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如其來的靠近和肌膚間的踫觸,是那樣的真實,讓羅又琳鼻子發酸,差點掉了淚。
河川這陣子對她,似乎有些不一樣,又似乎跟從前,沒什麼兩樣的,他一向這樣的冷,這樣的若即若離……和捉模不透。
只听河川低笑了聲,輕輕推了推她︰「就喝了一點點兒,我不至于。」
「不嘛。」女人固執地環緊了他手臂,任性地依偎著,一起走進大堂,河川只好由了她去。
一百多平的房子,布置的溫馨而整潔,該有的器物和家具一應都有了,一樣不缺,現代而氣派。這個房子看起來太精致了,不象是一個家,更象一個單身女人的公寓。
只是門口的鞋架上,整齊地擺放著一雙男人的拖鞋,顯得突兀而意外。
羅又琳彎腰取了鞋,殷勤地放在河川的腳邊,「換上。」她笑吟吟的,掩飾不住心里的興奮,短短工夫就忘了這些日子受到的孤單和冷落。
因為只要河川一過來,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就只是她的男人,屬于她一個人的,別人搶不了。
河川換了鞋,徑直往里去。
「哎,先把醒酒湯喝了。」她熱心地提醒著,把他的皮鞋放回鞋架,自己也匆匆換了鞋跟進去。
河川彎了彎嘴角,每回都這樣。又琳是個細心的人,知道他平時應酬多,所以都會準備下一碗醒酒湯,以備不時之需……不象那一位,連他幾時回家都不知曉。
湯就放在客廳的小茶幾上,溫度正合適,他端起來,幾口就喝了。
羅又琳幾乎有些著迷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在她眼里,是越來越有魅力了。
河川對她笑了笑︰「謝謝。」
羅又琳差點兒又想哭,不知是因為他喝了她親手煮的湯,還是他終于對自己笑了,還是因為,他的一聲謝謝。
她覺得自己最近很脆弱,神經繃得太緊,動不動就想哭。
河川開始月兌西裝,又琳要幫忙,他卻制止了她,又琳一愣,以前不是這樣的。
河川說道︰「我想洗個澡,你去幫我放洗澡水吧。」
又琳立刻轉憂為喜,趕緊去了。
河川坐下來,把領帶抽出來扔在一旁,然後慢慢解著襯衣的袖紐。
又琳的神態,他不是沒瞧見。
她還是那樣溫柔體貼,細致入微,始終沒有變,只是他有了想法。
此時河川有些氣惱。
他不是心高氣傲的人,也不期望所有女人都欣賞他、愛慕他,整日以他為中心、圍繞著他轉,但是林曉夕,卻是最應該圍著他轉的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仿佛月兌離了軌道的衛星,時刻想逃月兌他的束縛。
他氣的是這個,惱的是林曉夕。
他明白她的心思,不是想離婚嗎?門兒都沒有,他不給她那個機會。
羅又琳從浴室出來,見河川坐在沙發上,襯衣的扣子只解了一半,手停在那里,他的眼神分明有些呆滯,可是神態卻很生氣的樣子。
又琳一驚,是她哪里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