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冷夫君,娘子求倒貼 第一百零四章︰突發急癥

作者 ︰ Luo van

渾濁一片,天地暗無星辰,楚暮雨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地獄深淵,身體無比沉重,動也動不得,她掙扎著,努力的想要沖破這黑暗,一睜眼才發覺,這原來只是個詭異無比的夢,坐起身來一抹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汗。愛睍蓴璩

一低頭,楚暮雨發現身上的褻衣已經被汗濕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夢?她再努力回想的時候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已經無心睡眠,楚暮雨批了件衣服在身上,推開門想要透透氣。

此時約模是子時,夜深人靜,萬物無聲,月光清清朗朗的灑進院中,無風,卻有著微微寒意。

抬頭望著夜空,楚暮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即使覺得冷,她也不想進房間,這麼靜謐的時刻是多麼難得。

「夜深天已寒,為什麼不休息?」比夜還冷的聲音,便是南冥煞。

楚暮雨的背影一怔,南冥煞在這一瞬間清楚的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恐懼,說不上是否心酸,或許他已經猜到了,他們之間終會如此。

「阿南哥」楚暮雨轉身喃喃的喊道,她的眼神在閃躲,不敢看向他,畢竟對于他,她內心始終有著愧疚。

南冥煞沒有急著回應她,而是摘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楚暮雨的身上,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他想保護她,因為她太過于蒼白,仿佛是易碎的花瓶。

「為什麼要逃走?」即使這聲音異常的溫柔,但是說話的人只要是南冥煞,便會讓楚暮雨心有顧忌。若是別人,她不會這麼在意,同時她對于南冥煞來說亦是如此。

「對不起」楚暮雨不想解釋什麼,她覺得都太多余,畢竟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解釋也是無用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抱歉,我要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在我們大婚之時逃走?」南冥煞對楚暮雨依然是溫柔,只是此時的溫柔語氣中滿滿的都是質問,他憤怒,但是這憤怒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你知道的。」

「是,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因為你,家安丟了命。」

听到這話,楚暮雨猛然抬起頭對上了南冥煞的眼楮,「你殺了她?」

「我殺了她,因為她阻止了我和你在一起,小雨,你如果執意如此,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會因為你而喪命,包括楚寒天。」

可笑,這是威脅,楚暮雨暗自嘲諷的笑了,她唯一的至親,如今竟然冷漠至極的威脅著她,更可悲的是,因為這句話,楚暮雨之前對南冥煞的愧疚竟然在逐漸的減輕,她暗想,自己也是可惡至極了吧。

楚暮雨深幽的目光內隱藏著太多復雜的情感,她幽幽的說道︰「阿南哥,我從沒想過我們會變成這樣,這十年間每每深夜都會夢到與你相逢,每每在夢中我都欣喜若狂,因為我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親人,真的遇到你之時,我發覺我卻不似夢中那般欣喜,因為你變了,你變得太可怕了。」

「哼,」南冥煞大手緊握,他悲戚一笑,往日里的威壓與冷傲蕩然無存,在這個女子面前,他無法豎起任何的虛偽。

「小雨,若不是因為你,我不會變成這樣,跟我走吧,我會一生一世陪著你。」

南冥煞剛要伸出來的手被楚暮雨打開了,她咬了咬唇,一字一句的問道︰「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你認為我會和你走嗎?」

多傷人,曾經的至親,竟然轉眼變成了仇敵,對于南冥煞來說這莫過于是最大的諷刺。

「好,好,」他不停的點著頭,「你不和我走,你要留在楚寒天的身邊,好,可以,你留下吧。」

望著南冥煞的背影,楚暮雨突然絕望的看到,他走向的是一條永遠都不會和她再相交的陌路,如果這時候她喊住了他,可能一切還能改變,可是楚暮雨動了動嘴唇,最終咬了咬牙,沒再說什麼。

夜,更寒了,楚暮雨模著身上的披風,心也跟著涼了,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分割——

清晨里的陽光剛投過窗子灑進屋內時,楚暮雨準備起身了,但是剛從床上坐起來,頭卻像要裂開了那般疼痛,她輕捶著腦袋,暗想是否因為昨晚一晚沒睡導致而成的,她認為過會就好了,可是這種將要腦袋炸開般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加的肆無忌憚。

楚暮雨扶著床邊掙扎著想要下床,突然腦袋一片空白,緊接著眼前便是一片鋪天蓋地而來的血紅色,胸腔中也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在無規律的流動,強烈的異常使他側身倒在了地上,她想開口呼喊,卻連這個力氣都沒有。

「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她僅剩的一點清醒的理智促使她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

只是沒有人會回答她,緊接著一陣痛楚從心髒處傳遍全身,楚暮雨突然的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甚至是呼吸,心髒,似乎也在同時停止了跳動

楚寒天遠遠的看著楚暮雨的房門緊閉,腦中隨意的閃過一絲疑問。

太陽都升這麼高了,為什麼小雨還沒有起床?

「小雨,你起來了嗎?」他站在門外輕喊了一聲,見沒有人應門,便又提高了聲音,屋內卻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難道她已經出去了?」楚寒天疑惑著,同時推開了門。

在房門打開的一霎那,楚寒天竟然連呼吸都忘記了,他看到楚暮雨躺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捂住心髒的位置,一動不動。

「小雨!」楚寒天急忙沖進房間,扶起楚暮雨輕呼她的名字,見楚暮雨仍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他心中一慌,伸出手指試探她的鼻息,雖然鼻息微弱,但是好在人是活著的,楚寒天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但是卻沒有延遲動作,趕忙抱起楚暮雨便去找柳清風了——

分割——

南冥煞靠在椅子上望著牆壁上的牡丹圖眼楮一眨不眨,夏棲梧的寢宮果然處處都是至寶,這牡丹圖隨便一賣便價值連城,但是他的心思卻不是在這牡丹圖上,此時唯一讓他牽掛在心的只有楚暮雨。

他哪點比楚寒天差了?身份,地位,金錢,甚至臉龐,他都不認為自己比楚寒天差,況且楚寒天還是個身中奇毒之人,說不準哪天毒性上涌就一命嗚呼了,他想不通,小雨為什麼就鐵了心的要跟著楚寒天呢?

恐怕能讓這個自傲冷酷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就只有楚暮雨了。

正當南冥煞苦思冥想之際,突然感覺有什麼物體向自己飛來,他本能的出手兩指一夾,定楮一看是一紙團,紙團內是顆小石子,他向外望了兩眼,不過也只是隨意,因為他知道,人已經走了。

展開紙團,上面寫了一行字,南冥煞細看之下,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他猛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隱隱的,身上還帶著殺氣。

柳清風坐在床邊細心的替楚暮雨把脈,楚寒天,驚鴻,夏棲梧和夏無憂都在一旁等著結果。

良久,柳清風收回了手,愁眉不展。

「神醫,小雨究竟是怎麼了?」見柳清風只嘆息不說話,楚寒天的心又揪在了一塊。

柳清風無奈起身,「恕在下醫術不精實在是診不出暮雨姑娘這是怎麼了」

這可怎麼會?

大家不約而同的震驚了,傳聞中只要把一把脈便能斷出世人疾病的柳清風神醫竟然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難道這些癥狀你沒有遇到過嗎?」楚寒天不甘心,繼續追問著。

「有倒是是有,但是在下卻不斷定,暮雨姑娘的脈向紊亂卻奇特,和在下之前遇到的很多病癥都有相像之處,卻又有明顯的差異,所以在下不能妄下斷言。」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無法對癥下藥了?」一旁的夏棲梧終于也忍不住上前詢問了。

「是的確如此」柳清風看得出來身旁的人都心急如焚,也包括他,可是這奇異的脈象實在讓他無從下手。

夏棲梧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道︰「這些日子我命廚子熬的湯藥都是誰端給楚姑娘的?」

「肖碧!」听到這問題,楚寒天腦海中第一個閃現的人就是肖碧。

「來人!快去傳肖碧來!」

「這就不必了,」人未到聲先入,南冥煞冷著臉踏了進來,「想必那位肖碧姑娘已經不在皇子的寢宮內了。」

面對南冥煞的不請自來,大家顯然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樣,當然,還有明顯的不歡迎。

「你來做什麼?」楚寒天看著南冥煞,一臉困惑,他怎麼就來的這麼及時呢?

「哼,」南冥煞沖著楚寒天冷哼了一聲,隨即話鋒一轉指向柳清風,「柳神醫,怎麼還有你診不出來的病呢?」

柳清風不怒,反而覺得慚愧。

「需要我告訴你們小雨究竟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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