,一點都不帥氣。也一點都沒有魅力,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你。」
口吻里帶著她的小脾氣,秦可言見唐烈拿掉車鑰匙,開門下車,這才繼續往家走去。
「喝點什麼嗎?咖啡?還是紅茶?不過家里好似沒咖啡豆了,我就給你泡點茶葉吧。」率先走去廚房,秦可言一陣忙活。
而唐烈無奈的走到她身後,看著秦可言認真的側臉,忍不住笑,「在家里你好似不大一樣。」
「怎麼了,很少有人知道我賢惠,我爸總說,以後誰娶了我一定會很幸福,我還以為你會收了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又結婚。」俏皮的笑了笑,秦可言口吻十分淘氣。
唐烈搖頭,「這次還是真的。」
聞言,秦可言切水果的動作一愣,然後繼續切,唇里有些苦澀,她隨手抓起一片橙子大口吃著,感受汁液在唇里慢慢的劃開,不苦了,味道變得有些酸。
她一氣,又拿了幾只獼猴桃,拼命的切著。
「你到底怎麼了?不是有事和我講嗎?」走了幾步,來到秦可言的身側,唐烈無聊的抓一片新鮮獼猴桃吃了一口,而後笑著去瞧秦可言。
「哎呀,都要被你吃光了,你先出去,我等會切好了自然就出來了,真是的,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喜歡廚房!」秦可言拍掉唐烈的手心,然後將他推了出去。
不須臾,端著精致的水果盤來到客廳,見唐烈正在看電視,她一坐在唐烈的身側,示意他吃,「都是新鮮的,飯後吃消化。」
唐烈皺眉,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搖頭,無奈的問,「說吧有什麼事,我公司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呢。」
不客氣的抓起獼猴桃來吃,秦可言癱軟在沙發里,無語的看著唐烈,「你真的打算,一輩子待在國內,再也不去M國,也不去掌控唐家了?要知道,有多少弟兄,等著你回去。等著你的帶領。你就,願意這樣輕易的放棄,你爸的一生的心血?」
「你不懂。」搖頭,唐烈端坐起來,爸最後告訴他,如果可以,他寧可放棄一切,也要回國,遠離那些危險的人和事,為了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守住一份安寧的生活,這些,也是他追求的,所以他才會有這個實力和承諾結婚,因為他堅信,能夠給她安全和幸福。
「我不會再回去的,這里是我爸的故鄉,也是我的故鄉,我打算留在國內,再也不會回去。倒是你——」
頓了一頓,唐烈笑著去看秦可言,「你不習慣這里也不喜歡這里,沒有必要勉強自己留下來,你應該選擇最適合你的人生。而不是一味的依賴著我。懂嗎?」
「我沒有依賴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所喜歡的世界,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你想覺得幸福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生活。就這樣而已。」
秦可言聳肩,她站起身,卻突然覺得頭腦一陣暈眩,眼前的一切也稍稍的晃動起來,頓時渾身無力。「你怎麼了?」發現秦可言的不對勁,唐烈趕忙扶住她,而後將她抱起來,走去臥室。
「也許是一路上累得。一路上的車,真是煩死人了。我最討厭坐飛機了,坐飛機總是晚點!以後我再也不要坐飛機了!」
扶住額頭,秦可言不適的吵鬧著,身體慢慢變得冰冷,她還感覺到,肚子有些疼,她當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不好意思和唐烈說。
「你到底是怎麼了?」唐烈鮮少見秦可言這麼無力的樣子,不知覺有些溫柔的笑著,俯子去問她。
「哎呀你煩不煩,我肚子疼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秦可言臉紅的答著,听見唐烈的質問,恨不得將頭後的枕頭搬起來去砸他的臉。
听見她的口吻,唐烈眼底很快的一愣,而後就抽開手背,陡然覺得有些尷尬,在他眼底,秦可言向來都十分強勢,他只將她當成一個妹妹,卻忘記她其實也是一個女人。
「抱我去洗手間,我肚子疼。」看著唐烈這張死人臉,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少許的尷尬,秦可言險些笑出來。
嘆了口氣,唐烈只是照著做,「你該找個人了,不然這個時候我不在,你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要多麻煩?」本來在笑著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唐烈的這幾句話,秦可言這樣堅強的女人,突然有些想哭。
「嗯,我知道了,我這樣的女人,什麼都有,也是該找個男人了,但是我就怕,別人都要不起我,因為我實在太優秀了,看人的眼光也太挑剔了。只是我都看不上別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秦可言咬唇道,直到來到洗手間門口,秦可言這才從唐烈的懷里下來,而後關上門方便。
一個大男人站在門外,又是在女人的臥室內,唐烈無奈的手插口袋,而適時的,他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他急忙伸手去接。
「對不起,今天她說要玩秋千,然後直接就從上面掉下來了,剛進行完手術,不過你放心,現在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
明明是孫唯希的手機,打電話給唐烈的人卻是左靳川,他知道,周圍有保鏢,發生了這樣的事,倒是還不如主動承認,不然按照唐烈的那個性格,他和孫唯希都完蛋了。
不是,準確的講,最倒霉的那個人會是他左靳川,看著身邊,那個沒出息,正緊張瞪大眼楮的孫唯希,狠狠的嘆了口氣,左靳川咬咬牙,這個死女人,為了玩,這下子又要多住一個周的院,可唐烈一定會把全部的責任都算在他身上。
「該死的,我馬上就到!」咬牙切齒,唐烈恨不得撕了左靳川這個混蛋!只要想到孫唯希的傷口,唐烈就擔心,他本來就準備晚上去陪著她的。
而秦可言听見唐烈說要走,急忙將門打開,握住他的手背,吞吞吐吐的說,「我想吃你做得菜,我現在特別不舒服,肚子又好疼。你,今晚能不能不走?」」我下次再來看你,現在我真的很忙。「抽開手臂,唐烈拿開了秦可言的。沒有一絲猶豫的轉身離開。
而秦可言卻因為頭暈,腳下一滑的跌倒了下來,無意識的,淚水也滴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