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家的人都心虛低頭,君慕傾漠然地轉身離開,她要說的已經說了,人家不听也不能怪她。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g
這慕容城的生死,跟她無關,或許他們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能離開,她也就不為難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既然人家堅持,她又何必勉強。
慕容鳳吟看著君慕傾離開的背影,其實他很想叫住君慕傾,不管任何她提出的任何條件,自己都能夠答應,只要她能解慕容城的危機就好,只是她沒有神獸跟在身邊,又能有什麼辦法。
「小傾,你真的不打算理會嗎?這可是一座城市。」而這城市的生死,都掌握在她的手上,只要她願意,慕容城就不會被毀。
「那又怎麼樣?」
血魘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呆滯了幾個呼吸,它仰天大笑,這個性格,太招人喜歡了,不對,太招獸喜歡了,這才是它血魘的契約者,不想做的事情,誰也不給面子。
君慕傾無比汗顏,這家伙笑什麼?
「人已經少了一大半了。」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血魘躺在空間里面,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
君慕傾冷冷掃視了周圍一眼,不過一會的時間,房屋已經倒塌了一大半,整個慕容城,完好的房子,就只有慕容家,這些魔獸還是知道的,只有慕容家沒有傷害過它們。
「等到把整個城的人都殺光了,這些魔獸會紅眼的。」五爪金龍在空間里面說道,到時候就算慕容家沒有對魔獸怎麼樣,一旦紅了眼,魔獸就不會分敵友,只要是人類,它們都會一一屠殺。
君慕傾冷冷一笑,「那也不關我事。」他們既然有本事,就自己解決一切事情。
「小傾,聖靈獸已經睡了這麼多天了,沒事吧?」五爪金龍疑惑地問道,幾天幾夜的這麼睡了,到現在都沒有醒來,這不會有事吧?前兩天那道閃電,它都驚訝。
君慕傾分出一絲精神力,探進空間,吱吱還在熟睡,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她沒事,應該是前兩天的閃電沒有把握好力量,才會這個樣子的。」一道閃電就能把人劈死,那力量得多厲害,吱吱不睡著才怪,不過睡醒來之後,她一定會猛的吃東西。
五爪金龍不免汗顏,這麼一個小東西,竟然能放出那麼強悍的閃電,半人半獸就這麼死在她的手上。
沒有誰在說話,空間慢慢安靜下來,火紅的身影在街上走過,她不像別人驚慌至極,甚至身後還有魔獸追趕,在這慌亂之中,她平靜淡然,就這麼走過,都沒有魔獸敢擋住她前進的步伐。
火紅的身影在這片慌亂中,顯得特別的突兀,君慕傾嘴角帶著一分笑容,赤紅的眸子卻是冰冷無比,沒有一絲溫度,強者的威壓散發在四周,沒有一只魔獸敢輕易靠近。
血魘坐在空間里面,分出精神力探視著外面,不禁輕嘖,這也太談定了。
君慕傾走在魔獸暴動的中間,縴細地身體慢慢顯得高大,她有著異于常人地淡定,能讓人在第一眼,就能發現她的存在,身上散發出去的強大氣息,環繞在身體的周圍,震懾著一切,那會讓人僵住目光而不能從她身上挪開,嘴角那能讓所有一切都黯然失色的笑容,能讓人羞愧不已。
她就這麼走過,魔獸都會紛紛給她讓道,不敢對她有半點的傷害。
原本處在驚慌中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傻愣在了原地,看著那一抹赤紅的身影,魔獸暴動下,她就像是逛大街,好像一點都沒有看到周圍的危險一樣。
呆愣住的人,都停住腳步,魔獸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就從那人身上踩過去,繼續去追逐下一個目標。
這以後,就算有人看到君慕傾的身影,也不敢再多加停留,魔獸不敢對付眼前的人,可他們魔獸還是照殺不誤啊。
在只是這個人會不會特麼變態了一點,這麼恐怖的魔潮,她居然還能平靜的走過,一點事情都沒有?
「救命!」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慕容家主,救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吶喊地聲音不約而同地從四面八方傳來,就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們,慕容城里面,很快就變成了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還有離開縫隙的地上,這里就好比正在遭受一場地震,正確的說,這場魔獸暴動,比地震還要來的恐怖,所有東西都毀的亂起八糟。
地震人們至少要有地方能躲,但是面對獸潮,他們無處可躲,也沒有地方躲,所有的一切都在沒有規律的毀壞,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的面前就會出現一只魔獸把你吞入月復中。
最可怕的死亡,就是你知道死亡的到來,那種死亡的恐懼,會深深籠罩著你,看著別人不斷倒下,知道自己不管往什麼地方跑,最後的結果,還是會死,那才是最可怕的。
看著這些人四處奔跑,打多數人沒有跑出城門,這讓君慕傾有些奇怪,難道真有什麼,這些人不管怎麼跑,都不跑出城外的。
就算有什麼,那也不關她的事情,輕健地步伐慢慢往空中走去,把耳邊喧嘩都甩在了身後。
淒涼的慘叫聲響起在慕容城,沒有一個人知道慕容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的村鎮看到漫天塵埃,還有那淒涼的叫聲,都紛紛趕到。
他們走到城門外,就再也不敢踏進半步,魔獸的嘶吼,蹂躪,毀滅,人類的吶喊,尖叫,呼救,預兆著這座城市正在走向滅亡,他們哪里還敢進去。
誰都不知道慕容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大批魔獸在搗毀慕容城。
「吼!」
「轟轟!」
魔獸怒吼地聲音伴隨著地動山搖地震動,如排山倒海之勢撲面而來,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況,都渾身打顫了,哪里還有心思去救人,曾經他們以在慕容城附近,而感到開心,現在,他們只希望這些魔獸毀了慕容城之後,不要在搗毀其它地方。
慕容家外面山崩地裂地聲音響起,所有人都臉色發白,哆嗦地蹲在地上,不敢移動半分,更不敢踏出慕容家一步。
慕容家三父子個個臉色沉重,那魔獸就如同千軍萬馬一般,全力沖擊,奔騰而來,他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要在這里等死嗎?
不,慕容城怎麼能夠毀滅,他們怎麼允許慕容城毀滅!
慕容鳳吟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只有君慕傾才能平息,「大哥,不如我們去找君慕傾吧。」她當日能解陰月城之危,現在也照樣能夠解慕容城的危機。
蕭乾坤點點頭,「我也同意鳳吟的看法。」她是那麼的神奇,一定會解決所有事情發生。
慕容五味皺了皺眉頭,君慕傾他能另眼相待,只是這麼多魔獸,她一個小女娃就能搞定嗎?她怎麼能夠解決?
慕容鳳鳴抬頭看著天空,他也知道君慕傾能夠解決這些事情,死亡之島她都能闖過,能讓聖獸听命,更何況是靈獸級別的魔獸,只是,她會管這里的事情嗎?
「走。」慕容鳳鳴沉聲說道,不管君慕傾要什麼樣的條件,只要她願意救慕容城,他都答應,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再沒有其它。
慕容家的人看到慕容鳳鳴往外走去,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他們堅信,一定會沒事的,慕容城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慕容鳳吟見大哥答應去找君慕傾,沉重地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大步跟了上去。
蕭乾坤沒有走動步伐,他靜靜站在慕容家,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站在慕容城外,君慕傾坐在旁邊大樹的樹干上,顯得有幾分慵懶,不經意間,赤紅的眸子看到遠處走來的兩道身影,溢出了笑容。
「君慕傾!」慕容鳳鳴急匆匆走來,看到樹上躺著的人,心里有些驚訝,她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找她的!
君慕傾靠在大樹上,並沒有任何動作,「你們要走了嗎?」
「不是。」慕容鳳鳴搖搖頭,他們是絕對不會走的。
「你為什麼不走?」慕容鳳吟疑惑地問道,她不是很想早點回去救君家主母嗎?那為什麼不走?
君慕傾慢慢坐正身體,微笑著說道,「我是打算走的,只不過這麼一場好戲不看,那就浪費了,再說,我要走,也不在乎這麼一時半會。」慕容城只剩下慕容家了,用不了多久,慕容家也會全部毀滅,她不急著走。
慕容鳳鳴臉色大變,怒瞪著君慕傾,「你留在這里,就是為了看戲!」她把慕容城的毀滅,當成一場好戲!
「不然呢?」
「君慕傾,你……」
慕容鳳吟趕緊拉住慕容鳳鳴,讓他不再說下去,「君姑娘為什麼說是看戲?」
「你們慕容家自認自己是煉藥師,生性高傲,對一切都不屑一顧,區區魔獸被抓了,更加不曾理會,這件事情不是從頭到尾都是戲麼?」今天的事情,他們慕容家,能逃月兌了責任。
不緊不慢地話語敲進兩人心里,的確,慕容家世代都有高級煉藥師出現,性格上面他們比平常的煉藥師還要高傲幾分,這些,君慕傾不過才來慕容城幾天,她怎麼看出來的。
慕容鳳鳴和慕容鳳吟臉色都紛紛一僵,因為君慕傾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君慕傾,只要你救慕容城,我什麼都答應你。」慕容鳳鳴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慕容城就快山崩地裂,上百只魔獸很快就能搗毀城里。
君慕傾笑了,笑的無比妖嬈,「我救慕容城?君慕傾不過是區區雙元素斗技師,不算什麼。」慕容家還有最大的一個毛病,看不起斗技師,不然剛才那個人,也不敢那麼放肆。
慕容鳳鳴臉色僵住,她這是把剛才慕容家子弟的話,加重語氣還給他們,只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君慕傾是區區的雙元素斗技師。
可能他想殺了君慕傾,可知道她實力不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小看過眼前的人,她也不容任何人小看。
那些人不知道,才會口出妄言的。
慕容鳳吟听到君慕傾說自己是區區的雙元素斗技師,差點沒吐血,雙元素斗技師還是區區嗎?蒼穹大陸能有幾個人像她這樣,而且她的實力深不可測,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在他們之上。
五大家族都要給三分面子,擁有神獸,傳奇人物有兩個是她師父,煉器老師更是已經地火級別,說不定現在已經天火,她說她不算什麼!
還有誰比她更加牛逼叉叉!
慕容鳳吟看了一眼君慕傾,暗淡的眸子里面,露出一抹堅定,他雙手抱拳,無比莊重俯身鞠躬,「君姑娘,只要你願意救慕容城,從今天開始,慕容鳳吟為姑娘做任何事情。」
「我要你不缺你一個做事情的。」君慕傾慵懶地說道,做任何事情,她才不稀罕呢。
慕容鳳吟見君慕傾想都沒想,就回絕了,沒有再說話,這樣君慕傾都不肯答應,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出手。
「君慕傾。」慕容鳳鳴開口叫道,語氣沒有像剛才那麼強硬。
「說。」
「你說你上次救陰月城,是因為那里有你在乎的人?」慕容鳳鳴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仿佛已經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做了一樣。
「算是。」君慕傾點點頭,他想說什麼?
「那如果,我把慕容城送給你,你會不會救慕容城?」思索了一會,慕容鳳鳴,還是把心里要說話的話說了出來。
慕容城給了她,那她跟慕容城之間就有了關系,她還會對慕容城的事情不管不問嗎?
君慕傾挑了挑眉頭,把慕容城送給她,這還真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只是……
「只要你答應,慕容家可以听你的命令,‘藥爐’也就是你的產業了,你更加有用之不盡,取之不完的靈丹。」慕容鳳鳴的話說完。
慕容鳳吟就僵在了原地,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不過擔心大哥沒有同意,才一直沒說,只是,大哥怎麼會心甘情願為他人做事,他是那麼的心高氣傲。
「噢?」看來事情有點意思了。
看著君慕傾臉上的笑容,慕容鳳鳴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立誓!」
「我也可以立誓!」慕容鳳吟立刻說道,時間已經不能再耽擱了,現在只怕是慕容家已經被魔獸攻擊。
「這個條件,听起來不錯。」君慕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慕容鳳鳴嘴角不停抽搐,換成常人,听到慕容城肯為她煉制丹,早就答應了,哪里會像君慕傾一樣,不但不馬上答應,看她的樣子,好像還很嫌棄一樣。
即便慕容城現在是毀了,可不用半年時間,又能回到從前,還有他們慕容家族為她專門煉制丹藥,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可偏偏君慕傾不是常人,她也沒有輕易就答應了這個條件。
赤紅的眼楮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的慕容城,眼中溢出一抹笑容,只是這抹笑容,是那般的危險,那般的讓人猜不透是什麼意思。
「嘖嘖,小傾,這可是一個不小的誘惑。」血魘搖頭輕嘖,這些人類,現在比魔獸還瘋狂,為了讓她出手,連這麼難為人的條件都開出來了。
君慕傾一陣無語,為什麼她感覺血魘好像一開始就猜到慕容城的人會這麼做一樣。
「這就是你讓我留下的目的?」君慕傾眯起眼楮。
「我知道這些人類會來找你,不過沒有猜到,他們會有這麼豐厚的條件。」把整個慕容城送給她,那小傾不就是一城之主,再加上還能命令慕容家,那不就相當于,她擁有的靈丹,是數之不盡的。
這麼大的誘惑,換成常人,早就已經答應,能有幾個人像她這麼冷靜面對,所以說,禽獸就是禽獸。
君慕傾額上滑下幾道黑線,她就說血魘干嘛叫她留下來,原來是為了知道慕容城的人,會用什麼條件,換來慕容城的存活,只是,這個條件,真是不小的誘惑。
慕容鳳鳴見君慕傾看著慕容城的方向,臉上露出笑容,卻一直都沒有說什麼,還以為是她不答應。
「都這樣了,你都不答應嗎?」這女人!他都已經低聲下氣地了,就連慕容城都送給了她,她還想怎麼樣?
什麼態度,還說慕容家都听她命令。
看著慕容鳳鳴的模樣,君慕傾撇了撇嘴,輕輕一躍跳到地上。
「你答應了!」慕容鳳鳴臉上出現一抹幸喜。
「讓我救慕容城,不是不可以。」君慕傾冷冷一笑,要答應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你還有條件!」慕容鳳鳴簡直快要跳起來了,把慕容城都送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君慕傾翻了翻白眼,她都沒說話,這麼激動做什麼?
慕容鳳吟輕咳一聲,拉住激動的大哥,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君慕傾心里想是什麼,那一雙冰冷的眼楮,不管什麼時候,都波瀾不驚,大哥這麼激動,要是她改變主意,那怎麼辦。
慕容鳳鳴咬了咬牙,把慕容城送給她,他都說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同意的,「說吧。」他深吸一口氣,就怕自己一個克制不住,就會抓狂。
「我不想慕容城再煉制控制魔獸的丹藥,從現在開始,慕容城煉藥,斗技,都不能夠荒廢。」她可不想為了同一件事,再就他們一次。
「我們答應。」慕容兩兄弟異口同聲說道。
「那好,立誓吧。」
什麼!?
「對于空頭承諾,我比較相信天地法則。」盡管天地法則經常跟她過不去,好歹還有那麼一點用處。
慕容鳳鳴臉上一沉,「好。」什麼都答應了,還差這一個誓言嗎?
「我慕容鳳鳴(慕容鳳吟)對天立誓,將慕容城送給君慕傾,從此慕容家會听從君慕傾的命令,有違誓言,必當挫骨揚灰!」兩道聲音落下,銀白色的光芒就沒入他們的身體,天地法則形成。
听到兩人的誓言,君慕傾滿意地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嘖嘖,我還以為你不會要慕容城。」血魘在空間里面說道,看她漠不關心的模樣,他都差點以為她不答應了。
君慕傾撇了撇嘴,在心里說道︰「其實我真是不想答應的,不過,想了想,有個免費丹藥庫,還是取之不盡的那種,又何樂而不為呢?」
「也是。」血魘點點頭。
見君慕傾終于同意,慕容鳳鳴和慕容鳳吟都松了口氣,幸好她是同意了,要是她不同意,真的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才能讓她答應幫忙。
「慕容城毀的也差不多了吧?」入天上冰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概現在已經毀到慕容家了。」慕容鳳吟看了一眼臉色黝黑地大哥,輕聲說道,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們對已經立下了誓言,是不能違背的。
君慕傾點點頭,依舊不緊不慢地往慕容城走去,比起她的淡定,慕容鳳鳴就顯得急躁了,她到底有沒有把慕容城的事情放在心上!
上天何其諷刺,他居然變成了她的屬下。
君慕傾慢步從空中走過,身上的威壓在逐漸的變強,那沉寂的元素空間竟然沸騰起來,強大的氣息以她為中心,往四周蔓延。
這種感覺,讓空間里面的血魘微微一愣,又是這種感覺,怎麼會這樣!
慕容鳳鳴和慕容鳳吟也感覺到這強大的氣息,看著慢步前進的人,他們不禁瞪大了雙眼,錯愕地看著面前走動的人。
高手的威壓,只是這威壓的氣息,怎麼跟平常高手,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君慕傾難道想自己,就讓這些魔獸乖乖停手嗎?這怎麼可能!
從前繁華的慕容城,現在也不過是一灘廢墟,魔獸佔據了整座城鎮,城里還有很多人並沒有死亡,魔獸還在不斷的殺戮,它們已經殺紅了眼,只要是人類,不論好壞,它們都照殺不誤。
赤紅的身影優雅地從空中走過,君慕傾低頭看著地上發生的事情,只是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這些人,現在知道錯了,也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干嘛去了。
「你們都釋放威壓吧。」君慕傾沉聲說道,她不是魔獸,就算再厲害,也不能讓魔獸听自己的命令,一只可以,十只可以,但是幾百只,她自認不行。
君慕傾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不會莽撞的去做那些自己做不了的事情。
五爪金龍氣喘地說道,「空間里面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壓制我。」它也很想釋放出威壓,只是這個時候,它是真的不行。
君慕傾臉色一僵,不會這個時候給她出什麼亂子吧!風刃霸囂他們又不在,她現在是還擁有三只純血統的魔獸沒錯,可是能用的也只有兩只啊,吱吱現在還在睡大覺。
「血魘,你呢?」它不會也這個時候出亂子吧?
「我感覺到這股力量,在我之上。」血魘盡管很想不承認,不過這是事實,可惡!它可是堂堂純血統的……,怎麼能夠敗在這股力量之下!
君慕傾臉色一僵,看著它們掙扎的模樣,那一個叫汗顏,她無語仰天,老天不會這麼跟她開玩笑吧!
盡管這樣,血魘還是釋放出了高級魔獸的威壓,強大氣息,從君慕傾身上猛地散發出來。
地上暴動的魔獸,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股力量,強大的力量,讓它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滯抬頭看著天上。
不少魔獸已經停下了步伐,卻還有少部分魔獸,仿佛對高級魔獸的威壓,一點都沒有看到一樣,它們還在不停的殺伐著周圍的人,慕容城的人從一開始黑麻麻的一片,已經變得零零散散。
血魘輕聲一哼,威壓變得更加的凶狠,直接讓那些停下動作的魔獸透不過氣來,身體也逐漸開始顫抖。
它們震驚的抬頭看著天空,這魔獸的威壓,這是高級魔獸的,而且還是……是什麼?它們的記憶當中,只知道散發威壓的魔獸,是一只血統極其純正的高級魔獸,至于是什麼魔獸,它們竟然不能知道。
「哼!區區靈獸幻獸級別,還想知道本獸的身份,你們也配!」血魘冷冷說道,冰冷的聲音從空間里面傳出來的,那聲音帶著強大的威壓,震得地上的魔獸直接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耳朵,不停翻滾。
遠處的慕容鳳鳴和慕容鳳吟,只听到震耳欲聾的一聲,之後就再也听不到任何聲音。
他們暗暗驚訝君慕傾身上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力量,看著地上的魔獸高吼打滾,他們才知道剛才那一聲的威力有多大,能將魔獸都震耳欲聾,倒在地上打滾。
「吼!」有的魔獸還想不服從這股力量,它們仰頭高吼,想將環繞在自己周圍的力量撕碎,徹底的撕碎。
一開始就不受血魘威壓影響的魔獸,變得更加的凶狠,強大的威壓,它們是停下的手中殺人的動作沒錯,可卻也變得更加凶狠,它們眼楮逐漸變成紅色,就連眼珠子周圍的白色,都出現了血絲,它們怒瞪著上空的紅色身影。
能飛行的魔獸,煽動著翅膀,快速往君慕傾這邊飛來。
君慕傾不知道這些魔獸,感覺到血魘的威壓,變得更加的凶猛,殘暴,但也不敢放松警惕,笑話,就連血魘的威壓,它們盡管畏懼,更多的事情想反抗,它們就算是全身打顫,還是發動攻擊。
「小心!」身後傳來兩個聲音。
赤紅的身影飛快地閃過魔獸的攻擊,此時空間里面金龍再次開口。
「這些魔獸,已經慢慢轉變為凶獸,要是它們再不停止手上的殺戮,只怕是一只都不能留下。」金龍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狼狽過,那強大的力量,可那強大的力量,卻讓它束手無策。
這力量絕對不是這些凶獸的,就算這些凶獸再有本事,也不過是靈獸級別,不能對它們進行威壓。
君慕傾點點頭,幸好血魘還沒事,不然這些魔獸要是一直暴動下去,最後它們還是會死,而且是被她殺死。
魔獸一旦變成凶獸,那剩下的,只知道殺戮,其它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它們是依靠殺戮晉升,等級越高,那就越難對付。
「凶獸要怎麼樣?」君慕傾冷冷問道。
「轉變成凶獸的魔獸,就必須要殺掉,小傾,現在你下去,我會告訴你哪些是凶獸,只要殺了凶獸,這些魔獸,就不敢在暴動。」血魘嚴肅地說要,語氣中沒有了以前的傲驕。
君慕傾點點頭,「好,那我先下去。」
「凶獸是由魔獸轉變而來,這些魔獸都是被人類給逼瘋了,它們想要反抗,才會慢慢轉變為凶獸。」金龍再次解釋,其實這些魔獸也是身不由己,它們已經轉變成了凶獸,要阻止它們殺伐,就只有將它們殺死。
「我知道了。」君慕傾點點頭,必須要殺死眼前的魔獸。
反抗的魔獸佔居了三分之一,要是這麼殺下去,那就是上百只的魔獸要殺,看來是要有一場硬仗了。
面對這種情況,她不但沒有慌亂,臉上還露出嗜血的笑容,身體里面叫囂的因子在躍躍欲試,君慕傾感覺到自己身上熱血沸騰,赤紅的眸子,看著底下的魔獸,變得更加紅艷。
空間里面的血魘臉上也露出嗜血的笑容,「這次,就讓我們並肩作戰!」
「好!」君慕傾點點頭,她感覺身體的力量變得更加的充盈,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出現了一把血紅的尖銳長刀,身上泛著紅色的光芒。
「這是?」
「這是我送你的。」血魘淡淡一笑,這個東西,它已經放了很久了,早就應該送給她了。
「謝謝。」君慕傾微笑著說道,赤紅的身影,沒入了魔獸的暴動之中。
「君慕傾!」慕容鳳鳴突然開始後悔了,原來君慕傾身邊真的沒有跟著神獸,那他讓她對付這些魔獸,那不是害了她嗎?就算她是雙元素斗技師,可是要對付這麼多魔獸,她一個人怎麼可以。
慕容鳳吟冷靜地站在一旁,緊握地拳頭,可以看出他的緊張,並不比慕容鳳鳴要少。
君慕傾跳進魔獸群中,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凶獸,是靈獸級別沒錯,可那力量要比普通的靈獸,要厲害很多。
普通的魔獸對于君慕傾的到來,都紛紛畏懼,只有凶手不顧一切沖上來,想要將眼前的人撕碎的,將她身上的力量撕碎,君慕傾淡然地站在原地,手中握著血魘給她的長刀,在凶獸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揮出一道紅色的光芒。
紅色的光芒飛到凶獸身上,就如同石沉大海,一點回音都沒有。
該死!
那道力量,對凶獸一點用處都沒有,打在他們身上,就想被蚊子叮了一口,它們停下腳步看一眼,又往對面沖來。
必須要想個辦法,這樣對抗凶獸,吃虧的是她,赤紅的身影不停在凶獸之間穿梭,用對付普通魔獸那一招來對付凶獸,那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必須想個辦法將這些魔獸全部震懾住。
「金烏火!」看到面前奔跑沖擊而來的魔獸,君慕傾立刻凝聚出金烏火全力沖擊。
金紅色的光芒從魔獸群中涌出,空中的兩個人才松了口氣,君慕傾沒事就好。
魔獸見君慕傾下去了,它們的目標都轉換到君慕傾的身上,早就已經顧不上其他人,慕容鳳鳴和慕容鳳吟看到這種情況,也紛紛下去幫忙,慕容家的人,也听到了血魘那一聲威壓,所有人都走出來,看到魔獸改變了攻擊,都覺得奇怪。
蕭乾坤眯著眼楮,緊盯著一個地方,「一定是君慕傾。」
君慕傾!她不是走了嗎?
「我們也去幫忙!」慕容五味定了定心神,飛身往魔獸群中走去。
君慕傾奮力擊殺著凶獸,還沒顧上凶獸死沒死,就看到慕容家的人在擊殺那些已經被威壓震撼的魔獸。
他們這些人!赤紅的眸子中沸騰著殺氣,一個身影閃過,君慕傾出現在慕容家人的面前,「都給我滾回去!」瑪蛋!這些人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普通魔獸和凶獸都區分不了嗎?這些普通魔獸要是可以殺,她還會留到現在嗎?
「君慕傾,你在說什麼,啊!」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就開始出現了膨脹,痛徹心扉的感覺在全身遍布。
「砰」的一聲,那個人活生生的被炸開了,到死,他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看到這一幕,君慕傾輕哼一聲,沒想到這天地法則還真有那麼一點用處,挫骨揚灰,這是直接就血肉模糊了吧。
「君姑娘?」蕭乾坤疑惑地看著君慕傾,為什麼……
「你們去就你們慕容城的人就好,要是敢殺半只魔獸,我就殺了你們!」凶獸可以殺,可那些只是普通的魔獸,他們眼楮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
這些魔獸都已經快趴下了,對于他們的出擊,更加沒有還手,他們居然還下狠手。
慕容家的人全部呆滯在了原地,剛才那個人只不過是沒有听君慕傾的,還反駁了,怎麼會那樣死了,誰能告訴他們這是為什麼?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慕容鳳鳴趁著沉著臉說道,平時是太放縱他們了,以至于他們不知道輕重。
听到慕容鳳鳴的聲音,眾人才回神,驚慌地看了一眼君慕傾,轉身往身後跑去,太可怕了!
看到慕容家的人都去救人去了,君慕傾才轉身看著那追來的魔獸,「血魘,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就算你我精神力,體力再好,這里畢竟有差不多一百只凶獸,這麼打下去,遲早體力耗盡。」
「讓這些普通魔獸出手。」沉思了一揮,血魘沉聲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
一致同意之後,強大的威壓再次肆意,傳身顫抖的魔獸,都站起了步伐,驚慌的看著面前的人。
「如果你們想活命,就殺了凶獸,不然最後的結果,你們也知道會是什麼。」血魘沉聲說道,語氣中的威壓卻是那麼的明顯,眾魔獸都感覺透不過氣,卻又不敢跪下去。
「吼!」
「嗷!」
「……」魔獸嗥叫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普通魔獸都站了起來,面對這眼前的凶獸。
它們都知道,魔獸變成凶獸以後,就會變得弒殺如命,等到這個世界的人殺完了,那就會開始擊殺同伴,不管是為了什麼,它們都必須要擊殺眼前的凶獸。
見普通魔獸都改變了目標,全部去對抗凶獸,君慕傾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揚起,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是……
她趕緊用精神力探進元素空間,小黑點的活動越來越大,今天怎麼會這麼興奮?
看著那小黑點,君慕傾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小黑點在元素空間反奔騰,她就不能夠使用斗技,它到底想要怎麼樣!
「小傾,發生什麼事情了?空間里面的力量,越來越強。」再這麼下去,它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再釋放威壓。
君慕傾無辜地看著血魘,盡管封印血魘的地方,還是一團紅光,她也能知道血魘現在是什麼表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元素空間里面的小黑點,突然開始沸騰起來,我也不能凝聚斗技。」金烏火都畏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小黑點!
血魘皺著眉頭,到底小傾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君慕傾也著急了,她明顯感覺到的周圍魔獸的氣息在靠近自己,可是就算她用精神力,也不能讓小黑點停下來,不但如此,小黑點好像越來越歡騰了。
誰能告訴她這是為什麼?
君慕傾睜開眼楮,表情有些凝重,普通魔獸和凶獸對抗,還是凶獸比較吃虧,能有什麼辦法,讓凶獸安靜下來,不再有弒殺的沖動?
在思索的人兒,沒有發現,元素空間的小黑點,散發出淡淡地灰色,從她身體里面滲透出來,飛到了很遠很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