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食人樹的事情,三人也開始警惕周圍的一草一木,要不是那些人首先遇到食人樹,只怕他們也不會防備,誰會知道,一棵樹,竟然能吞噬人,甚至是吞噬魔獸。愨鵡曉
這個時候,走出了比較稀疏的樹林,前面等待他們的,是密集的大樹林。
「我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看著前面的樹林,寒傲辰提議道,他們都已經走了一天,又遇到那一棵樹,現在都比較疲憊,都不知道這樹林里面有什麼東西,還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進去。
君慕傾點點頭,「好。」天色已經暗了,走進樹林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危險。
君墨也無聲同意,三人開始同手收拾他們今晚要休息的地方,君慕傾從空間里面拿出很多烤好的肉塊,在進島之前,她就想到,死亡之島里面,不知道會有什麼出現,特地烤好很多肉塊放到空間里面再說,死了那麼多魔獸,扔了也是浪費。
金紅色的火焰飛過,他們中間就燃燒一個大火堆,寒傲辰和君墨相視一看,都露出一個笑容,有君慕傾在,他們就連生火的事情,都省了。
「好啦!」看著燃燒起的火焰,金紅交錯,煞是好看。
「傾兒,我們還是找些樹枝,死亡之島不只是我們,等會要是有人也過了那關,看到你這火焰,還不得嚇死。」君墨打著趣說道,用金烏火照明,要是外人知道,還不以為他們瘋了,這麼是多麼奢侈的意見事情。
想了想,君慕傾點點頭,也對,難保等會不會有人來,天還沒黑,有些人會趁著這一段時間往這邊走。
死亡之島就一條被走過的痕跡,他們會走,別人也會走。
寒傲辰早就自覺的去找樹枝,在他們說完之後,他已經抱著一大堆樹枝回來了。
「不得不說,寒傲辰,你真的太自覺了。」君慕傾笑著說道,他們三個來的死亡之島,完全不像別人那樣,在這過夜,兢兢戰戰,反而他們像沒事人一樣,該吃的時候吃,該笑的時候笑,和在外面沒什麼區別。
「我當然也知道你的火焰太引人注目了。」而且隨著黑夜的到來,他能感到別人感覺不到的事情,也知道今晚不止是他們幾個出現在這里。
君慕傾嘟了嘟嘴巴,收回火焰,走到寒傲辰面前幫忙架好樹枝,等一切弄好之後,她喚出金烏火,伸手輕輕掃過樹枝,樹枝就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為了不讓火熄滅,她趕緊把自己的火焰收回去,金烏火是火中極品,就連火元素見到它,都會立即熄滅,更別說這普通的火焰。
在他們剛剛弄好一切,正準備坐下休息的時候,遠處就傳來咒罵的聲音。
「真是晦氣,才剛剛進島,就被攻擊,人死了一大半!」
「你就少發脾氣了,不早就知道死亡之島,會有危險,能得到生命花,死幾個人沒什麼。」另外一個人,陰狠地說道,人命在他眼中,還比不上一棵從來沒有見過,還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的花。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了君慕傾他們的面前,看到面前的三人,剛才在說話的兩人不禁微微一愣,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是最早來死亡之島的了,這三個人竟然比他們還早,而且還是三個黃毛小子!
看到他們來,君慕傾寒傲辰君墨,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也知道什麼叫來者不善,在死亡之島,能不和人發生沖突,就不發生沖突。
只是,往往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總會來招惹你。
「你們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這里的!」為首的臉上出現一絲陰霾,顯然是不樂意有人在他們之前到了這里。
君慕傾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他們是在問他們嗎?好像他們三個什麼時候到這里,不關他事情吧?
「我們剛到。」君墨不想惹麻煩,還是開口回答,他知道,要讓傾兒,或者是寒傲辰回答眼前的人,會給他好臉色,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不想給這個人好臉色,不過他一向習慣了臉上帶著溫和,即便是看到眼前的人,臉上的溫和之色也不曾退卻。
「那好!這位置,我們要了!」那人霸道地吼道,他們損失了一大半人,其余的人盡管沒死,卻也受了重傷,現在沒有事情的,只有他們兩個,讓他們做這些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君墨溫和的眸子,露出一抹譏諷,卻又瞬間逝去,「閣下這好像有些強人所難,這畢竟是我們弄好的。」原本溫潤地聲音,此時變得波瀾不驚,就如同深海波濤,讓人難以察覺。
「你們弄好的又如何,老子說了!這個地方老子要了!」那人繼續霸道,沒有發現,周圍的溫度,在逐漸變低,彌漫著清淡的殺氣。
男子身旁的人拉了拉他的手臂,「歐陽拓,我們還是自己找個地方吧。」這麼明顯的殺意,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能進入死亡之島,比他們更早來到這里的人會簡單嗎?
他以為這里還是外面的時候,他能夠以武力解決所有事情,誰也不知道死亡之島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人家才會對他忍讓。
「穆柯你管我!」歐陽拓怒吼道,原本他已經憋了一肚子怒火,現在還被同伴教訓,歐陽拓更加想要得到眼前的位置。
穆柯看了一眼歐陽拓,輕哼一聲,要不是怕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自己何必相勸,要是眼前的人好欺負,他還會阻止他歐陽拓嗎?畢竟他也不想自己動手,可是搶位置,也要看地點,看時候。
歐陽拓怒吼了一聲穆柯,走到進人面前,「听到沒有,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要了!
「離開!」輕如鴻毛地聲音幽幽響起,敲進了兩人的心中,歐陽拓和穆柯微微一愣,怎麼會這麼冷,而且後背還感覺了寒風陣陣。
一直沒有說話的君慕傾,緩緩起身,赤紅的眸子,緊盯著面前的人,「你說離開?」她緩緩抬起頭,再次問道。
歐陽拓剛才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當他看到君慕傾那冰冷的紅眸事,僵在了原地。
這原本是不應該的,他心里也清楚的知道,這很不應該,被一個黃毛丫頭給震懾住,他還怎麼當這個老大,這一群兄弟還怎麼听她的,這怎麼可以,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給嚇住!
想到這里的,歐陽拓立馬回神,指著君慕傾怒吼道,「臭丫頭,你算什麼東西,老子讓你讓開就讓開,別以為長的奇怪,就能嚇住老子!」他又不是被嚇到的,以為長這個樣子,就能嚇住他!
歐陽拓一口一個老子,君墨往前走一步,那溫和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冷漠起來,就在他想要出手的時候,卻被一只大手拉住,他扭頭一看,發現拉他的人,居然是寒傲辰。
君慕傾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無盡危險,慢慢往歐陽拓面前靠近一步,這才又將眼皮抬起。
「老子?呵……」一刀火紅的光芒飛速閃來,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听到重物墜落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歐陽拓那只手臂,掉落在地上,鮮血直流。
穆柯愣愣看著地上掉落的手臂,驚訝至極,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聲音都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只能呆滯地看著這一幕,這個小女娃,看上去是這個三個人里面,最好對付的,沒想到,她居然活生生的就將歐陽拓的手臂給砍下來!
他就說來死亡之島的人不好招惹,偏偏歐陽拓不停,現在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即便是他們想討回公道,那也沒用,畢竟是你先挑釁人家的,強多人家的位置,你還有理了嗎?
歐陽拓哪里知道,一向都是他欺負別人,而且越弱小,他就越喜歡欺負,可是今天踢到了君慕傾這一塊鐵板,即便是不死,也要少快肉。
「啊!」嘶啞的聲音沖破樹林,直達空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臂,歐陽拓臉色蒼白,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現在他的傷,比他的手下還要重,即便是傷口好了,那身上的缺陷也永遠都彌補不了。
「在對人囂張的時候,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什麼分量,你們想報仇,隨時可以。」君慕傾冷漠的看著對面的人,她敢切了這個人的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君墨呆滯在了原地,他自然也是沒有想到,傾兒會這麼做,直接將人的手臂砍了,那以後他不就是廢了,即便他能夠凝聚斗技,只是這一只手,走到哪里都會是一個笑話,況且這樣的人,也不能變成高手。
寒傲辰站在原地,即便是小傾傾沒有出手,他也會出手,有些人有一點勢力,就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更加不把任何人放眼中,斷一只手只是一個教訓,讓歐陽拓知道,以後不要狗眼看人低!
穆柯看著地上的手臂,再看看歐陽拓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眼前的三個人果然是不好招惹的對象,他們還是趕緊走。
「三位抱歉,我這個兄弟就是這樣,我們這就走。」穆柯笑呵呵地說道,笑容中還帶著幾分虛偽,那臉上的蒼白,已經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他們已經有了一種習慣,平常欺負別人的時候,那些人一旦輸了,就會自覺離開,而他們現在也一樣,他們已經輸了,為了留住自己的小命,是絕對不會出手的,他們還想留著自己的小命了。
歐陽拓看著自己斷掉的手臂,久久不能回神,一雙眼楮就這麼低頭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手臂,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他早就忘記了反抗,忘記了叫囂,任由穆柯拉著自己往一旁走,走的時候,穆柯還不忘拿走那一只被砍掉的手臂,按照以往的行徑,他們吃軟怕硬,是絕對不敢再來招惹他們三個。
而歐陽拓和穆柯的隨從,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心思去搶人家的位置,巴不得早點離開,遠離眼前的女人,因為她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還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人。
寒傲辰和君墨沒有一個人理會,淡然的坐在原地,兩人都不去理會,仿佛是沒有看到這件事情發生一樣。
他們幾個不說話,穆柯即便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心里燃燒起怒火,也不敢輕易發泄,他們明顯就不是好欺負,他們已經損失了一大半人,何必為了一個位置,損失的更多,他可不想自己也再損失一條手臂。
等找到了生命花,再跟他們一一算賬!
赤紅的眸子冷冷掃過那些自動收拾的人,眼楮深處一片冰寒,歐陽拓要是一開始看到這冰冷的目光,就應該能夠知道,為什麼穆柯會選擇自己收拾,而不是出手搶奪。
有些人就是這樣,好像自己沒有長手長腳,非得要搶別人的東西,還有那個叫穆柯的,笑得那麼虛假,明明自己也非常想要搶他們現在坐的地方,因為君慕傾已經出手傷了歐陽拓,他不敢再輕易出手。
死亡之島不是都能進來,都說進入死亡之島的都是技尊師以上的斗技師,他們今天也終于見識到了,什麼是技尊師級別的高手,連人家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是要去對付眼前的人。
寒傲辰和君墨也是同樣的心思,他們沒有開口,只是相視一看,就能知道對方怎麼想。
第一批人來了之後,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就連北冥冰和林溫也來了,當他們看到君慕傾寒傲辰君墨三人的時候,微微一愣,卻沒有上去打招呼。
一下子,原本恐慌的樹林中,多了十幾個人,這個時候君慕傾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生命花的主意。
看著各地的人紛紛往死亡之島聚齊,即便大家知道死亡之島有進無出,卻還是沒有猶豫的往里面走,就是為了那麼一點希望。
誰都想得到生命花,生命花的誘惑,遠遠超過了人對死亡的恐懼,他們一心想著得到生命花,就能再獲新生,即便是死也,也能再次復活,就沒有什麼再畏懼的。
來到這里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都是為了生命花而來,所以在這里休息,誰也不去打擾誰,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被人圍得有些悶,君慕傾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站起身,卻招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到前面去走走。」
「我陪你?」寒傲辰看著君慕傾。
「不用了。」說完,她就轉身離開,赤紅的身影在人群中走動,那就是一場轟動,誰見過擁有紅發紅眸的人,可眼前的人是啊,不僅如此,還是一個絕色的小美人。
走出人群,君慕傾深吸一口氣,緊繃的臉色,也得到了紓解,剛才那里太過壓抑,好像每個人心里都藏了很多心事,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各懷心思,目的卻是一個,那就是生命花。
靠在樹干上,君慕傾抬頭看著天空,身後的那一大群人,明天之後,誰知道又會剩下多少。
不過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你叫我出來做什麼?」不耐煩地聲音在遠處響起。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們知道的秘密,不然……」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中帶著威脅,也不知道他們話里面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了,你不用這麼盯著我,因為我也想得到生命花。」誰會願意自己想要的東西,分給別人一半。
「你知道就好,要是告訴別人,我就殺了你,生命花不是你想得到,而是我們。」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過八百遍了,所有人都以為,生命花能救人復活,卻不知道生命花活人吃了,會立即晉升到神級。」神級,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可是只要吃了那生命花,就能夠達到,誰不想得到。
「噓!這里這麼多人,你想死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敢在這說出來,要是讓別人知道,那誘惑不是更大,而且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和別人說。
生命花,還有這種用處?
「小傾傾出來,沒想到還有這收獲。」不知道什麼時候,寒傲辰出現在君慕傾的身後,微笑著看著前方。
「謠言不可信,誰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就知道這家伙會跟出來,他看的時間不比自己短吧,看到人家走了,才走出來。
「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是為了生命花而來,即便是生命花有什麼,摘到了,就是我們的。」寒傲辰露出聖潔的笑容,要是沒有說剛才的話,那形象絕對不會有半點影響。
君慕傾嘴角抽搐的看著寒傲辰,誰說她無恥了?寒傲辰才是真正的無恥好吧!
「必須的。」回應的某人仿佛忘記了剛才是誰在說無恥。
比起生命花,他們都覺得死亡之島更加有吸引力,單單是剛開始遇到的食人樹,後面還會遇到什麼他們一概不知,這里危險重重,是個歷練的好地方,從這里出去,他們的實力,就會隨之提升一大截。
君墨看著自己妹妹和寒傲辰一起回來,這才松了口氣,經過剛才的事情,他真的有點擔心。
「大哥,你不用這麼擔心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君慕傾坐下,沒有忽略掉君墨臉上的擔憂。
歐陽拓和穆柯坐在他們最遠的地方,一整晚都不敢把眼楮看向他們這邊,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眼珠子都會掉。
「嗷嗚~」樹林中傳來狼叫的聲音。
不少人听到這個聲音,驚慌的四處張望,而君慕傾則面帶微笑,靜靜听著狼的叫聲,前世她也是坐在草坪上,夜半時分,听著狼群的嗥叫聲,這種聲音,她已經很久沒有听到了。
要是此時有人能听到君慕傾心里的話,只怕有會說她是變態,人家听到狼叫聲,都開始害怕了,她居然還會懷念!
「傾兒,你說慕容鳳鳴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君墨擔憂地問道,這里的人中間,沒有慕容鳳鳴,慕容鳳吟說他是昨天晚上上島的,那他是迷路了,還是已經走到了樹林深處。
「出事情了就不能怨我,慕容鳳吟只是說讓我們傳話給慕容鳳鳴,並沒有讓我們保證他的安全。」為了一朵生命花,連自己命都不要的人,真不知道慕容城的人腦子里面裝的是什麼。
「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慕容鳳鳴不會有什麼事情,他常年在外,經歷的事情,比你們都多,死亡之島未必難得住他。」寒傲辰淡漠的解釋,他不是說抬高慕容鳳鳴,而事實如此,慕容鳳鳴不但是慕容城煉丹的天才,還有就是他對丹藥的痴迷,已經生過了自己的生命。
為了要贏他那一顆黑色丹藥,慕容鳳鳴都不知道已經走過了多少地方,經歷過多少事情。
「我也相信他不會這麼短命的。」那中人,怎麼氣都氣不死,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死了,換成別人她還相信,慕容鳳鳴就算了。
看著他們兩個都不擔心慕容鳳鳴,君墨嘆了口氣,看來還是他想多了,在芙水鎮的時間久了,太多時候,他顧及的事情太多,也不像是以前的那個君墨了。
傾兒經過三年的歷練,都已經成長,更別說是他,趁著有機會,他應該好好的歷練自己,不管是在實力上,還是在成長上。
「也不知道君心現在如何了。」君心要是看到傾兒現在這個樣子,只怕會比他還要吃驚,別看君心從小就在欺負傾兒,其實他寵愛,關心傾兒,並不任何一個人少。
傾兒被人欺負,他就會和人打架,弄得渾身是傷回來,父親問他是怎麼回事,他死活都不肯說,最後免不了是要挨罰的,可是就算是到了皮開肉綻,他也不吭半句,靜靜的承受著處罰。
這個時候傾兒要是哭,君心還會罵她,明明兩個人的關系就很好,偏偏每次爭得臉紅耳赤。
看著君墨懷念的模樣,君慕傾淡淡一笑,不用說,大哥肯定是想那個蹩腳的二哥,她也很久沒有見過二哥。
「你不是說,帶走你二哥人說過,等你的成長的一定的時候,就會再次見到你二哥了嗎?」寒傲辰微笑著問道,成長到一定,那一個一定是多少?
「誰知道他是不是騙我的,不過要是那個家伙敢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她還要找父親,找二哥,等著一家人團聚呢!
寒傲辰和君墨一陣搖頭,紛紛露出一個笑容,她剛才才揍過人,現在又想著不放過人家了。
「哇,那邊躺著一個人!」驚嘆的聲音在人群中散發,眾人紛紛起身,往那個身影那邊走去。
這個聲音也打斷了三人的談話,扭頭看著往所有人靠攏的方向,這個時候還有人能走到這里,真是不簡單,白天的死亡之島恐怖,夜晚的更加恐怖,能走到這里,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這也不知道是誰?看來是沒有希望了。」圍過去的人紛紛搖頭,看著面前的「血人」,都不禁惋惜,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出手幫忙,在死亡之島中,大家只顧自己,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死活。
今天你救了他,說不定,明天,你就會死在自己救的人手上,如果硬是要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會和自己搶奪生命花。
生命花只有一朵,可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所以殺掉一個,就相當于少了一個敵人。
「你們看,他腰上要掛著一塊玉佩的!」眼尖的人發現面前血人身上的一塊沾滿血跡的玉佩。
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干脆蹲體,動手翻動玉佩,「慕容?」
「慕容!」
慕容!?
三人相視一看,慢慢起身,往圍成一個圈地方走去,慕容,還有誰能佩戴著慕容城的玉佩,那不就是慕容鳳鳴。
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君慕傾幾乎不用擦干淨那臉上的血跡,就能夠確定,這人就是慕容鳳鳴,弄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真是作孽,好端端的,晚上來死亡之島,不知道死活。
「這個人我們認識,後面的事情,我們處理就好。」寒傲辰優雅地說道,就連嘴角的弧度都那麼優雅,頓時看呆了所有人。
君慕傾模了模鼻子,這家伙笑的時候,明明就會惹來麻煩,偏偏那面具下的臉上,總帶著優雅的笑容,看上去無比聖潔,要知道,寒傲辰這家伙,是非常,無比月復黑的貨啊!這些人居然都被假象給蒙蔽了。
「慕容鳳鳴!醒醒!」君慕傾狠狠地推動著慕容鳳鳴,好像沒有看到他身上的傷口一樣。
這麼一動,昏迷中的慕容鳳鳴,緩緩醒來,他吃力的睜開眼楮,就看到那一抹赤紅的身影,眼中立刻變成了那一副吃人的模樣。
「看吧,我就說我跟他有仇!」君慕傾翻了翻白眼,這家伙都傷的這麼重,還有心思記仇,真是佩服,佩服。
「君,君慕傾!」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謝謝你記得我,不過我只是和一個人做了交易,你也別指望我會救你。」話雖這麼說,君慕傾還是拿出了丹藥的,倒了一顆紫色的放在手上,想放進某人的嘴巴里面,可他死活就是不張嘴。
看到這種情況,君慕傾干脆把藥丸放回自己的小瓷瓶,「不吃我的,那你總該把你自己的給我,要是死了,你怎麼報你那一花之仇?」想想君慕傾就覺得好笑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為了一朵花,記恨自己到現在,就沒有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
慕容鳳鳴憤怒的瞪著君慕傾,即便是這個時候,他還是恨不得狠狠的教訓眼前的人一頓,第一次見到有這麼狂妄的女子,仿佛是天塌下來,她都不會有半點的動容,依舊會狂妄如初。
「慕容公子,你還是拿你自己的藥丸出來,就算你要贏本公子,也要身體好了才行。」寒傲辰不冷不熱地說道,要不是看在慕容城城主的面子上,他才不會理會眼前的人。
終于,慕容鳳鳴那張憤怒的臉上,才慢慢變得緩和,的確沒錯,這個時候他要是死了,君慕傾沒有教訓,寒傲辰他沒有打敗,還有慕容城,這個時候他還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我要吃自己的。」他自己有丹藥的,干嘛要吃別人的。
「對了,慕容公子,我剛才忘記跟你說了,你的納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還有你身上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麼丹藥放在身上。」看著那爛布條的衣服,君慕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對,她這是第二次見到慕容鳳鳴這麼狼狽,這麼注重顏面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君慕傾的話說完,慕容鳳鳴的臉就僵住了,沒錯,他晚上來到死亡之島,那個時候到處一片漆黑,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他只能靠著自己的感覺往前面走,路上遇到了很多攻擊,納戒丟了,身上的藏著的珍貴靈丹沒了,就連他自己都受了重傷。
「我可以吃你的,不夠你要記住,等出去之後,我會還給你!」而且會比這更好!
君慕傾身上的丹藥,慕容鳳鳴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給的,這里面除了寒傲辰會煉制出紫色的丹藥,就沒有其它人了。
大陸上盡管有甚多的煉丹師,那也有等級分別,而練出的丹藥,更是有講究,丹藥從紅色到紫色,七種顏色,紅色最常見,只能醫治小的傷口,紫色的最難煉制,特別是紫色極品,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煉制出來。
即便是慕容鳳鳴,他最厲害的丹藥等級,不過也只是紫色中品,上品都沒能煉制成功,更別說極品。
上品丹藥也之後寒傲辰煉制出來過,盡管是黑色的,可那的確是紫色等級功效,而且品等也是上品,所以慕容鳳鳴就是輸了這麼一步,才讓他記恨寒傲辰到現在。
「謝謝,不過吃了我一顆,到時候還我一瓶就好,我不要多的。」說話間,君慕傾手里的丹藥,已經沒入的慕容鳳鳴的嘴中,開始融化。
現在他即便是想吐,也沒有可能了,在他拒絕君慕傾第一次給他丹藥的時候,他就注定了有現在這個悲劇。
陰謀啊,黑果果的陰謀!
周圍的人紛紛嘆息,明明知道人家身上的東西都沒有了,還故意這樣,一顆紫色丹藥換一瓶,她這是在搶劫吧?
真是個可憐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被人坑了一筆,還是一大筆,一顆紫色丹藥,就已經非常難得,更何況是一瓶,她干脆去搶好了,那還比這樣來的快。
慕容鳳鳴慢慢回神,將嘴中的丹藥吞下去,沒過一會,他就感覺到渾身一陣舒暢,他明顯感覺到身上的傷口逐漸開始愈合。
吃了寒傲辰的丹藥,慕容鳳鳴都不得不承認,他的丹藥,的確是比自己的厲害,他緩緩閉上眼楮,接受這丹藥的治療。
其實這個時候,他們身邊還有兩個光元素的人在,只要加上光元素的醫治,慕容鳳鳴身上的上,會好的更快,但是,君慕傾就是看不慣慕容鳳鳴的樣子,沒有讓寒傲辰或者是她大哥幫忙,就是為了好好教訓眼前的人。
緊閉雙眼的慕容鳳鳴突然睜開眼楮,這人讓圍觀的所有人紛紛後退一步,就怕眼前的人會大發雷霆。
畢竟一顆丹藥,換一瓶,這換成是誰,都受不了。
「干嘛?你反悔了?」君慕傾挑挑眉頭,反悔就反悔吧,反正她也沒有奢望過慕容鳳鳴會履行承諾。
「不是,我只是想說,到時候我會給你兩瓶!」寒傲辰的丹藥,值得上這個交換,他知道寒傲辰煉制丹藥不多,能得到寒傲辰丹藥的人,也只有君慕傾。
什麼!
圍觀的人差點沒有嚇掉下巴,這人是不是被嚇傻了,人家只問他要一瓶,結果他給人家兩瓶,現在紫色丹藥是不是不要錢啊?
他們哪里知道,那些所謂要用多少多少錢能買到的丹藥,在慕容鳳鳴這里,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且他擁有的紫色丹藥,何止是兩瓶,要是他的納戒還在,就算是二十瓶,他也能拿出來。
就連君慕傾和寒傲辰都嚇了一大跳,不禁開始打量,眼前的人,真的是慕容鳳鳴嗎?為什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明明知道是在坑他,他居然答應了,不但如此,還一送一?這麼好的事情也有。
他慕容鳳鳴是撞到頭了,還是被什麼攻擊到頭了?
慕容鳳鳴慢慢坐起身,面對眾人活見鬼一樣的目光,就連君慕傾也一樣,平靜地開口。
「我雖然給你丹藥,可是不代表我不會記住你燒了我的聖女花,更加不會忘記,我還要贏寒傲辰!」這件事情怎麼能夠忘記,他一定要全部討回來你。
得!君慕傾嘆了口氣,現在不用看都知道,這就是真的慕容鳳鳴,沒有哪個男人像他這麼小氣,一點點事情都會記恨到現在。
寒傲辰額上滑下一條黑線,這麼久沒見,慕容鳳鳴一點都沒有變,他要挑戰自己,自己就一定要答應嗎?他可沒會這麼說過。
當天他只是說,等能贏過他的時候再說,那再說,不代表答應接受慕容鳳鳴的挑戰。
慕容鳳鳴要是知道,自己一直堅持找到更好的藥材,和煉丹的東西,就是為了贏寒傲辰,結果寒傲辰根本沒有打算接受他的挑戰,一定立馬就氣暈過去。
「大哥,你解決他。」無奈之下,君慕傾只能說這麼一句話,誰讓他們三個人中間,就大哥和慕容鳳鳴沒有過節,她和寒傲辰說的再多,也是白搭,他們也懶得再說。
君慕傾和寒傲辰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往回走,人沒死就好,就是浪費了一顆丹藥,不過換來兩瓶,還是不錯的,這買賣沒有虧本。
君墨看著兩人的默契十足的模樣,嘴角抽動,為什麼是他,其實他和慕容鳳鳴也不怎麼熟的,能不能換個人?
看到君墨四處掃視,原本還在周圍圍觀的人,慢慢散去,有什麼好看的人,沒啥好看的,不關他們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
怎麼能這樣……
「慕容公子,這件衣服新的,你換上試試吧。」無奈之下,君墨從納戒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出來一件衣服。
慕容鳳鳴看著君墨手中的白色衣袍,平靜的接過衣服,都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激動的就走進來,現在不僅弄得自己一身狼狽,而且還受了君慕傾的恩情。
等到慕容鳳鳴換好衣服之後,猶豫不決地往君慕傾那邊走去,他也把臉上的血跡干淨,身上整理了一下,只是從來沒有穿過白色的人,看著自己一身潔白,覺得無比奇怪。
慕容鳳鳴走到幾人面前坦然地坐下,面對四人的注視,臉上沒有半點的不平靜。
「怎麼,不打算說說你進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嗎?」君慕傾挑挑眉頭,沒有多太在意慕容鳳鳴穿了,什麼,不管他現在傳的是什麼,總比他剛才的那幾塊布要好,他就知足吧。
「我當時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也看不清楚路,一直都是憑著感覺走,遇到攻擊,我盡可能的躲開。」結果還沒到白天,他就已經受了重傷,到剛才,他看到這邊有火光,才走過來的,沒想到會遇到他們幾個。
「所以,你就渾身是傷,然後還沒進來一天,就差點沒命?」明明知道晚上進來,會有危險,可某人偏偏就是不听,還覺得自己很偉大一樣,盡可能的躲開,渾身是傷讓人家救,還躲開,他這是送死才對。
諷刺的語氣,讓慕容鳳鳴全身都不舒服,可是現在又能怎樣,他現在納戒沒了,什麼都要依靠君慕傾,他不會爭一時之快,而對不起自己。
「對了,我救你,就是為了告訴你,慕容鳳吟再找你,你要出去就趕緊出去,他好像找的還比較急。」就他現在這個樣子,還進死亡之島的中央,慕容城不過就是依靠著丹藥來維持精神力,現在慕容鳳鳴丹藥丟了,只怕是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慕容鳳鳴輕哼一聲,沉聲說道,「不用,我跟你們去中央地帶。」他來這里是為了找生命花,自然是不能半途而廢的。
「隨便你!」君慕傾翻了翻白眼,這家伙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