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冷月的意見,最終是被無視的。
因為付錢的那個,才是老大。
所以,被展慕華挽在臂彎里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蕭冷月的心里,說有多郁悶,就有多郁悶了。
而且他沒有認出自己!
蕭冷月忍不住用手模了模臉,難道她的改變真有那麼大嗎?
眼尾掃過身側的男人,玉樹那個臨風的樣子,已經吸引了大多數女孩子們的注意。無數道或矜持或火-辣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連。
他竟然——真的忘了自己。
蕭冷月覺得心里,有點酸酸澀澀。
上流社會的宴會廳,還像三年前那麼無聊。
「唷,展少什麼時候改了口味,竟然帶著小妹妹出場了?」一個甜得發膩的聲音,讓蕭冷月果-露的胳膊上,頓時冒出了幾排細細的疹子。
忽然手里一輕,展慕華已經被對方非常「技巧」地接收了過去。
模了模鼻子,蕭冷月看著陌生的人群,陌生的地點,很識趣地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因為經常要陪著蕭簫瘋跑,她的腳已經適應了平跟和坡跟。陡然穿上這種細高跟,腳掌和腳跟都覺得不堪重負。
弱柳扶風的姿態,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游目四顧,看到展慕華被一群韶齡女郎圍在中間,看來短時間內注意不到自己。
悄悄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才裝模作樣地拿了一杯紅酒當道具。
玫瑰金其實並不是多麼嬌艷的顏色,這場宴會上的女子,便多的是鵝黃、火紅、粉綠、朱紅這些艷麗的顏色。
但對于蕭冷月來說,有了蕭簫,就像是步入了另一個年齡層次。
「我是成懷生,請問小姐芳名?」一個溫厚的男中音,把蕭冷月神游太虛的神經,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長身玉立的男子,有著狹長的丹鳳眼和柔和的五官。如果不是一雙濃眉點染了幾分英氣,怕是很多人都會搞錯他的性別。
尤其是細膩如玉石般的皮膚,讓大多數愛美的女性,都會自慚形穢。
「冷月。」蕭冷月早已對帥哥免疫,依然維持著禮貌的冷淡。
她已經過了愛看帥哥的年紀。
剛冒出一個念頭,她的唇角就浮出了一點自嘲的微笑。正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成懷生忽然平空地就添出了一點憐憫的情懷。
即使是勾著唇,可是她的梨渦里,還是藏著點不開的寂寞。
「冷小姐,我可以請你跳個舞嗎?」原本只是無所事事的搭訕,倒引出了他無窮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