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天失誤親自受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軍營。一時間,隨處可見士卒熱議,熱議程度不一而論,總之陳耀天賞罰分明,愛兵如子的形象深深印入到他們心中,讓他們充滿斗志,從而導致在以後殺敵之時,悍不畏死,多了一股信仰。當然,這是後話了。
受罰至今半月已過,陳耀天一直躺在床上休養,從未踏出中軍大帳半步。期間戲志才,典韋等一班文臣武將不時前來探望,更有一些士卒自發組織前來陪陳耀天解悶,這讓在這個時代沒有親人的他異常感動。這半個多月,除卻身體上的疼痛外,他過得可謂是無比愜意。不用理會軍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堪比神仙般的日子,羨煞了忙的昏天暗地的戲志才等人。
這日,陳耀天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發現傷處已無疼痛,想必已經愈合的七七八八了。走下床,舒展了下筋骨,陳耀天正欲出帳感受一下清新的空氣。掀開帳簾,戲志才,典韋等人正在十幾步外結伴而來。看到陳耀天起床晃悠,急忙快速迎上。
「主公,你怎麼起來了。軍醫說了,如若沒躺上一個月,你是不可輕易下床的。來,我們扶你,快快躺回去。」戲志才擔憂的說完,幾人就欲上前攙扶。
「諸位放心,我傷基本痊愈,已無大礙,不信你們自己看看。」陳耀天感受到手下眾人的關懷,心里涌現出一股溫暖。為了證明自己確實無事,來回走了幾步。大家沒看出異樣,這才放心。
「既然主公你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我這有一件事需你定奪。」戲志才道。
「先別忙,我們先進帳再說吧!」陳耀天本想出去透透氣的,如今有事商議,只好無奈的招呼他們一聲,返身回帳。
「志才,你剛才說有事情需我做主,你先說來听听吧。」陳耀天坐在床塌上之後,對之說道。
「好的,主公。公達上次策反拓跋部時,許諾過將丘力居殺死後,幫助其登上漁陽烏桓首領的位置。他這半月不時前來,請求面見主公,看來是找你實踐承諾來了。我們見你身體不適,遂每次皆將他拒絕在外。可畢竟人的耐心是有限的,這事拖了他半個月有余,需盡早處理啊。」
「嗯,此戰拓跋部的功勞不可忽略。我們既然答應過他,就得付出行動,不過得好好算計一番,不然造就個丘力居第二就麻煩了。來人,傳令讓拓跋雄前來面見本官。」
「諾!」侍衛領命而去。
「對了,志才,我們抓的近萬烏桓現在情況如何了?」陳耀天乘著等拓跋雄的空隙,出聲問道。
「唉,別提了。這幫異族,我們將他們俘虜關押,給他們吃喝,可每天叫囂著放他們出去,還他們自由。無奈之下我只好吩咐下面給他們的食物減少到三成,如此才安分下來,沒力氣吵鬧。真是頭疼啊,不知主公以後打算如何處置他們?」提到這事,戲志才唉聲嘆氣起來,顯然深受煩惱。
「哼,這幫烏桓敗兵,難道一點都沒身為俘虜的覺悟?我們上谷百廢待興,需要很多苦力修城拓路。他們不是精神好嗎,我就給他們找點活干,消磨消磨他們的銳氣。」陳耀天哼哼道。
很快,拓跋雄趕來。進入到帳中,對陳耀天恭敬的施了一禮。
「你拓跋部能看清形勢,助本官擊潰丘力居,我心甚是高興。公達答應過你的事情,本官定會全力相助。」陳耀天面色威嚴,端坐在榻上,直接入題,對剛進帳而來的拓跋雄道。
「多謝太守大人,我拓跋部一定會成為您永遠的朋友。」拓跋雄面色激動,再度施禮道。他本來以為這事要相互討價還價一番,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
「不用多理。唉,不過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如何啟齒啊。」
「不知何事,只要能幫的上的,我拓跋部必萬死不辭。」
「你弟弟武勇不凡,性格豪爽,這些天與我相交甚是融洽,我欲將他留在帳下效命,不知拓跋首領覺得如何?」陳耀天假裝掙扎一番,不想奪人所愛的說道。
拓跋雄听了,臉上怒氣一閃而過,這麼簡單的東西他一下就看了出來。陳耀天滿口答應他幫忙奪取漁陽首領之位,可還是防了一手,怕他以後反叛,將拓跋勇押在這里當人質,理由說的倒冠冕堂皇。
「承蒙太守大人看的起,我那弟弟性格火爆,就交給大人幫忙看著點了。」拓跋雄內心爭斗一番,最終選擇了妥協。恐怕自己要說一個不字,拓跋部得不到他的幫忙,自己就離不開這座大營了吧。
「好,你先回去吧!我將暗中派出五千精銳騎兵進入你們勢力範圍,助你登上漁陽首領之位。到時再信聯系。」
「謝太守大人,某告退。」
「顏良,命你將麾下五千騎兵的編制補齊,兵卒你可在一萬步兵中隨意挑選。待補齊後,化妝成烏桓騎兵,帶上糧食,與高覽共同帶領進入草原對烏桓掃蕩。我給你一個策略︰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不管他們是哪個部落的,只要是烏桓,在打得過的前提下遇上皆給我殺了。但此事你們需做的謹慎,暫時不能讓拓跋部知道。」待拓跋雄走遠後,陳耀天發令道。
「主公英明,丘力居已死,漁陽烏桓各部蠢蠢欲動,顏將軍他們化妝成烏桓到處亂殺,如此一來,將導致各部相互提防,甚至相互攻閥。漁陽烏桓在相互消耗之下,無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