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雙玉直接就撲上去哭著問︰「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三日不見,就變成了這個德行?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不請大夫,不告訴娘親啊?」
雲錦天微微喘了口氣,歇過勁兒來,委委屈屈地道出原委︰「都怪那個雲若汐!前些日子我帶人從她房中搶了些靈藥材,誰知是毒藥材!吃下去之後,月復瀉不止,這都第三天了!要不是怕爹知道是我搶的雲府,我早就去爹爹面前告狀了!」
「你是說,雲永之手里的毒藥材就是你從雲若汐房中搶去的毒藥材?」林蘭婷听出話中的重點,插話進來問到。
「沒錯,我給了雲永之,還給了雲錦秀,毒藥材都是我們三人分攤的,今日我才知道,錦秀拿著藥材賣去了藥鋪,吃死了人,他娘親正在跑衙門走關系,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呢。」雲錦天雖然拉得渾身沒勁,可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止不住的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味道。嘴角都微微翹起,說得來了幾分神采。
夏雙玉和林蘭婷听完,相互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這其中的罪魁禍首是誰!連日來諸多的事端,將雲府鬧得雞犬不寧,完全就是雲若汐那個掃把星害得。
可誰都沒去怪罪雲錦天。仿佛雲若汐就該準備好百年的香料和靈藥材供他去搶。好不講道理地將欺負大房那邊的事情當做天經地義一般。
「明天我們把三妹叫來,一起商量商量整治雲若汐那個小妮子的事情,如何?」林蘭婷對著夏雙玉附耳建議道。
夏雙玉笑著點頭,笑容陰森狠戾,將連日來的怨恨統統轉嫁到雲若汐的頭上。憤恨得上下牙關緊咬,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翌日清晨,天空初初破曉,在那萬里無雲的晴空下,雲府的二夫人、四夫人一早就起了身,坐在三夫人小院子中的石桌旁。丫鬟已經去敲了三夫人的房門,稍等了片刻,三夫人就已經梳妝打扮好,緩緩走出了房門。
說是打扮,也不見她光彩照人。那明顯沒睡好的眼窩下,留著多少胭脂水粉也掩蓋不去的青黑。一絲憔悴沾染著眉梢,她已經不復昔日的光彩奪目。終于顯出了疲態。她身旁的兩個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是三尺厚的脂粉蓋不住蒼白干燥的皮膚。
才短短幾日,三個昔日風姿綽約,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統統變成了病的病、傷的傷,愁的愁!健康都談不上,更不消說什麼美態了。
「三妹愁容滿面,可是有何煩心事啊?」林蘭婷明知故問,開口就先套了套近乎。
楚宛雪長嘆一口氣,坐在了二人中間的石椅上,幾次張嘴,又幾次合上。欲語還休,無限惆悵。
夏雙玉心直口快,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是因為那毒藥材之事煩惱吧?」
楚宛雪听到‘毒藥材’三字,立刻心頭發緊!瞪大雙眼,驚慌地反問︰「什麼毒藥材?你知道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