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的人回過神,看著火螢的模樣,露出一抹譏笑,她居然說讓他們全部一起出手,當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麼?
他們就算不是君家的頂級高手,那也是君家少有的人才,她敢這麼跟他們手滑,簡直就是找死!
「孫小姐,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要是贏了,你還會承認嗎?」男子粗聲問道,這簡直就是小看他們,敢跟他們說,一起出手,他們一人一個斗技,就能讓眼前的人,死無葬身之地。t
「隨便。」君慕傾漫不經心地回答,毫不在意君家人眼里的諷刺。
君單張開嘴巴,走到君慕傾面前,原本還想說的話,可看到君家的那些人,這才什麼都沒有說,心里卻是一陣著急。
听到君慕傾的回答,君家的人就更加囂張了,簡直不知死活,敢這麼的挑釁他們!
但是為什麼看到君慕傾淡然的樣子他們會感覺到莫名的驚慌,這不應該,這個女子再如何,怎麼能夠同時打敗他們二十幾個人?
火螢慢慢到眾人面前,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速戰速決,她相信君慕傾也不想跟他們那麼多廢話。
「好。」眾人腳下都劃開斗技陣,各種各樣的顏色,就是沒有暗元素。
就在他們開始凝聚斗技的時候,火螢的身體動了,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從他們周圍穿過,是所到之處,就會響起一聲慘烈的叫聲,之後,閃耀的斗技陣消失,還斗志勃勃的人,倒在低上直抽搐。
君震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他扭頭看向君慕傾,發現她臉上的笑容,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麼事情,她是故意挑釁他們,就是為了讓眼前的人心服口服,都能乖乖听她的話。
這丫頭平常看上去,冰冷無情,對什麼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她擁有一顆玲瓏心,對所有事情,她都看的透透的。
看著眾人的打斗,君慕傾淡淡一笑,才不過五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倒下了一大半,君家的人也不過如此。
「小傾傾,我已經準備好了去北國的東西。」寒傲辰看都懶得再看面前的狀況,再如何,他們二十幾個人,是打不聖獸,這場比試的結果早就已經出來,不用看他也能知道。
「謝謝。」有他在,很多事情,她都不用操心,「寒傲辰,你再這下去,我會賴上你的。」不管什麼事情,他都能夠比自己先想到,並且做好,她真怕自己就會這麼依賴下去。
寒傲辰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想我在你身邊的日子,能夠幫你做點事情而已。」
「你要離開?」君慕傾皺了皺眉頭,她已經習慣有他在身邊的日子。
寒傲辰輕輕一笑,「現在不會。」
他的回答並沒有讓君慕傾放心,不過想了想,她露出一個笑容。
「寒傲辰,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找到你!」她何必擔心寒傲辰會不會離開。
「好。」寒傲辰點點頭。
簡單的一段對話,地上的人已經躺在地上申吟,再也怕不起來,君慕傾扭頭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看了一眼火螢。
「現在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誰比較厲害了吧?既然這樣,那火螢從今天開始,就留在君家,當然誰要是對她下黑手,她絕對不會對你們任何人留情,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君慕傾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慢慢轉身。
寒傲辰走在她身邊,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君家。
君震站在一旁,看了火螢許久,才緩緩開口,「就听孫小姐的,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對火螢姑娘不敬,後果自負。」說完,君震也轉身離開,那個丫頭的實力,他現在都難以估算。
君單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果然,孫小姐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恐怖,就這麼一個人,一人一拳,就打到了這麼多君家子弟,盡管人家是武士,你們是斗技師,可畢竟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原因可言。
他越來越發現,孫小姐的厲害了,而且也發現孫小姐不能輕易得罪,不然會死的很慘。
火螢推了推還在發呆的君單,「姑娘說,讓你給我安排住的地方。」其實她壓根句不用住在君家,不過她說君家的安危就在自己的手上,如果不想趕緊還清債,她的條件就會越來越多。
听到這里,就算她不想和人類住在一起都不行,為了讓自己快點還清這六個條件,她什麼都願意做。
「好。」听說是君慕傾說的,君單趕緊帶著火螢往諸葛蓉蓉的院子走去,這人是來保護的主母,並不是所有君家人。
躺在地上申吟的人,看著遠去身影,爬起來就趕緊往回走,經過今天的事情,他們終于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特別就是君慕傾,她的天賦比不僅僅嚇人,就連她的手下,實力都那麼強悍。
經過今天,他們也再也不敢對君慕傾有什麼想法,人家是上尊斗技師,你們就連技尊師都不是,人家的手下,一拳就能把他們打倒在地,再也怕不起來,你們連凝聚斗技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被人打敗了。
飛奔而去的馬車在空中行走,現在這個時候晚上,才沒有人看到空中行走而過的馬車。
君慕傾坐在馬車里面,她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奢侈,寒傲辰在皇城那舉動,根本就不算什麼,眼前的事情,才叫做奢侈,魔獸在空中行走的速度,比地上,快了不一倍不止,這樣他們很快就能夠到達北國。
北國?北冥家族和南宮家族,還有是北國皇權擁有人,三足鼎立,實力沒有誰強誰弱,他們相互牽制,才沒有發生動亂,不夠听說皇權的擁有人,最近很頭痛,這件事情,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寒傲辰,黑暗神殿,為什麼能夠查到那麼多事情?」連北國的事情,他都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在黑暗中探尋一切,比光明中探尋一切,來的更加簡單,擁有黑暗之力的人,都能夠利用黑夜做一些事情,當然,我是黑暗神殿殿主,當然不用做這些事情,只要听就好了。」寒傲辰靠在馬車里面,淡淡一笑。
君慕傾翻了翻白眼,心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傲驕!」
血魘不滿地說道,他平常是不會听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他在空間里面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才會多主意一下,沒想到就听到這個男子這麼傲驕的在說話!
「噗!」君慕傾噗嗤一笑,傲驕?還有誰比它血魘更加傲驕?
「怎麼了?」見君慕傾突然笑了,寒傲辰疑惑地問道,他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我絕對不是笑你,是笑血魘,它說傲驕,可是我想起它平常的樣子,覺得它說這話有點奇怪。」寒傲辰最多算月復黑,沒有傲驕,這個她知道,只是血魘,那就是真正的傲驕了。
「你這叫偏心,憑什麼他說那話,就是月復黑,我就是傲驕?」血魘不滿地問道,這差別也太大了,偏心!
「為什麼不能偏心,再說了,誰的心,長在中間?」君慕傾淡然地問道。
靠!血魘一下子被塞住了,這樣的話,她也敢說?
寒傲辰輕咳了一聲,他都快忘記,小傾傾身上,還有一只本命契約獸,她不但是斗技師,還是召喚師,這麼變態的天賦,能幾個人做到?
「那你知道我父親在哪里嗎?」君慕傾回過神,她想用自己的力量的找到父親,問寒傲辰,不夠也只是開玩笑,她並沒有指望他能告訴自己父親的下落。
寒傲辰臉色一淡,沒有出聲,只是輕輕搖頭。
「嗯。」君慕傾點頭,這些是她預料之中的是事情。
馬車快速往前面奔跑,黎明漸漸開始,大地又恢復了一片光明,在空中走動的馬車,也慢慢往地上落下。
離北國月越近,他們就感覺溫度越來越低,只是這點冷冽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馬車慢慢停下,這里離北國已經很近了,不用半天的路,他們就能走進北國。
「白雪皚皚,這還沒有到北國,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要是真的進去了,那會不會就是冰天雪地?」君慕傾走出馬車,是扭頭問道,火紅的身影站在潔白的雪地上,猶如一枝傲立的紅梅。
「會。」寒傲辰如實地點點頭,「當初凰家人放棄北國,就是因為他們不但太過貧寒,也因為他們的世界,是一片冰天雪地。」
「凰家人一定不會想到,他們認為的貧寒的北國,會有今天。」冰天雪地的地方也有他們的好處,這里有南邊沒有的一些奇珍異草,就比如雪凝草,就不是南國能有的。
「當然。」寒傲辰笑了笑,看了一眼身後的魔獸,轉身離開。
魔獸擁有著一雙紫色的眼楮,看著寒傲辰這麼維護君慕傾,紫色的眼楮里面是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最終它什麼都沒有說,轉身緩緩離開。
兩人漸漸遠行,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們還是選擇用幻器變化外表,變幻了外表之後,還沒走兩步,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瘦小身影。
「你們是去北國的嗎?」小男孩稚女敕地聲音中帶著威嚴,盡管他臉色被凍得紫紅,但後背依舊挺直,神情更是倔強。
君慕傾看了一眼寒傲辰,這才扭頭說道,「是。」他們的確是去北國的沒錯,這個方向除了去北國,還能去哪里?
「那……可以帶上我嗎?」小男孩遲疑地問道,表情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威嚴,更加沒有那麼霸道。
「理由?」
「如果你帶我去北國,我什麼都能給你。」小男孩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目光又恢復了剛才的堅定。
這是小孩子該說的嗎?君慕傾皺了皺沒有,看上去,他身上散發絲絲大氣,這絕非普通孩子能夠擁有的。
「讓我們帶上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告訴我們,你的身份就好了。」寒傲辰溫和地說道,臉上也露出氣淡淡的笑容,他大概猜到了那麼一點,只是不確定而已。
小男孩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後退了一步,「既然這樣,那你們還是走吧。」父親曾經說過,問他身份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他才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北國,他還是照樣能夠自己回去。
「隨便你。」既然他不想說,她也沒必要帶上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兩人並肩往前面走去,小男孩站在原地,看著遠走的人,咬了咬紫青的嘴唇,忍住破口而出的沖動。
他答應過不會說就是不會說,可是他真的好想回去,回到北國,那里才是他的家,父親,母親都在那里,可是這里離北國還有很遠,他一個人沒有辦法回去。
他要是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那他們真的會帶自己回去嗎?
不,他不知道,他真的害怕,把身份告訴了他們,他們就會像那些人一樣……
「原來你在這里,看來你還逃的挺遠的,怎麼,這麼快就想回北國了?」十幾道黑色的身影閃落,將小男孩包圍在其中的,潔白的雪地上,沸騰起濃郁的殺氣。
男孩驚慌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心里很害怕,可他卻壓下心里的這種害怕,平靜地面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總是要殺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每次帶他往北國走來的人,都會慘死,只有他因為弱小,被壓在人的身下,或者是貨物堆里面,才能活到現在。
這里已經離北國不遠,要是就這麼死了,他一定會不甘心!
「你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那麼多次,你都能活下來,不愧是那個人的繼承人。」為首地黑衣人冷冷一笑,只是太過的好運,也會有消失的一天,現在就是他死的時候。
男孩後退一步,只是這個時候,他還能退到什麼地方去,周圍都是他們的人,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身份,還來殺他的,一定該有什麼目的。
「原來是謀殺啊?」冰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原本離開的兩道身影,又走了回來。
他們兩個都已經看了很久了,果然這個小孩的身份不簡單,繼承人?難怪他身上會有那種氣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繼承人?
「你們是什麼人,既然摻合到這件事情來了,那別怪我們不客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要死,包括眼前的兩個人也一樣,不能放過他們,要是今天的事情敗露,他們都會死。
君慕傾微笑著點點頭,好一個不客氣,摻合到這件事里面就要死,不過她這個人很愛惜生命的,況且自己死了,很多人都會傷心,她不想死怎麼辦?
小男孩沒有料到他們會回來,愣愣地問道,「你們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是來救他的嗎?
「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好像沒有人規定吧?」君慕傾淡淡說道,這小孩真沒良心,她特地回來看看他怎麼樣了,結果遇到這種事情,他不但沒有謝謝他們出現,反而好像看見到鬼一樣。
「不怕死,那成全你們!」為首的人的留下幾個人,自己帶著十幾個黑衣人走到兩人面前,眼中沸騰著殺氣。
「其實我很怕死。」君慕傾認真地回答。
「我也是。」寒傲辰同樣點點頭,當然怕死了,他可舍不得這麼放下小傾傾就死了,還想好好陪在小傾傾身邊呢。
「那就由不得你們了。」男子冷冷一笑,是手上的氣波凝聚可見的,在武者武修的實力爆發出來,周圍一片動蕩。
君慕傾扭頭看著寒傲辰,「他是武修?」
「嗯?」
「要不,還是你動手?」
「小傾傾讓我做什麼,我一定做。」寒傲辰眨了眨眼楮,柔情似水地回答。
瑪蛋!為首的人徹底氣憤了,他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快沒命了,一只腳頭踏進地獄了,還能這麼輕松的,他是第一次見到。
「既然這樣,那你就動手吧。」君慕傾點點頭,後退一步,表情很是無辜。
寒傲辰見君慕傾來真的,只能認命地走向前,那步伐很優雅,臉上的笑容,盡管沒有那妖孽的輪廓,卻依舊能夠迷倒眾生。
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黑衣人終于知道害怕,為首的男子驚訝的看著面前走來的人。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我不樂意回答。」寒傲辰聳聳肩,他是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無形的力量,撲面而來,是黑衣人中的首領,手上的氣波還沒有會推出去,眼楮就瞪的老大,凝聚的氣波慢慢消失,人也筆直地倒了下去。
直到死,他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其他黑衣人看到首領倒下,立馬後退一步,他們相視一看,有了最後的決定,與其這樣,還不如拼了,首領死了,他們回去也難逃一死,要是殺了他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里,二十幾個黑衣人抬起步伐,說著就往寒傲辰那邊沖去。
無形的力量慢慢散開,沒入他們的身體,可是他們卻渾然不覺,才走了三步,他們瞪大眼楮,看著面前笑的無比優雅的男子,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就已經倒下。
君慕傾站在一旁,看著寒傲辰殺人都那麼優雅,不禁狠狠地啐了一聲,什麼時候都這麼優雅,真不知道,什麼事情才能看到這家伙的另外一面。
看著這麼恐怖的力量,小男孩臉上都露出一抹驚慌,他踉蹌後退一步,倒在雪地上,就算是看到剛才黑衣人,他都沒有這麼驚慌過。
「現在你沒事了。」君慕傾走到寒傲辰身邊,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表情沒有什麼其它的變化。
「我們走吧。」
「嗯。」
兩人正轉身離開,耳邊就傳來一個聲音,「你們救我,不是為了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他們停下動作,輕輕一笑,「要想知道你的身份還不簡單,只是現在我們不想知道。」北國能有幾個小孩,能這麼皇家的霸氣,除了北國的皇權擁有著者之外。
「你們救我不是有目的的嗎?為什麼要離開?」軒轅劍淡然地看著眼前的人,他們說不定是值得相信,只是……
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樣,救人就是有目的的,她只是在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有些好奇,然後回來看看,就遇到這一幕,她也不想多管閑事。
「隨便你怎麼樣想,你要跟著我們回去,也可以,要是想留在這里,我們也沒意見。」寒傲辰看著眼前的人,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即便是知道眼前人的身份,那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軒轅劍低頭想了想,「送我回去,我會報答你們的。」他說話算數。
「既然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了,那我也不瞞你,我們是來找雪凝草的,送你回去,我們也可以幫你,不過,你要把雪凝草送給我。」君慕傾雙手環胸,直接和眼前的小孩談起了條件。
軒轅劍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人,北冥家族和南宮家族怎麼會放過他,這些人不用看,他都知道,是來追殺他的,知道他離開北國的人,沒幾個,能這麼快查到的,也只有這兩個家族的人。
「我可以答應你們。」雪凝草他本身就擁有一顆,那是父親留下來給他保命的,既然他承諾過,只要眼前的人送他回去,他自然就會把雪凝草送給他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君慕傾一陣汗顏,和一個小孩子做交易,真的有那麼一點奇怪。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交易,誰也不會知道,會引起北國多大的變動,更加不會有人猜到,這兩個人,會在北國添加如何宏偉的一筆,只是,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原本的兩人,現在變成了三個,君慕傾現在倒不是忙著雪凝草的事情,她想的更多的是北國的情況,送軒轅劍回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送他回去之後,他能立刻把雪凝草給她,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會有人阻止。
「你能說說北國現在的狀況嗎?」君慕傾低頭看著小大人一樣的軒轅劍,他看上去不過是七八歲,卻肩負起了整個北國。
「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軒轅劍看了一眼君慕傾,犀利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連他的身份,他們都能夠知道,難道還不知道現在北國的狀況是什麼樣子的。
「想讓你再說一次,不行嗎?」君慕傾眨了眨眼楮,小孩子這樣一點都不可愛。
見君慕傾的樣子,軒轅劍嘆了口氣,嚴肅地說道,「現在北國就像你們外人知道的一樣,三足鼎立,北冥,南宮,皇權人掌握著三股力量,其中最強的是北冥家族,最弱的就是皇權者。」不然他也不會被追殺。
「北冥家族?那北冥冰是北冥家族什麼人?」想到死亡之島,君慕傾心里有了一番思量,畢竟那個家伙,還欠自己一個人情不是。
「繼承人。」軒轅劍嚴肅地看著君慕傾,她既然知道北冥冰,為什麼不知道北冥冰就是北冥家族的繼承人?
寒傲辰走在一旁,靜靜听著,听到這些,他臉上,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的確,北國的情況,蒼穹大陸上的人,很多人也都知道,君震也正是因為這點,才讓人到北國來尋找雪凝草。
「那還有一只叫龍兒的爬蟲契約獸,是誰?」她記得那個人叫南宮樸。
「那是南宮樸,南宮家族少有的召喚師之一,他前段時間好像去了死亡之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南宮家族去死亡之島的也有很多人沒有回來過,不然來殺他的人,就不只是這麼幾個了。
不過叫龍兒的爬蟲契約獸,她見高級魔獸嗎?就說人家是爬蟲,召喚師在蒼穹大陸上少的可憐,可是對于北國來說,就更加慘淡,一個家族能有一個召喚師,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吱吱!」吱吱听到有爬蟲,興奮叫道。
有吃的,有吃的!
「它已經死了。」君慕傾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吱吱,她三天兩頭,怎麼都是想著吃啊?
「吱!」那魔核呢?
「已經進了你的肚子。」君慕傾戳了戳吱吱的肚子,一回來,不就給她吃了好幾個魔核,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蟲兒」魔獸的。
「吱吱!」吱吱滿意地點點頭,原來已經被它吃了啊,真好。
「它是你的靈寵嗎?」軒轅劍一本正經地問道,好可愛。
君慕傾看了一眼肩上的吱吱,「算是。」當然,前提是吱吱願意當靈寵,不過看樣子,她是非常不樂意。
吱吱狠狠瞪了一眼軒轅劍,她什麼地方像靈寵了?有她這麼可愛的靈寵嗎?而且她還非常非常厲害,他們家的靈寵,有她這麼厲害嗎?哼!
被吱吱瞪了一眼,軒轅劍停下了腳步,驚訝的看著吱吱,看到她有閉上眼楮,好像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剛才看到的難道是錯覺?他明明看到這只靈寵人性化地瞪了自己一眼!
靠近北國,君慕傾給了軒轅劍一枚幻器,他這樣子進城非常不安全,要是被想要殺他的人認出來,那就是非常的麻煩。
為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一枚幻器給他也沒什麼。
軒轅劍看到那枚幻器,驚嚇了不少,然後狐疑地看著面前的人,她一出手就是幻器,那他們現在的模樣,會不會也是幻器導致的?
「小孩子不可以這麼聰明。」君慕傾看到軒轅劍的目光,無奈地嘆息,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早熟嗎?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一樣。
听到「小孩子」三個字,軒轅劍嘟了嘟嘴巴,「你說我小孩子,你多大?」她看上去,不過也是「小孩子」而已。
「比你大。」
「我當然知道你比我大,我問的是你年齡……」軒轅劍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就出現一枚一枚奇異果,所有的話,被嚇到再也說不出來。
君慕傾沒有停下腳步,把奇異果放在軒轅劍的面前。
「不想讓自己手下看到現在狼狽的樣子,就吃了吧。」他這個樣子,有沒有幻器都一樣,那些想要殺他的人,現在未必能認出來他,只是要是連他自己的人都認不出來,那就麻煩了。
軒轅劍吞了吞口水,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自己?還對自己這麼好,父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不要嗎?」她扭頭挑挑眉頭。
「要。」軒轅劍立馬接過奇異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他已經很多天沒吃過東西了,這個奇異果,他完全當成填飽肚子的食物,哪里還記得這是一枚靈果。
寒傲辰看了一眼軒轅劍,他不過六七歲,為了責任,還是肩負起自己不能肩負的東西,再怎麼樣,他也是小孩子,心里渴望的關愛,不比任何人少。
君慕傾笑看著軒轅劍,她突然想起了君戰天,「看到你,我想起了我的徒弟。」他們兩個差不多大。
軒轅劍把果子吞下去之後,疑惑地抬頭,「你才多大,就有徒弟?」
吃下奇異果之後,軒轅劍就感覺自己身體里面涌出一道暖意,把他整個冰冷的身體,都變得暖和起來,他感覺很舒服。
君慕傾太陽穴不停跳動,「我為什麼不能是人家師父?而且你自己呢?不用我多說了吧?」她徒弟又不是他,那麼大驚小怪做什麼!
呃……
軒轅劍愣在原地,她比自己大,有個徒弟也沒什麼,只是他還是覺得驚訝。
寒傲辰忍住笑容,小孩子果然還是小孩子,三兩下就被小傾傾給繞進去了。
「那你叫什麼,總要告訴我吧?」
「我……」
「呦,北國什麼時候有這麼個美人了?本少爺怎麼不知道?」婬意地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君慕傾不耐煩地往前面看去,這還沒走進北國,麻煩就來了。
三人扭頭看去,發現面前站著十幾個人,為首的男子,長得很平常,在加上他的表情,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軒轅劍湊到君慕傾旁邊,在旁人眼里,他是害怕了,其實他是在告訴君慕傾,眼前人的身份,還有實力。
他也是南宮家族的少爺之一南宮士,是水元素四級大技師,這個人整天游手好閑,是南宮家族最沒用的一個,卻也是他們最寶貝的,因為他是南宮家族現在家主,南宮閔唯一的兒子,所以不管他在外面闖了多大的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誰讓人家老子是南宮家族家主,即便是有怨言,也不敢說啊!
其實君慕傾現在的樣子,已經平凡了很多,若是恢復她原本的模樣,不管走到哪里,都將成為一道絢麗的風景,讓人難以挪開目光,而她此時的樣子也算得上是超然月兌俗,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有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艷。
南宮家族的人就這麼走來了,軒轅劍都沒有來得及用幻器改變自己的面貌,不過他也沒有打算這麼做,現在已經是北國城外,距離不過十里,南宮家族的人,現在即便是想做什麼,也沒有了機會。
「南宮士,家主讓你跟我出來,可不是玩女人的!」一抹鵝黃身影緩緩走來,絕美的容顏,能讓百花都覺得羞愧難當。
「她又是誰?」君慕傾小聲問道。
「南宮美美,人如其名,是北國第一美人,同樣,她也是南宮家族斗技師里面的第一天才,現在已經是十二級技靈師,因為她有絕美的容貌,還有絕佳的天賦,在南宮家族地位比南宮士還要高,只是,人美,不代表心美。」軒轅劍搖頭說道,宛如一個大人一樣,眼楮里面的童真,在南宮家族眾人出現的是時候,就全部散去。
原來是一個毒美人!
君慕傾會意地點點頭,卻不動聲色,她來北國是找雪凝草的,沒必要和南宮家族的人發生什麼矛盾。
南宮士才不會听南宮美美的,她是第一天才,自己還是南宮家主的兒子,憑什麼听這個潑婦的!而且,北國,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麼好看的女子,比南宮美美還要好看。
南宮美美現在全神貫注听著對面兩人的談話,並沒有看到南宮士臉上的表情。
他們之間的談話,身為大技師的南宮士可能听不到,但是南宮美美卻盡收耳底,本來她還挺開心人家這麼評論她,軒轅劍的最後一句話,卻讓她臉色大變。
「你們敢在後面議論我們南宮家族!」南宮美美目光犀利地看著君慕傾,在看到她的那麼一瞬間,南宮美美都忍不住驚嘆,看到君慕傾之後,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君慕傾身邊的寒傲辰。
好美的男子!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人!一直都以自己容貌為傲的南宮美美,此時也驚嘆不已。
南宮美美呆了,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寒傲辰,目光也毫不避諱。
站在君慕傾身邊的寒傲辰,感覺到灼熱的目光射來,他扭頭一看,就看到南宮美美痴迷的神情,這讓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眼里露出厭惡。
一直盯著寒傲辰看的南宮美美,當然也看到他眼中的厭惡,當她發現對面兩人的距離,心里涌出了無盡的妒意,誰不知道她南宮美美,是北國數一數二的美人,而眼前的人居然還要比她好看,還能站在這麼一個絕美男子的身邊,這讓她怎能不嫉妒!
順著南宮美美的目光,君慕傾扭頭一看,就發現寒傲辰那雙溫柔的墨眸中露出的厭惡。
嘖嘖……不得不說,寒傲辰不管是什麼樣子,都能引來桃花。
「自己的桃花,自己處理。」君慕傾雙手環胸,冷冷說道。
冰冷的聲音讓寒傲辰心里咯吱了一下,他訕訕看向君慕傾,「傾傾幫我不好嗎?」他看都懶得多看一眼,怎麼會去理會這麼一個人。
不過小傾傾好像不太高興,這該怎麼辦?
君慕傾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南宮美美的目光變得更加的灼熱,撇了撇嘴,得,她直接變隱形人了。
「你們還在看什麼,把他們全部給我抓起來。」南宮美美得意地看了一眼君慕傾,這里是北國,是他們的地盤,她就不相信,以自己的天賦和姿色,比不過眼前的人。
南宮士也不阻止,南宮美美的舉動,讓他也少了不少事,畢竟那麼個美人,誰不想擁有。
南宮美美這個時候一顆心都放在寒傲辰身上,不但忽略了眼前的小孩,更加忽略了君慕傾眼中的冰冷。
君慕傾笑看著南宮美美,難道她臉上寫著「好欺負」三個字嗎?
「南宮美美,你好大膽子。」軒轅劍瘦小地身影慢慢走向前,冷眼看著南宮美美。
見軒轅劍出手,君慕傾和寒傲辰干脆站在一旁,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這些「外人」,看著就好,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南宮美美知道軒轅劍的身份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南宮美美看到軒轅劍,臉上露出一抹疑惑,這個小孩,為什麼這麼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南宮家族的隨從見南宮美美被一個小孩子愣住,也紛紛停下腳步,不敢輕易出手,誰知道眼前的小孩會是什麼人,他們盡管都是听主子的,可要是主子有什麼事情,他們也跟著完蛋。
南宮士的目光終于從君慕傾身上挪開,當他看到那瘦小的身板,眼楮睜大,嘴巴也驚訝的張開。
他顫抖地指著面前的人,「你,你,你……」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怎麼?才幾天不見,南宮士就不認識朕了嗎?」軒轅劍慢慢走去,稚女敕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威嚴。
本皇!
南宮士「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南宮士拜見國主!」他不是應該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在北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國主!
南宮家族的人再也不淡定了,南宮美美也迅速回神,看著眼前的小孩,趕緊跪下去。
「國主贖罪。」該死!國主怎麼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