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哲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中,馬上收拾行囊,定好了最快的一班飛往美國的航班。然而他這種匆匆的行為免不了驚動了家人,被叫了過去詢問他事情的因由。
李勛哲正六神無主,不小心說漏了嘴,然後被家人刨根問底把一切的事情都挖了出來。
李勛哲的爺爺,也就是現任的李氏家主,氣得一巴掌甩了過去。這孫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還敢買凶殺人,現在殺人不成,反倒有被反殺的危險。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無可挽回,李家如果想保住李勛哲這條根,就只得無奈的為他擦**。
李勛哲的爺爺沉默了一會,向李勛哲詢問起夏侯仲英的為人。然而李勛哲除了知道他是個學生,功夫很厲害之外,其他的一問三不知,讓他爺爺更是惱怒。
連人家的底細都不清楚,就找人對付他?如果想對付人,至少得知道人家的詳細情況吧?李家雖然有錢,在韓國也算是個不小的家族,但是不能得罪的人也還有很多。
夏侯仲英能很快的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能找到人進行猛烈的報復,從他報復時所展現出來的能量和手段來看,他正是屬于那種李家現在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你找人殺他,要殺就殺吧,至少要計劃好,一棍打死啊,你連計劃都沒有,直接找些人就動手,這不是找死嗎?
李勛哲的爺爺看了嚇得臉色蒼白的孫子一眼,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這孫子似乎沒有他之前所表現的那麼優秀啊,寄無腦又怕死,並不是繼承家族產業的最好人選,但是自己又只有這麼一個嫡親孫子,想多個選擇也選不了啊。
雖然李勛哲表現很讓他爺爺失望,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總不能看著他去死吧。李家家主沉默了一會,輕輕的揮了揮手,讓人把李勛哲送到機場,先送他離開,至于以後讓不讓他回來,就要看這件事最後的處理結果了。
「老爺。」李勛哲被送走後,李家的一個忠心僕人走到李氏家主的身邊輕聲叫了一聲。
「少爺走了?」
「走了,已經上了飛機了。」那僕人輕聲答道。
「備車,去京尹府。」
「老爺?」那僕人一驚,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那個叫夏侯仲英的孩子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想要把事情解決,只能去京尹府了。」
「老爺,我剛才順便叫人查了一下,那孩子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僕人說道︰「只是一個學生,開了家小公司,父親也只是一家中國國企韓國分公司的社長。」
「你相信這些資料?」李氏家主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他真如表面表現的這麼簡單,他能找來那麼多人動用大規模違禁武器進行猛烈的報復?」
僕人一听頓時沉默了,這事看起來確實非常的不合邏輯。
「但是如果去京尹府的話,那我們家很可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我听說那人準備參與下屆總統的競選,在尋求資金支持,而且……」僕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讓他成功,我們慶州李氏將來很可能就會變成由他來主導。」
「為了保住勛哲的命,些許代價總要付的。」
僕人眼見老爺沒有改變主意,只得無奈的暗嘆了一聲,這少爺,還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啊,惹出了這麼大的事,然後拍拍**就走了,把爛攤子留給家里。
李家本出身慶州李氏,是一支大族,族中旁支很多,而李勛哲家這一支是嫡支。但現在整個慶州李氏影響力最大的一支卻不是他們嫡支,而是當初被他們非常看不起的遠走曰本,又在曰本戰敗後回歸的李忠宇一支。李忠宇本人倒沒什麼,但是他有個好兒子李相京,曾經的國會議員,現在的漢陽京尹。
李氏家主去見李相京也非常無奈,這意味著他們在向曾經他們看不起的李忠宇那一支低頭,但是為了保住寶貝孫子的命,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李相京還有一個名字,**給取的,叫明博。明代表明亮,博是廣博的意思。
李相京听完李氏家主的來意後,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差點就樂開花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一件看起來毫無頭緒的大事件,竟然和自己的本家佷孫有關,也讓他從中看到了取利的機會。
李相京想參加下屆的總統選舉,現在正極力的拉攏合作伙伴和政治勢力,而黑狗背後的那位國會議員正是他想極力拉攏卻沒有成功的一位。沒想到正當他苦于無處下手的時候,天上竟然掉下來個大餡餅。
黑狗昨天晚上的動作實在太快太隱蔽,除了他本社團的人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人知道是他干的。而他背後的那個國會議員之所以知道,自然是在社團中另有他的眼線了,這個黑狗知道,但也很無奈。畢竟那人有很多事都交給他做,如果沒有監控的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李氏家主突然上門求助,李相京從他訴述的事件中察覺到這事和那人有關。李勛哲找李疤頭到黑狗的地盤對付夏侯仲英,而能把李疤頭派去的人干脆利落的在警察到達之前就解決的,除了黑狗本人之外,不做第二人著想,緊著接就出現了李疤頭社團整體被滅的行為。
如果不是李氏家主到來,李相京還沒想到把昨天晚上時間相距不長的發生在兩個地點的黑道火拼給聯系在一起,自然就不能把李疤頭的覆滅聯系到黑狗身上了。而黑狗是那人的走狗,這個李相京從暗中調查到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政斧中很多大拿們哪個沒養著一些黑道的人?或者和黑道有染?連李相京自己也不例外。這種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即使是政敵也不敢拿這種事情來進行攻擊,因為大家都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黑狗動用大規模違禁武器覆滅了李疤頭的事件就大不一樣了,這件事影響實在太過惡劣,如果被查到這件事和他有關的話,即使那人自己是國會議員,也無法把這事全部壓下去,最後只能引咎辭職。
李相京恨不得狠狠的親一口他那個本家紈褲李勛哲,實在太愛死他了。有了這個把柄在手,李相京就不怕那人不站到他這邊來了,真是天上掉餡餅啊。而且李氏家主親自上門來求他,就說明他們開始向自己這一支來低頭,以後自己家這一支就能名正言順的插手家族事務,利用家族的財力來為自己競選增加籌碼了。
李相京安慰了李氏家主幾句,然後告訴他自己會把這件事處理好,把他送走之後,忍不住暢懷大笑,以抒發自己暢快的心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