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芊芊結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

作者 ︰ 秋之暮華

三個男子開始內訌,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沖上來,一手拉開騎在單小晚身上的紋身男子,一腳連環踹開另外兩個男子。

三個男子被突然的襲擊,震驚住了,很快起身欲反抗。高大的黑影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擊的余地,身手敏捷,快速地把三個男子打趴在地,沒有絲毫力氣爬起來。

高大的黑影不管趴在地上的男子發出的痛苦呻yin聲,快步奔到單小晚身前。他半跪在地上,看到衣衫不整的單小晚痛苦地閉著眼,上身的白色襯衣被扯破,露出粉紅色蕾絲邊緣的胸衣,男子撇過臉,月兌上的衣服,替她遮蓋在身上。

黑影像是听到什麼,又走到趴在地上的三個男子面前,用力一擰其中一個男子的胳膊,男子發出一聲嚎叫,黑影迅速縱躍,翻過胡同的鐵門。

易南天接到電、話說是找到單小晚,叫司機立即調頭前往。當易南天到達現場,看到陸虎懷中的單小晚,臉色蒼白,頭發凌亂,嘴角紅腫有血漬,手臂布滿淤青,衣衫破碎髒亂,他的心緊緊抽搐。

「晚晚。」易南天輕喚了一聲,如珍寶一樣小心翼翼、輕柔地從陸虎手中抱過單小晚。

趙四揚輕聲說︰「大哥,你肩膀還有傷。」

易南天卻緊緊地抱著單小晚,嗜血的眸子更加凌厲,冷冷地說︰「誰干的?」

陸虎指指地上的三個人,表情憤怒地說︰「是他們三個。」

趴在地上的三個人看到眼前的陣勢,早已嚇得不知所措,心里後悔不已,不應該趁酒意去侮辱一個女孩子,三個人鼻青臉腫,狼狽不堪,連忙求饒道︰「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們吧。」

易南天冰冷地掃過三人一眼,淡淡地說︰「還讓我教你們怎麼做嗎?」

話畢,易南天抱著單小晚朝著胡同外走去。趙四揚朝身後的人揮揮手,在黑衣人欲上前的時候,陸虎一個箭步沖上去,干淨利落地解決掉三個人,在三個人咽氣時,陸虎還不解恨地在三個人身上狠狠刺上數刀,站一邊的黑衣人個個表情平靜,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趙四揚知道陸虎心中的恨,隨他去。

陸虎想起剛剛听到三個男子交待先是想搶單小晚手腕上的手表,後來見色起義,欲對單小晚實施強boa暴,陸虎就心痛不已,她的小晚才十六歲,她的世界美好多過丑陋,如果真的在她身上發生強boa暴的事情,讓她如何活下去。他想到三個男子還說有個高大的男人阻止了他們,可是當他們趕到這里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其他人,陸虎的目光停在那扇鐵門,思緒良久。

趙四揚怕久待,另生事端,提醒道︰「好了,你們留下兩個人把現場處理掉。」

醫院,易南天臉色陰沉地站在走廊,趙四揚和陸虎也很快趕到醫院。醫生從檢察室里出來,易南天立即上前問︰「她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有些皮外傷,加上餓著肚子,所以身體有些虛弱。住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很快護士把單小晚推進vip病房,床上的單小晚臉色蒼白脆弱得像隨時都會掉在地上的樹葉。易南天心痛,慚愧不已。趙四揚擔憂易南天的傷,叫來醫生,他小心開口︰「大哥,還是讓醫生給你看看傷口吧,如果大小姐醒來看到你受傷,她會難過的。」

易南天沒有回應,但趙四揚看到易南天側動了一點身體,他心里明白搬出大小姐這張牌,他的大哥定不會繼續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趙四揚眼神示意醫生上前重新為易南天包扎肩膀上的傷。

這家醫院是易南天出錢投資建立的,所以醫生對于易南天的槍傷沒有任何恐慌和好奇,醫生仔細處理好易南天的傷口,最後他說︰「傷口近些天別踫水,也不要拿、抱沉重的東西,以免用力再次拉開傷口。」

易南天揮揮手示意醫生出去。醫生離開後,易南天聲音淡淡地說︰「你們兩個也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陪她。」

陸虎有點不舍地看看床上躺著的單小晚,趙四揚輕拍陸虎的肩膀,兩個人走出病房。

「四哥,易先生怎麼會受傷?」陸虎問道。

趙四揚也不顧是在醫院,麻利地點了一根煙,說︰「日本那邊又有新動作,易先生被人偷襲,看來矢野家族這次是下了血本,派出的全是矢野家族的精英,大哥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肩膀上受了點傷,可惜矢野家族的那些精英損失過半。」

陸虎或多或少知道點日本是易南天經濟領域的重要組成部分。他沒有追問其他,只是說︰「有什麼要吩咐我做的嗎?」

「等大小姐醒來之後,看大哥的吩咐吧。」趙四揚滿意陸虎的態度,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想起剛剛在胡同里陸虎對三個小地痞的狠絕,看來這小子又進步不少。想當初收留他沒對他抱太大想法,現在倒是出人意料地成為他的得力幫手。

陸虎心中一直縈繞著那個救單小晚的黑影到底是誰。他對趙四揚說︰「四哥,你怎麼看救大小姐的那個人的身手?」

趙四揚也思慮過這個事情,他說︰「從那三個小地痞的傷可以推斷,那個人是個練家子,力度雖然也有,但並沒有想至三個人死的程度……」

陸虎接話道︰「其中一個的手臂被擰傷,那種手法不像是我們道上的手法,怎麼說呢,那種感覺我一時也說不上來……」

趙四揚細細思考,他吐出一句話︰「像是部隊里訓練的手法。」

陸虎眼楮一亮,對,就是那種感覺。以前他接受趙四揚訓練時,有跟特種兵出身的男人練過對手。或許那個黑影只是見義勇為,不是說部隊的人很正義嘛,雖然三個地痞沒有生命危險,不可否認那個黑影的下手確實是重了點。

單小晚在第二天早上因為噩夢而驚醒,易南天心疼地替她擦額上的冷汗,單小晚看著眼前的易南天,百感交集,眼淚止不住地流。她輕輕叫了聲︰「易叔。」

易南天坐在床沿,靜靜擁著單小晚,輕撫她的後背,帶著磁性的聲音說︰「晚晚,沒事了。別怕,易叔在這里。」

「易叔,我有沒有……」單小晚的聲音帶著恐懼和顫抖。

「晚晚沒事,一切都跟原來一樣。晚晚,別怕,易叔在這里。」易南天深深嗅她頭發上的味道,溫柔地安慰,眼神里仍舊透著對昨晚發生的一切那不言而喻的憤怒。

易南天本來想要開口問她為什麼不回家,怎麼會遇上那樣的事,但見她剛剛醒來,情緒沒有穩定,他溫柔地輕撫她的頭發。「晚晚,別哭。易叔陪著你。」

單小晚見易南天溫柔的關切,心里更加難過,又想起昨晚遭遇的一切,她哭得更加厲害。「易叔,別拋下我。我不能沒有易叔。易叔有了許柔和孩子,便不要我。我害怕,害怕的程度不亞于昨晚遭遇的一切。易叔,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易叔,別丟下我。晚晚保證以後一定乖乖地,不會惹易叔擔心和不高興,只求易叔不要不理我。」

單小晚的話到最後成了低低地乞求,如針刺一樣,刺得易南天全身疼痛。他緊緊抱著單小晚,開口說︰「易叔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晚晚,易叔更不會讓晚晚受到任何傷害。」

「易叔馬上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單小晚眼神空洞的呢喃。

易南天臉色微變,輕聲開口︰「晚晚听誰說的?」

單小晚表情痛苦,退出易南天的懷抱,滑到被子里,把自己裹裹得嚴嚴實實,側身不看易南天,易南天見她脆弱難過的模樣,心緊縮成一團,聲音極具魅力,帶著絲絲輕聲誘哄︰「晚晚,告訴易叔,你是怎麼知道的?」

單小晚頭腦混亂,漫不經心地說︰「那天在三樓,我听到易叔和許柔的談話了。」

易南天回想,他最後是讓許柔把孩子流掉,肯定是這丫頭听到許柔有了孩子,一時不能接受,難過地跑開。但是易南天轉念一想,許柔離開易宅後,家里的佣人並沒有匯報單小晚有什麼太大反常,他又輕輕拍著單小晚的手臂,溫柔地心疼地說︰「晚晚這次放學不回家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和易叔賭氣嗎?」

單小晚似被說中心事一樣,臉色難堪又十分不滿易南天瞞著她答應許柔生下孩子,還怕她知道特地把許柔安置在外面。單小晚既惱怒又傷心地說︰「易叔安排許柔在外面的公寓待產,還怕我反對,這些天一直不回家,就是在照顧她們母子倆。我討厭易叔,非常討厭易叔。我在易叔眼中是不是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易叔,如果許柔跟孩子是你的幸福,我又怎麼舍得讓易叔一個人孤獨?雖然我一時不能完全適應。」

單小晚的最後一句話說得極輕,但易南天還是清清楚楚听到。易南天臉色極差,他問道︰「誰告訴你我安排許柔在外面的公寓待產?」

單小晚賭氣地說︰「沒誰告訴我!」

「你見過許柔了?」易南天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

單小晚閉著眼不作答,易南天見她沉默,心中了然幾分,又問道︰「是她告訴你,我跟她在一起?」

「她說你沒有跟她在一起。」單小晚反駁,話出口又後悔,立即閉聲。

易南天又繼續輕聲說︰「晚晚,告訴易叔,許柔還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了,無非就是在我面前展示她買的孕婦保健品。」單小晚現在見易南天知道她見過許柔,也不在掩飾什麼。

「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易南天繼續問。

「昨晚準備回來之前。」單小晚回答。

易南天微抿唇,暗自思緒,許柔已經做過人、流,自家醫生做的手術,不可能有差錯。那她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在記恨他,間接地怨恨單小晚,

那許柔向單小晚展示的無非是術後保健品,肯定那丫頭听到許柔前面所說的刺激她的話,早已思緒混亂,也不會細看許柔到底拿的是什麼保健品。易南天現在到有點後悔對許柔太仁慈,他易南天自不會讓種子隨便播種在女人身體內,他每次都會注意,不會讓種子留在許柔體內。只有一次,他太疏忽大意,讓許柔有了機會懷孕。他已經給過許柔房子以及一筆補償金足夠她過幾輩子,沒想到她會來傷害單小晚。這一點是易南天萬萬不能容忍的。易南天養育單小晚八年,單小晚的性格他自是清楚,這丫頭就是一根經,凡是刺激到她在乎的東西,她都會失去冷靜。

「晚晚,不管你相不相信易叔,易叔想告訴你,晚晚從來都是易叔最重要的人。許柔的事,你不必多想,我已經處理好。另外,許柔說的任何話都不值得相信。明白嗎?」

易南天的話讓單小晚心里稍稍安定,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易南天見她是听進去了,欲跟她再說些什麼,但看她情緒沒有恢復,也不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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