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和驚鴻返回皇城後,發現滿大街貼著的都是他,驚鴻,楚暮雨以及楚寒天的通緝令,悄悄回到宅子附近,那里已經被官兵監視住了,這下可好,兩人是有家不能回了,而且不喬裝一下很容易被發現,于是柳清風改變了穿著,貼上了胡須,把自己扮成了商人模樣,而驚鴻則是收起女兒裝換上了男裝,看上去儼然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樣。愛睍蓴璩
「現在我們有家不能回了,該怎麼辦?這里官兵這麼多,暮雨會不會已經被抓了?」驚鴻有些擔心,但是這時候也沒有了主意,腦海中便開始胡思亂想。
「他們都沒有被抓住,不然就不會貼出他們倆的通緝令了。」柳清風倒是一直能冷靜分析,每次在驚鴻不安的時候他都能安撫她。
一直在角落躲著也不是辦法,柳清風隨身攜帶的藥草用完了,自己家不能回,就只能去藥鋪買些備在身上了。
兩人買完藥便從藥鋪出來,準備先找家客棧暫住,誰知還未走遠幾步便看到鬼醫愁斷腸帶著一群官兵向這邊走來。
「有官兵有官兵,他們是來抓我們的嗎?」驚鴻緊張的一直在扯柳清風的衣角。
柳清風一把抓住她不安的縴縴玉手,氣定神閑的說道︰「不會,我們走。」
于是兩人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走著自己的路,愁斷腸帶著官兵在街上巡視,見到可疑男女都會上前細看,見不是他要找的人便輾轉下一個目標,直到掠過了柳清風與驚鴻二人。
「太好了,沒被發現。」見到愁斷腸向前走去,驚鴻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柳清風正在思忖著是去客棧安全,還是借住朋友家安全的時候,一聲孩童的哭喊聲傳入耳中。
原來是個約模十歲左右的女孩,貪嘴想吃油炸大蝦,可是身上沒有一文錢,于是就想偷拿一串離開,結果由于緊張把手插進了油鍋里,瞬間滾燙的油就讓她白女敕的手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女孩的慘叫聲引來了許多人圍觀,但是她的爹娘卻不在人群里,于是人群中便有人說道︰「趕緊送她去看大夫,晚了這手以後就看不得了!」
「讓我來看看。」柳清風看到這一幕,身為醫者的他自然要上前為女孩診治。
柳清風一邊柔聲的安慰著慘叫不止的女孩,一邊用身上的藥為女孩涂抹,忙活了一會,女孩感覺痛苦減輕了,也漸漸停止了哭聲。
「好了,我給你兩包藥粉,你拿回去給父母,讓他們早晚各涂一遍在你的手上,這樣經過兩三個月,你手上因燙傷留下的疤痕也會痊愈。」
女孩接過藥包,道著謝離開了。
旁人紛紛議論,「真是個好人」
「還好有這位好心人及時出現了。」
女孩離開後,柳清風擦了擦手也準備離開,沒想到此時愁斷腸出現在了他面前。
「果然是醫者父母心,柳神醫,沒想到你們真的從活死人之地出來了,並且還燒毀了林子。」原來愁斷腸並未走遠,方才的一幕他都在旁邊看的仔仔細細。
「其實在下也沒有想到會從那個地方走出來。」柳清風和愁斷腸對視著,溫和謙虛微笑著的他和一臉陰郁的愁斷腸顯得極其不和諧。
「清風夫君。」驚鴻走到柳清風身旁,惡狠狠的盯著愁斷腸,「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老家伙!」
愁斷腸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似笑,非笑。
「就你們倆嗎?楚暮雨和楚寒天都不在?」
「是的,他們不在,你休想害他們。」
「官兵,把這兩個通緝犯抓住。」愁斷腸空洞無神的眼楮看著面前的兩人,沉悶著聲音喚來了官兵,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見這架勢便慌忙躲的躲走的走,沒人願意惹上官兵的麻煩。
「又來?老娘怕你們不成?上次是我準備好,這次才不會被你們抓住!」驚鴻說著抽出腰間的劍迎了上去。
「那就讓老夫來會會你吧。」愁斷腸說完便向柳清風展開了攻擊。
柳清風一邊閃躲一邊暗想,愁斷腸這一把老骨頭動作竟然可以這麼迅速,完全不受年齡的影響。
在躲閃招架中,柳清風無意中發覺愁斷腸一直試圖用手掌接觸他的身體,他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愁斷腸的手掌心以及指甲處有一片朱砂紅,他猜想,這應該是毒粉,而愁斷腸欲將這種毒和柳清風的身體接觸。
「神醫,你怎麼不接老夫的招?是怕了老夫不成?」
見柳清風總是在躲閃,愁斷腸便用起了激將法,只是他不了解柳清風的個性,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中計的人。
「不接招便是看不起老夫,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愁斷腸說完,冷不防左手甩出了暗器,柳清風本能的去躲避暗器,卻來不及閃躲右面的攻擊。
千鈞一發之時,一抹玄色身影閃現出來,替柳清風擋住了愁斷腸的攻擊,然後帶著柳清風迅速的閃開了。
「來者何人?」愁斷腸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頗感不滿。
「你是?」被救的柳清風也有著同樣的問題,眼前的人他並不認識。
「白竹是也。」
听到對方報上了名號,一旁的愁斷腸明顯老身骨震了一下,無神的眼楮也立刻添上些許復雜色彩。
驚鴻那邊也被突如其來的人給拉了過來,她定楮一看,竟然是楚寒天!
「二位抱歉,我消失了這麼久才出現,讓你們擔心了。」
「楚寒天!你還活著,我們還以為你遭遇不測了呢?」驚鴻激動的一塌糊涂,同時又不忘責怪起來。
清滿回好被。「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怎麼也不傳個音訊?」
「這個我們回去詳談,走。」
「是的,三位先行離開,白某等下便跟上。」白竹準備留下來斷後。
「有勞!」楚寒天說完立刻帶著柳清風和驚鴻離開了,只剩下白竹與愁斷腸對視。
見另外三人已經離開,官兵們立刻圍住了鎮定自若的白竹。
「鬼醫愁斷腸,多年不見,別來無恙。」白竹嘴上是客套,可是眼中對愁斷腸的恨意卻是難以掩飾的。
「你」這時候的愁斷腸竟然語塞,愣愣的看著白竹,他動了動干癟的嘴唇,最後卻是向官兵下令。
「放他走。」頹然的一句話,使得官兵們面面相覷。
「這可是」1d7QG。
「照我說的話做!」
「是。」
官兵們知趣的給白竹讓出了一條道。白竹唇角微揚,毫不領情的說道︰「我不會感謝你。」
愁斷腸轉過身背著他,決絕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你走吧。」
「我們會再見面,鬼醫。」
愁斷腸仍舊背對著他,蒼老的聲音發出一聲不易察覺的嘆氣。
「不要再見面了,不要再來了」
楚寒天把柳清風和驚鴻帶到了一處隱蔽的住所,並且詢問起了楚暮雨的境況,得到的卻是她失蹤多時,杳無音訊。
「受傷了?南冥煞傷了她?」
「這個還不得而知,從西沙漁村回來的路上就一直沒有再打听到她的音訊,本以為她會回皇城,可是這里都是官兵,她估計也藏了起來。」
听到柳清風這麼說,楚寒天突然有種揪心的感覺,如果自己能早些回來就好了,若是楚暮雨再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寒天,那個白竹是什麼來頭啊?」驚鴻見白竹還沒有跟上來,便好奇的打听起了他的事情。
「白竹就是那天從十里河坡把我救走的人,對于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他也從未多說,我只知道他也是學醫的,對我身上的羅剎血感興趣,于是便為我解毒。」
「結果如何?」柳清風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楚寒天搖頭,但是臉上卻沒有失望。
「這毒相當難解。」
「解藥,只有鬼醫知道,可是他是不會給的。」
「解藥的事情日後再說,小雨比解藥重要,我要找到她。」
楚寒天對楚暮雨的堅定,一如當初的楚暮雨對他的不離不棄——
分割——
沒過幾日,未央國,夏棲梧的寢宮內。
「無憂又跑出去了?」
「回殿下,都怪屬下無能,沒有看住三皇子。」侍衛一臉慚愧,夏棲梧則是雲淡風輕。
「就讓他好好玩一遭吧,他已經長大了,不服管。」要知道,現在夏棲梧的心思可不在夏無憂的身上,所以自然不會太過于動容。
另一邊,天遠國皇城內,夏無憂望著牆上張貼的四人的通緝令,兩眼放光。
「通緝犯」他看了第一張楚寒天的畫像,自言自語道︰「不認識。」緊接著是楚暮雨,柳清風和驚鴻的畫像,這讓他突然精神一震。
「咦?是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