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前妻也不是,他們性格太相似,幾乎很快達成了協議,他馬上飛去了法國,辦理了離婚手續。
就如同結婚時一樣,過家家似的離了婚。
離婚時,他很平靜,不合適就分手,何必勉強弄得誰也不開心呢。甚至從領事館出來時,他還微笑著對前妻說,希望你握緊下一站的幸福。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說得最為煽情的一句話。不過是真的,他真心希望她幸福。
過後有時候也會想,大概,他真的不愛前妻吧,所以離婚時不是太痛苦,他灑月兌地和她說aurevoir。
而現在想想,其實他有些不甘心。
這種不甘心頃刻間化成了另外的情緒,有一種恨意突然間在胸腔肆虐橫行。
這不是前妻,眼前的妻子是林曉夕,多麼的美麗年輕,乖巧柔順,楚楚生憐,吸引了多少人,她甚至騙過了母親,騙過了周圍所有的人,只有他倆獨處時,他才慢慢知道她有多麼的面目可憎。
林曉夕,她很可惡!
河川突然握緊了曉夕的肩膀,將自己沉重的身體狠狠落下去,他要壓垮她,他要征服她。
他明白她最怕的是什麼。
林曉夕果然大驚失色,河川眼中躥起無數細小的火焰,是她熟悉的,這意味著什麼,她明白得很,她不要,她害怕,她會渾身疼痛。
「不,河川……」她的聲音消失在喉間。
他豐厚的嘴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吸盤一樣裹住她的,那不是親吻,而近似咬嚙,帶著全身的恨意和力氣,還有他灼熱的氣息,統統將她罩了個嚴嚴實實。
林曉夕幾乎昏厥過去,唇齒間傳來淡淡的咸腥,這感官頓時變作針刺,又像是灼燒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漸漸擴散,擴散到心里,擴散到四肢,擴散到全身,那撕心裂肺的感覺又要來了!
她在他身下掙扎,反抗,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她曾經想過,不如就這樣死吧,死去吧……可每當有這種念想的時候,河川總會讀出她心思,出其不意放過她。
他不要她死,他要她生不如死。
她拼盡了力氣絞住他背上的睡衣,那柔軟的棉線料子,在她手中仿佛也變成了針刺,她力氣越大,那刺痛就越深一分。
可她怎麼就不知道,她越是抓緊他,等于是在取悅他——她扣緊了他的身體,緊緊貼向自己。
河川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怒氣慢慢減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渾身沸騰的熱血,那麼熱,似要尋一個極好的去處。
于是他的咬嚙變成了親吻,睡衣被卷了上去,她所有的美好全部回來了,他很多次見證了這具和臉蛋兒同樣美麗的身子,是屬于他妻子的,他有什麼不能掠奪的嗎?
有多久沒有踫觸了,他幾乎記不起來了。
「曉夕。」他抬了一下頭,咕噥地嘆息,他對她,不是那麼無動于衷,他也想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