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顫石槐可汗,不用走的這麼急吧!!!」右邊漢軍中一身穿暗金鎧甲,腰系龍形腰帶的儒雅男子策馬上前幾步,大笑道。此人正是陳耀天。
「陳耀天,你為何犯我草原?」顫石槐並無慌亂,拉扯馬韁讓大軍停了下來。隨後四周打量,示意麾下將士做好戰斗準備。
「唉,你顫石槐是聰明人,想必能明白,你我早晚會有一戰。幽州被你視為掠奪的後花園。而我意在經營幽州。與其等你率部攻打上谷,還不如搶先出擊,將戰場放在草原上!」陳耀天好似沒有看到敵人調整陣型,悠悠道出攻打草原之因。
「哈哈……好一個陳耀天,天下盛傳你文武雙全,見識卓遠,今日听你一番話,可算是領教過了。」顫石槐看著後方陣型快速變化,以孤狼營為首結成了錐形陣,嘴角不自覺的勾起。陳耀天雖能力出眾,可還是太過年輕了啊!他以為憑借這點人馬,就能把兩萬鮮卑勇士殲滅在這?
「哈哈……陳耀天啊陳耀天。就你這兩萬人馬,也想把我這麼多鮮卑勇士吃了?你太自大了。」此時軍陣已成,顫石槐大笑幾聲,就欲帶領士卒突圍。
「哦。難道你想殺出重圍,回到彈汗山重整兵馬?」陳耀天毫不擔心,繼續道︰「恐怕你要失望了,四天前我已派遣軻比能快速北上,此時彈汗山恐怕已被他掌控,就算你突破包圍那有如何,還不是只能流浪草原,逃避我軍獵殺。」
顫石槐聞言,四周掃視,果真沒看到軻比能身影,臉色瞬間蒼白。這里離彈汗山只有兩日路程,他的確打算突破重圍,快速回到彈汗山。那里是顫石槐部的老巢,他只需登高一呼,附近部落皆會拼盡一切前來相助,到時誰勝誰負還尚可未知。
「父王,怎麼辦?」步度根上前,急切詢問。最後一絲希望被掐滅,這對于他們來說是致命打擊。
「唉……投降吧!」顫石槐哀嘆一聲,佝僂身子跨下馬背。此時的他,仿佛瞬間老了幾歲,已無之前的梟雄霸氣。
「可汗,不可降啊!!!」身後將士聞言,紛紛急切大呼。
可顫石槐好似沒听到般,獨自走到中央,停下腳步。
「陳耀天,假如本王率部歸降,你將致我等于何地?」
顫石槐如此一問,倒讓陳耀天呆了一下。顫石槐一梟雄人物,壓根沒想過他會投降。
「你顫石槐隨我前去上谷安度晚年!!!至于這兩萬士卒,只要他們服從指揮,為上谷修建城池三年,到時賜予漢人身份,參軍種田,隨其所願。」陳耀天細細思量片刻,一字一頓道。
「這兩萬鮮卑勇士皆是虎狼之兵,要他們做三年苦力,這不可能。」顫石槐頭顱仰起,據理力爭。
「要麼答應,要麼刀劍相向。二者你大可選一。」陳耀天毫不退步,開始緊逼。
陳耀天說完,四周兩萬余上谷士卒紛紛拔出武器,威脅之意甚顯。
顫石槐打起精神,回首看了眼勉強握住彎刀的勇士,輕嘆一聲,眼楮慢慢閉起。要是不答應,恐怕還真如陳耀天所說,這里所有人都得過著流浪草原,朝不保夕的生活吧。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顫石槐說完,好似耗盡最後一絲力氣,佝僂身子坐倒在地。此時的顫石槐,已不再是草原霸主,一代梟雄,倒像是垂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