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僅僅用了十天,幽州北方邊境百里範圍內所有鮮卑部落皆被屠殺干淨。僥幸逃月兌的人把這個消息帶了出去,就像一陣風,迅速往整個鮮卑地區擴散。
距幽州北方邊境兩百里的一處鮮卑部落。
「首領,剛從外邊辦事回來的族人听聞南方出現數量龐大的漢人軍隊。他們分成多撥,一路往北殺來,已有不少部落同胞被屠殺干淨。」一將領打扮的男子急匆匆的掀開營帳,向坐在主位的人稟報。
「哦?此事當真?」首領右手支著臉頰,懶洋洋道。
「此事千真萬確,我們回來的族人還親眼目睹一處被屠殺的部落。死狀慘不忍睹,就連老人小孩都未能幸免。」
「漢人喜好名聲,不該如此殘忍啊!你可知是誰的人馬?」首領坐直身子,疑惑道。
「這支人馬數量不少,又是從幽州來的,據我猜測,應該是上谷太守,新任護烏桓校尉陳耀天的人馬!」
「哦?敵人何時能進入我們勢力範圍?」
「按照時間來算,快則三天,慢則五天。」
「傳令下去,將在外的族人召回,在此等候他們,到時一決高下,讓漢人軍隊嘗嘗我們鮮卑勇士的厲害。」
「不可!」將領連出聲制止。
「有何不可?漢人軍隊都是軟腳蝦,往常見到我們鮮卑勇士就望風而逃。這上谷太守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們沒率部前去掠奪他就算不錯了,他竟然自己前來送死,不給他點教訓怎麼能行!」
「此人不同與那些貪生怕死的漢人,不可小窺。首領可知漁陽烏桓如今為何陷入內戰?」
「漁陽烏桓原首領丘力居被人殺死,此事大家皆知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去年丘力居受人引誘,率領三萬鐵騎氣勢洶洶往上谷而去,結果被人家陳耀天一萬五千人馬殺的潰不成軍,就連自己也在戰場上丟了性命。」
「烏桓人同樣打小生活在馬背上,戰力與我們鮮卑勇士不分上下。此人能以少勝多,還真不可小看。那你覺得應該如何應對?」
「依我看來,我們應派人四處通知其他部落,讓他們做好準備。然後召集族人,避開漢人軍隊!」
「你說什麼?要我們鮮卑勇士未戰先逃?」首領當場一拍桌子,怒喝道。
「首領莫怒!為何避開敵軍,其中原因由我給你道來。」
「我們一直想稱霸草原,奈何有個顫石槐實力龐大,不敢輕動,是也不是?」
首領點了點頭。
「我們四處通知其他部落敵人前來的消息,可讓他們對首領您心存感激,對以後爭霸草原多一份支持。避開敵軍並不是說怕了他們,是為保存實力。我們後方幾百里就是顫石槐的勢力範圍。為何不放他們過去狗咬狗削弱實力,到時伺機拉顫石槐下馬,我們自己登上鮮卑大王寶座!」
「有理,傳令下去,收攏族人,避開漢人軍隊,往西遷移。」
「遵令!」將領退出營帳。
「哈哈,只要顫石槐實力驟降,鮮卑無人能阻擋我素利登上可汗之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