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悠看著慕容澤辰出了雨薇院,轉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其實,今夜,注定無眠了。重生而來的第一戰,自己打的還不錯。其實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于春玉一下子便扳倒,因為于春玉的背後畢竟還有于府的撐腰。要將一個人徹底的除去,要麼是斷了她背後的力量。要麼便是連同她背後的力量一起的拔除。歐陽悠眺望玉顏閣的方向,嘴角微勾,于春玉,我送給你的回禮,你可滿意?
玉顏閣這一邊,于春玉慌慌張張的回到自己的玉顏閣,便見到院子中那個上身未穿任何衣物的男人。當觸及那個男人的長相之時,于春玉整個人便怔愣在那里,怎麼會?這個男人怎麼會在自己的院子里?他不是應該在雨薇院嗎?不是應該和歐陽悠那個小賤人共赴**嗎?怎麼會在自己這里?
隨後趕到的歐陽琪也傻眼了,這個人明明就是歐陽琪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自己發出尖叫。
不出片刻,歐陽浩、王氏和謝氏都到了。
當歐陽浩看到這場景。一個上身未穿任何衣服的男人,細看之下,很明顯不是府中的家僕,更像是外面的無賴。再看著慌慌張張的于春玉,歐陽浩自然是認為,于春玉因為自己與人私通之罪被自己發現,所以才會如此的慌張︰「于春玉,你個賤人。我平常待你不薄,你卻還是紅杏出牆,賤人。」歐陽浩話音一落,「啪」的一個巴掌便甩了過去。
謝氏和王氏繼續作壁上觀,看著這個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姨娘,今日是如此的落魄。
紫芸進來便迅速的走到了謝氏和王氏的身邊,輕聲道︰「老太太,夫人,小姐說這鬧了一夜了,她也乏了,便不過來了。還望老太太和夫人不要怪罪。」
謝氏柔聲道︰「悠兒累了便好好的休息,這種骯髒的事情也本不該她們這些未出閣的姑娘家家的可以看到的。紫芸,你和嵐蓮身邊的榴梅一起將韻兒和宇兒也送回去。」
歐陽雲和歐陽宇一听,便乖乖的和紫芸、榴梅回去了。
于春玉本還存在于不可置信當中,歐陽浩那一巴掌卻是徹底的打醒了她。于春玉手腳並用的跪在歐陽浩腳下,聲聲淒厲︰「侯爺,婢妾沒有,婢妾不敢啊。侯爺平日里對婢妾寵愛有加,婢妾又怎麼會跟這些骯髒東西在一起?侯爺,您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跟別人私通啊。侯爺。」
此時,那個原本被打昏的男子也幽幽的轉醒,一看這院子中的場景,整個人都懵了,他記得自己還未踏進安雲侯府大小姐的房間,便被人從身後打暈了,沒想到一醒來便是在這里。再看向哭的淚眼婆娑的于春玉和渾身冒火的歐陽浩。他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于春玉看到他醒了過來,連忙大喊道︰「你這個賊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院子里?你快說啊,你到底是誰?」
那男人更加的懵了,他現在還能說什麼。他根本就還沒有搞清楚此時的這個狀況啊。事實上,歐陽浩也沒打算給他這個說話的機會,冷冷的看著他︰「拉下去,亂棍打死,今日之事,誰都不準說出去。」
那個男人雙眼不可置信的睜大,求救的望向于春玉,開口想要說話,才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張大嘴巴,都無法說話。一雙眼瞬間的充滿了絕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月兌離眾人的視線。其實,是慕容澤辰藥啞了他,這種人,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否則,難免不會說是來私會歐陽悠的。
于春玉充滿了絕望︰「侯爺,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侯爺。是有人要陷害婢妾啊!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歐陽琪和歐陽靖也出來說情︰「爹,娘不會的,爹,您要相信娘啊,爹。」
歐陽浩正在氣頭上,此時斷然是誰來求情都沒有用。再听到歐陽琪和歐陽靖那口口聲聲叫于春玉「娘」的情景,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混帳東西,你們的娘只有一個,那便是侯爺夫人。一個姨娘,就想爬到侯爺夫人頭上去,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于春玉,現在,是在你的院子里有男人,眾人都看到了,你無需再狡辯。來人,降于氏為通房丫頭一生一世。日後不準再見二小姐和四少爺。」歐陽浩狠狠的說完,甩手便走。再不看這院子中的任何東西,再看下去,歐陽浩怕自己會忍不住的殺人。
于春玉整個人癱在了地上,血色全無,歐陽琪和歐陽靖兩人迅速的圍在于春玉身邊。歐陽琪哭聲道︰「娘,娘,沒事的,我和弟弟還是會永遠陪著你的。娘。」
謝氏淡淡的出口︰「秦嬤嬤,帶二小姐和四少爺回我那里去。即日起,便養在我身下吧。鬧了一宿,我也乏了,大家便都散了吧。」
秦嬤嬤應了一聲之後,便叫了齊嬤嬤一起一人拉著一個哭鬧的孩子便走出了玉顏閣。
眾人都散了去,只剩下于春玉狼狽的癱倒在地上。原本是熱熱鬧鬧的玉顏閣,頃刻之間一場空。原本是兒女繞膝的最得寵的姨娘,現在卻成為了無兒無女的通房丫頭。于春玉的雙眼微微有了焦距,她知道了,是歐陽悠。難怪歐陽悠剛才如此的有信心在院子中查不出什麼,看來是她之前便已經知道了自己要設計她的事情。
所以,歐陽悠一個將計就計,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自己。可笑的是,自己因為一個平妻的身份,硬生生的跳入了歐陽悠給自己布的陷阱。恨,她好恨,歐陽悠,我于春玉只要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