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過房間的,她只看到眼前是家安急切的神情,驚鴻似乎在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听不到,柳清風關切的在一旁看著她,而她的腦海中,全都是楚寒天,她這才發覺,自己對楚寒天那近乎瘋狂的想念,她想去見楚寒天。愛睍蓴璩
「暮雨姑娘,你不是去見南冥煞了嗎?結果如何?」柳清風喚了楚暮雨良久才見她回過神來。
楚暮雨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她把事情經過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南冥煞也太卑鄙了,這不是存心刁難你們嗎?」驚鴻開始打抱不平了,她責怪楚暮雨,「還有你,你還真的肯答應他,你真的是想一輩子都不見寒天了嗎?你怎麼不想想寒天是怎麼想的呢?」
楚暮雨被驚鴻這麼一頓訓斥,頓時清醒了,她怎麼可以這麼一廂情願的拿自己換楚寒天呢?她竟然完全沒有顧及到楚寒天的感受。
「那我該怎麼辦?我想救出寒天,我想他過的好好的」
「其實我有個辦法,你們听听。」驚鴻靈光一閃,腦中出了個點子。
「什麼辦法?」三人好奇的向驚鴻聚攏了過來。
「辦法就是,今天晚上,我去牢房救人,清風去鬼醫那里偷羅剎血的解藥,然後我們四人連夜逃離這里。」1d7by。
「這」柳清風覺得這並不算是上上策,而且成功率也不會那麼高。
「你又想質疑我?」驚鴻板著臉說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嗎?現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柳清風恩恩兩聲表示認同,「驚鴻姑娘說的是,現在只能這樣了。」
「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去。」楚暮雨心想也只能這樣了,先把人救出來才是要事,求南冥煞也沒用。
「暮雨姑娘你就別去了,你還是留在房間內為好,說不準南冥煞會過來找你,救人偷藥的事情就由在下和驚鴻去,事成後我們會找你的。」柳清風從沒想過,自己行醫多年,竟然還要去干偷藥的事情,怪只能怪他自己醫術不精,給老祖宗們丟臉了。
「可是,你們兩個人去,我不放心。」王府要處都有守衛看守,楚暮雨擔心憑柳清風和驚鴻兩人的力量沒法成功。
「清風說的對,說不準壞王爺晚上會來找你,這男人都是有花花腸子的。」驚鴻也贊同起了柳清風的話。
楚暮雨冷靜下來想想也是,她又深入的思考了下,便說道︰「與其擔心他來找我,不如我去找他,免得他覺察你們的行動。」
「這樣也好,大家晚上行動,都注意自己的安全。」
「那我呢?我也想幫你們。」家安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楚暮雨想了一下說道︰「你到時就在我房間內接應他們,如果他們平安回來,你就先把他們送出去。」
「好的。」
于是乎,四人便等待著夜幕降臨。
南冥煞習慣閑來無事時去書房看書,晚飯後,他照常來到書房,不一會楚暮雨便走了進來。
「阿南哥」
「小雨,這麼晚找我什麼事?」南冥煞抬眼看向楚暮雨,眼眸敏銳的捕捉著她的一舉一動。
暮過自樣喊。「阿南哥,你我自相認後就沒有好好的談談心,所以我想和你談談。」
南冥煞放下手中的書,認真的看向楚暮雨,「說吧,要談些什麼?」
楚暮雨猶豫了一下,說道︰「阿南哥,你確定你是真心對我的嗎?換言之,你難道不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才打算娶我嗎?」
「和家族無關,小雨,我愛你,我想要給你我的一切。」南冥煞站了起來,走到楚暮雨面前,他握著楚暮雨冰冷蒼白的手,眼中流動的盡是深情。
「即使你不是蠻夷族的,即使十年前我們不相識,如今再見到你,我仍舊對心生愛意。」
「不會,」楚暮雨搖著頭,她完全沒法理解,「我不明白,你我闊別十年,相認沒有多少時日,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堅定?」
南冥煞微微勾起唇角,帶出一抹醉人的弧度,他輕輕的說道︰「因為一見傾心。」
「一見傾心?」
「你還記得我們曾在莫寒山下有過一面之緣嗎?那時的我不知是你,卻對你念念不忘,後來我知道了,你就是我一直尋找的小雨,我曾經感謝過上蒼,感謝它這麼厚愛我,因此我發過誓,若我能得到你,便一定會讓你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十年前被迫分開,十年後再相遇,南冥煞竟然對楚暮雨一見傾心,楚暮雨暗自苦笑,這究竟是上天厚愛還是孽緣?
「小雨,這是我們的緣分,我們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不要去想楚寒天了,和我在一起好嗎?」見楚暮雨不說話,南冥煞適時的乘勝追擊。
「阿南哥可是我只是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哥哥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楚暮雨看著南冥煞的眼楮,她目光炯炯而堅定,南冥煞知道,這次她沒有說謊。
「小雨」
「稟告王爺,地牢有人劫獄被抓,另邱管家那邊有人行竊被抓。」南冥煞話還沒說完,守衛便急忙沖了進來。
楚暮雨心中一沉,南冥煞同時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你把他們關起來,我隨後會去審問。」南冥煞大手一揮守衛便領命退了出去。
南冥煞握著楚暮雨的手還沒有松開,他感覺到楚暮雨方才輕微的顫抖。
「你們已經計劃好了嗎?你來穩住我,讓柳清風和驚鴻分別劫獄偷羅剎血的解藥?」見楚暮雨沒有回答,南冥煞放肆的笑了起來。
「你們真是太天真了,王府守衛森嚴,就憑他們倆談何能成功?」
「阿南哥」
「別再求我放了他們,我唯一不會計較的只有你!」
一句話被硬生生的打斷,楚暮雨驚的沒有一言。
南冥煞終于松開了楚暮雨的手,他揚著嘴角說道︰「他們都得死,因為他們觸怒了我,但是我不會對你怎樣,因為我愛你,回你的房間休息去吧,別妄想能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人。」
看著南冥煞怒氣沖沖的背影,楚暮雨膽戰心驚,她知道這次南冥煞是真的生氣了,她為了別人,欺騙了她生命中唯一的親人,這種悲涼她自己都感覺得到,更別提是南冥煞了。
楚寒天被關押了,柳清風和驚鴻也被抓住關押了,只剩她一個人,該怎麼救出他們三人——
分割——
「本王不喜歡楚寒天。」在邱悟陰暗的房間內,南冥煞冷冷的甩出這麼一句話。
「那王爺就下令斬了他。」邱悟的聲音低沉陰郁,他蒼老的如同千年古樹,干枯的一折便斷。
「不過本王對羅剎血很好奇,本王想知道,羅剎血發揮到極致會有怎樣的力量。」
邱悟干巴巴的說道︰「這個不如王爺親眼見識一下,老夫算了一下,明天也到時間了。」
南冥煞猙獰一笑,問道︰「南郊斗獸場內的那只大老虎餓了多久了?」
「約莫半月有了,老夫猜想已經餓的能吞下兩頭牛了。」
南冥煞滿意的點點頭,悠哉的說道︰「那麼明日就給它送些食物過去吧,可不能餓著它了。」
邱悟會意,「遵命,王爺。」
于是第二日,楚寒天被捆綁住了手腳用馬車運到了南郊的斗獸場。
這座斗獸場是南冥煞閑來無事找人建造的,這南郊地勢較偏,寸草不生,故無住戶,剛好是他想要的,他又花了重金買了一只體型碩大的老虎,他會經常來看人虎斗,不過可惜的是,至今都是老虎勝。
「小姐,不好了!」家安十萬火急的沖進房間,「寒天公子方才被王爺運到了南郊斗獸場,王爺是想拿他喂老虎!」
「什麼!?」楚暮雨可真不知南冥煞竟然還養了老虎,「家安,趕緊給我準備馬車,我們去南郊。」
「是,小姐!」
楚暮雨手忙腳亂的一陣翻箱倒櫃,最終找到了一把匕首,她把匕首帶在腰間,心急火燎的出了門。
斗獸場的看台上,南冥煞翹著腿看著場內因為饑餓而急躁不已的打老虎,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王爺你瞧,這老虎都已經餓的坐不住了,是不是需要把食物放進去了?」邱悟手中拿著一面紅色小旗,征求著南冥煞的同意。
「放吧。」
南冥煞一放話,邱悟便舉起手中的小旗,看台下的守衛看到後便把楚寒天推到斗獸場的入口鐵門處,他們打開鐵門,快速的把楚寒天手腳上的井繩隔斷,然後滿臉期待的把他推了進去。
听著身後鐵門上鎖的聲音,楚寒天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看台之上的南冥煞也是滿臉期待,又一場人獸搏斗的好戲要開演了。
餓虎開始是背對著楚寒天,听到動靜便轉過了身來,看到有活物,它伸出粗糙的大舌頭舌忝了舌忝牙齒,頓時涎水大片大片的滴落在地上。
楚暮雨和家安一路快馬加鞭,終于在南冥煞之後沒多久趕到了斗獸場,這時所有人都聚集到看看台,唯有兩個守衛趴在斗獸場的鐵門邊向里面興致勃勃的張望。
楚暮雨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趁自己還沒有被察覺到,便猛的掏出匕首,就地解決了兩人,然後她翻出了鑰匙,打開了鐵門,並命家安在外守著,莫讓老虎跑出來了,不然這里的人就都危險了。
此時的楚寒天正在和餓虎周旋,他和餓虎相互踱步,不消一會便被逼到了鐵門對面的牆角。
「寒天!」
一心只注意著老虎的楚寒天听到楚暮雨的聲音後還沒來得及反應,老虎便搶先他一步轉過頭虎視眈眈的看著楚暮雨。
本來在看台上滿心以為能看場好戲的南冥煞突然看到楚暮雨闖進了斗獸場,他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焦急的站起來遷怒身旁的人,「斗獸場的入口處難道沒有人看守嗎?小姐怎麼會在里面?」
守衛嚇壞了,瑟瑟發抖的回答道︰「有有兩名守衛看著」
「一群廢物!」南冥煞的眼楮一直盯著斗獸場內,快步的走下看台,走向斗獸場的入口。
「你們都趕緊跟我過去把小姐救出來,若是小姐今天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都得提頭問罪!」
守衛們嚇的大氣不敢喘一聲,但是同時他們也清楚,那只餓虎沒吃飽的話會他們去了也是送死,前後都是死,這讓他們如何是好。
看著餓虎流著惡心的涎水步步緊逼楚暮雨,楚寒天想也沒想,一個箭步沖過去迅速掠過餓虎把楚暮雨攬在了懷里。
「你為什麼要進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都會死在這!」
「和你死在一起總好比我一個人活下去!」
楚寒天聞言驚訝之際,餓虎似是已經抵不住美食的you惑,一個猛撲向兩人撲去。
「小雨,小心!」楚寒天的反應異常迅速,拉著楚暮雨閃到了另一邊,此刻他們想要回到入口就必須要雙雙掠過眼前的餓虎,但是餓虎步步緊逼,他們想逃月兌已經是不可能了。
「嘶~」楚寒天這時身體出現了異樣,他難受的猛吸了一口氣,難以自制的靠在了牆邊,他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有些模糊,頭腦是天旋地轉的暈眩.
「寒天,你怎麼了?」楚暮雨問完便突然想起來了,「寒天,你是不是一直沒有吃藥丸?」
楚寒天艱難的點點頭,他注意到了楚暮雨腰間的匕首,便快速的從她腰間抽出匕首,猛的把楚暮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小雨,你離我遠點,我不知道等下我會不會傷害你,你只要不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毒性發作後,我的眼中看到的就只有那一只老虎。」
「我不要!你會死的!」楚暮雨知道楚寒天的意思,他是想利用毒發後無意識的和猛虎搏斗而轉移餓虎的注意力,楚暮雨這個時候便可以逃出去。
「即使我死了,也不希望你死。」楚寒天轉過頭,忍著身體漸漸沒有意識的痛苦,努力的沖楚暮雨露出個安心的笑容,「乖,听我的……」
楚暮雨一直在搖頭,她不能看著楚寒天死在自己面前,可是當她看到楚寒天猩紅的雙眼後,便明白,此時的楚寒天也已經變成了野獸一般,她已經無法阻止了。
「王爺,且慢!」注意到斗獸場內毒性發作了的邱悟叫住了快沖出了看台邊緣的南冥煞。
「怎麼?」南冥煞又折返了回來,順著邱悟的目光看向斗獸場內。
楚寒天竟然獨自一人持著匕首迎戰餓虎。
「王爺不是想知道羅剎血發作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嗎?現在您就可以好好觀看了。」邱悟蠱惑的聲音讓南冥煞停駐了腳步,羅剎血戰猛虎,他相當的有興趣,可是看到在牆角站著的楚暮雨,他又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王爺不必擔心小姐的安危,只要她在那里不動就可以了,羅剎血發作後,楚寒天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是不停活動著的餓虎,安靜站在一旁,他注意不到。」
听到邱悟這麼說,南冥煞這才能安下心來觀看接下來的表演。
餓虎似乎也注意到了楚寒天身上散發出的野獸氣息,它吼叫了一聲,聲音震耳欲聾,而後再次猛撲過去。
這時的楚寒天身體的動作明顯越發的快速,只見他在餓虎即將觸踫到自己之時,他夢的揮起刀,一刀刺中了餓虎的左眼,在餓虎慘嚎之際,他又輕巧的跳開了。
大片殷紅的血液從餓虎的眼楮中一股股的流出,它痛苦的惱怒的大聲哀嚎打滾,楚寒天則握著滴血的匕首,嘴邊掛著詭異貪婪的笑容,他喜歡血,他想要更多的血液。
楚暮雨站在一角看著這樣的楚寒天,著實的令她心驚膽戰,楚寒天曾說過,他在八歲的時候毒發殺死的是自己的母親,那時候的他或許就是這般樣子,令人不寒而栗。
餓虎一邊痛苦嚎叫,一邊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僅有的一只眼楮死死的盯著楚寒天,它在發怒,就連楚暮雨都隱隱的感覺到了它的怒氣。
餓虎再次吼叫一聲,拼足了全力向楚寒天揮爪,楚寒天次次都躲了過去,接二連三的撲空的餓虎惱怒的用厚實的前爪拍打著地面,頓時塵土四起彌散在楚寒天眼前。
塵土尚未散盡,餓虎再次撲向楚寒天,它張開血盆大口,沖著楚寒天即將下口。
「寒天!」楚暮雨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塵土飛揚中她看不到楚寒天的動作,只能看到餓虎飛躍的身影。
一聲巨吼劃向天際,不僅是楚暮雨,包括南冥煞和邱悟都屏住呼吸看著斗獸場內。
塵土散盡後,楚暮雨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楚寒天單單只是用匕首便能把餓虎的半個脖子給割開了,此時的餓虎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粘稠的血水浸滿了它的身體,腥氣直沖四周。
「他竟然戰勝了猛虎,這羅剎血的力量竟然如此令人驚嘆……」南冥煞忍不住贊嘆了起來。
「羅剎血帶給人的是對血液的渴望,是對殺戮的渴求,之前老夫也在其他人身上下過這種毒,可是都沒有達到這種效果,楚寒天中的毒雖不是老夫所為,但是他卻讓羅剎血的毒性發揮到了極致,只是這樣下去,即使暫時死不了,也會消耗他的壽命。」
竟然如此神奇,羅剎血。
「寒天……」見楚寒天背對著自己站著一動不動,楚暮雨試探性的輕輕喊了他的名字。
被叫及名字的楚寒天緩緩轉過身來,他滿臉滿身都被濺滿了餓虎的血,整個人看起來恐怖驚駭。
「寒天……」楚暮雨見識了剛才那一幕後心有余悸,畢竟現在眼前的楚寒天並不是之前的他。
楚寒天扔下匕首,面無表情的慢慢走向楚暮雨。
南冥煞一群人趕忙沖到入口,他們撥開了門口的家安,紛紛沖了進去。
「楚寒天,不要靠近小雨,否則本王會讓你死無全尸!」南冥煞一聲令下,弓箭手全部舉起了手中的弓箭,開弓準備射擊。
「阿南哥,不要傷害他!」楚暮雨不顧一切的擋在了楚寒天身前,她做好了和楚寒天同生同死的準備。
「小雨,你快過來,他的羅剎血已經發作,他會傷害你!」
「我不會過去。」楚暮雨知道只要她走到南冥煞身旁,楚寒天便會慘死在弓箭之下。
「小雨……」對峙間,楚暮雨竟然听到了楚寒天在小聲的喊她的名字。
楚寒天仍舊是羅剎血發作的樣子,雙眼猩紅,只是眼神卻隱隱的變得柔和了,他突然緊握住楚暮雨的雙手,從他手心傳來的抑制不住的顫抖觸及了楚暮雨的心田。
「寒天,你現在還是清醒的嗎?」楚暮雨感受的到,現在的楚寒天在用自己的意識極力的跟羅剎血做斗爭,他顫抖著的雙手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隨時都可能被羅剎血給擊垮。
「小雨……我不想……唔……」楚寒天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悶哼一聲暈倒了過去。
「王爺,我向他射出了藥針,可以暫緩他的毒性。」邱悟收起投針器,陰沉沉的看著楚寒天。
楚暮雨心疼的蹲下來抱住了楚寒天,她用衣角輕輕的擦拭去他臉上的血漬,全然不在意南冥煞將要噴火的眼神。
南冥煞生平第一次這麼嫉妒一個人,之前,他自信的認為,自己不管是頭腦還是相貌亦或者是地位權勢上都比楚寒天有優勢,可是如今他心愛的女人卻抱著楚寒天,無視了他在她身旁的存在。他不甘心,他真是恨不得將楚寒天大卸八塊。
「小雨,過來。」南冥煞雖然不想讓別人看出他內心的情緒,卻無奈聲音太過蒼白。
「阿南哥,放了他吧,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南郊的風卷起了塵土,楚暮雨的發絲在耳邊翻飛,一縷一縷遮擋住了她半邊無暇瓷白的面龐。
南冥煞的喉結上下翻動了一下,他的指節捏的咯咯作響,呼吸沉重的散在了這一方凝重的空氣中。
「可以,我可以放了他,我還可以放了你的那兩位朋友,但是他身上的毒我不會給他解開。你自己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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