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明日我們是否能進得了皇宮」男子一身黑衣,濃厚的眉頭微皺,看向一邊黑衣的女子,眸中劃過一絲疑惑和一絲懼意。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夾答列曉
「當然能,這世上有什麼能難倒本閣主,明日不必備什麼,退下吧」女子沒有繼續理會男子,徑直走向雪亭,亭中的墨玉桌散發著淡淡琉光,桌面上似有一層水波,輕輕觸踫便會蕩起一圈漣漪,站在亭柱邊,微風輕輕吹過,衣袍翻飛,發絲蕩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銀弧,眸中是淡淡的落寞孤寂。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蘇曉柔。
「你們怎麼出來了」曉柔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小紫紫和小火,眸中劃過一絲淺淡,唇邊勾笑,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指尖敲打著桌面,淡淡的沁涼從指間傳入心間,淡淡的水波在桌面上暈染開。
「主人,我們想你了」小火跳上桌面一雙可愛的大眼看著曉柔,在曉柔的臉龐蹭了蹭玳。
「嗯,那你呢」曉柔推開小火,幾天不見竟是又長大了不少,小火他是想她了才出來,那小紫紫呢,眸中劃過一絲淡笑。
「我只是出來轉轉而已,別以為我也想你了,那不可能」小紫紫並沒有躍上桌面而是化作小蛇般大小,蜷縮在地上一臉的慵懶之色,但語氣依舊如前的桀驁。
「主人,你別听紫龍瞎說,要是他不想出來的話,我怎麼可能拉的動他呢」小火也沒有理會小紫紫的怒視,一個勁的戳著小紫紫的短庥。
「哦,是嗎,貌似我沒有听過你叫我主人嘛,叫聲來听听」曉柔從地上捧起小紫紫,唇邊勾著愉悅的笑,挑眉看著把頭埋在身體里的小紫紫。
「我才不要叫,惡心死了」小紫紫每次看小火叫曉柔為主人的聲音,幾乎惡心的想吐,真不知道這麼惡心的聲音他是怎麼叫出來的。
「哪里惡心了,叫聲來听听嘛」曉柔還是不放過小紫紫,指尖揉了揉小紫紫滑滑冰冰的身體,真舒服,晚上要是抱著他睡肯定很舒服。
「不叫,要不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小紫紫被曉柔用指尖劃過的地方,很是舒服,不由得松了松口。
「好,每天晚上來陪我睡」其實曉柔也沒想什麼只是,感覺小紫紫的身體很舒服,抱著的話肯定睡的很好。
「好」小紫紫被曉柔模得很舒服,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也不知道曉柔說的到底是什麼。
「主人,我也要」旁邊小火听著曉柔的話立馬炸毛了,為什麼主人不和他睡,他很可愛的,立馬上前蹭了蹭曉柔的脖子。
「好好好」曉柔這邊因為小紫紫的乖巧而有些成就感,迷迷糊糊回了小火的話。
「那我們回去睡覺吧」曉柔捧著小紫紫站了起來,把小火撂回了七羽,回了魅樓。
「小紫紫,你能不能變成一個人的大小」曉柔坐在床上,身上只著了一件褻衣,看著身邊發愣的小紫紫,有點好笑的搖了搖頭。夾答列曉
「你忽悠我」小紫紫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看著曉柔的樣子,猛地直起身來,忽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不能這麼說啊,什麼叫我忽悠你,那是你自己答應的,快點,我明天還有事呢」曉柔伸手掩唇,打了個哈欠,明天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呢。
有的時候真的覺得活的好累,可是她又不能全身而退仇未報,任務在身只能容她安寧。
小紫紫見曉柔真的有些困了,也就不再抱怨什麼了,變成了一人大小看上去有點像蟒蛇,但卻比蟒蛇更加可愛,漂亮。
曉柔見小紫紫在她身邊乖乖的躺下,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手腳並用的抱住小紫紫,冰涼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很舒服,唇邊掛著淺笑,只是那淺笑下多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黯然孤寂。
眼角一滴晶瑩落下,滴落在小紫紫的身上,只是自己卻渾然不知,淺淡入睡。
小紫紫看著曉柔眼角的淚痕,眸中劃過一絲復雜,伸出舌頭舌忝干了曉柔眼角的淚痕,神色有些不自在。
**********************
皇宮內,一片喜氣,紅色的錦緞掛滿了各個門角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的話必定會以為皇宮內有人要辦喜事了。
盡管喜慶一片,忙碌的人們臉上卻是一片沉重,如今邊關吃緊,百姓流離,缺糧斷水而國庫早已空虧了,今日設宴實是補充國庫的空虛而已。
因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沉重,但卻有人偏偏不識趣。
「來人,來人,本宮要好好梳洗一番」梅妃坐在梳妝桌前,模著她那雙涂滿丹寇手指,狹長的桃花眼滿是興奮之色,唇邊勾笑,只是太過做作,反而讓人很惡心。
今日她可要好好表現,說不定皇後之位就是她的了,眸中猛然迸射出勢在必得神情。
「是,娘娘」巧翠從門外走進來,福了福身,拿起一旁的梳子,在梅妃的頭上梳了梳,只是不小心梳到了打結的地方,弄痛了梅妃。
「死丫頭,本宮的頭發都被你扯斷了,給我小心點」梅妃轉過身,柔軟的手掌猛地落在巧翠的臉上,用那涂滿丹寇的手指著巧翠,一臉的狠意。
「娘娘,對不起,奴婢,會小心的」巧翠連忙跪下,一臉的惶恐,也顧不得臉上的痛意,邊磕頭邊向梅妃道歉,雖然心有怨,但也沒敢說什麼。
「起來吧,給本宮打扮的漂亮點,否則小心你的狗命」梅妃本想好好的教訓巧翠一番,但見天色不早了也就不說什麼了。
「奴婢,謝娘娘不殺之恩」巧翠連忙站起來,撿起地上的梳子,小心翼翼的梳著,一雙手顫抖不止。
*********************
御書房內,一男子坐在明黃色的龍椅上,低頭看著桌案上奏折,右手不停的在上面寫著什麼,片刻後,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墨筆,抬起了頭。
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露出了疲憊之色,眉間的沉重險險流露出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更襯出了他卓爾不群的英姿。
揉了揉額角,看著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淺嘆了口氣,走到窗邊看了看天,忽然間側過身,一雙沉眸看向一邊柱子上的短箭,眸中劃過一絲凌厲。走到柱邊,拔下短箭,拿下箭尖上的信,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把信打了開來︰
皇上,今日設宴,本閣主會前來參加,當然禮自是不會少的,但只有一事相求,到時見面再議。
「來人」左嘯辰將手中的信放在案桌上,看向信封上畫的一只黑色蝴蝶,眸中閃過一絲淺疑,那個神出鬼沒的魅閣閣主怎麼會來。
「皇上,有什麼吩咐嗎」小宏子從外面進來,端著茶水,放于一邊,福了福身,看向左嘯辰。
「傳令下去,凡是魅閣的人統統放行,再在朕旁邊加一個桌子,行了,先吩咐下去吧」左嘯辰端起案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他之所以會讓魅閣的人進來,一是因為他對魅閣的閣主魅很感興趣,之前派了不少人查但卻一無所獲,這個閣主魅在外名聲倒是很大,但卻無人見過她長什麼樣,是男是女。
二是因為他想借這個機會請魅閣祝他一臂之力,魅閣的每個人武功都是上乘的,借他們之力鏟除敵人倒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是,皇上」小宏子看著沉默下來的左嘯辰,有點擔憂,但始終沒有說什麼,退了下去。
「皇上時辰到了」門外小太監隔著門對著里面的左嘯辰喊道。
「走吧」左嘯辰打開大門,跨步走了出去,明黃色的衣服上一條金龍似要騰飛,襯得左嘯辰更加威嚴,身上的霸氣盡顯而出,與之前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
「莫凌,曉柔不是說她會來的嗎,怎麼還沒來」冷翼辰看著門口來往不絕的人,可其中卻唯獨沒有曉柔,有點心急,一張俊臉上滿是焦急之情。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莫凌坐于一邊,雖然語氣仍舊如風似雲,輕飄無波但眸中卻不時閃過一絲焦慮。
「安靜等吧,反正她一定會來的」白沐然拍了拍冷翼辰的肩,示意他安靜下來,看似在安慰他的話,可是實際上又不曾是在安慰自己呢。
「干爹,干爹,你是不是嫌棄我了」花無惜穿著一聲艷紅色的衣袍,跟在花水琉身後,一臉的傷心。
「再說一遍不要再叫我干爹了,叫我名字」花水琉穿著粉袍,衣擺處繡著淡粉色的荷花,煞是嬌艷,轉過頭看著花無惜,一臉的嚴肅,自從花無惜回來之後,每次一听花無惜叫自己干爹,就覺得自己老了。
尤其是自從曉柔來過之後就更加听不得花無惜叫他干爹了,明明他只比花無惜大三歲而已,以前叫他干爹的時候還覺得沒什麼,只是現在越來越反感干爹這個詞了。
只是他的樣子一嚴肅起來,反倒是很搞笑,因為樣貌太過于柔美,所以一旦嚴肅起來看上去就有些像撒嬌。
「啊,那好吧,花花花水琉」花無惜也知道按年齡來算的話,花水琉只是他的哥哥而已,所以只好應了花水琉,但一時間改口真的很難。
伊維恩看著門口,卻遲遲不見曉柔的身影,有些失望的垂下了頭。
歐陽宇站在伊維恩的身邊,拱了拱他,示意他不要失望。
上官楓坐在軟墊上,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離則是一臉的平靜既沒有去看門口,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著眼前來往的人,他知道曉柔不是那種會食言的人。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一貫只屬于太監尖銳的嗓音,隨後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左嘯辰帶著一身王者之氣進來,凌厲的雙眸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眼,但卻沒有見到他想看見的人物,也就不再多有停留,徑直走到龍椅邊坐了下來。
「梅妃娘娘到」這時屬于太監的身影再次響起。
「皇上」人未到聲先到,嬌媚的聲音在殿內響起,隨後穿的如同一只花孔雀的梅妃,踩著碎步,擺著腰肢走了進來,頭上的金簪多的能刺傷眼楮,走到左嘯辰的身邊坐了下來。
「大將軍到」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微彎的眉眼,如狼般的夜眸,秀挺的鼻梁,淡薄的紅唇,古銅色的肌膚,三千發絲只用一根玉帶束起,放蕩不羈。
看了眼左嘯辰並沒有請安而是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皇上,你看他」梅妃用涂滿丹寇的手指指著大將軍,看著左嘯辰的時候嘟起了嘴巴,一臉的不滿,而左嘯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以笑相待。
「魅閣閣主到」。
「如此舌燥的人,皇上您還真能忍得住」入眼的是一身黑色的錦緞,衣上一直黑色的蝴蝶翩翩欲飛,臉上是黑色的蝴蝶面具,遮住了整張臉,只留一雙銀色的冰眸在外,三千銀色未綰散于身後,隨風而動。
「她就是魅閣閣主」「誰知道啊」「魅閣閣主一向是不見其人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誰知道啊」「那你知道什麼啊」「我什麼也不知道」下面的人一听是魅閣閣主來了,就唧唧喳喳的說了起來。
只有月離他們沒有說話,一雙眼楮盯著曉柔,心里的震驚不比別人少。
「本閣主沒有遲到吧」沒有理會眾人驚訝的神情,在左嘯辰身邊的軟墊上做了下來,一雙如冰的眸子掃過大將軍的時候劃過一絲狂喜和她看不懂情緒,斂下眸中的異樣,看向身邊的左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