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婚女嫁 顧宸泄,你早泄了耶!

作者 ︰ 愛吃肉的妖菁

難堪。睍蓴璩曉

除了難堪,洛念棠再也沒有別的感覺。

顧宸的那台-77想來應該是放到了車庫里,此時正手插著褲袋一步步地向著門口走來。在他的後頭,跟著幾個穿著黑衣服保鏢模樣的魁梧大漢,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王媽明顯也看出了其中暗藏的意思,本來滿溢笑容的臉露出了尷尬,杵在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先生,你回來了?燁」

男人應了一聲,轉眸望著站在門邊的她,沒有吭聲。

洛念棠慢慢地走過去,直至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住,昂起頭瞅著他。

「顧宸,你這是什麼意思?鎢」

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向那些人使了個眼色,隨即,那幾個魁梧大漢散開,守在了門口的幾個位置。

見他似乎不打算回答她的話,她的面靨浮上了一縷惱怒,剛想說話,他便大步地越過她,走進了屋子。

洛念棠連忙追了上去。

顧宸邊扯著領帶邊上樓,她小跑地追上,把他截在了樓梯間。

他低頭看著身前的這個小女人,薄唇抿得緊緊的,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

她可管不了那麼多,仰著頭逼著他回答她的話。

「你讓那些人守在唐郡外面算是什麼意思?變相囚禁我嗎?顧宸,你這是犯法的行為!」

「犯法?」

他終于出聲了,卻是冷哼的嗤笑。

「我只是請了幾個人守在外面罷了,算哪門子的囚禁?我有限制你的自由了麼?洛念棠,收起你那該死的戒備心,你要防著的人可不是我。」

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她覺得有些無言以對。他確實沒有明言不許她出入,但那陣勢,怎麼看都是與囚禁扯上邊兒的。

顧宸懶懶地掃了她一眼,大步地越過她上樓。

她在樓梯間站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尾隨著他進去主臥。

顧宸是回來換衣服的。他走進主臥後就徑自往衣帽間而去,把身上的襯衣卸下,露出了里頭古銅色的肌肉。

洛念棠一直都站在門口,紅著臉轉過身不去看。

即使兩人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袒裎相見了,但她還是不習慣去看他的果/體,即使,他還穿著一件子彈內褲。

耳邊傳來換衣服的窸窸窣窣聲響,她在心里數了半晌,才扭過頭去看。

顧宸正在扣上襯衣的紐扣,從他側臉望過去下巴緊繃,眸子里閃爍著銳利。

她站在門邊,看著他動作優雅地穿上西裝外套,悶悶地喚他。

「顧宸,昨天的事情……」

她剛想說些什麼,余光瞥見他拿起一旁的領帶就要往脖子上戴,她忙不迭開口喊住了他。

「先等一下!」

說著,她就跑出了衣帽間。

男人的動作頓了頓,遲疑著該不該繼續,還沒得出結論,那帶著些微興奮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

洛念棠拿著一個長長的禮物盒走了進來,遞到他的面前。

他低頭看著她手里的東西,盒子的邊緣都著擦不掉的淡淡污垢。他突然記起,這是昨天晚上她突然跑上樓去拿的東西。

這是……送給他的?

顧宸的神色有些隱晦不明,沉默著接過,隨後慢慢地打開。

一條墨綠色的領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看著盒子里精美的領帶,眼底一抹怪異的光芒一閃而過,快得捕捉不住。

她有些忐忑難安,習慣性去搓手卻不小心踫到了手背上的燙傷,疼得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即使如此,她還是仰著頭,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在學校的生活回歸到原先的平靜。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本來昨天就打算送給他的,沒想到兩人之間竟然發生了爭吵。他摔門離開後,她躺在床上思索了一宿,或許這份禮物可以成為化解他們冷戰的紐帶。

寧子默的事情,是她錯了,她總是那麼優柔寡斷,也難怪他會那麼生氣的。

她以為顧宸會喜歡這條領帶,卻沒想到,他竟然將裝著領帶的盒子重重地丟在地上,甚至連一眼都吝嗇于看。

她的臉色剎時變得有些蒼白,抖著唇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顧宸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緊緊地看著她,嘴角揚起了一抹冷嘲。

「洛念棠你真是好樣的,綠色的領帶?你這是在暗示我戴綠帽了麼?」

不再理會她,他隨手拿了一條領帶系上,而後便直接走出了衣帽間。

洛念棠慢慢地蹲子,看著被他遺棄在地上的領帶,將盒子重新蓋上,收回床頭的地方。

原來,她的心意在顧宸的眼里,只不過是暗地里的嘲諷。

她會選擇這條領帶,不過是覺得它適合他罷了,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意思,更不可能是在暗示他戴綠帽。

只是,他不懂。

……

顧宸走出唐郡,到車庫開出那台-77,快速地駛離富人區。

Victorian是X市有名的西餐廳,以奢侈華貴揚名,是許多名人富豪都喜歡來的地方。這里的餐點都是四位數起跳,就連最普通的白開水也要三位數。

他推開包房的門走了進去,Jay已經在里頭等候多時。見自家BOSS終于來了,便按照他的意思退下辦事。

不多時,一個二十七歲左右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顧宸站起身來,與來人握手言好。男子的樣貌是溫文儒雅的那種,整一個書卷子氣,卻是不能忽視的狠角色。

夏漠安端正地坐著,出身高干名門的他自小就有優良的教育,單親家庭並沒有讓他性格出現任何缺陷,倒是更添了幾分成熟。就在去年年底的時候,他的父親續弦,妻子出身書香世家,實屬X市的一段佳話。

而夏漠安也多了一個小他九歲的妹妹。

菜式還沒上,顧宸向來都是一個直接的人,幫他斟了一杯茶後,便進入了主題。

「不知道夏副市長對我上次的提議有沒有興趣?」

夏漠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態度讓人琢磨不透。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扯起一笑。「明人不說暗話,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笑了笑,臉上不見一絲的急迫,所用的語氣就像是在跟人閑聊一樣。

「夏副市長是個聰明人,官場如同戰場,此時多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再說了,助我一把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壞處。」

「怎麼會沒有壞處?」他輕笑,「洛家的根基擱在那,可不是你說掰倒就能掰倒的。我就怕好處沒撈成,頭頂的烏紗帽卻掉了。實在不劃算。」

顧宸挑了挑眉,心底暗暗冷笑一聲。

「我還以為夏副市長是一個膽大的人,沒想到是我錯估了。」

不等他說話,男人就從兜里拿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來點上。

「X市的市長寧世樺的兒子是叫寧子默吧?若我告訴你,我與他的兒子之間有疙瘩,可以順便將你推上那個位置,不知道夏副市長是不是會改變想法?」

聞言,夏漠安眼底的光閃爍了一下,隨後,他笑了。

「這倒是個互利的好主意。但我也顧慮顧少在X市的勢力。畢竟顧少身邊的那幾個朋友,身份實在不容忽視。」

「適當的忽視能讓你保住你的位置,這個道理想必夏副市長是懂得的。」

他抽了一口煙,吐出白色的煙圈,黑眸倏然一眯。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夏漠安笑了笑,算是應了。沒多久,服務員推開門將飯菜送進來,精致美味的菜肴擺滿了一桌子。

Jay帶著兩個身材窈窕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吩咐那兩個女人坐在夏漠安的旁邊。濃郁的香水味傳進了鼻腔,夏漠安皺了皺眉頭,拒絕了。

Jay有些怔忡,為難地望向了一旁的顧宸。顧宸朝他使了使眼色,Jay這才松了一口氣帶著那兩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轉身離開。

待門關上後,男人將手里的煙掐滅,帶著幾分揶揄地望著對面的夏漠安。

「夏副市長真是潔身自好啊,竟是連都不近,莫非是好事要到了?」

夏漠安但笑不語,但眼底的陰霾還是遮也遮不住。

他看了出來,微蹙著眉沉聲開口。

「前段時間听說夏副市長在找一個叫作‘言歡’的女人,難道那言歡是夏副市長的戀人?」

夏漠安目視前方,聲音帶著一絲僵硬。

「我哪有那麼幸運?那是我的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母親曾經叮囑過我好生照料她,可沒想到不久前竟然失去了蹤跡,派了人去找卻始終找不到。我不願意相信她死了,所以便一直找到現在,都過去半年多了……」

顧宸挑了挑眉,狀若無意地吭聲。

「倘若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了,再怎麼找也是找不著。不過抱有一絲希望,總好過面對那麼殘忍的事實……夏副市長別太擔心了,你妹妹吉人有天相,肯定還活著,甚至再過不久就會回來了。」

「希望如此吧!」

夏漠安不再說話,低著頭開始吃菜。

顧宸噙著笑,飯局間不時跟他敬酒再談談合作的事情。一個多鐘頭後,夏漠安的雙頰微微泛紅,明顯喝醉了。想來,是提起了失蹤的妹妹言歡的事情心有趕觸,一時不慎便喝太多了。

顧宸吩咐在旁邊包房用餐的Jay送他回去,自個兒卻仍留在里頭。桌子上的菜幾乎沒有怎麼動筷,夏漠安一直都在喝酒,他便也在旁陪著喝。

讓服務員進來收拾,半晌,待房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向了外頭的景物。

Victorian是在這大樓的頂樓兩層,下面的樓層都是一些住房,以供客人休憩之用。從窗外往下看,可以看見高聳的建築群,還有那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的行人。

他手里拿著高腳杯,杯里的紅酒微微晃出迷人的酒暈。他拿起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深邃的黑眸染上了幾分戾氣。

突然,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知道打來電/話的是誰,不急不忙地掏出手機按下接听鍵。

那一頭,沉穩的男聲傳了過來。

顧宸笑了笑,神態有些慵懶。

「夏漠安果然還在找言歡,依然不死心呢……龍燁啊龍燁,你好歹放出點風聲來才能引魚兒上鉤,不然像你這樣得等到猴年馬月?」

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嘴角的笑變得有些意味尤長。

「得,算我多管閑事了。不過,你這招還真是絕啊,將夏漠安捧上雲端,再將他從雲端狠狠拽下地獄……嘖嘖,太過狂傲是你的缺點,可別怪兄弟我沒有提醒,難道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不要還沒把他扯下來自個兒就先栽了個跟頭,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的聲音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繼續往下接著說。

「對了,卓閻找你找到我這來了,那渾小子死活都要跟你來一場……听他說你回他什麼話?沒時間?莫非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沉溺在溫柔鄉里?小心陽痿啊兄弟!你跟卓閻要干什麼我不管你們,但可別來誤了我的事情。等了十年,這頭頂上的天是時候要變了。」

隨意再說了幾句,他便把電/話給掛斷了。將手機重新放回兜里,看著外面的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想起了洛念棠。

還有她在衣帽間遞給他的那條墨綠色領帶。

眼底氤氳著濃色,他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走出了包房。

……

……

偌大的房子,出奇的冷清。

下午,光線照進了屋里,她站在窗邊,暖意灑在她的身上,卻絲毫不能腎進骨子內溫暖她的四肢。

手里緊緊地握著手機,她闔著眼,嘴角勾勒起一絲苦笑。

她在等待著,等著一個人的來電。

果然,幾分鐘後,手里的手機發出了震動。她慢慢睜開眼,將手機拿起來,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她的眼底凝聚著復雜。

按下接听鍵,電/話那頭,傳來了寧子默帶著抱歉語氣的聲音。棠棠,對不起。」

洛念棠沉默著,听著那頭熟悉萬分的男聲,她不由得想起了兩人相處的那些時光。

半晌,她才平淡地開口。

「寧子默,你可曾愛過我?」

那頭明顯一愣,隨即,寧子默的嗓子里多了幾分沙啞。

「棠棠,你是在怪我麼?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麼做的……」

她靜靜地听著他所謂的解釋,在他和她之間,從來都是她極有耐性的等候,而他,向來都是那個缺少耐性的人。

寧子默不會知道她曾經為了那八年的愛戀付出了多少,就如同他不知道,在她手機丟失以後,顧宸提議過讓她換一個新的號碼,是她固執地去補辦舊卡,就怕他會找不到她。

她以為,如果深深地愛過,那麼那感情是無論經過多少時間多少磨練都不會消褪半分。曾經,她也以為自己這般深愛過,但是在這一刻,她才發現全然不是。

她愛過寧子默,卻只是年少輕狂里的一段追逐。在他的一再消磨下,她對他曾經的深愛已然所剩無幾。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此時她才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跟他談話。

她想,她這個為寧子默留下的舊號碼,該是時候換掉了。

電/話那頭,寧子默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棠棠,你有在听嗎?」

洛念棠回過神來,抬眸望著窗外的艷陽。

「寧子默,無論你在打什麼注意,現在就停下來吧!無論你做得再多,我也不會回到你的身邊了,我的心已經不在你那里。」

寧子默停頓了一下,隨即,音調變得有些陰狠。

「那麼,你的心在誰那?顧宸那里麼?棠棠,你愛上他了?」

愛上顧宸嗎?應該還不到吧?她對顧宸的,也只是暫時的習慣罷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厭惡,因為心底有一道聲音明白地告訴她,顧宸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她的人。

她願意相信自己的心。

然而,她的沉默听在他的耳里,卻成了默認。

「你怎麼可以愛上他?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棠棠,你忘記了麼?你愛了我八年,你足足愛了我八年!你怎麼可以說不愛就不愛?」

對于他的指責,洛念棠只覺得可笑。

他知道她愛了他八年,卻至今仍然將這份愛當作理所當然。

「如果我愛了你八年,你就利用這份愛來傷害我,那麼倘若沒有了這份愛,你還能用什麼理由傷害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這就是她愛了八年的男人。

「就是因為我愛你你才能傷害到我,但如果我不愛了你還能怎樣傷害我?」

沒有了愛,那麼她便對他的傷害免疫。這麼久以來,寧子默就是仗著她愛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她對他的好視為理所當然,沒有了愛,他就沒有理由再來傷害她。

寧子默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半晌都無法消化。

洛念棠卻不管他有沒有消化掉她的話,她只想將她對寧子默的這份愛徹底放下。她太累了,單方面的付出讓她身心疲憊,既然顧宸願意給她港灣依靠,那麼她便放下這一段不值得她付出的戀情,將它正式歸納為過去。

「寧子默,倘若你過去有那麼一點點愛過我,那麼就請你停止你現在幼稚的行為,也請你放過自己,放過我。」

說完,她便徑自掛斷了電/話,更是將手機外殼打開,抽出磁卡丟進了垃圾桶。

她不知道,在另外一頭,寧子默拿著手機神態恍惚,腦子里一再地回蕩著她的話,嘴里卻在自言自語地低喃。

「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就是因為愛你,才想要將你從顧宸的身邊搶回來啊……顧宸不是一個好人,你的雙眼被他蒙蔽了,真正對你好的,只有我……」

掛斷電/話後,洛念棠便走進廚房翻找冰箱。她不知道今晚顧宸會不會回來吃晚飯,但她記得昨天曾經說過要做一頓好吃的。

忙了幾個鐘頭,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四菜一湯終于做好了。

洛念棠將菜放到飯廳的桌子上,中途抬眸看了看牆上的鐘,想著再過半個鐘頭,那個男人就該回來了。

王媽趁著顧宸還沒回來前把她扯到客廳去涂藥,她手背上的燙傷已經消腫了,估計明天早上起來應該只會剩下粉紅色的印記。

她心不在焉地坐著,不時昂起頭看向門口的地方。

然而,顧宸一直都沒有回來。

肚子餓得咕咕作響,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總是很容易就會覺得餓。她模了模扁平的肚子,柳眉不自覺地蹙在了一起。

王媽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太太,要不你就先吃吧?說不定先生今晚有事,不能回來吃飯了。」

洛念棠沒有吭聲,在王媽的一再堅持下走到了飯廳,看著放在桌子上已經冷透的飯菜,眼底染上了幾分黯淡。

王媽將飯菜分成兩半,把其中的一半弄熱以後就端到她的面前。洛念棠隨便吃了幾口就擱下了筷子,見天色已晚讓王媽趕緊回去副樓休息。

王媽離開後,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坐在沙發上面對大門方向,總想著顧宸下一秒就會推門進來。可是幾個鐘頭過去了,那扇緊閉的門依然沒有開啟的跡象。

直到零點到來,她才終于意識到顧宸不會回來了,這才慢慢地走上二樓。

走進主臥,她剛想掀開被子鑽進去,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已經睡習慣的床鋪猶豫了一下,嘆著氣退出主臥,推開旁邊次臥的門。

她想,顧宸應該是還在生她的氣,所以才故意不回來吃飯。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睡在主臥礙他的眼,免得睡得正熟的時候被那個男人踢下床來。

顧宸生氣是應該的,但她也有她的倔,她不可能一直低頭認錯,畢竟在寧子默的那件事情上,顧宸也有他不對的地方。

次臥的床怎麼睡都覺得有點難受,她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子,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凌晨兩點多,-77駛進了唐郡的車庫。顧宸帶著一身酒氣走進主樓,這一個晚上,他都在「Sexy」里與好友聚在一起喝悶酒。開始的時候是蘇南易過來陪他,結果那人半途又被慕沁給叫回去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到「Sexy」的地下休息間把卓閻挖出來,兩人坐在VIP包廂里喝了整整三瓶的Tequila。

當他走上二樓,推開主臥的門沒有開燈就往床上倒去。猿臂習慣性地往床的另一邊模去,豈料竟是模著了一片空蕩蕩。

剎時,他有些酒醒了,伸手將床頭燈打開,這才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唐郡外頭守著幾個人,他自然不會認為那個女人有這個能耐逃出去而無人得知。所以,他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起,走到旁邊的次臥抓人去。

果然,當他打開次臥的門,借著走廊上的燈他可以清楚地看見床的中央微微弓起一個被團,男人半眯著醉眸,幾個大邁步走上前,直接就將還在睡覺的洛念棠她整個人扛在了肩膀上。

洛念棠乍醒,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身子竟然垂空,她下意識地開始掙扎。

「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她還沒嚷嚷夠,某人便被迫停下來穩了穩腳步,隨後便沉著聲音開口。

「叫什麼叫?是我!」

熟悉的聲音驀然響起,她停止了掙扎,瞪大眼在黑暗里探索。

「你半夜三更的干什麼啊?快把我放下來,胃磕得難受!」

男人冷哼一聲,明顯不把她的話听進耳里。

「誰批準你睡在次臥的?洛念棠,你再敢睡在次臥試試看!下次讓我逮到,我就讓人剝了你的皮!」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洛念棠在暗地里朝他咧了咧牙,一副不爽的模樣。

「這房子多的是房間,不睡次臥就不睡次臥,下回我睡客房去!」

「你敢?!」男人陰森的話語傳來,「明天我就讓人填了除主臥外的房間,看看你能睡在哪!」

她有些無語,嗅著他身上散發的濃郁酒味,她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是喝醉了,才會說出這番幾近幼稚的話來。

顧宸扛著她,一步步地走回主臥,然後將她放在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上。當背部踫到床鋪,她這才記起一件事情來。

「喂,你該不會是自己開車回來吧?」

「不然呢?你來幫我開?」

男人踢掉鞋子,直接就爬到了她的身上,把臉埋到了她的脖頸間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香氣。

洛念棠被他壓得難受,他幾乎是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直教他喘不過氣來。

「起來一點,你壓到我了!」

顧宸可不管有沒有壓到她,大掌熟稔地去扯她的衣服,她一邊尖叫一邊喝止,最後還是被他剝了一個光溜溜。

他托起她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勾住她的,含住嘴里吸/吮,帶著薄繭的手慢慢滑落,一把罩住她的椒乳不停地揉捏。

隨後,吻一直往下。他垂頭覆于她的胸前,舌忝弄那兩顆早已挺立的蓓蕾。她難抑地呻/吟出聲,不安地叮零。

他的掌心一片濕熱,在她皮膚上滑開來,就猶如燎原的火。蒸騰著她濕潤的皮膚,在她身上輕揉慢捻著,引得她陣陣抽搐。

在他的撩撥下,她終于忍不住顫抖起來,發出了細聲的嬌喘。

他趁機推開她的雙腿,扶著自己的巨大進入了她。

她悶哼一聲,目光開始變得迷離,喘息聲也帶著些許的春意。

他大力的撞了十幾下,每一下頂到最深處,她的汁水隨著他猛烈的動作濺出來,沾在他小月復上,涼涼的。

與此同時一種羞恥感卻又浮起在心頭,她想早早結束這一切,手在他肩膀上留下了紅紅的印記。眼中水霽一片,鼻子輕輕地抽動著,唇上牙印深渾,水色嫣然。像是在壓抑著,胸腔微微地震動起來。

那樣猛烈的撞擊和俯沖,全身的器官都想要移位一樣,神智都被那凶猛的進攻給抽離了身體。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唇,勾纏出她的舌,用牙齒輕輕地拖咬著,吸/吮著。他嘴上的動作這麼溫柔,可身下卻是異常凶悍。直直往上頂起,像是要把她撞碎了一般。

***堅硬如鐵,甚至還在微微地跳動著。他眯眼享受著被她的溫暖而包裹住的那種感覺,頂入最深處的前端也分泌出激動的男性液體。

忍過這陣鑽心的酥麻,他低頭看她酡紅的小臉,下意識地加快了動作。幾個有力的抽撤後,他的雙手將她的身體死死地箍緊,他再也忍受不住,只覺得猛地一熱,腦子里一片空白,快/感隨即排山倒海而來----他竟然在短短幾分鐘內丟盔棄甲了!

身下的她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酡紅的臉上,她睜著仍帶幾分春意的眼看著他,那眼底明顯的不敢置信深深刺痛了他。

他咬牙,默不吭聲地靜止不動,身下的她終于忍不住「噗嗤」地笑出聲來。

用手指戳了戳他硬繃繃的肌肉,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若無其事一些。

「顧宸,你早泄了耶!」

男人咬牙切齒地瞪她。

「洛念棠,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她撇了撇嘴,雖然他依然還在她的體內,她卻認不清狀況地開始思考他早泄的原因。

「听說喝太多的酒會有這個現象,你也別介懷了,早泄不是什麼大問題。這天下間有的是‘不行’的男人,你比他們好太多了,起碼你還有幾分鐘。」

對于她的好心安慰,男人明顯不能因此而心平氣和地接受「早泄」的現實。說他顧宸奸商禽獸都可以,但惟獨不能說他「不行」!

他眯著眼,緊緊地盯著身下的她。

「你怎麼知道這天下間有的是‘不行’的男人?難道你試過?」

洛念棠有些無語,總不能告訴他這是她看書知道的吧?

可還沒等她回話,他便冷哼一聲,面帶威脅地瞅著她。

「不行?我今晚就行給你看!」他二話不說就壓在她身上,將她的腿開到最大,不管任何技巧地橫沖直撞的進出。

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重新硬起來,她嗚咽著,略略掙扎幾下發現只是徒勞。

發散落在枕頭,黑白交錯。

男人和女人的呼吸混在一起,且快且慢。隱約問還能听見心跳的聲音,一陣急過一陣。

他吻著她的眉頭、她的唇,輕輕地吮著她的下顎。舌尖舌忝頭她的頸,滑著青色的筋絡。她的身體己柔軟至極,卻也敏感至極。

體內的快意。漫漫地積累起來,一下一下的滑動著,緊緊地契合在一起。

她的呼吸愈發急促,心髒像是被人擰住了一樣,緊緊地團在一起,無法跳動。可身體上的感覺卻是異常的敏銳,她有些承受不了,手扭著身下的被單想要退,腰卻被他死死地掐著,讓她難以移動分亳。

她覺著自己就像是快要溢滿的水杯,那種熟悉又陌生的尖銳感又要襲來了。

他看著身下的她,那雙黑眸里有著狂熱的情感,像一簇跳躍灼烈的火一樣,仿佛要將她一並瘋狂燃燒。

她半眯著水眸,痛苦而快樂地接受著他連續不斷的掠奪。

「恩……唔……輕……輕點……」

她的身子變得愈發地敏感,他每一次的俯身沖剌,都抵達了她的最深處。

她微微弓起,汗珠早已布滿她的嬌軀。而他喘著粗氣,氣息全數噴在了她的臉上。

空氣之中,彌漫著濃郁的情/欲味兒,還有那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粗/喘,就像是綿延不斷的山峰,一再地起伏。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高昂尖銳,女敕白的肌膚染上了一抹紅暈,就連她的臉蛋也不放過。

她捉住被單的手緊緊揪緊,紋理立即出現。而他覆于她的身上馳騁,進進出出的動作讓她胸前的那椒乳隨之大幅度地晃動著。

他的喘息也變得快速,隱約帶著幾分急促。

粗粗的喘息聲回蕩在房間里,伴隨著**的撞擊聲,如同蟄伏的野獸,吞食著他們殘余的理智。

她分明地感覺到在自己身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死去,同時,又有一樣新的力量在滋生著。

這夜,很長。

……

……

一覺醒來,難免又是腰酸背痛。

洛念棠揉著酸痛無比的腰,心里是從來沒有過的懊惱。早知道就不應該當著顧宸的面說他「不行」,那個男人為了證明他沒有「不行」,身體力行地在她身上花費了整整一夜。

這下好了,就算她不想邁著合不攏的腿去X大也不行了。

洗漱後,她才慢吞吞地下樓。某個男人早就坐在飯廳里如同往常一樣翻閱著報紙。看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將面前的早餐當作是他,一口一口地含在嘴里用力地嚼咬。

憑什麼他身心舒暢而她就差點爬不起來?實在太不公平了!

將早餐當作他泄憤般地嚼角的下場就是噎住,洛念棠憋紅著臉連忙拿過一旁的牛女乃喝了一大口,這才稍微舒服了些。

男人翻報紙的空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眼底透露出對她的鄙視。

她自然是看到了,偷偷在心底罵了一句,她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回學校去。

顧宸喊住了她,隨後才緩緩地將手里的報紙擱下。

洛念棠以為他這是準備要送她出門,然而,顧宸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赫然讓她驚住了。

她杵在那里,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冒起,傳至她的四肢百駭。

「你說什麼?」

男人拿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抬眸望向明顯一臉不敢置信的她。

「等會兒外面會有兩個人送你回X大,另外他們還會跟在你的身邊,你上課的時候他們會在教室外頭等著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冷冷地截住了他的話,「我以為昨天我們之間就已經達成了協議。」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我昨天有答應過你什麼嗎?」

她放在身體旁邊的手握成了拳頭。

「你說過不會變相囚禁我,那你現在算是什麼意思?讓人跟著我,限制我的自由?還是你要告訴我,你並沒有變相囚禁我,你只是讓他們當我的保鏢,隨身保護我的安全?」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笑,語氣淡淡的。

「有兩個保鏢跟在你的身邊不好麼?只要你有什麼需要,他們即刻就能滿足你的需要;只要你想去哪里,他們即刻就能載你到哪里----很多有錢人的身邊都是跟著好幾個保鏢,這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遲早有一天得習慣這種生活。」

聞言,她只是冷笑出聲,眼底凝聚著怒氣。

「我為什麼要習慣這種生活?我為什麼要讓兩個人來管束我的自由?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給我的生活,那我寧可不要。」

如此的話,讓他臉上的神色驀然一變。他沉著臉,就連語氣也變得冷冽了一些。

「只要是我給你的,你就必須要!那兩個保鏢是跟定你了,即使你在這浪費再多的口水我也絕對不會改變注意。」

洛念棠不說話,冷冷地瞅著他,好半晌,倏然轉過了身準備離開。

看著她的身影,他陰森森地丟下了一句話。

「不要試圖在他們眼皮底下逃跑,他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你不可能會逃得掉。」

看著她走出飯廳,顧宸放下手里的咖啡,隨便吃了幾口早餐,感覺有些難以下咽,干脆就站起身來走到二樓去換衣服準備出門。

在衣帽間換好西裝,他正想找條領帶系上,突然想起了洛念棠想要送給他的那條領帶,便忍不住在衣帽間翻找起來。

他沒有驚動王媽,翻過了衣帽間又去翻主臥的每一個抽屜。終于,在床頭櫃的那個抽屜里找到了那條領帶。

將盒子重新合上,他拿著領帶走到衣帽間系上,墨綠色的領帶與他黑色的手工西裝竟是異常的相稱。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起了洛念棠臨走前的怒容,眼底有一抹復雜黯淡閃過,而後快速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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