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山野村夫,大人看重了。今日大人若前來找人喝酒,豐自當奉陪,要是抱有其他想法,恕不遠送!」田豐說完站起,就欲進屋。
「好好好,來,今日我帶來一壇好酒,你我不醉不歸。」陳耀天拉住田豐入座,抱起酒壇,拍開封印。頓時一股濃烈酒香飄逸而出。
「嗯,好酒!!!」田豐閉眼,鼻子抽動幾下,滿臉陶醉之色。
「哈哈,此乃華夏酒樓珍藏的極品,平常在外面有錢也是買不到。我府上還有許多,你要喜歡,到時差人送來幾壇。」
「那多謝大人了。」田豐眼中精光閃耀一下,當場道謝。古人好酒,就連田豐也不另外,如此好酒,哪有拒絕之理。
「來,先給你滿上……」
「干了……」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論天下大事,不知不覺半壇酒下肚。此時兩人醉意微顯,眼中少了些許清明。
「哈哈……再來一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日能和元皓對飲,定當盡興而歸。」陳耀天抓起酒壇,各自滿上,撞擊而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大人好文采,來,干……」田豐細細品味一番如此絕美的詩句,大贊一聲,抓起酒盅仰頭入肚。
喝到後面,酒已快見底,陳耀天搖晃身子,招來親衛。
「你們回城,再弄幾壇好酒來!」
「是,大人。」難得陳耀天如此興致,親衛猶豫一下,應命離去。
「元皓啊,今日我們掏心窩聊聊,兩年前我命典韋將你綁來,是否有記恨于我?」
田豐對目而視,發現陳耀天眼中除卻醉意外,盡是真誠。
「不瞞大人說,那日,豐正在茅廁解手,突然間一虎背熊腰的將軍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兵卒闖了進來,他等二話不說,拉起我便走。那時豐當場反抗,大罵有辱斯文。可那些人不管不顧,一路急趕將我帶至上谷。後來才知是大人你下令綁我。」
陳耀天真誠相對,田豐也是個直性子,將那次窘境道出。
「唉,我那大哥……多有冒犯,在此,向你道歉。」陳耀天站起,深深對著田豐敬了一禮。
「擔當不起……」田豐慌忙起身相扶。
陳耀天身為一郡之守,兼護烏桓校蔚,地位尊寵。然他能放子,向一平民的田豐致歉。田豐心頭深深觸動一下,眼中出現一絲不莫名光彩。
兩人重新落座,陳耀天嘆息一聲,道︰「元皓,你可想听我的過往?」
「自當洗耳恭听!」
陳耀天沉默片刻,抬頭仰望天空,眼中盡是緬懷。
「我本是一孤苦之人,無依無靠,四處流浪。一次,我誤闖叢林,卻遭遇大蟲,搏斗幾十回合後差點喪命虎口,幸得典韋路過相救。往後一段日子里,我就住在典韋家,並與之結為異姓兄弟……」
殺賊救甄逸得百金,進洛陽買官,結惡袁氏兄弟,參加詩會大放異彩,得官北上收攏難民,糧食不足四處借糧,途遇烏桓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