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勇听聞丘力居要他們兄弟前往斷後,當場就欲發作。被身邊的拓跋雄拉住,只好冷哼一聲。
「末將領命!」拓跋雄瞪了一眼這個沖動的弟弟,向丘力居抱拳道。隨後兩人領著手下兵馬往外營徐徐趕去。
「大哥,你剛才為何攔我,丘力居那小子明擺著是讓我們前去與敵人對耗啊,如今情況不明,這斷後輕則損兵折將,重則你我兩兄弟的命都將留在這。」拓跋勇憋著氣,剛走出不遠就開始質問拓跋雄。
「二弟,你這脾氣應該改改了,我們有此次之禍,皆是因你常頂撞丘力居所致。我們暗地里雖不服他,可他畢竟是漁陽的烏桓首領,手下掌控著多出我們十倍不止的兵力。我們要想崛起,就得積蓄力量,表面上對他服服貼貼,讓他對我們放松防備。」拓跋雄恨鐵不成鋼,對這個魯莽的弟弟很是頭痛。
「如今我們成了棄卒,手下人心惶惶,未戰就想著如何乘亂逃跑,如若與敵人正面交鋒恐怕一擊即潰,現在如何是好啊?」拓跋勇沒有剛才的語氣,弱弱的問道。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拓跋雄搖了搖頭,默默的打馬向前。
顏良帶領著三千騎兵在敵營中橫沖直撞,幾乎沒遇到一點像樣的抵擋。三千騎兵猶如死神般,殺氣騰騰,將眼前的障礙掃蕩一空。此時他們身上皆沾滿了鮮血,將原本黑色的鎧甲染成了暗紅色,手中兵器也經過廝殺已然翻刃。顏良提起大刀將一名烏桓士卒的頭顱砍飛,抹了把臉上的鮮血,看到遠處一支烏桓騎兵正朝這邊而來,這正是拓跋雄的人馬。顏良頓了一下,咧嘴一笑,沒有絲毫害怕,當場命令隊伍加速前進。
拓跋雄兄弟慢慢悠悠的領著五千自家兵馬,看著敵人沖撞而來,當場命令隊伍停下,呼道︰「我乃漁陽烏桓拓跋部首領拓跋雄,閣下何人,為何偷襲我方營寨?」
「我乃上谷太守陳耀天麾下大將顏良。你們勾結張霸,犯我上谷,難道不應將你們趕出去?」顏良見對方停下問話,也勒令身後將士停在五十步外,反問過去。
拓跋雄听到對方身份,驚了一下。烏桓方斥候探查到的消息是陳耀天一天前親自帶領一萬軍隊從沮陽出發,按日程來算如今最多剛進居庸境內。在這這不得不說在古代偵查技術的落後,顏良這支兵馬根本沒被探查到,直接被忽略了。
「顏將軍誤會,丘力居勾結張霸來犯是他們的事,我拓跋部是被他們威脅的。我部素來與丘力居不合,你看現在,他自個收攏兵馬逃跑了,卻讓我部前來斷後。」既然丘力居不仁,拓跋雄也不是迂腐的人,當場與其撇開關系。
「既然如此,丘力居已跑,你們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我部勢力微弱,族人皆在他的掌控之內,不敢不听其號令。有所得罪還請顏將軍見諒。」拓跋勇努力的將自己說的慘淡不堪。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隨我沖…」顏良說完就欲拍馬沖鋒。
「慢,顏將軍外面的人馬如此久還未進來,恐怕是虛張聲勢的吧,我方人馬不比你少,要真正較量起來鹿死誰手尚可未知。不如這樣,由我弟弟和將軍你比試一番,將軍勝了,我部立馬退兵,如若我弟僥幸贏了,還請將軍也承諾今晚退兵,如何?」
「好,我就來會會你的那位弟弟。」顏良藝高人膽大,听到對方的建議,當場答應,打馬來到陣中。拓跋勇見對方已在場中,手中狼牙棒一舉,口中狂吼一聲︰「殺!」直奔出去。
顏良不屑的看了眼正沖來的拓跋勇,動也未動,手中大刀斜斜的挎在那里。拓跋勇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呀呀亂叫,左手狂拍馬腿,戰馬速度越來越快,幾個呼吸就到了顏良身前,拓跋勇將手中狼牙棒一輪,帶起呼呼勁風,直砸顏良頭上。
說是遲,那時快,顏良提起大刀,刀背閃電般甩出,兩人錯而過,只听「轟」的一聲,拓跋勇摔落馬下。一回合,顏良僅僅只用了一個回合,就將其掃落馬下。
「來人,上前將他綁了。」顏良手下出來幾名士卒,一涌而上拿繩索將其綁了。
拓跋雄看著自己弟弟落入敵手,惱怒不已。原本其說服顏良斗將,是打算以拓跋勇的武力,打敗顏良,如此一來既保存自己的實力,又完成了丘力居交待的任務,讓顏良退兵,可謂是一舉兩得。不得不說拓跋雄小算盤打的挺精,可他高估了拓跋勇的實力,低估了顏良的武勇,因而造成了如此結果。
「顏將軍,快放了我弟弟。」拓跋兄弟年齡相差不大,關系打小就很要好,如今見拓跋勇在顏良手中,焦急不堪,出聲呼道。顏良用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拓跋雄,如今你弟弟被抓了還想放回去,做春秋大夢呢!剛想用拓跋勇威脅其讓開道路,抬頭一看,天已微亮,已然錯過了尾隨追殺烏桓聯軍的時機。
「兄弟們,隨我回營。」顏良當場調轉馬頭,將拓跋雄的話當成耳邊風。
「顏將軍是打算兵戎相見了,兄弟們,隨我前去救下二首領。」拓跋雄見對方不理睬,下令道
「你們要是敢上前,我就當場將他給宰了。」顏良一把提起拓跋勇,威脅道。雙方頓時對峙起來。
荀攸安排一千留守的騎兵加強巡邏後,回到自己帳中,對顏良擔心不已。兩人同認陳耀天為主,相處下來早知顏良性格,生怕其貪功而遭到敵人圍堵。轉眼過了三個時辰,還不見顏良回營,叫來守衛召集五百騎兵,急匆匆的往敵營方向趕去。剛接近敵營,就看到顏良領著手下士卒,正和一支敵軍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