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氣勢洶洶的回到自己營中,直接一掀桌子,對顫石槐大罵不止。罵完一陣後,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眉頭深皺。顫石槐明擺著是讓他當炮灰去的。可人家是公認的鮮卑可汗,想反抗都反抗不了。如今能做的只能是想想明日如何讓麾下士卒盡可能的減少傷亡了。
「他女乃女乃的,這顫石槐真不是個東西。」軻比能想了許久,還是無果,一踢桌子,又開始大罵。這時,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停下,掀開營帳直接進入。
「首領,您為何發如此大的火?」進帳之人身穿青衫,一副生打扮,渾身透露儒雅之氣。他看了眼滿地狼藉,出聲問道。
「唉,別提了。我被顫石槐那老狐狸擺了一道,明日單獨率兵攻打漢軍。」軻比能咬牙切齒,從地上站起。
「看來顫石槐是打算憑借此戰排除異己了。那您有何打算?」生眼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
「還能怎樣,總不能抗命吧!」
「其實場面也沒那麼糟!漢軍戰力低下,以往見到我們鮮卑勇士皆繞道而行,不敢與之敵對。明日首領單獨領軍攻打,定能大勝漢軍,號召力再增,為以後爭奪可汗之位多一份支持。」生安慰道。
「唉,這支漢軍和以往遇到的兵馬不同!以往我們遇到的是郡兵,戰力低下。可這次前來的是漢軍精銳,我們就算能勝,也是慘勝。到時人馬拼光了,枉你有雄心壯志,也沒實力爭奪可汗之位。」
「哦?首領可知前來的是何人的兵馬!我剛從幽州而來,對那里的情況了解一二。」
「是上谷太守,護烏桓校蔚陳耀天的兵馬。」
「那麻煩了!陳耀天麾下謀士多謀,將領驍勇,士卒更是悍不畏死,要想將之打敗還真是困難!」
「我以往只知來的是漢軍精銳,听你這麼一說,看來不止是精銳這麼簡單啊!閣下有何妙策,還請教我!」軻比能實在沒有辦法,臨時抱佛腳道。
「計策倒是有一個,就怕說出來會讓首領生氣!」生思索一會,說道。
「說來听听,我保證不會降罪與你!」
「是!首領听說過去年陳耀天大敗漁陽烏桓之戰吧!」
「略有耳聞,你為何提起這事?」
「此事與我的計策有關!去年原烏桓首領丘力居受人引誘,率領三萬鐵騎攻打上谷。途中卻被陳耀天的五千先鋒軍偷襲了營寨。愚蠢的丘力居以不明敵情為由,也打著排除異己的想法,留下一支平日不喜的部落斷後,自己卻收攏兵馬後退了五十里。那支部落的首領自然氣不過,暗中和陳耀天達成協議,在重要關頭反戈共擊丘力居。在往後的一段時間里,漢軍使計,丘力居每戰皆損失不少兵馬!最後決戰時刻,那支斷後的部落突然反叛,與漢軍前後夾擊,一舉剿滅丘力居所有兵馬,就連丘力居其本人也被陳耀天斬落馬下。」
軻比能思索一會,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學那支部落,和陳耀天暗中合作,在關鍵時刻也反戈對付顫石槐?」
「不錯,此計不僅可解明日之圍,實施好的話,您還可借機除掉顫石槐,自己登上鮮卑可汗寶座。」
軻比能听完,低下頭顱,好似在思考計策的可行性般。一時間,整個營帳靜悄悄的。
「哦?那我應該好好感謝你了!」不多時,軻比能抬起頭注視著生,一句一頓說道。
「不敢不敢,我雖新投首領,一直想為您排憂解難!」生眼楮對上軻比能的眼神,一股不祥之兆心底而來。
「混帳,你是何人派來挑撥鮮卑內部矛盾的?」軻比能大吼道。
「首領冤枉啊!我是真心前來助你拜托危機的。」生慌亂不已,胡亂擺手。
「你把我軻比能當白痴不成?我說你這生來的蹊蹺,平日不來,偏偏在漢軍快要攻打草原之時前來投靠!原來是臥底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