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天一身甲冑,騎馬站在寨門前,細細注視著下面的鮮卑,一言不語,眉頭緊皺成了川字形。身後眾將皆在,他們同樣一副相同的表情。
一個時辰前,兩萬鮮卑騎兵詭異的來到寨門前,默默的將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隨後毫無動作,靜靜的在那等待,直至如今。
「主公,你說敵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典韋撓了撓頭,率先忍不住問道。
「我也猜不到敵人意圖。」陳耀天搖了搖頭。要是戲志才,荀攸等人在此,定能猜出一二吧!
「那怎麼辦?」
「先等一下,看看敵人有何後續動作!」陳耀天說完頭也不回,繼續注視著鮮卑。
時間再度過了半個時辰,鮮卑還是沒有動靜,他們一個個矗在那里,仿佛睡著了般。
「他女乃女乃的,這幫鮮卑狗到底想玩什麼鬼把戲。」典韋錘了錘手,再度嚷道。
「先沉住氣!」陳耀天此時已松開眉頭,平靜的等待。他有一個優點,就是毫無頭緒的事情,思考無果後會暫時放到一邊。
「要不我們點亮篝火,讓文丑兄弟帶領人馬前來支援,然後內外夾擊將這支敵軍消滅掉?」典韋建議道。
等等?典韋此話,讓陳耀天抓住一絲光亮,隨後細細一想,有種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一絲笑容。
「主公,到底成不成啊!」典韋見陳耀天楞在那里,出聲提醒。
「不可。如此就著了敵人的道了。」
「此話怎講?」
「你剛才提醒我了。鮮卑在此的兵馬只有兩萬,還有三萬多人馬未現身。我想他們定有一支騎兵埋伏在我們兩部的必經之路上。眼前這支騎兵和我們打心理戰,待我們沉不住氣後召來文丑部,由途中兵馬從中阻殺。」陳耀天分析的頭頭是道,可情況是他那樣麼?顯然不是。
……
鮮卑根本不計傷亡,越沖越猛,很快佔據了營門,將漢軍逼迫到營內。
「兄弟們,隨我搶回營門……」文丑大吼一聲,身先士卒頂在最前沿,手中戰刀胡亂揮舞,接近之敵皆被其一刀斬成兩斷。
「殺啊……」此時上谷士卒也殺紅了眼,滿臉通紅,戰刀狂砍。
「呃呃……啊!!!」雙方不時有士卒被敵人殺死,從戰馬上滾落下來。
「轟……」不知何時,鮮卑將一處不是很堅固的寨牆推倒,紛紛從缺口處涌了進來。
這下上谷士卒兵力處于弱勢的缺點暴露了出來,他們不止要堵住營門口涌進的鮮卑,還要四處清理缺口處進來的敵人,一時間手忙腳亂。
「將軍,我們快頂不住了,要不點燃篝火向主公求救吧!」一將領逼開四周敵人,抬頭看了眼越來越多的敵人,上前大呼。
「不行,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向主公求援。你去傳令,讓弟兄們再加把勁,把敵人給我趕出去。」文丑一刀劈出,抽空回答道。他平日雖粗魯莽撞,但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不肯輕易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