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郎中眼楮轉了一下,謹慎道︰「還請軍爺先告知,找小人去是為何事?小人也好先做準備!哦,對了,不怕告訴各位,在下和當今縣令老爺交情不淺!」
劉郎中最後一句話,明顯是提醒外面這幫士卒,他傍上了縣令這棵大樹,你們要想強迫他走,就相當于得罪了縣令大人。
「哦?」軍卒听聞頓了一下,玩味的抬頭看了眼劉郎中。
「怎麼樣,現在可以說找在下何事了吧?」劉郎中見對方頓了一下,以為被嚇住,連對自己的稱呼都改變了。先前自稱小人,現在卻變成在下。
「我家少爺身染重病,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不好意思,剛才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在下晚間不出醫!」劉郎中語氣不再謙恭,隱隱多了股跋扈。
「真的很急,你看能不能通融下!」
「話不想說第二遍,你們回吧!」劉郎中說完,直接關門,不再搭理外面這幫軍卒。
「他媽的,給你臉不要臉,綁走!」帶頭的軍卒看劉郎中一副小人嘴臉,一腳踹在門上。劉郎中連人帶門飛出幾步遠。受某些人的影響,這幫士卒最痛恨的就是狐假虎威,為非作歹的惡人,劉郎中好聲好氣說還好,非要搬起縣令。如今主公危在旦夕,別說對方靠山只是小小一縣令,就算是太守,或者刺史,軍卒也會這樣做。
劉郎中被一腳踹翻在地,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擁而上的軍卒綁成一團,然後扛起便走。
「咳咳……你們干嘛?想坐牢不成?」劉郎中忍住胸口傳來的悶痛,色厲內茬的大呼。他還未明白,為何自己抬出了縣令這個大靠山,對方還敢如此。
「吵死了,把他嘴給堵上!」帶頭的軍卒眉頭皺起,不耐煩的看了眼劉郎中。
「沒布啊?怎麼堵?」
「你們真他媽笨!堵嘴一定要用布?」帶頭軍卒走到路邊,拔起一把枯草,直接往劉郎中嘴中塞進。
「好了,大家麻利點,少爺還在塌上生死未卜呢!」
「是!!!」一行兵卒十余人,快速急趕,不出片刻,就已到商船。
「你說什麼?不管用何方法,都得給俺治好少爺!」一行剛上船,便听到典韋那獨特的大嗓門情緒激動的大喝。
「將軍,你真是為難我們,病人全身冰冷,鼻息已無,眼看是死了!就算是扁鵲在世,也回天乏術啊!」里面一蒼老的聲音回應。
「不,俺家少爺沒死,他沒死!你們這幫庸醫!庸醫!」典韋聲音提高幾度。
這十幾親衛打開船門,正看到典韋指著一白發蒼蒼的老者大罵庸醫。周圍有不下十個郎中打扮的人,戰戰兢兢低著頭顱。
這十幾親衛是最後一批回來的,之前在出發途中,典韋將一半親衛按照十人一組分成多隊,分別往不同方向尋找。可以說,這方圓幾十里內的郎中現在都被他們綁了回來。
「你們快把郎中放下,讓他給少爺看病!」典韋听聞開門聲,回首看到進來的十余親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