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兒忐忑地站在原地,面對那雙火紅冰冷的眸子,她竟然有種恐懼從心底充斥著全身,而那冰冷的氣息環繞著自己,讓她有種站在冰窖里的感覺,有揮之不去的冷意。
君慕傾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人,火靈兒,火姓在蒼穹大陸並不常見,見的最多的,也就是煉器冢這個地方,說火靈兒跟火希沒有什麼關系,還真是一件勉強的事情,說是巧合,天下哪里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火靈兒剛好來找火希,火希對火靈兒又剛好有那麼特別,還有火希看火靈兒的眼神,那是深深地愧疚,還有寵溺,說沒關系,打死都不信。
面對君慕傾的眼神,火靈兒有種被看穿的感覺,那雙火紅的眼楮,仿佛要將一切看穿,更是把她看的透透的,只要她說一點假話,就會立刻被戳穿,無可遁形。
火靈兒看著君慕傾,她只是坐在那里,那股渾然天成的氣勢就顯露無疑,火紅的一身肆意不已,讓人一眼看去,那就會覺得她很張狂,霸氣,而那冰冷的氣息,卻讓人畏懼寒顫,張狂霸氣中,又多了幾分的冷靜,淡然。
「是讓我問,還是你自己說?」君慕傾慵懶地說道,不是平常的冰冷,卻也沒有半點的溫和。
火靈兒微微一愣,她竟然知道了!
「姑娘是想知道我跟火島主的關系?」火靈兒小心翼翼地回答,或許她知道自己名字的時候,君姑娘就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大方的告訴她。
其實君慕傾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是來到煉器冢之後,看到火靈兒和火希之後,她才猜測他們的關系。
「是。」君慕傾大方承認,即便火靈兒不說,她也知道,說不說都看火靈兒的心情,她不會強求。
火靈兒深吸一口氣,房間里面就只有她跟君姑娘在,可見君姑娘是為她著想,其實,只要听到火靈兒三個字,大家都會往那方面想,僅僅是一個名字,大家都能知道她的身份,可偏偏,她這個身份,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
「崔琳是火島主的夫人,本來一個崔琳並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偏偏崔琳的姐姐,崔莉,她是君家總長老君滄瀾的夫人,有了這層關系,崔家的地位也如日中天,君滄瀾把崔琳介紹給火島主,崔琳在第一眼的時候,就看上的他,千方百計的想嫁給他,不管他家中是否有妻小,也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愛她,崔琳只知道,她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她就讓崔莉出面,跟君家總長老說,讓火島主娶她!」火靈兒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悲慘的故事,而這個故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也許是听過多了,也許是早就已經失望,她一點也不會感覺心痛,更加不會想要回到這個人的身邊,只想走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君家?難怪她在听到自己叫君慕傾的時候,說自己的是君家的人,神情會大不一樣,那種表情,不是恨,也不是怨,很復雜,讓她也看不出來,那代表著什麼。
火靈兒應該是對火希死心了,對這個父親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期望,這點,她倒是听贊同火靈兒的,既然當初拋棄了,又何必後悔,既然當初已經離開,那就沒有必要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天下間很多事情是可以後退一步能得到很多,但同時也會失去很多。
「他當然不同意,那是他的結發妻子,但是君家的勢力多大,君家可以將一切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一個小小的旁支長老都能做到,更何況是君家的總長老,在君家人的威脅,恐嚇下,火島主終于娶了那個崔琳,一開始她很好,好到讓人感覺這不是真實,娘太善良可能不知道崔琳的用意,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她想做什麼,那就是把我們趕出去,在父親離開的那天,她終于找到了機會,陷害我娘,讓人將我娘和我趕出去,火島主回來,當然是非常氣憤,可是他也不知道我們去了什麼地方,而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煉器冢,也不知道,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走遠,就在櫻地生活,我娘到最後一刻,還堅信,她的丈夫,會接她回去。」火靈兒的臉色越來越差,眸子也變得陰沉。
她不恨誰,那是因為她知道,有愛才會有恨,連恨都沒有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在乎,可是她很想殺了崔琳,要不是崔琳,娘就不會死的那麼早,就連死都沒有完成最後的心願,讓她這輩子最愛的人,見她最後一面。
「你想殺崔琳嗎?」君慕傾到冷淡地問了一句,仿佛是不經意見就說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問我恨不恨他們?」火靈兒好奇地看著君慕傾,她是第一個這麼問自己的人,那雙赤紅的眼楮,好像把她的心思都看穿了一眼,知道自己不恨崔琳,只想讓她死而已。
殺崔琳,不是因為恨,殺一個人有很多種理由,而她娘的死,就已經是個最好的理由。
「不愛哪里來的恨?」君慕傾輕輕抬起眼皮,愛恨只是在一念間,沒有愛,哪里來的恨,更何況,她說到崔琳的時候,情緒很平靜,根本就不像是恨意勃發樣子。
不愛哪里來的恨。
簡單的幾個字,讓火靈兒臉上露出驚訝,她都知道,她竟然都能知道,沒有愛哪里來的恨,的確,她不愛,更不恨。
「你想殺她嗎?」君慕傾再問一次,她很少有耐心,問這麼一個狗血的故事,和跟一個人,問第二次同一個問題。
「我想她死。」火靈兒平靜地說道,眼中沒有殺意,也沒有恨意,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跟自己好不相干的事情。
「你以為我會殺崔琳,所以你才想跟著我,看看崔琳最後的下場?」君慕傾挑了挑眉頭,火靈兒的目的,她的確是猜不到,她要跟在自己的身邊,那總得有個理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君慕傾的話,讓火靈兒立馬搖搖頭,「不是的,我跟在你身邊,並不是因為你能殺崔琳,而是我就是想跟著你,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到跟在你身邊的人,都會月兌胎換骨,我只是想跟著你,即便是給你當丫鬟也可以。」只要跟著她就好。
「我不需要丫鬟,月兌胎換骨我幫不了你,每個人成長,都是靠自己,跟在我身邊,會很危險。」有些危險的事情,即便她不去找,這些事情,也會找上她,所以,跟在她身邊,很危險。
「姑娘,只要你能讓我跟著你,我一定不會拖你的後退,我會靠自己的實力跟在你身邊,為你做任何事情。」火靈兒目光堅定地說道,她沒有低頭也沒有坑求,更加不會跪下。
君慕傾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你先讓閃電為你準備一個房間,跟不跟在我身邊,我給你機會考慮,我會在這里留幾天,到時候你再給我答案也不遲,不過你要知道,跟在我身邊,那就是永遠不要有別的心思,否則。」一抹寒光從赤紅的眸中直射出來。
火靈兒打了一個激靈,心里也有些慌張,不是因為君慕傾的話,而是最後那冰冷的目光,讓她產生的恐懼。
「我早就知道跟在你身邊,不能有背板,這些我早就听,皇城那幾位少爺說過了。」火靈兒聲音也軟下來,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君慕傾是為了她好,一旦跟在君慕傾的身邊,那她以後的路,就大不一樣,她這是在給自己機會。
君慕傾滿頭黑線看著門外,他們倒是積極,這麼快就把這些告訴人家了,是不是跟閃電一樣,希望人家留下來,好近水樓台。
「閃電。」君慕傾慵懶的叫了一聲,看著外面的天色,臉上露出一絲慵懶。
聲音還沒有落下,緊閉的房門就被推開,閃電匆匆走進來,恭敬地叫道,「主人。」她們在房間里面說了這麼久,到底在說什麼,還不讓別人知道。
「帶火姑娘去休息,還有,等到比試開始的時候,再來叫我。」她還要看看元素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小黑點,更是讓她好奇。
「是。」閃電輕聲應道,微笑地看著火靈兒,「跟我來吧。」看來主人會留下火靈兒也不一定。
火靈兒輕輕點頭,跟這閃電慢慢走出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轉身一看,君慕傾已經比上了眼楮,她嘆了口氣,跟著閃電走出去。
閃電看著火靈兒失望的表情,輕輕一笑,「你還是想清楚的好,姑娘是不會輕易留下一個人。」要是她將來後悔了,怎麼辦,跟在主人的身邊,有太多的危險。
閃電以為火靈兒會解釋,卻沒想到,堅定的說一句,「我一定不會後悔!」
火靈兒堅定的看著閃電的背影,從她決定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會後悔,絕對不會後悔。
「等你想清楚再說,今天的事情,雖然看不到姑娘平常的生活,但是也能了解一下,過了這幾天,你要是還有這種想法,我想主人也不會不同意。」其實主人挺好的,要不是主人,只怕他到現在還是神獸,不能晉升聖獸。
火靈兒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他們都這麼說,君慕傾的生活,就這麼讓人畏懼嗎?
「你不用這麼疑惑,過幾天你就會明白了。」閃電輕聲說道,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了解,等過幾天,她就會明白自己今天的話了。
跟在主人身邊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不過主人讓她想想,那就想想吧,多考慮一下,也沒有什麼壞處。
火靈兒點點頭,也是,日久才能見人心,他們一定是以為自己害怕,其實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跟著君姑娘的日子。
「閃電,主人呢?」霸囂從對面走來,冷冷問道,金色的眼楮輕輕掃過火靈兒。
「瀟大人,你還是別去打擾主人,明天的比試可是很重要的噢。」他真想看看那個人跪在地上悔恨的模樣,那一定非常好玩,讓他們看不起主人,想到那些事情,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吞了。
霸囂黑著一張臉,對閃電那個「瀟大人」很不滿意,那是人類的稱呼,他用在自己身上做什麼,即便現在她不排斥自己是人類,也不想用人類的稱呼。
「那算了,你帶火姑娘去哪里?主人同意了嗎?」霸囂好奇的看著火靈兒,今天她說要立下血誓,的確是讓人吃驚不小。
「不知道,可能主人讓她多想幾天。」閃電聳了聳肩,他當時又沒有在,怎麼知道主人有沒有同意。
「嗯。」霸囂輕輕點頭,大步往前走去。
火靈兒好奇的看著霸囂,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閃電,你們的關系看上去很好。」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秘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只有真心的朋友,才會這樣。
「才沒有。」閃電忿恨的說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某個家伙,說跟他一起去無間煉獄,結果把他扔在那里,自己就先走了,她那個時候差點沒命,差點就會不來了,真是悲慘啊。
火靈兒翻了個白眼,這還沒有,明明關系就很好,還要否認。
「走吧。」閃電也不再說這個話題,帶著火靈兒往前面的房間走去,他無比慶幸自己當初訂房間的時候,有多訂,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煉器冢來了好多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君慕傾閉上雙眼,靜靜看著元素空間里面的小黑點,「血魘,你說這個是什麼東西?」君慕傾推了推旁邊的魔獸。
听血魘說,它這是步入成長階段,才會恢復獸身,前面那個小孩的身體,只是為了掩飾,不夠即便它現在恢復了獸身,她還是看不出來來,這是什麼魔獸。
血魘傲驕的看了一眼君慕傾,「我只是感覺那個東西很親切,還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說著,血魘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君慕傾。
「那你知道什麼?」君慕傾雙手環胸,看著血魘,它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不知道,那它知道什麼?
「你也知道我被封印在這里面之後,很多記憶就消失了,至少也要給我時間想想才行啊。」血魘無辜地看著君慕傾,那表情還是一臉傲驕,一點都沒有改變,不知道,還這麼囂張的,只怕也只有血魘一個人,不對,是一只獸。
「我感覺那個小黑點只是飄在哪里,就能讓周圍的元素乖乖听話,就連天堂火都不敢輕易放肆。」君慕傾疑惑的說道,這麼厲害的小火焰,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身體吸進去那麼多元素,都被它給吞了,那至少也要告訴她,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吞噬那麼多元素。
「明天的比試,你打算怎麼辦?」血魘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沒有事情做的日子實在是無聊,只能是每天睡覺,這日子真是太無聊了。
「能怎麼辦,你還不相信我嗎?」君慕傾挑挑眉頭,臉上洋溢著笑容。
「那個人又來了。」血魘搖搖頭,消失在君慕傾眼前,那個人?君慕傾猛地睜開眼楮,就看到寒傲辰湊到自己面前,跟自己的距離,只有不到一毫米。
「寒傲辰,你想做什麼?」君慕傾往後挪了一下,冷冷說道。
「小傾傾,天亮了,我來叫你起床啊。」寒傲辰眨了眨眼楮,他很早就想過來了,擔心她昨天因為元素的事情,需要休息,這才忍住沒有過來,天終于是亮了。
君慕傾看了看天色,才知道自己已經在元素空間待了那麼長時間。
「那我也該去煉器冢了。」君慕傾繞開寒傲辰,慢慢起身往,這個時候門外閃電才開始敲門。
「主……」
「我已經起來了。」君慕傾淡淡說了一聲,直接無視身後的寒傲辰,靠!這家伙一大早就到自己房間來了。
寒傲辰看著君慕傾的背影,懶懶地說道,「小傾傾什麼時候學會煉器的?」他很早就想問,一直都沒有時間,兩年的時間,多了兩個師父不說,還多了一個徒弟,不知道楠凝學院那兩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幾天前。」君慕傾自顧自的整理,看著準備的差不多了,慢慢轉身。
「那就走吧。」寒傲辰立馬起身,走到君慕傾身邊,笑呵呵地說道,幾天前學會煉器,就被羅塞那個小子答應跟人家比試,他羅塞怎麼不跟人比試,讓小傾傾上。
君慕傾走到門外,就看到閃電一個人,不禁好奇那些人都去什麼地方了,他們會錯過這個看戲的熱鬧,閃電一說,她才知道,員阿里,他們早就去了,閃電留在這里,只是因為自己昨天吩咐過他,讓他叫自己。
滿頭黑線的君慕傾就這樣出門了,身邊跟著一個黑衣帶著面具的公子,寒傲辰出去了之後,就換了裝,也將頭發束起,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煉器冢就是島上煉器師們,比試的地方,這個地方,除了比試的煉器師外,還有公證人,其它人是不能進去的,這次也一樣,君慕傾和君越的比試,火希跟戰翅坐在遠處,看著不遠處的兩個爐子,戰翅還是有些擔心。
君越見門口還是沒有人影前來,不禁有些得意,君慕傾即便斗技上是厲害過他,但是煉器,只怕她還比不過自己,戰翅大人的徒弟又能怎麼樣,要是她今天輸了,別說自己的臉丟了,就連戰翅大人,只怕也沒有臉再留在煉器冢。
「戰翅大人,你徒弟是不是害怕了?」君越因為自己是五大家族的人,除了家主,其他人,一律都沒有放在眼里過,自以為身為五大家族的人,就飛鏟了不起。
戰翅看著君越得意的模樣,輕輕哼了一聲,他得意個什麼勁,等會他就知道錯了,他寶貝徒弟怎麼可能會輸給這個家伙,一看這家伙就討厭。
「君越,跟你比試的好像是本姑娘,跟跟我師父說個什麼勁?」冰冷的聲音響起,火紅的殘影閃過,君慕傾瞬間出現在君越面前。
君越眯起眼楮看著君慕傾,她還真敢來,哼!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輸,什麼叫輸的難看!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最好,你會煉器,那也應該知道煉器的規矩,煉制神器的時間越短,等級越高的,就算贏了。」贏君慕傾,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一個不會煉器的臭丫頭,也敢出來跟他比試,君慕傾,她算什麼東西,敢忤逆家主,還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隨便你。」君慕傾漠然地說道,怎麼比試,跟她沒多大關系。
「既然你們兩個已經說好了,那比試就可以開始了。」說話的是火系,戰翅看都懶得看君越一眼,他雙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他真好奇,寶貝徒弟會煉制什麼樣的神器出來。
君越已經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火焰召喚出來,把火元素扔進面前的煉器爐中,之後再扔進幾顆礦石,見君慕傾沒有動手,臉上露出一抹得意。
比起君越的急切,君慕傾就淡然地許多,君慕傾看著君越煉器的手法,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而那極為普通的火焰,要練出一枚很好的神器,需要很長的時間。
戰翅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心里有些著急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寶貝徒弟到現在為什麼還不出手,難道是讓君越。
那干嘛這麼客氣,君越這小子,就是要給他點教訓,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厚,一個君家就很了不起。
火希疑惑的看著君慕傾,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比試煉器的時候,還有心情看別人的煉器的手法,君慕傾的確是擁有極高的天賦,只不過煉器,除了天賦,還要有不停的努力,才能將神器練好,她這樣,會不會有點狂妄了。
君越看著君慕傾好奇地模樣,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他就說君慕傾沒有什麼厲害的,煉神器都不會,還要跟他來比試,只怕她連如何將火焰扔進煉器爐中都不知道。
今天這場比試,他贏定了,君慕傾就等著被他好好的羞辱。
君慕傾看到君越的目光,什麼也沒有說,淡然的站在原地,把玩著手里面的礦石,看著煉器爐里面的火焰越燒越旺,君慕傾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深。
「我給過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可別說我欺負你。」君慕傾看了一眼君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火希錯愕的看著君慕傾,君慕傾不過才剛剛學會煉器而已,她怎麼能說出這麼狂傲的話,君越即便不是煉器冢上,最厲害的煉器師,那好歹也已經不錯,君慕傾這麼說,難道她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能贏了嗎?這怎麼可能!
戰翅樂了,他寶貝徒弟一出手,君越就完了,他想看到的一幕,終于要出來了,真好。
君越呆呆的看著君慕傾,她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自己是應該笑的,可是他笑不出來,赤紅的眸子閃爍這自信的光芒,不知道怎麼的,他無法忽視,不但不覺得君慕傾狂妄,反而心里陣陣發顫。
就在幾人的注視下,金色的火焰出現在君慕傾手指上,君越這邊原本燃燒起的火焰,立馬跳出來,匍匐在君慕傾的面前,煉制到一半的神器,靜靜躺在煉器爐里面,不在有任何的淬煉。
火希看到那金色的火焰之後,立馬站起來,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精彩。
金色的火焰!
即便是天火,那也金色中也會帶上淡淡的白色,可這火焰,是十足的金色火焰,這是火焰中極品,極品火焰!
「這……這是金烏火?」火希不太去頂的問道,金烏火,金色的火焰,應該是金烏火沒錯,金烏火是火種的霸主,只有它出現,才會讓火焰拜服,也只有金烏火能做到這樣。
難怪她一點都不著急,就算君越煉制神器再快,即便他煉制神器的等級再高,但只要神器沒有練出,君慕傾就有機會贏,金烏火一出來,其它火焰連動都不敢動,更別說是還要繼續煉器,這下君慕傾就算是煉制一枚在普通不過的神器,也會贏得這場比試。
只是……
金烏火能焚燒一切,就連神器也不例外,君慕傾的火焰,就算是天火神器,也不能阻止,眼前的只是普通的爐子而已,君慕傾又要怎麼煉器,她的火焰一接觸到眼前的煉器爐,煉器爐就會變成灰燼。
君越妒忌的看著君慕傾手上的火焰,看著自己的火焰匍匐在地上,臉色一紅一紫,差點沒吐血。
不過他想到君慕傾手中火焰再高,那也沒用,火焰等級太高,煉器爐就會承受不住它的熱度,最後會熔化,他煉制不出神器,君慕傾也別想煉制出來。
戰翅看著君越的臉上,心里那叫一個開心,讓你小看我寶貝徒弟,現在知道錯了吧,你的火焰都跪在我徒弟的腳下,看你拿什麼東西煉器。
其實戰翅最想看的,就是君慕傾到底是用什麼東西煉器的,他寶貝徒弟煉制出來的神器,他見過,那的的確確是煉制出來,只不過沒有合適的爐子,她怎麼可以煉制出神器?
在好奇,驚奇,妒忌三種目光下,君慕傾動了,金色火焰飛在空中,君慕將剛才放在手上把玩的礦石扔進火焰之中,快速用精神力將礦石鎖住,不讓它掉下來,緊接著,有將其它的幾種礦石,魔核,都紛紛扔進去,金色的火焰在空中熊熊燃燒。
戰翅瞪大眼楮,張開嘴巴,下巴都掉到了桌上,寶貝徒弟到底是怎麼做到這樣的,這也太厲害了,竟然沒有煉器爐,她照樣能煉制出神器。
禽獸啊,混蛋啊!她怎麼可以這樣打擊師父,她這樣,讓他這個做師父的,還要怎麼去見人,要知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煉器的方法,而他的寶貝徒弟竟然知道。
戰翅突然想起自己給君慕傾留下的那本書,想到那最後的幾個字,難道是她理解出最後的意思,才會這樣煉器,難道他一直沒有參透的六個字,就是這個意思,煉器不一定需要煉器爐,那為什麼後面大家都用!
靠!不會是為了好看吧,要是這樣,那就太坑了。
火希連呼吸都忘記了,他震驚的看著君慕傾,君慕傾真的只是剛接觸神器而已嗎?她怎麼會這樣煉制神器的,這種方法,他只是在書上看到過,而且那本書已經丟失很久,君慕傾怎麼會知道的!
看著君慕傾將礦石熟練的扔進火中,火希連連稱奇,她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接觸煉器的人,不管是這煉器的方法,還是煉器的熟練程度,都i型昂視一個煉器老手,而不是剛剛才煉器的人。
那她昨天去藏書樓做什麼?還是她知道藏書樓里面有元素浮動,是戰翅告訴她的嗎?
火希扭頭看著戰翅,沒有說話,戰翅收到那目光,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老火,這不是我說的,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寶貝徒弟,她就提出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著說著,戰翅有些得意洋洋了,不過想到昨天她差點被元素補過頭,心里還是一陣後怕,早知道他就該告訴寶貝徒弟,不然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火希呆滯的扭頭,看著那金色的火焰,他真的不明白,君慕傾是怎麼知道藏書樓的事情,還是說是寒傲辰告訴她的?
君越已經可以說是徹底傻眼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君慕傾將火焰放在空中,根本沒有放進爐子里面去,就這樣憑空煉制神器,她將礦石扔進火焰中,難道礦石不會掉下來?
這麼熟練的手法,君慕傾真的只是剛剛接觸神器,還是說他被人騙了,君慕傾就是一個煉器高手,她故意隱瞞自己。
不,不對,要是君慕傾是煉器高手,那火希應該知道,他認識的煉器師最多,可看火希的表情,是他也不知道,他同樣的驚訝,錯愕。
君慕傾漠然的對對上三人錯的眼神,冷冷將火焰收回去,一把小巧的匕首映入眼簾,飛到君慕傾的手上,而這個時候地上匍匐的火焰,才敢起身,飛到煉器爐中,繼續完成還沒有煉制成功的神器。
不會吧!
幾人再次一陣驚顫,這麼短的時間,就將神器煉制好了,她君慕傾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戰翅徹底的目瞪口呆,這哪里是他徒弟,他除了煉器的時間比寶貝徒弟久了一點以外,不論是火焰,還是煉器速度,或者是某些領悟上面,都比不上眼前的人。
「在時間上,你輸了。」君慕傾輕聲說道,不驕不躁,也沒有半點的得意,神情很是平靜。
君越看著君慕傾手上的神器,臉色非常難看,時間上,他何止是輸了,還是輸的非常慘,君慕傾手上神器的煉制,只是用了一刻鐘,就只是一刻鐘而已,這樣的速度,他無論如何是比不上的。
原本還信心十足要將君慕傾踩在腳下的君越,心里開始發抖,盡管不知道這是什麼神器,但是,他總有種輸了的感覺,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在君越呆滯的時候,神器已經煉制好,他趕緊收回心思,努力將神器煉制到最好,最好。
君慕傾不過是剛剛才接觸煉器而已,即便她有驚人的手法,但是她一定不會贏,神器的等級,時間上贏了沒什麼,神器等級的高低,才說明一切。
君越在做著最後的工序,他將火焰收回,幾根銀針慢慢飛過來,落他的手上,君越看著自己煉制的神器,臉上露出一抹興奮,是極品的靈神器,極品靈神器,這是他第一次煉制出極品靈神器。
君慕傾這一次一定輸了,她一定輸了!
火希和戰翅走到君越面前,看著他手上的神器,火希滿意的點點頭,年紀輕輕能煉制出極品靈神器,的確有幾分天賦,他倒是很想看君慕傾是什麼神器。
戰翅早就走到君慕傾面前,呆滯地看著手上的比試,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這是真的啊!
他呆滯地站在君慕傾面前,手握著匕首,君慕傾皺著眉頭,看著戰翅,他干嘛這個表情,不就是一件聖神器麼。
「寶貝徒弟……」
「你怎麼了?」火希慢慢走過來,但他看到戰翅手上的比匕首時,臉上也是一陣呆滯,這竟然是,這是……極品聖神器!
戰翅見他們兩個都一臉驚顫的目光,大步走過去,當他看到戰翅手中的神器之時,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天才,極品聖神器,整整比他的神器,高出了一個等級。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君慕傾真的這麼厲害,火焰奇特,煉制神器的手法,更是讓人不敢直視,她才煉器幾天,就能煉制是聖神器了,這怎麼可能!
戰翅雙手顫抖的握著手里的聖神器,欲哭無淚地看著君慕傾,「寶貝徒弟,你能別嚇師父嗎?」聖神器啊,讓他這個做師父的真是無地自容,他只是給她一本關于煉制神器的書,結果她自己就可以煉制出來高等級的神器,還有剛才煉制神器的方法,那六個字,他研究了大半輩子都不知道,可她他的寶貝徒弟,竟然參透了……
「師父,我哪里嚇你了?」君慕傾無辜地說道,她哪里嚇得著他們。
火希激動地走到君慕傾面前,「你煉制神器多久?」他盡量在心里給短點的時間。
戰翅慢慢回神,看著火希的模樣,他不是跟這老家伙說過,他前不久剛收的徒弟,怎麼現在就忘記了,真是沒有記性。
「老火,我不是才告訴你,我來的時候,剛想教我寶貝徒弟煉器,結果發現她手上的是金烏火,然後我的地火神器沒了。」戰翅輕松地說道,現在他也不擔心什麼地火神器,有寶貝徒弟在,還怕沒有地火神器,就連天火神器都會有。
君慕傾無語地看著戰翅,剛才還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現在就這麼得意,真不知道這老頭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這讓他怎麼相信,眼前的人才接觸神器沒有幾天,這麼變態天賦,怎麼可能才幾天而已,真的是太變態!
「老火,你不用妒忌我的,這是我寶貝徒弟,你不用羨慕的。」戰翅得意的摟住火希的肩膀,這是他徒弟,哈哈……他徒弟,這天賦,真是讓人寒心啊。
戰翅在心里一陣哀嚎,這天賦拿出來,明擺著就是來打擊人的,深深的受刺激了,太受刺激,狠狠被打擊了。
太受傷了……
火希黑著一張老臉,他哪里有妒忌,只是好奇為什麼君慕傾可以做到這樣而已,他哪里有妒忌。
好吧,他是很眼紅,可這樣的天才,一個就已經夠逆天了,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要這是有第二個,這片大陸真的是要變態了。
看著戰翅得意的樣子,君慕傾瞬間一陣凌亂,為什麼她煉制出聖神器,老頭比她還要開心,那他那得意的模樣,真是……
君越看著聊的正歡的三個人,腳步慢慢往後退,他突然有種逃跑的沖動,讓他給君慕傾下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君慕傾不過就是家族的廢物,憑什麼讓他給一個廢物下跪!
此時戰翅和火希要是知道君越心里的想法,只怕連長輩的形象都不顧,跳起來狠狠揍他一頓。
廢物,君慕傾還是廢物,那你是什麼,狗屎,爛泥!你見過這樣的廢物!煉器神器幾天,你能煉制出聖神器,廢物,他才是爛泥,爛泥!
君越的舉動,君慕傾全看在眼里,見他慢慢往後退,君慕傾繞過還在得意的戰翅和驚嘆的火希,微笑地說道,「君公子昨天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你要是輸了,那就要下跪認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這個笑容很美,很讓人著迷,但在君越的眼里,他只覺得一陣涼意從心底涌出來,讓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