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有抗生素的過敏癥,如果發燒不是太高,建議用物理降溫,別動不動就胡亂吃藥,有沒有常識啊!」醫生長得不錯,可是態度不大好。
「藥物過敏?」展慕華看著呼吸困難的蕭冷月,心頭多少涌上了歉疚。
她似乎是不肯吃藥的,而自己卻把藥片硬塞到了她的嘴里。以為自己是好意,卻不知道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
「今天先住院觀察,打兩瓶點滴吧。」醫生長著一張禍水的臉,卻冷若冰霜,「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忙什麼,連老婆有什麼過敏史都不知道,盡是瞎吃!要是再晚一點送來,這條命就交代掉了!」
他哪兒知道啊!從小到大,發燒了丟兩顆阿斯匹靈,要不然快克、泰諾的隨便咽幾顆就ok了,這蕭冷月可真夠麻煩的!
「那……醫生,要觀察多久?」
「如果沒有什麼,明天上午辦出院手續吧,注意給她物理降溫。用冰袋的話可能太冷,你用冷毛巾替她敷吧。」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黃昏。近暮的夕陽帶著淺淺的緋紅,穿過窗前的高大喬木,為病床-上的人,鍍上了一層絢爛的光華。
她的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了下來,可是人卻還是沒有醒。
他替她又換了一塊冷毛巾,很郁悶地看著她因為發燒而嫣紅的臉蛋。從出生到長這麼大,他還真沒有替誰干過這種細致的活兒。
我是瘋了,他想。
剛剛回國從父親手里接任總裁一職,公事分明堆得小山一樣高,可是他卻在這里陪著一y 情的女人!
手機又一次響起,助理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總裁,安承公司投資部來電,說要取消這次的銀行擔保。」
天哪!
他撫住了額角,劉晴果然回去對她父親哭訴了。安承公司,正是劉家的。
這還不是他擔心的,果然,幾分鐘以後,又一個電話追了過來。
顯示屏上閃爍的「父親」,讓展慕華的腦袋,更疼了。
「慕華,去和劉伯伯解釋一下,你和阿晴的訂婚,就安排在本周。」展風夫婦在歐洲度假,居然也得到了消息。
「爸爸……」展慕華無奈地解釋,「我沒有想過和劉晴訂婚。」
「那你就不該招惹她!劉承業最護短,這個獨生女兒是拿在手心里捧著的。」
「我們只是一起長大而已,我幾時招她惹她了?我和她之間,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的。」
展風忽然放柔了口氣︰「慕華,阿晴其實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她對你一直很上心,你別為了不相干的女人得罪了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