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提議讓夏侯仲英有些神思不屬,考慮著到底是到美國去讀書還是在哪上大學。
國內的大學一開始就被他排除掉的了,其的原因不說可知。倒不是說國內的大學都不好,他不願意回去根源還是在于李家。本來和老爺相認之後,夏侯家和李家已有往親善方面走的傾向,但是之後老爺派來的那兩保鏢繼續回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卻是惡了他。李家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點,不管他們是出于好心還是出于什麼,反正他就是不爽。
韓國的大學也不是如父親說的那麼不堪,有幾所大學還是不錯的,另外,這兩年他在韓娛圈混得如魚得水,也有些舍不得離開。何況,按他自己的話說,剛花了巨大的代價,又花了一大筆錢,從苦海把兩個女人撈出來,就這麼走了,實在很虧啊。
不過,父親有一句話還是讓他很是意動,**生活。
很多男孩,特別是心比較野的男孩,總會有一種希望離開父母身邊,月兌離家人的掌控,到外面去自由飛翔的野望。所以很多人在選擇大學的時候,都喜歡選擇一些離家相對比較遠的,甚或是省外的大學。這種觀念夏侯仲英也持有,雖然不是特別強烈,但畢竟還是有的。
雖然來到韓國之後,他父親也一向不大管他,但有時還是會受到他的約束,比如最近這大半年時間,他就壓著他回學校上學。假如他去美國的話。和父親離得遠了,到時他才是真正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想干嘛就干嘛,愛咋地咋地,再也不用受父親的約束了,這才是讓他心動的原因。
他父親雖然說只是提個建議,怎麼選擇還是在于他自己。不過從父親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他卻是希望他到美國去的。
「仲英哥哥,你怎麼想的?」金泰妍低著頭。輕聲的問道。雖然她很想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她那帶著絲絲顫音的語氣,慌亂的眼神,還有緊張得緊緊抓住筷的手,卻顯示出她的心情一點都不淡定。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所有的行為和表情,都已經深深的把她給出賣了。
由于前天晚上夜不歸宿。而那天金泰妍又正好跑到夏侯家去,雖然解不解釋她也知道他肯定又是出去鬼混了,但是約她出來吃個飯,行動上認個錯,或者說是行動上表示自己很在意她也還是有必要的,畢竟她現在也算是自己正宗的女友。和寶兒還有李妍熙兩人那帶有互利性質的女友是不同的。
吃飯的當,夏侯仲英不免就把昨天晚上和父親聊的話題跟金泰妍說了一下。瞬間就讓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到他的選擇上,心緊張得差點都蹦出來了,哪還計較他那天歸不歸宿?
「不知道啊,我正煩惱呢。」夏侯仲英說道︰「你說我怎麼選擇好點?」
「我也不知道。」久久之後。金泰妍才輕聲的給了這麼一句回答。
本心里,她自然是不希望夏侯仲英離開韓國跑到美國去的。以這家伙的本事。無論在哪里他都能混得風生水起,不過以這家伙的**,連在她身邊時都還經常出去鬼混,到了那邊之後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必定會有其她女人的。而自己又不能再像之前一樣,時不時在他面前露個臉,久而久之,他會不會把自己給忘了啊。這種可能性還真的很大啊。
但要說不希望他去吧,這話她又不敢說得出口。不僅在國,在韓國也一樣,都把到國外念書當成深造,好似到外面轉了一圈回來,身上就金光閃閃似的。如果她阻止他出去,肯定會被人說成是阻礙了他的前程。關鍵是到美國去讀書的提議是夏侯尚提出來的,如果她和他反其道行之的話,必定會惡了他,在他心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這件事上,金泰妍不能、也不敢插手,只能讓夏侯仲英自己選擇。
「呵,我老爸說讓我最好快點決定。」夏侯仲英呵呵笑了起來,開起父親的玩笑,道︰「我怎麼感覺他像是恨不得快點把我趕走似的。是不是看到我們兩個經常在他面前混蕩,你儂我儂的,讓他心癢癢了?所以才一腳把我踢開,讓我滾蛋,好無所顧忌的和他那些情婦們一起生活?」
金泰妍頓時無語,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樣的話也只有在夏侯家這種奇葩的家庭當,才會從兒口道得出來。不過以夏侯尚那無良的風格,夏侯仲英說的也不是不無可能。
「現在11月了,還有不到兩個月就畢業了。若是去美國留學的話,到時要選學校、選專業、提出申請,麻煩事很多的,是要早點決定的。」金泰妍心有些隱隱作痛,從夏侯仲英的話,她已經听出來夏侯尚是真的想把他趕離韓國了。他這一走,兩人本來就已經渺茫的前途就更加渺茫了,想到傷心處,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夏侯仲英愣了一下,有些憐惜的伸出手抹掉金泰妍臉龐上的淚珠,輕聲問道︰「你舍不得我走?是嗎?」
金泰妍搖了搖頭,然後見夏侯仲英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微微羞紅,最終又點了點頭。
「就是嘛,如果連你都沒有不舍的話,那我就真的只能走了。」夏侯仲英呵呵笑了起來。
「你不走了?」金泰妍吃驚的抬頭看著夏侯仲英,臉上雖然還掛著淚珠,但卻是忍不住露出了喜意。
「這不是還沒決定嘛,去那邊吧,又舍不得你,但是我老爸又想讓我走,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夏侯仲英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痛的說道。
女人一旦傻起來,就會變得無可救藥。雖然不知道夏侯仲英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金泰妍已經很滿足了,就算是他是騙人,她也願意心甘情願的被他騙。所以听到他說舍不得她之後,心里頓時充滿了幸福,忍不住站起身來,把身體從餐桌上伸過去,嘴唇輕輕的在他的臉色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