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顫石槐命令鮮卑軻比能率部前去叫陣,卻是完敗歸去。後來,鮮卑軍師出謀,六萬鮮卑分成三部,一部由步度根率領進攻文丑,逼迫其信號求救。二部由顫石槐帶領,對陳耀天圍而不攻。三部由軻比能帶領,埋伏在陳耀天前往文丑部的必經之路上,待文丑發出求救信號後,伏擊陳耀天。情況正往鮮卑軍師所述方向發展。後來陳耀天識破詭計,突出重圍後並未前去救援文丑,而是攻擊鮮卑營寨去了。」
「鮮卑營寨兵力已抽調一空,陳耀天不費吹灰之力就一把火燒了鮮卑營寨,其中還有鮮卑的所有糧草。顫石槐眼看營寨著火,立馬回兵。而步度根卻未回兵,繼續進攻文丑部。」
「就在文丑部支撐不住之際,鮮卑的軻比能率領麾下兵馬臨陣反戈,與文丑內外夾擊,將步度根所率的兵馬大部消滅。」陳群說完,深深的呼了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繼續道︰「你可知道軻比能為何反戈?」
「不知!」郭奉孝干脆道。
「其實是志才策反的。在陳耀天北進草原之時,志才打入鮮卑內部,暗中潛伏在軻比能身旁,經過一番周折勸得軻比能投效。」陳群搓了搓發麻的手掌,再度道︰「鮮卑糧草盡失,步度根部又幾近全軍覆沒。顫石槐無奈之下只能退兵。陳耀天精心布置一番,將鮮卑殘兵圍困在彈汗山百里之外,同時派遣軻比能率領麾下兵力快馬加鞭,攻佔了彈汗山。顫石槐見大勢已去,只能率部投降。從此,鮮卑可汗由軻比能擔任。軻比能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清除顫石槐的殘余勢力,隨後派遣使團前往洛陽,請求臣服。陛下容顏大喜,召陳耀天進京封賞。」
「厲害啊!」郭奉孝听完,由衷贊道。
「厲害是厲害,就是不該胡亂屠殺鮮卑平民!」陳群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陳耀天也是讀人,竟不尊聖賢之言,胡亂屠殺平民,與秦時人屠白起又有何異?是為不仁,這樣的人牧守一方,百姓苦也!」
「長文此言,我不敢苟同。」郭奉孝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我听說異族時常騷擾邊境,逢村便搶,逢人便殺,與豺狼虎豹何異?這種畜生,只有殺!殺他個血流成河,讓他知道痛,才好說話!聖人教化之道,乃是對人而言,與畜生還將什麼仁義道德,荒謬!」
「再說了,誰說陳耀天殘暴不仁?一路收容難民你又作何解釋?」
「可……可他們畢竟是人!」
「畜生!」
「人!」
「那好,長文,若我殺了你全家,你是想將我碎尸萬段呢,還是教化我呢?」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道理不都一樣?」
「好好,我們別爭了,成不?陳耀天的功過,自有陛下定論,我們在這里爭過去,爭過來,屁用都沒有。」陳群被氣的差點頭發直立,後面竟然暴出不雅之語。
「還是志才和公達讓人羨慕哇……」陳群深吸兩口氣,平復心中怒氣後,感嘆道。
「哼,那兩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然名揚天下,真讓人受不了。」郭奉孝接道︰「要是……」
「要是你也投靠了陳耀天,該多好啊……是不是啊?奉孝!」
面對陳群的諷刺,郭奉孝毫不在意,笑道︰「我倒是希望能投到陳耀天麾下,讓我滿月復才略得以施展。」
「這麼說,奉孝是動心了?想出仕了?」陳群笑道︰「陳耀天此時正在洛陽,要不你出山前去試探試探,看看是否真如天下傳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