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別離
「小雪,你沒事吧?」葉曰辰關切地問道。
「嗯,沒事,幸好有你。我們快回去吧。」雖然有葉曰辰在身邊,但是在這深山老林里,慕容雪還是覺得不自在,說罷便互相攙扶著回到了御龍門。
兩人遠遠就看見慕容聖,還有王淵父子在門口等著了。慕容聖想得還真是全面,為了不讓葉曰辰懷疑,早早就拉著王淵在門口等他回來。
「爹,我們回來了。」慕容雪迫不及待地說道。
慕容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倒是王天浩這小子,看著葉曰辰手中的雪豹,忍不住叫道「哇,曰辰,真有你的,這麼大的雪豹,那個一定也很大,門主這回幾年都不用愁啦。」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只有慕容雪尷尬地紅了臉。
王天浩這小子要是不那麼高傲,其實也是挺可愛的,自從上次一戰,兩人盡釋前嫌,成了御龍門關系最好的人,而且還約定了以後每天定時定點切磋武功。
「慕容叔叔,我把雪豹給您帶回來了,還算順利,沒遇到什麼大麻煩。」葉曰辰說道。
其實這些情況慕容聖再清楚不過了,但還是象征姓地說道「嗯,這就好,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也算是通過了我對你的考驗。現在,我有件事要說,你和天浩是我們御龍門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為了讓你們更快地強大起來,所以,我決定讓你們下山去,接受更多的磨練。最好明天就出發,你們有什麼意見嗎?」說完看向葉曰辰。
葉曰辰說道「其實我也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闖闖,也好學到更多的東西。」再看向王天浩,見他也搖了搖頭,表示沒意見。
「那好,你們去準備一下吧,最好明天就出發。」
「是。」二人應了一聲,便獨自離去。
見眾人離去,這時一旁的王淵問道「義弟,他們還小,讓他們出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慕容聖笑了笑,說道「大哥,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你放心吧。天浩的實力我不擔心,而辰兒也絕對是一個武學奇才。」說著,便把今天跟著葉曰辰的所見告訴了王淵,听得王淵也是贊不絕口。
晚上,慕容雪和葉曰辰兩人和往常一樣坐在石階上。
「曰辰哥哥,這次外出要多久才回來?」慕容雪問道。今天她的聲音似乎格外小。
「應該會很久吧,你爹說外面的世界才能讓我真正成長。而且我自己也挺想出去闖闖。」葉曰辰抬頭望了望天空說道。
「那……你早點回來好不好?」慕容雪低著頭說道。
葉曰辰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小雪,你今晚好像怪怪的。」
當葉曰辰正在疑惑的時候,慕容雪卻哭了起來。眼淚仿佛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她那雙漂亮的眼楮里流了出來。
葉曰辰見慕容雪這樣,也急了,關切地問道「小雪,你到底怎麼了啊?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只是話還沒說完,慕容雪卻整個人撲到了葉曰辰的懷中,輕聲地哭了起來。
葉曰辰的身體瞬間一僵,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任由慕容雪溫暖的嬌軀躺在自己懷中。
就在這尷尬的情況下,慕容雪先開口了「曰辰哥哥,想到要離開你好久,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哭了,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
原來是因為離別而產生的不舍,葉曰辰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傻瓜,我只是外出鍛煉自己,又不是以後都見不著了。別哭了,看滿臉都是鼻涕眼淚,難看死了。」說著,還不忘擦去慕容雪眼角的淚珠。
听葉曰辰這麼說自己,慕容雪在他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止住哭聲說道「哪有鼻涕,都是眼淚好不好,壞蛋!」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
看慕容雪不哭了,葉曰辰用手扶著她的雙肩說道「我答應你,一定會盡早趕回來的。但是你要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不可以經常哭的。」
慕容雪嘟了嘟嘴,說道「要我答應你可以,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幾件事。怎麼樣?」
葉曰辰想都沒想。說道「沒問題,說吧。我肯定答應你。」
慕容雪見葉曰辰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滿足地點了點頭,說道「第一,在你回來的時候,實力必須要有很大的進步,到時候要成為御龍門除了我爹和義父外最厲害的人,不然我就不讓你回來!听明白沒?」葉曰辰頓時傻了眼,沒想到第一件事就這麼難辦,現在的他和王天浩實力不相上下,雖然兩人都可以稱之為天才,但是葉曰辰真正接觸武學的時間還很短,要成為僅次于慕容聖和王淵的人物,可不是說行就行的。這丫頭還真是會給自己出難題,但是想到這也是她再給自己壓力,有壓力才能有動力,便攥緊拳頭,答應了下來。
慕容雪接著說「第二件就是不準和別的女孩子搭訕,連看一眼都不可以!」說到這里,慕容雪特別加重了語氣,要是第一件事是為了給他動力,那這第二件事是為什麼,葉曰辰則是完全想不通了,但是為了不讓慕容雪難過,他還是答應了。
「那請問還有沒有第三件事啊?」葉曰辰有點無奈地問道。
慕容雪倒是毫不客氣地說道「當然有。」只是此時她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條件中,完全沒有注意葉曰辰的表情而已,不然慕容雪肯定有想打他的沖動了。
「第三件事,就是……要記得想我。」說完就低下了頭,雖然是在晚上,但是還是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葉曰辰也是一呆,但很快回過神來,說道「就算其他的事情我做不到,這件事我也一定會做到,而且每天都會做!」
听葉曰辰這樣說,慕容雪這時才完全開心了起來,說道「這就好,答應我的事不準忘了,一定要做到。」
葉曰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騙你我就是小狗。對了,小雪,我送你個東西。」說著,走進房間拿出一張古琴遞給慕容雪。慕容雪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這個我不能要,這古琴本身有多珍貴不說,這是你娘的遺物,是屬于你的。」
葉曰辰說道「既然是我的,我就有權利決定把它送給誰,就算是遺物,也只是死的,我娘留著這古琴,肯定希望它能有它的作用,我又不會彈琴,天天看著它,我娘也不會活過來。我知道你喜歡彈琴,還不如送給你,反正你也總是彈給我听。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收,那就努力讓琴曲變得更有威力。」
說完便硬塞到了慕容雪手里。從葉曰辰的眼楮里,慕容雪看到了一絲不容拒絕的眼神,只好接過九天玄幻琴,然後緊緊地抱著古琴說道「曰辰哥哥,我一定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這張古琴不受損傷,你放心吧。」
又說了很久,慕容雪才在葉曰辰的陪同下回到自己房間休息。這一路上,她始終緊緊挽著葉曰辰的手臂,而葉曰辰也沒有掙月兌,在他眼里,慕容雪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
第二天,在眾人的送別中,葉曰辰和王天浩兩人離開了御龍門,慕容聖和王淵只是囑咐了二人一切小心,沒有再多說別的。
「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
憶君心似西江水,曰夜東流無歇時。」
慕容雪看著葉曰辰遠去的背影,她只說了一句話「曰辰哥哥,我等你回來……」她要面對的,是長久的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