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傲女,夫君太多擋不住 明夕何夕,君決已陌路【決裂】

作者 ︰ 安筱媄

窗外月明星稀,星辰閃耀,窗前站立著的人影,冷清的眸中是片刻的瑩光柔和,眼底是不化的寒冰,冷入心扉,偶有一縷幽光溢出眼角,寒的刺心。夾答列曉

曉柔的眼眸沒有絲毫的焦距,似在懷念什麼,又似在透過眼前的樸樹在看什麼,塞冰的眸中劃過一絲思念,但卻轉瞬即逝。

「心一直未曾動過,你們可知」伸出如玉的手掌,擋在月光下,垂眸,地上一個相同大小的手影隨著手的擺動不停的擺動,嘴角勾笑,可這笑下卻是無盡的苦澀,收回半伸的手掌,如冰的眸子看著天上的月亮,眼中流光婉轉。

自從來這玄海大陸之後,每天都是演繹著不同的自己來掩飾她那冰冷的心,在別人看來她是個活潑的人有心有情看起來似乎是喜歡上官楓或者花無惜更甚是其他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顆心,一如往昔,從不曾為誰跳過里面依舊是冰凍三尺,沒有一個人的影子……

她的人生就像一場戲,她永遠是演的那個人,別人卻是看的,可戲演著演著也會累,而她早在十歲那一年就已經累了,到現在幾乎是強撐著渡過,只有在他們他面前她才會卸下她的偽裝,做一個真正的自己綾。

她從不去踫觸感情那條弦,只應她的母親在死前說的那句‘不要去踫觸感情,因為它會讓你輸的一敗涂地,毫無尊嚴’。

因為會輸,所以她從來不會去踫,出生時睜眼的瞬間便注定她永遠只能活在地獄,等待的沒有母親或是父親溫暖的懷抱,欣喜的話語,甜綿的關懷,只有一次次痛入骨髓的鞭笞,哀絕的慘叫,狠厲的教唆,每個孤寂的夜晚只有他們陪她渡過,他們是她的朋友亦是親人。

「影,魑,魍,魎,你們還好嗎,沒有你們的夜晚,魅兒,只能一個人舌忝舐傷口」真的好想你們,突然感覺眼楮酸酸的,但卻一滴淚也沒有落下,在她懂事起,她從沒有哭過,因為淚早已流干,剩下的只有酸澀呲。

記得曾經在她母親死的那個夜晚,她對他們說了她母親死前說的那句話,他們信誓旦旦的說了不會去踫,可她卻不知道,在她還在襁褓時睜眼瞬間的流光溢彩他們便已經踫觸了且一點點的沉淪下去,不可自拔。

他們和她一樣用偽裝來欺騙別人,但她在他們面前會卸下所有的偽裝,他們在她面前也會卸下偽裝只留那一點偽裝封鎖自己那顆炙熱的心。

她從不曾相信過任何人,即便是自己的契約獸也一樣不曾信過,她想信的只有他們四人,可眼下卻連一個人都沒有,相信的只有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她又是獨自一人了,也許冥冥中她注定一人獨守。

今夜注定無眠……

初升的太陽閃耀著耀人的光彩,一束束金色的光線落下,暖暖的,即便再暖也暖不了那顆心,隨著光線越來越亮,眼中的寒冷也越來越明顯,唇角的譏笑也越來越明顯最後消失不見。

「姑娘,有人找你」門外小二敲著門,語氣似乎有點焦急。

「誰找我」曉柔拉開門後,走到桌邊倒下一杯茶,淡幽的白霧從杯口升起迷蒙了她的雙眼,但眼底卻是一片寒冷。2

才到這一個晚上,消息便傳的這麼快,效率可真是好啊,一絲冷笑溢出唇角。

「小的也不知,姑娘你還是自己下去看看吧,看人數好像有十幾人」小二看著坐在桌前的少女明明美的不似人間所有,卻能遠遠的感到她身上的寒冷之氣,令人生畏。

「下去吧」感覺到小二的注視,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眸中的寒冷越發的深刻,既然來了怎可不見。

放下手里的瓷杯,淡幽的熱氣迷蒙的她的雙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走出門口,微斂了眸中的冰冷,但依舊寒得刺骨,一身水藍色輕紗蘇繡裙,腰間的流蘇隨著腳步的擺動搖曳,一頭銀發未綰披散于身後,帶著一身的冰寒之氣,蓮步輕走,緩緩下樓,似從畫中走出的人。

早晨客棧里的人不像中午那麼多,但還是有人的帶著滿眼的驚艷,看著緩緩走下的曉柔,想要上去說話,可被她那一身冰寒之氣嚇的不敢動。

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一個看起來長相中等的男人,穿著一聲金邊的衣袍,手上帶著瓖金的食物,大搖大擺的攔住了曉柔的去路。

「滾開」曉柔向來對這種敗家的富少爺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妞,爺看上你了,跟了我怎麼樣,小爺我可是玄者四階呢」男人絲毫不介意曉柔的罵怒,晃著手上的金戒指,想要拉曉柔。

一邊的白沐然他們沒有上來幫曉柔,無非是想要看看曉柔是這麼擺平的,如同看戲一般看著曉柔的舉動,只有樂兒一臉的不開心。

「不怎麼樣,我可是有夫家的」曉柔眨巴著無辜的眼楮,看著男人,只是那眼底劃過一絲寒芒,既然你們想玩那就陪你們玩。

話語一落,平地驚雷,除了白沐然他們沒有多大的反應外,因為他們知道曉柔只是胡說的,其他食客皆是一臉的震驚,這麼漂亮的人竟然許了人家了。

男子一臉的不相信「你根本沒有許人家,否則怎麼沒看見你家夫君呢」說完依舊想去拉曉柔的手。

「夫君」曉柔不著痕跡的躲過向著花無惜的方向走去,一臉的笑容,只有她知道這笑容底下是怎樣的刺骨寒冷,抓住花無惜的手臂,靠在他的胸前。

花無惜一臉的驚訝,看了看前面的男子,頓時明了,攬住了曉柔的縴腰「娘子」花無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眾目睽睽之下在曉柔的唇上落下一吻,臉上的笑容比誰都明媚。

眾人看著相擁的兩個人,一個妖媚俊美,一個冰冷若仙怎麼看都那麼相配,一個個不由得鄙視的看著一邊的男子。

白沐然他們看著曉柔他們,心痛的難受,尤其是剛才花無惜親曉柔的時候,恨不得拿把刀上去剁了他,早知如此,應該上去幫她。

「你們該死」男子那里受過這個罪,以他玄者四階的力量,一手結氣,攻向曉柔的背後,臉上是無盡的陰笑。曉柔自是感覺到了,猛地撞過身,帶著玄聖一階的力量,結氣撞去,結果可想而知,男子被曉柔的氣撞飛出去,吐出一大片血,不甘的看向曉柔,眼中一片陰冷,但始終懼于曉柔的威力沒有在進一步,憤憤的離開。

「怎麼樣好看嗎,結果還滿意吧」掙開花無惜的懷抱,發絲遮擋住了眼里的冰雪之色,唯留唇邊的譏笑,不曾褪去,帶著一身的冰寒,走向白沐然他們。

「你說什麼呢,什麼好看不好看呢,擔心死我了」夜袛嗔怪著說著曉柔,上前抱了抱她,眼底帶著絲絲佔有,總感覺曉柔回來之後變的更加冷清了。

這不是他想見到的,他想見到的是那個活潑的曉柔……

卻不知道曉柔她累了,演戲演累了,不想在演了,這才是真正的她……

活在烈獄下的她……

無心,無情,冷心,冷情……

「是嗎」看似反問的話,里面卻暗藏了些許凌厲鋒芒,推開夜袛的懷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淺笑而看。

「柔柔,你不管我了」花無惜被曉柔晾在一邊,心里本就不怎麼舒服,這會兒,她又無視他,和別的男人說話去了,心里夾雜酸氣和怒火,大步上前坐在曉柔的身邊,泫然欲泣。

「沒有」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垂下頭,銀眸中閃過一絲冷冽。

「曉柔,你這幾天過得好不好」白沐然瞪了瞪花無惜,反正就是看不順眼,夜眸劃過一絲寒光。

「你們的成果怎麼樣了」曉柔沒有回白沐然的話,反而是問他們修煉的怎麼樣了,一雙冰眸反復的掃視著眾人。

眾人低著頭,遲遲不語,曉柔看著他們,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怒氣,一絲冷寒,鋒芒,唇邊牽起一絲冷笑,心下已經了然,起身,離開。

「我們是有原因的」上官楓眼疾手快的拉住曉柔的衣擺,一臉的懇求,深怕一眨眼曉柔消失不見。

「原因?說吧」轉身坐了下來,可見曉柔還是對這所謂的原因很感興趣的,就是不要讓她失望。

「在你離開的第二天,我們也出發了,在路上的時候看見一個老人背著她的女兒,挨家挨戶的求藥可是沒有人理他們,所以我們一時心軟就拿你給我們的藥換了能救治他女兒的藥,可是最後老人死了,只剩下他女兒還活著了,你看可憐吧」說完,上官楓抬眼看了看垂著頭,不語的曉柔,有點擔心的向其他人看去。

「曉柔你也知道的嗎,我們就是看他們可憐才換的,你要不信的話我把他女兒帶過來,她現在還在我們住的客棧里呢」伊維恩上前搖了搖曉柔的肩頭,他是真的看他們很可憐才會換的。

「這麼說,你們只是因為那可笑的同情心,就這麼荒廢了修煉」抬起臉,第一次把自己的神情暴露在外,眼里是寒冷的冰霜,有著凌厲,嘲笑,唇邊是這麼也掩不住的譏笑,這故事太老套了。

他們怎麼可以把她辛苦煉出的丹藥給別人,他們不知道她為了煉這些丹藥,差點失血而死,這一切竟抵不過那可笑至極的同情心。

若是當初有人肯同情過她和她的母親,那她還會生活在地獄嗎,她母親還會死嗎,她恨透了那所謂的同情心。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都是爹養娘生的,那他女兒出事了做爹的能好過嗎」歐陽宇一時間被曉柔的表情給刺激到了,于是憤憤出聲,眾人皆是一臉憤怒的看著曉柔,連花無惜也不由得憤怒的看向曉柔,她從來沒想過曉柔竟是如此的沒有同情心。

「你是說我不是爹養娘生的」歐陽宇的話就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她那隱藏的心,一瞬間鮮血淋灕,強迫忘記的回憶被生生的勾了出來,一瞬間從心而外的冰冷,臉色瞬間慘白,毫無血色,這會兒才發現她說出的話竟是那麼顫抖。

原以為就算再憶起她可以沒有絲毫的波動,可如今再憶起心卻是更加撕裂般的痛,她以為她可以扛過去,可現在她只想一個人躲得好好的一個人舌忝舐那顆鮮血淋灕的心。

她想哭可沒有淚,只有那酸澀難耐的感覺……

「你怎麼了」莫凌見曉柔的臉色異常難看,不由得急呼出聲,眾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到曉柔這個樣子,他們心里很不好受,一個個擔憂的看向曉柔。

「呵呵,我寧願他們從來沒有生過我,既然生了為何要那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而曉柔卻絲毫沒有听見他們的話,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言自語,眼角刺痛,臉龐一涼,伸手一抹,竟是血色的淚,呵呵,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了,她的淚不是早就流干了嗎,垂著的頭,發絲遮住了眼中的痛苦和掙扎,任由血紅蒙蔽雙眼。

為何眼底的淚總是流不干呢,一滴滴血淚滴落在地,竟是比花還美……

「你到底怎麼了,抬起頭來」莫凌看見了地上的一滴滴血,急切的抬起曉柔的頭,這一看竟是震住了他,其實不光是他,每個人都被震住了。

曉柔的瞳仁變得血紅,眼中的冰封點點消融,無盡的痛苦掙扎覆滿雙眼,一滴滴血色的淚沿著眼角流下,怎麼也流不干,如同一只嘶啞的困獸在地獄掙扎。

「滾開」伸手拂去莫凌的手,向後退了幾步,離他們遠遠的,看著他們的眼中沒有以往的柔和,哪怕是冰冷,只有恨意,曾經脆鈴般的聲音變的沙啞難啟。

眾人皆是被她眼中的恨意傷的心痛難耐,一雙雙不安的眼楮看向曉柔,他們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

卻不知道他們錯在話說在了她心底的那份痛和恨,那是她的禁地,幾年來從來不曾被人發覺過,如今雖然沒有發覺但是卻說在了心里,比被人發覺還要痛苦……

「從現在開始我蘇曉柔和你們形同陌路,若違此言,天打雷劈」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留絲毫的余地,離開客棧,此時背影看上去有些踉蹌,眼底的痛苦點滴成霜。她恨他們,輕易的說出她的深痛,把她的脆弱暴露在光下,只有她知道,那份痛不僅僅包含的是恨,還有對那幾個人思念,這一切明明掩藏的很好,可今天卻被他們狠心的拉扯了出來,這讓她怎麼承受……

怎能不恨……

眾人被蘇曉柔如此絕情的話,驚在原地半天不能動彈,反應過來後佳人已不再原地,唯留心中那噬骨的痛蔓延全身,即使如此卻依舊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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