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牧打開、房門,按亮燈,單小晚跟著走進去,房間是一室一廳的空間,牆上只刷著一層白色膩子膏,裝飾很簡單,沒有多少現代化的家具,有一個破舊的冰箱,老式的電視機,屋子很干淨整潔。
單小晚說︰「鄒牧,這是你們部隊給你們配置的房子嗎?為什麼國家的待遇……」
單小晚听郁之謙說過,鄒牧獲得很多殊榮,部隊給配置的房子不應該像這樣啊。
鄒牧看出她的疑惑,把旅行包放下,說︰「這是我外婆留下的房子,我回t市有時候會來這邊住。」
「原來是這樣。」單小晚四處看看,「哎,鄒牧,你干嘛帶我來這里?」
「是你自己跟著我上來的。」鄒牧冷漠地說。
單小晚被這話氣急,「大木頭,是你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好不好!?」
鄒牧沒有說話,低著頭一直看著她,單小晚不解,低下頭,頓時臉紅,她裙子胸前的紐扣掉了兩顆,里面的粉色胸衣顯現,豐滿也若隱若現,她尖叫一聲︰「啊!」
單小晚連忙捂住胸前,緋紅一片,她還這樣穿著走過了數條街,想到這就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沒好氣地沖鄒牧說︰「看什麼看!」
鄒牧臉色有點不自然地走進臥室,單小晚站在原地,她從出ktv都沒有想過要檢察儀表是否整齊,現在也不能叫她這樣就回去吧。
「給。」鄒牧站在她面前,伸手遞給她一件黑白條紋針織衫。
單小晚抬頭看著他,沒有接過,鄒牧說︰「去換上,洗手間在那。」
單小晚臉紅地接過,快速跑進洗手間。鄒牧的針織衫很長很寬大,單小晚換上後,臀bu很完美地遮蓋住,露出兩條縴長白女敕的腿部曲線。袖子實在太長,單小晚挽起至手肘位置。
單小晚走出來,沒有看到鄒牧在客廳,听見廚房有聲響,走過去,她看到鄒牧在煮東西。
「大木頭,你在煮什麼?」單小晚走近她。
鄒牧回頭看她,他那件針織衫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番感覺。單小晚低頭看自己,「怎麼了?很難看嗎?我感覺還行,除了袖子有些長。」
鄒牧不理她,回頭看著鍋里的水,單小晚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說︰「哎,大木頭,沒想到你到有這樣的衣服,這針織衫真的蠻好看的。」
鄒牧沒有回應,撥弄著鍋里的面條。
「鄒牧,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干嘛不跟我說話?」
單小晚沒有听到鄒牧的回答。
「鄒牧,你是因為郁之謙的關系才勉強和我做朋友的嗎?」
鄒牧把一點菜葉放入鍋里,幸好,他回來之前有打電、話給媽說他會來這邊的房子看看,不然今晚還沒得吃。
「鄒牧,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在跟你說話啊?」單小晚雙手插腰氣勢洶洶地問。
鄒牧終于施舍她一個眼神,「要吃嗎?」
「我不餓。」單小晚其實也餓了的,但面子上總要維持一下。
鄒牧把面條盛好,擱放好調料,端至客廳,單小晚看著他認真吃那兩人吃的分量,她簡直驚訝這個人的食量好大啊。
「鄒牧,你把我當空氣了嗎?」單小晚的語氣有點難過。
「你可以走了!出樓右拐有公交站台。」鄒牧淡漠地說。
單小晚眼楮里蒙上一層水霧,她身邊的人沒有多少喜歡她,她又做錯了什麼,她哪里不討人喜歡了呢。
「鄒牧,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個房間的呢?」單小晚真誠感謝地說︰「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鄒牧的筷子在空中微頓,沒有抬頭。
單小晚有點難過又有點尷尬地拿起自己的裙子,回頭看了一眼鄒牧,打開、房門走出去。
鄒牧看著那道關上的房門,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他在ktv外等她十五分鐘,時間早過了,不見她下來,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立即跑上去,一間一間地找,終于在二樓走廊听到兩個年輕男子的對話,從對話內容他感覺他們口中的女孩子很有可能是她,上前質問,兩個男子見了他,閉口不言,而那一刻他正好听見她大聲的尖叫,他立即朝著聲音尋去,發現門上了鎖,用力踹開,看到她又一次陷入險境,再一次救了她。
鄒牧不知道單小晚怎麼會跟那種男人在一起,更不知道郁之謙到底喜歡她哪一點。今晚如果不是郁之謙打電、話給他說,他晚上有事,讓他去學校找單小晚,他當然不會主動找她。
鄒牧起身去廚房,把碗涮洗干淨,然後拿好衣服去洗手間沐浴,沐浴一半,他腦海一閃而過她難過的小臉,他連忙草率地沖洗完。鄒牧出來,內心有點擔心單小晚,他不希望郁之謙責怪他沒把她照顧好,準備換好鞋子出去追她。可鄒牧卻听見廚房里傳來聲響,警覺讓他靠近。單小晚背對著他用筷子在鍋里攪動,黑白相間的條紋針織衫讓她看起來越發瘦小,她的包和裙子放在地上的一個矮凳,鄒牧開口︰‘「你怎麼還沒走?」
單小晚嚇了一跳,拿筷子的手一抖掉進鍋里,她忙亂地伸手去撿,「啊!」
滾燙的開水燙紅了她的指尖,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在原地蹦跳,鄒牧微皺眉,大步上前,抓起單小晚的手放下水龍頭下面,大量的冷水沖著灼熱的指尖,感覺舒服多了。
「蠢死了!」鄒牧罵她。
「才不是。」單小晚不滿地反駁。
單小晚有點委屈地癟癟嘴,如果不是因為鄒牧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說話,她怎麼會受到驚嚇,最後燙傷。
鄒牧將爐上的火關掉,找來燙傷藥給她涂上。單小晚看著鄒牧有點笨拙又十分小翼翼的動作,決定原諒他先前對她的冷漠態度。單小晚的肚子有點不合時宜地咕咕響了兩聲,鄒牧抬頭瞟她一眼,她有點尷尬地望向窗外。
單小晚吃著一碗糊掉的面條,完全不顧形象,大口吃起來,燙著時,張大嘴巴又用手扇扇。鄒牧不可思議地挑眉,這樣子完全沒法跟蘇婉婷相比,真不知道他那個堂哥怎麼想的,放著大家閨秀不好好疼愛,還非要跟長輩鬧,要解除跟蘇婉婷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