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柔扶了扶有些溫熱的額頭,半撐起身看向桌面上的一封信,起身走到桌邊,有些無力的手拾起桌面上的信張,輕咳了幾聲,拿出里面紙張,紫眸無力的掃了遍信上的內容,片刻後,手中的信紙被揉成了團,扔在桌上,眼楮嘲諷的看向門外。
簡單說不就是她要貶她為妾,娶蘇曉晨為妻嗎,何必要寫信告訴她,若是他認為她會難過的話,那他就太看得起自己了。
玉手輕捂紅唇,輕咳了幾聲,走到床邊和衣躺下,才淋了那麼點雨,身子就受不了了,那以後要怎麼辦,眼皮像灌了重重的鉛,漸漸合上,鼻尖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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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閣,合蓮池邊,藍衣女子站在池邊,手中拿著青色瓷罐一點點的倒在池中,水中游出一條條紅紋錦鯉,吸吃著水上的浮食,蘇曉晨看著水中的錦鯉,眸中劃過一絲滿意「畜牲始終是畜牲,給它們一點吃的就可以乖乖听話,可有些人呢,即使給了她吃的,可總是學不乖,你說對吧」。
「是是是」蘇曉晨身後的丫鬟碧珠,連忙點頭說是,就怕生怕說錯了一句話,就會被蘇曉晨懲罰,伸手擦了擦額上滴落的汗水,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個碧珠便是先前來找月離的丫鬟。
蘇曉晨轉頭看向一臉惶恐的碧珠,伸手拍了拍碧珠的臉「是?我難道很可怕嗎」細長的手指劃過碧珠的臉頰,明明是親昵的舉動,卻無端生了骨子寒意,更別說早已嚇的臉白的碧珠了。
「沒,小姐您這麼漂亮怎麼會可怕呢」碧珠雖然強裝鎮定的看著蘇曉晨,但顫抖不止的雙手卻泄露了她的心情。
蘇曉晨听了碧珠的話,卻沒有放下手,尖銳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一道鮮紅的血痕拉出,嬌弱的面容上滿是不甘︰「漂亮?我嗎,可再漂亮還是遠沒有蘇曉柔漂亮,你說她該不該死」。
「該死該死」碧珠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曉晨,半晌後,忍著臉上的疼痛才從口中發出這麼一道聲音。
松開了手,蘇曉晨含笑的看著碧珠,眼中絲絲狠戾「該死?她可是我的妹妹,怎麼死呢,最多讓她生不如死,哈哈」原本清麗的聲音變的尖銳詭異,蘇曉柔你不是喜歡月離的嗎,等我成了這琉璃宮的女主人,看你還怎麼喜歡月離,看誰斗得過誰,厲聲道︰「滾」。
碧珠捂著臉,听了蘇曉晨的話,如獲大赦般的跑開了,心里對蘇曉晨又恨又怕,迎面撞上了走來的月離,捂著滲出血的臉頰,道了聲︰「月公子」便從月離身邊跑開。
月離是個習武之人,眼力和嗅覺自然比別人要好得多,一眼便看見了碧珠手上的血跡並且聞見了空中淡淡的血腥,眼楮微眯,心卻涼了一大半,蘇曉晨,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呢,心底劃過一絲厭惡,微涼,卻是對著蘇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