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天雖與軻比能交戰百合,絲毫不顯疲憊。他抬頭看著四處逃散的鮮卑軍,嘴角微微一笑,回到寨中傳令道︰「鳴金收兵……」
「叮叮叮叮……」寨外漢軍將士听到鳴金聲,紛紛勒住戰馬,停止追趕。
而在戰場的十幾里外,步度根暗中帶著一萬鮮卑軍在此駐留。他是被顫石槐派來,待軻比能部傷亡慘重後加入戰場殲滅漢軍的。
「小可汗,軻比能部與漢軍已交手兩個時辰了,我們何時前去救援?」步度根身後一將上前,善意提醒道。
「再等等,父汗不是說了,要等軻比能部傷亡慘重後再加入戰場。這才兩個時辰,他軻比能再不濟,也不至于這點時間就支撐不住吧!」步度根不耐煩的甩了甩手,斥退將領。他與軻比能歷來不對頭,俗話說的好,一山難容二虎,兩人皆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勇士,更何況軻比能還不時盯著被他內定的鮮卑可汗之位呢!
步度根太低估了陳耀天麾下士卒的實力。這話剛說完,前方道路上就出現幾個黑點,並且快速增加。這些正是狼狽逃散回來的軻比能部士卒。
步度根一看,傻眼了。軻比能率領一萬騎兵,在和敵人兵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竟然沒撐過兩個時辰。
逃散鮮卑見到步度根,大喜,紛紛勒住戰馬請求庇護。
「你們為何如此快敗了?」步度根拉住一逃兵。
「小可汗,漢軍太可怕了,他們個個力大無窮,戰力強悍能敵過我們的一般將領。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被拉之人渾身顫抖,氣喘吁吁回答道。
「哈哈……你在說笑吧!漢軍皆是貪生怕死之輩,怎會有如此戰力,明擺著是你們戰力低下,非得尋找借口,推卸責任!」步度根嘲諷道。
「小可汗要是不信,大可率兵前去一試。」這名士卒听到諷刺,臉上閃現屈辱之色,語氣不善。
「你一個小兵,怎麼說話的呢!軻比能難道沒教過你們要如何尊重別人?」步度根臉色拉下,教訓道。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前去?我倒要看看,把我們號稱草原戰神的軻比能打的落花流水的漢軍到底有多威猛。」步度根故意把草原戰神四字咬的很重,一听便是貶低。
「全軍起步……」
步度根帶著麾下騎兵,很快便就到達漢軍寨前,列好軍陣。
陳耀天站在寨上,看著下面的鮮卑士卒,暗道一聲僥幸。剛才如若不是心念一轉,下令鳴金收兵,恐怕此時已經和這支鮮卑軍隊在途中相遇,並且交手了。鮮卑軍以逸待勞,而他們經過兩個時辰拼殺,疲憊不堪,高下可見。
「好你個顫石槐,差點著了你的道!」陳耀天感嘆一聲。任憑鮮卑士卒在下叫陣,不再出戰。只是他根本不知此計不是顫石槐出的。
「哈哈……漢軍當起縮頭烏龜來了。」步度根等了一個時辰,不見漢軍有絲毫動作,大笑一陣,隨後命令士卒班師回鮮卑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