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屋子,屋里的家私有點少,陳舊的沙發不大,只能勉強坐下三人。愨鵡曉林爸招呼洛念棠和敖小蓨坐下,自個兒則移了椅子過來,林媽從廚房端來兩杯清水,遞到她們的手上。
敖小蓨接過道了聲謝,洛念棠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讓林媽緊挨著坐。
等到林媽坐好,她這才帶著幾分試探開口。
「林阿姨,怎麼不見林穎呢?她去哪了?」
聞言,林媽的神色不由得一僵,與林爸對視了一眼,隨後,才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恁。
「小穎不見了。」
「不見了?她怎麼會不見?」
旁邊,敖小蓨難免驚得瞪大了眼帶。
「這活生生的一個人,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的啊!再說了,林穎不像是那種沒擔待的人,她向來都會將行蹤告訴你們的。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林爸的樣子像是一夜間老了十來歲一般,他低著頭,左手搓著右手,面靨上是遮也遮不住的擔憂。
「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天是小穎最後一天上班,她很早就出門了,還說好晚上回來一家子聚在一起吃頓好的。可是,那天晚上我們等了通宵,也沒等到她回來,去她工作的地方問了才知道,那天她根本就沒去上班。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
「那報警了嗎?」洛念棠急忙詢問。
林媽點了點頭。
「已經報警了,但是警察找了一個星期都沒找著,說是讓我們回家等消息,可是我們哪里坐得住?本想去找你們問問的,然而那些警察說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說不定小穎的失蹤有什麼貓膩。後來,我們也沒敢亂打听了,只能整天呆在家里等消息。」
林媽口中的那句「打草驚蛇」讓兩人微怔,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來林穎的失蹤對林爸林媽來說一個很大的打擊,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心始終是傾向女兒的。為了女兒的安危,恐怕警察讓他們橫著他們也不敢豎著。
警察辦案,向來都是先從身邊人入手。這些洛念棠和敖小蓨都懂。
只是,或許是知道這麼做有點不對,林爸林媽的神情有些尷尬,一時之間,氣氛也僵硬了起來。洛念棠沒敢繼續沉默,拉過林媽的手軟著聲音安撫。
「林阿姨,林穎她不會有事的。估計是有些什麼工作能賺大錢,由于時間有些趕,她沒來得及跟你們說而已。又或者是因為手機沒電了,而她身處的地方沒有地方能夠充電,等再些時間,她一定會回來的。林穎向來孝順,而且一直都想賺多一點錢好讓你們的生活過得好一些,她不會把你們丟下的。」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洛念棠自己心里也是沒底的,但是,林穎現在失蹤,林爸林媽身邊就只有她和敖小蓨,身為好友,她不能讓好友的父母擔心受怕。然而,她自個兒也是明白的,林穎這失蹤委實有些詭異,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惟今之計,只能先安撫林爸林媽再說。
林爸林媽自然也是明白的,林穎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說是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似乎他們除了擔心,根本就做不了什麼。等待,是他們如今僅剩的選擇。
他們只能相信,人民警察會將他們的寶貝女兒帶回來。
洛念棠跟敖小蓨安撫了好一陣子,又特地在林家陪林爸林媽用過午飯以後才離開。走出弄巷的時候,敖小蓨才敢把擔憂的情緒外露。
她扯著洛念棠的衣袖,難掩一臉的憂慮。
「棠棠,你說林穎到底在哪里?林穎她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即使她的嘴巴有些不饒人,但是她為人特別精,懂得適時收放,又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這都失蹤一個星期了,被人分尸沉海都有可能了……」
話到半途,洛念棠還沒說話,她就先自己拍打自己的腦門。
「呸呸呸!我這是在說些什麼呀?林穎不會有事的,她絕對不可能有事的!她還有父母等著養呢,而且她人那麼好,上天不會那麼不長眼的。那個丫頭肯定是覺得生活太過壓迫才想關機去外邊輕松一下,等她回來了咱們得好好胖揍她一頓,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敖小蓨說著,身子卻是止都止不住的抖意。洛念棠看出了她這是在自我逞強安慰,沒好氣地嘆了一聲,招來一部計程車讓她先回X大。
敖小蓨起先說什麼都不回,硬是要跟她去一起找尋林穎的下落。可是,洛念棠明言讓她先回學校,畢竟兩人是逃課出來的,倘若被發現的話估計畢業證也甭想拿了。
听到這樣的話,敖小蓨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上計程車,臨了還叮囑她記得有什麼消息給她打電/話。
洛念棠答應著,看著載著敖小蓨的計程車漸漸走遠,等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視線。
她步行出大街,由于是下午時間,來往的車輛並不是很多。她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思索,林穎會失蹤的可能。
雖然明知道是多余,她還是去了一趟林穎之前打工的地方。林穎失蹤後大概那些負責該案的警察曾經來過,當老板听見又是詢問林穎當天的事情後,立即不顧她是個女人黑著臉讓人把她趕出去,把她轟出去以後還丟下一句話讓她以後別再來了,有事直接到警局問去。
洛念棠沒有氣餒,拿出手機開始一個一個地撥打林穎其他朋友的號碼,可是十幾通下來,仍是沒有絲毫的消息。
林穎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難免有些急,在走過一個商場的時候靈光一閃,想起之前她與林穎逛街時曾經遇見洛森,兩人踫撞下有過一段交惡。
帶著這樣的懷疑,她沒敢猶豫,連忙將重新放進包里的手機拿了出來。
她從沒打過洛森的電/話,但因為是堂兄妹的關系,她便在之前記在了手機的電話簿里。當她翻閱電話簿,終于找著想要尋找的號碼時,她趕緊按下撥听鍵,撥通了洛森的號碼。
幾聲「嘟嘟」之後,電/話那頭便被接起。她握著手機,直奔主題。
「洛森,我是洛念棠,你有沒有見過林穎?」
那頭明顯頓了一下,隨即,洛森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穎?誰是林穎?洛念棠,不要丟了東西就往我這里找,我不是你的管理員,沒這個時間幫你收藏東西!」
說完,洛森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洛森對她的態度向來都是不好的,洛念棠早就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拿著被掛斷的手機,她的柳眉緊蹙,擔憂布滿了面靨。
敖小蓨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林穎雖然嘴巴有點毒,但是從不會隨便得罪別人。林穎為人很精明,她總是懂得適時收放,雖然有時候讓人很是恨她的毒舌,但有時候又是難免有些哭笑不得。
那麼,林穎又怎麼會失蹤呢?
她並不覺得林穎是外出游玩,必定是有誰絆住了她,讓她無從月兌身。可是,她跟林穎相識這麼久,根本就沒見有誰跟林穎有過恩怨。
她無從得知好友的下落,縱使再心急,也只是徒然。
……
……
另一方面,洛森緩慢地將手機丟到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
高腳杯中,紅得似血的酒液隨著他動作微微晃動了起來,想起方才洛念棠話中的急迫,他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向上揚起的弧度。
隨後,他將高腳杯湊到嘴邊,猛地一仰頭。
鮮紅似血的酒液流進了口腔內,有的從唇角滑了出來,帶出如蛇般的觸目驚心。
酒液通過喉嚨到達胃里,引起一陣陣的灼熱。他很享受這種如同被火焚燒的熾熱感,愉悅地眯起了眼。
剛把高腳杯放下,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年輕男人就走了過去,拿起擱在桌子上的另一干淨的高腳杯,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後便仰頭飲下。
「媽的,根本就是跟死魚沒有區別!X道干澀得像什麼似的,弄著真不爽!」
聞言,洛森抬起頭望了過去,笑得是一臉的婬穢。
「得了吧!有免費女人給你干,你就應該偷笑了。」
豈料,那黃色頭發的年輕男人啐了一口,而後才帶著不屑地嗤笑。
「不過是一個婊/子罷了,老子想要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還在乎這些麼?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是從哪弄來這麼一個女人?還是雛兒呢!嘖嘖,真是多虧了有洛大少爺給她開苞!」
洛森但笑不語,拿過紅酒瓶給自己倒了一點。
「這女人你忘了麼?之前在商場牙尖嘴尖的那個。」
經他這麼一說,年輕男人也想了起來。
「喲,我當時還在想咱們洛大少爺什麼時候那麼窩囊任由一個女人開口羞辱呢,原來是有後著啊!哎,當時不是有兩個女的麼?另一個貌似是你的堂妹?」
洛森背後的洛家是X市不容忽視的大頭,也就是因為這樣,洛森出來混的時候才有那麼多人跟著前僕後繼地討好。他們跟的,不光是洛森,還有洛森背後的洛家。
洛森並不笨,這些他還是知道的。然而,他很享受這種諂媚討好,並且將這種享受當作理所當然。
听到年輕男人的這話,洛森斜睨了他一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而後才扯起一笑。
「想嘗嘗我堂妹的味道?」
這麼直白的話向來都是他們之間的溝通方式,但話的主題卻是與洛森有些關系。思及這一切,年輕男人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口快,惟恐禍從口出。
他思索著該怎麼挽回,沒想到洛森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你想嘗嘗,做哥們的又怎麼會不滿足你的願意?行!看哪天空了,哥就給你把我堂妹弄過來,到時候讓你慢慢干!干到爽為止!」
年輕男人想不到他會說出這話,見洛森的面上沒有一絲的惱怒,他才意識到洛森與他堂妹似乎關系並不好。如此一來,他便也重新放開說話了。
「森哥真是威武啊!那小弟就在這等著!那天瞧那女人,胸脯跟都挺大的,干起來應該很爽,哈哈哈哈哈哈……」
與他聊了一會兒,年輕男人就去休息了。洛森站起身來,也到屋里睡了幾個鐘頭,隨後才起床洗漱。
不久後,夜幕降臨。他看著外頭沉黑的夜,吩咐讓人煮些吃的過來。吃到七分飽的時候,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手機屏幕,發現是母親方芫打來的。
按下接听鍵,母親的聲音隨即從那頭傳了過來。他懶懶地應付了一兩句,臨到掛電/話前,說今晚就不回老宅睡覺了。
听見兒子又不回來,方芫有些生氣。
「你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了,老是在外面跟那些豬朋狗友混什麼呢?你別讓你爺爺看見了,不然又得揚言說把你往軍營里送了!」
洛森不在意地笑著,老爺子不僅一次說要把他送進軍營里訓訓,可沒一次是真的實行的。他是洛家唯一的男孫,老爺子疼他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真的把他送去軍營?
再說了,他往後可是得接管整個洛家的,老爺子算什麼?一個老不死罷了,等再過些時日,他就不相信已經一只腳踏進棺材里的老爺子還能奈他什麼何。
「行了行了,過幾天我就回去!就這樣吧,我掛了。」
洛森說完這句話,也不等電/話那頭方芫的喝斥,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把手機丟在一邊,他看著面前精致的菜肴,頓時也沒了吃欲,便揚手讓人過來收拾。
他這一星期居住的是他在外面偷偷買下的別墅,別墅有些偏僻,位于X市城東的郊外,平時鮮少有人煙。不過,這倒是符合了他的要求,每每想要瘋玩,他都會邀約一些朋友過來開狂歡派對,玩得再顛也沒人發現。
而在這別墅里的佣人並不多,只有廖廖幾人,都是給他用錢封住了嘴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買下這別墅將近兩年,也沒人發現的緣故。
吃飽喝足,之後自然就是得思婬了。
洛森站起身來,嘴角噙著一抹怪異的笑,緩步地走向三樓的一間房間。房門前,有一個男人站在那里負責守門,見他出現便朝他點了點頭,順手把門鎖給打開。
房間里,一片漆黑。
他走了進去,把房里的燈打開。
一具赤/果的身體躺在凌亂的床鋪上,房間的地面到處散落著撕成碎條的布料,就連文胸也被扯斷成了兩半,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許多沾了白濁的紙巾揉成一團丟棄在地上,空氣中甚至還充斥著一種濃郁的氣味。
洛森走過去,一手揪住了床上赤/果女人的頭發,把她狠狠地拽了起來。女人悶哼一聲,死咬著下唇怒視著他,唇瓣早已經不住她的一再折騰,干裂不說,還破開了幾個小小的口子。
他勾起一抹冷笑,眯著眼湊近她。
「你這個女人還挺倔的嘛!我早就說過倘若你肯跪下來跟我道歉,說不定本少爺就會考慮放過你。怎麼?寧願被人輪也不願意跟我道歉?我還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倔啊!」
她不說話,仍然睜著眼瞪著他。見他越靠越近,她冷不防唾了他一口。
洛森罵了聲髒話,放開揪著她的頭發猛地甩了她一巴掌,把她直打得跌回了床鋪上,臉頰偏向了一邊。
「臭婊/子,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你別指望你那個朋友會來救你,敢得罪我洛森的人還沒出世呢!當初你敢對我口出惡言,如今也理應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該承受的!」
然而,女人即使被他的巴掌扇到了一邊,也仍然不肯吐出半句話來。
洛森想起這段時間憋著的氣,下手也就更重了,對著她赤/果的身體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每一個力度都是絲毫沒有收斂,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生死。
這樣的對待她很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承受了,剛開始或者有些挨不住,但她只要想起家中年邁的父母還在等著自己,她就強迫自己忍著受著。她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去她溫暖的家,可是自身的傲氣卻讓她不願開口卑微地求饒,于是,這樣的虐待便在這一個星期里成了天天上演的把戲。
半個鐘頭後,洛森打得有些累了,看著面前這具已經滿布傷痕的身體,男人獨有的大掌在她淤痕的凝脂上撫弄,然後挑中其中一點用力地按下去。
「唔……」
她的身子頓時僵住,臉色白得嚇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一滴一滴地冒出,順著臉頰往下掉。
洛森看見她的模樣,心情有些暢快了,便緩緩地松開手,改而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擒住她的頜骨強迫她張開嘴,再把手里的東西塞進她的口腔內,逼她吞下。
女人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吞下的是什麼,反正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個星期以來,以面前這個男人為首,一群人對她做過許多極其過分的事。然而,當那顆東西被迫咽下喉嚨里時,她直覺有些不安,等到他放開手,她立即爬到旁邊摳喉,企圖讓那顆東西吐出口來。
可是,洛森並不允許她這麼做,拉著她的手直接就把她往枕頭的方向用力一拽。
枕頭上方便是牆壁,她的身子沒有力氣,順著他的力度便撞向了牆。額頭在踫撞牆壁的時候發出「 」的一聲悶響,即刻,鮮紅的血冒現,渲染了眼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