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我們回來了」紅光一閃,一直通體火紅的火狐,瞬間撲向了曉柔。2
「你們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伸手揉了揉小火的頭頂,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按理說進去拿藥只要一眨眼的時間就可以出來了,畢竟時間與時間之間的差別不一樣,可為什麼他們進去了這麼久。
「主人啊,這也不怪我們啊,你不知道煉丹層的那些藥材好多啊,滿地都是的,所以我和紫龍一不小心迷路了,最後還是紫龍變成原來的大小飛過去拿藥的呢」小火將小腦袋湊到曉柔的臉龐蹭了蹭,一臉的無辜。
「迷路」拉開小火,轉頭看向一邊正在裝死小紫紫,挑了挑眉,唇邊的笑意猛然加深,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玎。
她想來想去,到是沒有想到他們竟是迷路了。
小紫紫是什麼人,咳,獸,一條龍,龍自古以來都是人們懼怕,信奉的神靈,也因此他們自大,桀驁,小紫紫自然也不例外。
如此驕傲的一條龍,自是被曉柔的嘲笑給刺激到了,將身上卷著的藥丟給曉柔後,紫光一閃,消失在原地猊。
接過小紫紫拋來的藥,再看眼他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眸中劃過一絲笑意但卻轉瞬即逝。
手中瓷白的玉瓶,在燭光的照耀下縈繞著淡淡流光,拔去瓶蓋,一陣淡淡的清香溢出瓶口,四溢,倒出里面乳白色的丹藥,咽下。
右臂是火辣辣的痛,額上豆大的汗水滴落在衣上,臉色是森冷的蒼白。
唇邊驀然是冰封的冷笑,眸中是點點冰寒幽藍。
左尋蕭,今日的痛我記住了,他日再見,必將百倍奉還
伸手撕開右手的紗布,每一步是刺骨的痛,曾經潔白如玉的手臂,此刻是火紅淡紫的臃腫,伸手捏碎其中的一顆丹藥,抹于整個手臂,清涼的感覺緩解了其中的痛感。
「你」莫凌看著曉柔的右臂,一雙明眸中是絲絲的忍痛,不知何時,握緊的雙拳泛出了似紙般的蒼白。
雖然他沒有見過包扎前曉柔的手臂,但大概可以想象的出,但如今一見卻是自嘲,想象離現實終是太遠了,雖然痛在她身,但卻疼在他心。夾答列曉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吧,堅韌不屈,甚至連痛也不出聲,蒼白的容顏沒有以往的嬌艷,痛的到底是誰。
痛的不是他一人,在這里的哪一個人不為她心疼,隱忍的雙眸是深深的心疼,亦對害他之人恨之入骨。
「拿個盆給我」指甲聚力化刃,在右手指尖劃了一道血痕,但卻沒有流出任何血。
「盆,等一下」依舊是那身紅衣,顏色鮮艷可現在卻黯然無光,背影似乎有些焦急無措,連拿著銅盆的手都有些顫抖。
放于桌上,扶著曉柔站在桌邊
左手聚力與掌心覆于左肩,右手懸空于盆上,左手一點點的向下移動,所過之處火紅淡紫的顏色消褪了許多,指尖流出的血竟是幽深的黑色從指間流落于盆中,發出清脆的撞擊身。
反復幾次後右臂恢復了原來的潔白,斷掉的筋慢慢的續上了,就在曉柔準備停下的時候,手指有些微微的腫痛,看向指尖。
一只通體瑩白似蠶的蠱蟲,落于盆中,片刻後,盆中的黑血竟然卻被蠱蟲吸光了,本來只有指甲蓋那麼小的蠱蟲現在竟如佔據了半個銅盆。
「你出來了,有人該頭疼了」她倒是沒有想到引個血竟會把花蠱給引出來,唇邊是肆意的嘲笑,眸中是幽幽的嘲諷,左尋蕭看你怎麼威脅我。
伸手在歐陽宇身上模了模,終于在腰間的一個小暗袋里模到了一把匕首,毫不客氣的,把花蠱砍成了兩半,再用火將它燒成了灰燼。
「這是什麼」花無惜扶著曉柔軟軟的身體,看著盆里的灰燼,咽了口口水,幾近顫抖的問。
「左尋蕭在我身上下的花蠱」推開花無惜,坐在凳子上,伸手倒了杯水,淺淡的水霧蒙住了眼中閃現的狠厲。
如今花蠱被我去了,看你奈我何,游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唇邊是意味深長的淺笑。
「什麼」冷翼辰猛地拍桌而起,臉上憤憤的怒意,眸中是一閃而過的歷光。
他自認為除了他誰都不可以欺負曉柔,況且還欺負的那麼慘。
除了他這樣其他每個人都不比冷翼辰氣的少,一時間氣氛猛地沉悶下來了。
曉柔看了看安靜下來的眾人,搖了搖頭,在他們微微閃神的瞬間,入了七羽,換了一身男裝,而後又一個閃身出了七羽。
看著還在沉悶的眾人,嘆了口氣,走到鏡前,照了照,卻是驚艷住了自己。
眉若彎柳,眸似寒冰,唇色褪去血紅,淡粉如櫻,三千銀絲僅用一根玉簪束起,一身月牙白的衣袍,腰間白色的腰帶上點點瓷玉,腳蹬白色錦靴,手中的玉骨扇更添幾分飄渺,唇邊是放蕩不羈的邪笑,耳上的羽釘透露著幾分痞氣,但卻不影響美感,邪魅似花,飄然若仙。
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挑眉,好一個俊美非凡的俏公子,唇邊的邪笑更加深了。
「走吧」伸手扣了扣桌面,看著他們一個個驚訝的樣子,笑更深了,伸手撂了撂額前的碎發「怎麼樣,有沒有被本公子迷倒」
曉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還會打趣別人,許是氣氛太沉悶緩解緩解吧。
再說她女扮男裝只是為了不讓左尋蕭那些人發現她而已。
「啊,曉柔,你扮起來比我還要帥啊」上官楓看著一身男裝的曉柔,眸中劃過一絲驚嘆。
沒想到女裝本就美的驚心,男裝卻更加帥氣,不輸于任何一個人,驚嘆之余是絲小小的挫敗。
「咳咳,不要叫我曉柔,叫我蘇霄」輕咳了幾聲,優美的女聲瞬間變成了沙啞磁性的聲音,卻是很配曉柔現在的樣子。
看著他們瞬間驚訝的樣子,輕笑幾聲,轉身走出了房間門。
對于曉柔來說變聲在現代的時候只是基本功,因為任務太多,為了不讓人發現是同一個人,就會用不同的聲音來掩飾自己。
「曉,蘇霄,現在去哪」月離剛準備喊曉柔,卻被曉柔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只好訕訕的模了模鼻子,一臉的無辜。他何時變成這樣了,以前的那個他呢
原來愛情可以讓一個人變的不像自己,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帝都」晃手間,手中的玉骨扇如開屏般展開,幾束寒梅畫于扇上,倒有幾分雅韻。
沒有多說什麼,轉眼間便落于樓下,只是眼中多了幾分寒芒,幾分期待。
左尋蕭游戲現在開始了,不是嗎。
既然開始了,那就不能結束不是嗎,唇邊募地揚起一抹冷笑
「可是,來的及嗎」花無惜看著一臉的冷笑的曉柔,抖了抖身體。
冬天還沒到,怎麼這麼冷呢
其實按理說的話,距離皇宮開宴的時間還有半個月不到,再加上先前吵架的時間又浪費了四五天時間,曉柔又昏迷了兩天,只剩下六天的時間來的及嗎。
「我說來得及就來的及,哦,對了,別忘了樂兒」‘唰’的合上玉骨扇,眸中的冰寒似乎化了不少。
她自然是知道來不及的,但為了這游戲不落空,她自然是要到場的,不然豈不負了人家的一番‘苦心’
她至少還是死神殿下,亦是可劃開時空的,時間不算什麼,早點去的原因當然是要打听情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那是自然」白沐然看著眼前俊美如仙曉柔,眼中閃過淡笑,隨即去了隔壁將樂兒抱了出來。
許是因為天還有些晚,所以樂兒出來的時候還是在迷迷糊糊的,壓根沒有看見曉柔。
曉柔伸手接過白沐然懷里的樂兒,看著懷里樂兒迷迷糊糊的樣子,淺眸中笑意一閃而過。
「姐姐,不要丟下樂兒,不要丟下樂兒,不要」曉柔看著樂兒雖然再睡卻在蠕動的雙唇眸中劃過一絲淡笑,湊近仔細听了個明白,再抬頭時發絲遮住了眼中淺溢出的幽藍,淡淡的感動縈繞在眼底。
姐姐,永遠不會丟下樂兒。
不會讓你一人面對任何事。
在樂兒的額上落下一個淺吻,唇邊是深深的淺笑,眸中的寒冰似劃開的春水沒有一絲冷意只有淺淡的溫暖。
這一舉動可謂是羨煞旁人,淡淡的醋味飄蕩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