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舉兩兄弟被抓的消息不久後就傳到漁陽張家家主張霸的耳中。張家是幽州的土豪大族,矗立在漁陽郡百年,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怕是州牧都要給幾分薄面。張霸听到自家在上谷的勢力連根拔起,連兩個兒子也不知下場,當場將屋里的東西砸了個遍。隨後叫來王管家集結家族私兵,欲前往上谷找陳耀天報仇。王管家當場勸解道︰「老爺,我們家族才兩千私兵,如何是對方管理一郡之兵馬的對手,你此舉不但報不了仇,還可能潰敗而歸,到時家族將陷入不利局面。還請老爺三思啊!」張霸听聞王管家所說,冷靜了下來。王管家打小就跟隨在張霸身旁,深受其信任。遂出聲問道︰「那王管家有何妙策可報此仇。」
「我們與烏桓的丘力居大人一直交往甚密,老爺你只需派一善辯之人前去,許些好處,讓他們和我等聯合一起攻往上谷,此仇可報也。」王管家思量了一會,出計道。
「嗯,如此甚妙。此次就勞煩你親自跑一趟,請他帶領兵馬前來幫忙!」王管家退出房門,當天就收拾一番,前往丘力居處了。
話說王管家一路急趕,很快就到了丘力居處。入得帳去,只見其端坐在主位上,皺眉不已。兩人也算老相識了,輕呼一聲使其回過神來。隨後兩人一番敘舊,進入到主題。
「大人,我听說朝廷派了新太守前往上谷,此人曾放言說男人就當如衛青,霍去病之流,由此可看出對你們之痛恨,他上任後定會拿你等開刀,需早做準備啊。」不得不說王管家頗有頭腦,首先恐嚇丘力居一番,讓其有危急感。
「王管家嚴重了,暫且不說他會不會針對我們烏桓,他一個上谷太守,就算管的再寬也管不到漁陽來吧!」丘力居能當上漁陽的烏桓首領,並不是草包,並沒被對方唬住。
「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幽州刺史之位空缺。此人文才武略不凡,深受皇帝的信任,指不定哪天就被提升為刺史。如今對方羽翼未豐,正是剪除的好時候。大人如若出兵,我家家主願為你籌集糧草,並聚集私兵一同前往。」
「哼,張家主平常可沒這麼熱心腸!我听說你家在上谷的勢力被人家連根拔起,可有此事?」丘力居見張家想拿自己當槍使,冷哼道。
「既然大人听說了此事,不瞞你說,我家兩位公子被陳耀天所殺,家主得知消息後大發雷霆,欲將其鏟除,還望大人一起出兵。」王管家見對方點破,尷尬的模了模頭,只好如實說道。
「陳耀天是朝廷任命的上谷太守,你要我一同前去攻打,可是與整個朝廷作對啊!如若朝廷怪罪下來,派兵來攻,我漁陽烏桓將遭受滅頂之災。」丘力居假裝皺眉,一副想幫又不敢幫的表情。
「我想大人也知曉,如今漢室權柄皆掌握在宦官之手,就算我們將陳耀天殺了,也傳不到天子耳中。只要大人出兵,有何需要,我們都會盡量滿足。」王管家立馬看出丘力居的意思,讓他開價。
雙方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丘力居最終答應。王管家見對方答應,松了一口氣,心中高興不已,暗道總算沒辜負老爺所托。剛才見丘力居心不在焉,似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如今此次目的已達到,遂出聲問道︰「大人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不瞞王管家你說,前兩月我家踏頓孩兒率部深入掠奪,前些天其部下回來說期間遇到一支兵馬,兩方交戰後,我那孩兒被敵人斬落在了馬下,這可是我最喜愛的一個孩兒,我心痛啊!」說完丘力居痛心疾首,差點沒流下眼淚。踏頓這人王管家也見過,勇武不凡,沒想到會被人砍了,連忙上前勸解一番。
陳耀天站在點將台上,顏良三人分別帶領自家戰士在下方操練,只見他們面容嚴謹,左手持盾,右手持槍,動作整齊劃一,口中不時傳出一聲口號聲。陳耀天心中頗為欣慰,經過兩個月的磨練,台下的一萬五千軍卒已經有了凶悍之姿,照此下去,相信不久後將能成為一支悍卒軍隊。
陳耀天所列舉的方案中包含三個步驟,第一步,乃是鍛煉其體能耐力。陳耀天將現代特種練兵的訓練方法,采用負重長跑、越野拉練等等方式,要以最快及最有效的方法加強士兵體能力量。經過這樣殘酷的體能訓練,半個月下來就淘汰了一萬,究其原因有二,其一為三萬士卒貪圖安逸,久不訓練而導致體力低下,其二為陳耀天安排的訓練嚴厲不已,使他們多人無法適應。陳耀天搖頭不已,無奈之下只能將原本打算好兩萬人的編制縮成一萬五千人。
第二步,培養其紀律。陳耀天深刻的記得第一次將他們收攏時那混亂不堪的樣子。一支沒有紀律的軍隊不能稱之為軍隊,只能稱為土匪。陳耀天采用前世某位偉人的三大紀律八行注意。一切行動听指揮,不拿百姓一針一線,一切繳獲要歸公。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借東西要還,損壞東西要賠,不打人罵人,不損壞莊稼,不調戲婦女,不虐待俘虜。將軍隊培養成一支親民,受百姓愛戴的隊伍。
第三步,學習技能。陳耀天和鞠義等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商討,自創出一套小隊相互配合的戰技。
這時,戲志才從城中趕來,見到陳耀天就地一拜後,說道︰「主公,我方潛往漁陽的細作傳來消息,張家已集結好私兵,由家主張霸親自帶領往上谷方向而來。」
「最終還是來了啊,與之交好的烏桓丘力居部可有動靜?」陳耀天听到張舉領兵前來,並沒有什麼懼怕可言,如今手下軍卒訓練小成,正好可以拿去小試牛刀。
「丘力居也參與了進來,他率領三萬烏桓騎兵,與張霸一同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