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單小晚和鄒牧結婚的前一周,有個女人主動上、門拜訪單小晚,自稱是鄒牧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伙伴。
關梅梅對此天大的新聞已經興奮不已,趕忙向單小晚請示︰「小晚同學,你要見嗎?這是她的名片,叫李小楠。」
「見啊!為什麼不呢?我正好也想見見傳說中的男人的閨蜜,是否像電影里那般可愛!」單小晚微笑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最後展現出一個十分優雅的姿態。
「明白。我去請她進來!」關梅梅笑著說。她好期待正宮娘娘與‘女閨蜜’的唇槍舌戰。
李小楠是盛世榮和集團的特助,從鄒牧和郁之謙創立公司時,她以在校大學實習生跟在兩人身邊,擅長處理公關事件和精算報表,精通四國語言。
李小楠有美麗的外表和漂亮的求學生涯,在強大的盛世榮和集團佔據著重要地位,這無不讓初入公司的新員工對她刮目相看,也讓她有資格活得比別人更自信昂然。
李小楠打听過單小晚,是半年前才來到t市擔任置信集團的代理總裁。雖然不曾見過她,可是從報紙上也知道她是怎樣一個女人,精明強勢,毫無溫柔可言。
「請問,是你要見我嗎?」單小晚優雅地坐在會客沙發上。
李小楠打量著單小晚的容貌,有幾分姿色,胸前戴著mikimoto品牌的金珍珠串成的玫瑰型胸針。她知道金珍珠很難尋到,還是享譽全球的珍珠之王的珠寶品牌,她心里多少是有點不平衡的。昂貴的價格不是她這種月收入幾萬元的人買得起的,就算她拿出所有積蓄買下來,也會囊中羞澀好一段時間。
「你的珍珠看起來很真!」李小楠的語氣不由得尖酸起來。
什麼叫看起來很真?單小晚不經皺起了眉,覺得眼前的女子十分不友善。
「李小姐是特地來跟我研究珍珠的嗎?」單小晚淡淡地說。
「哦。不。听說你要和鄒牧結婚了?」李小楠高高在上的口吻。
「請問你是以什麼身分在問呢?」單小晚找了個舒適又優雅的姿勢靠在沙發背上。關梅梅正好端進一杯咖啡放在李小楠面前。
「你的秘書這麼慢才為我端上咖啡。」李小楠有點不高興地嘲諷道。
關梅梅听到這話,恨不得扁李小楠一頓。
「如果李小姐只是來使潑的,怒我沒空奉陪。我想你不會這麼無聊才對。」單小晚淡淡地說,可語氣里透著警告。
「當然。」李小楠很快回到她前來的正題,「先自我介紹下,我叫李小楠,跟鄒牧認識十三年。事實上我想你一定不知道鄒牧所受外人言論的壓力有多大吧?一個有才氣能力的人本來就容易受到嫉妒和中傷。以前他在部隊輝煌無比,現在卻要呆在你身邊當保鏢,還要不時忍受他人的冷嘲熱諷。想必你是一點也不知道吧?」
「我為什麼要知道?」單小晚淺淺地笑,「事實上,我比較好奇你前來的目的。」
單小晚漫不經心地打開關梅梅才為她端進來的烏龍茶的蓋子,烏龍茶根據產地可以再度細分。而單小晚正在品的就是產自台灣新竹縣北埔的名品東方美人。
隨著茶杯蓋的揭開,一股天然的花果香和蜜香,緩緩飄散在辦公室的空氣中。
李小楠發現單小晚很會享受生活,居然以茶養生,而不是喝咖啡。聞著香氣,連她都想嘗一口了,嫉妒的情緒洶涌地泛濫起來。
單小晚低頭輕啜了一口香茶,發現來客消了音,她好奇地抬頭,正好接收到李小楠來不及掩藏的目光。
「要喝嗎?我請秘書為你重新泡一杯進來。」單小晚不喜歡與人共食的——鄒牧成了例外。
「不必,我喜歡咖啡。」
「噢,真遺憾!」單小晚悠閑地拿起杯子又輕啜了一口茶。
「李小姐,或許我該直接跟你說清楚。你是沒有立場談論我與鄒牧之間的事。鄒牧有沒有受委屈,是他必須克服的問題。相同于我因為和他結婚而受到莫名的聲討。莫名其妙的不是我們,而是生事的人。」單小晚喝了一半茶水,她才別有深意地說著話。
「我是為他著想。你們這種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的人根本不會明白我們力爭上游,所耗費的努力和辛酸。」李小楠振振有詞。
「我不會因為自己的好家世而感到抱歉。請你克制一下自己的熱心,不要因為自己的心理不平衡就找人泄憤,這是極不成熟的行為。」單小晚膩極了這種無趣的‘情敵’對話。對著門口道︰「梅梅,你可以進來了!」
「可以了嗎?我今天泡茶的技術有沒有進步一點?」關梅梅不因為自己被發現而羞窘,落落大方的走進來,眼楮里的失望不太掩飾得住︰沒想到李小楠的功力膚淺至極,沒激怒單小晚,反倒成為單小晚下午茶的娛樂。
「水溫有點高了,下次試著降點溫度。」單小晚起身走回辦公桌後的大班椅。
「你說誰心理不平衡?我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學生,我是t大的商務系博士,我——」李小楠聲嘶力竭地叫囂著。
「你只是搞不清楚自己分量與角色的路人甲。」關梅梅毫不客氣地堵住她。這女人甚至連鄒牧的朋友都算不上,真是莫名其妙,明明不是鄒牧的女朋友,卻敢來聲討叫囂。郁之謙公司用人的眼光還真是可疑且詭異。
關梅梅嘲諷連帶著挖苦的打發走李小楠,回到辦公室卻看到單小晚笑得一臉詭異。
噢!天啊!鄒牧,你自求多福吧!關梅梅輕嘆一聲,一溜煙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