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 我怎不在,你會怎麼樣

作者 ︰ 江南未雪

「這位公子,原來你在這里。睍蓴璩曉」祁天晴一邊說著,一邊與白芍藥擦身而過,走到林毓面前。

林毓看見她,心中大吃了一驚,雖然欣喜又見到了美人,卻也不露聲色十分正經道︰「是這位夫人,不知夫人找在下有何事?」

祁天晴認真道︰「不知公子是否還記得剛才我所說的我夫君之事?」

林毓點頭,「在下當然記得。」

「我想說,我夫君雖然有諸多不是,但在我心里他永遠是我夫君,我也永遠是他夫人,公子用這東西來侮辱我,實在不是斯文人所為。」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只錢袋拿出來,臉上神色異常嚴肅且憤怒。

林毓先是因為她的話而驚訝,而之後在看到面前那只錢袋後更是震驚起來,伸出手才要接過錢袋仔細看個明白,祁天晴就接著道︰「之前因為公子的冒犯急著離開,忘了把這東西還給公子,現在我專程來還了,還望公子日後記得,我乃清清白白的良家婦人,你要花錢買笑臉多的是地方去,再如此侮辱我,我便不會像今天這樣善罷甘休了!」

林毓立刻將錢袋打開,里面果然是自己的一百零三兩銀子,還來不及說什麼,他身後的林夫人便氣憤道︰「毓兒,你在外面做什麼了,難不成你竟對別人良家婦女也……」

「我哪里有!」林毓看著周圍人投向自己懷疑的目光,這才反應自己被冤枉了什麼,立刻道︰「你這女人是說我剛才給這錢你要買你?哈哈,你是說笑吧,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我一文錢也沒給你!」

祁天晴馬上回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出了這麼幾錠銀子給你,只為了冤枉你?我記得除了剛才那一面,我與公子並沒有其他仇怨吧?」

「不!當然不是,這錢就是我的,你是長得有幾分姿色,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買你!」林毓立刻辯解。

祁天晴什麼也不說,朝他冷哼一聲,示意他的話太離譜。

林夫人頻頻拉著兒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把事情鬧大,免得毀了自己聲譽,而周圍人的目光也都投向林毓,甚至連白芍藥都看著他疑惑起來︰林毓喜歡尋花問柳,別人不知道,白芍藥和林夫人卻是知道的。而白家二夫人一行人從這會兒也知道了林毓的人品,當然深信他做得出來這種事,要不然他手上的銀子憑什麼到了別人手里?

這一切,讓林毓知道自己著了這女人的道,但在同一時刻,他又馬上冷靜下來,是啊,自己的錢怎麼會到了這女人手里,既然不是自己給的,那就是她拿的了!

他從容下來,緩緩笑道︰「好了,二伯母,表妹,之前是我誤會你們了,我的錢當真和你們沒關系,真正的小偷我已經找到了,就是她!」說著,他立刻指向祁天晴,厲聲道︰「之前我見她一個人站在窗邊哭泣,心生憐憫,所以過去問了兩句,不想兩句話之後她就急匆匆跑掉了,當時我還不明所以,現在我知道了,她不是什麼夫人,她就是個小偷,這一百零三兩現銀是她偷的,還有那三千兩銀票現在一定也在她身上!」

「三千兩銀票?」祁天晴大吃一驚,「什麼三千兩銀票,公子,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污蔑人,你以為我是什麼身份,會在乎你的三千兩銀票?」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三千兩銀票一定在你身上!」林毓大聲斷言。

祁天晴冷聲一笑︰「公子,我不過是把你的錢還給你而已,你何苦這樣污蔑我?你說這人偷了你的錢、那人偷了你的錢,我倒還懷疑你是不是真的丟了錢呢!」

「是不是真的丟了,找出來那偷錢的人就一切真相大白。」林毓朝她逼近一步道︰「夫人,你如果要證明自己清白,那不如我讓丫鬟搜一搜你的身,是不是真的清白的,一搜便知!」

「好大的膽子,我也是你能隨便搜身的?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銀子也還給了你,我就先走了!」祁天晴說著轉身就要走,白芍藥卻一把將她抓住,朝她露出艷麗的笑意道︰「你這女人,我想起你為什麼看起來眼熟了,你長得竟然像宮里一個人呢,我懷疑你假扮宮里的娘娘,在外面招搖撞騙,你現在就和我見官去,正好把三千兩銀票的事也給查了!」

祁天晴冷眼看著她,「白芍藥,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如此放肆?你是什麼人,哪一點夠格送我去見官?」說著,她就從白芍藥手中掙開要往回走。

沒等邁出一步,白芍藥就再次抓住她,「放眼這京城,還沒有我白芍藥不夠格做的事呢!」說完,她頭也不回道︰「表哥,這女人的罪也許大著呢,我送她去見見那劉知府,你不如也帶了二伯母和堂姐,咱們一起京都衙門里走走,到時候一查就什麼都出來了!」

「大膽,你快給我放手!祁天晴著急著掙扎,白芍藥卻越見她著急越不放手,將她胳膊捉得更緊,祁天晴急切下將她猛然一推,誰知這一推不只讓白芍藥後退一步,還讓她胸口的銀票露出了大半。

「銀……銀票!」二夫人指著那銀票大喊。

所有人都看向白芍藥懷里露出的銀票,白芍藥低頭愣了半晌,這才將祁天晴放開,伸手將那銀票拿下來,她記得她身上從來不拿錢的,現在為什麼卻有銀票?

銀票一共五張,四張五百兩,一張一千兩的,這個數字讓白芍藥立刻明白過來︰三千兩!

「原來,銀票不在大小姐身上,而在二小姐身上。」祁天晴輕笑道︰「我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賊的喊捉賊了,到底是白小姐拿了林公子的銀票,還是林公子和白小姐一起合謀了來污蔑大小姐,好讓大小姐堂堂白家小姐,卻被逼無奈去給林家做妾?」

二夫人並不明白這事情怎麼會突然演變成這樣,但祁天晴的話卻給了她最大的提醒,不錯,今天明明是她帶女兒來見一見林夫人林公子,心里打算得最差也不過是對方看不上自己的家世不願意,何曾想到最後會落到那麼尷尬無助的地步,這林毓竟然和白芍藥一起逼雨桐做妾!三千兩,一切都是三千兩,一定就像這位年輕夫人說的,這都是他們合謀的,就是這林毓又看上了雨桐相貌,又不想和他們這庶出的二房做親家!

一時間,二夫人氣憤不已,指著林夫人道︰「林姨媽,我是看你仁厚,所以才存了結兒女親家的心,哪里想到你們竟然打的是這種主意,你這兒子就,還好到我們這親戚頭上了,你們這也太讓人寒心了!還有,二小姐,我們二爺的確是庶出的,比不上你爹,但好歹咱們也都是姓白的,我們是哪里得罪了你讓你和林家合起來逼我們雨桐,今天我可是半點理虧都沒有,我還倒要去問問老爺,是不是你這嫡出的就能把我們往死里欺負!」

看著二夫人,白芍藥一張臉頓時就氣紅了,這二夫人向來就是白家幾個媳婦里最膽小最沒用的,平常見了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現在竟然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了,哼,銀票怎麼到她身上的她不知道,但白府,還沒有人敢騎到她頭上去!

白芍藥冷冷的臉緩緩露出一絲笑來,那笑慢慢綻放,綻放,最後變成詭異的微笑定格在了臉上,看著二夫人道︰「我說二伯母,你剛才是在說誰呢?」

「我……」二夫人看著她臉的笑,不由打了個哆嗦,她之前是氣恨到了極點才說了那麼句話,現在面對白芍藥的笑,一雙腿頓時就軟了下來,她可是見過這二小姐怎麼拿鞭子抽人的,也見過一個被她挖了眼楮的丫鬟,那可真是夜里睡覺都怕被噩夢嚇醒,而現在……她不會是要對付自己了吧……

正這樣想著,白芍藥就抬起了手上的鞭子,再一次問道︰「二伯母,我剛才問你話你沒听到嗎?我問你剛才是在說誰呢?」

白雨桐將母親扶住,平靜道︰「二妹,娘和我之前受不白之冤,生氣也是在所難免,望二妹不要介意。不管事實究竟如何,我們和林表哥的銀票沒有關系了吧,那我們就得回去了,天色已晚,爹下值回去見不到我和娘的人,恐怕會擔心。」

「想走?那可不行,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沒等母女二人轉身離開,白芍藥森冷的話就從後面冒出,這讓一旁的祁天晴掩嘴「噗嗤」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一直查來查去的三千兩銀票已經找到了吧,難道現在要解決的不是銀票的事?為什麼……白小姐又以一個我不知道的理由在為難自己的伯母呢?」

白芍藥看向她,下巴微抬,眼眸半垂,翹起唇角輕輕一笑,銀票出現在她身上那又怎麼樣?真相當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生氣了!這里面不管是誰算計了她,那都沒有好日子過!

「來人,給我把這假扮王妃的女人抓住!」白芍藥大喝一聲,之前一直在邊上待命的護衛立刻朝祁天晴一擁而上。

這幾名護衛都是高手,又是足足六人一齊出手,放了誰都要膽寒一陣,但祁天晴卻只是輕輕一笑,立刻就後退一步,從一名護衛手下閃開。

失手後的護衛知道她並不是個弱質縴縴的普通女人,瞬間就謹慎起來,下手也快了很多,但無論他們怎麼快,祁天晴總能先一步避開。她這具身體的速度之快幾乎達到了頂峰,至今為止還只踫到了蘇幕這一個對手,和她比速度,這幾個護衛她還真是高看了自己。

二樓上的打斗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作為王妃,祁天晴並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正準備速戰速決解決幾名護衛,旁邊卻「啪」地一聲傳來一陣杯盤摔地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驚呼聲連連。

她立刻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這才發現白芍藥竟然真的動了鞭子,隨著她手中的鞭子揮下,縴瘦的白雨桐直直往地上摔去,而地上正好有一只摔破後露著尖角的杯盞!

祁天晴大驚,立刻就從護衛的包圍中飛身而出,急著飛往白雨桐身旁。

「小心!」她提醒著,慌忙扶起白雨桐拉了她避開地上的破碎杯盤,同時還有白芍藥揮來的一鞭。

這一鞭朝白雨桐而來,白雨桐被祁天晴拉著沒踫到白芍藥的鞭子,可因為顧忌著白雨桐,祁天晴動作受限,被鞭子從手背劃過,只覺一陣火辣辣的痛,她在站穩之後抬起手背一看,發現手背上赫然多了一條紅色的血印。

白、芍、藥,今天你可惹上大事了!祁天晴心里正想著,卻見眼前一道白影晃過,竟是蘇幕站在了身前。

「白芍藥,你這是做什麼,鞭打王妃?」

蘇幕的語氣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所有的帝王威嚴隱藏在那輕淡里面,然而這一次,卻帶著深深的怒氣!

他背對著她,祁天晴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听他的聲音,就知道他是清清楚楚看到自己手背受傷了,所以才對白芍藥動了大怒。一時間,她只覺得手上的疼痛都減輕不少,能讓蘇幕心疼發怒的,估計全大昭也就她一個了吧,嘿,白芍藥,林毓,你們今天可算倒了霉了!

看見蘇幕出現,白芍藥立刻就跪了下來,急忙道︰「陛下息怒,我……我是不小心……而且我認為長寧王妃不可能在宮外出現,所以以為她是假的!」

听見「陛下」二字,其他人臉上更是惶恐,所有人里只有白芍藥見過蘇幕,她都跪下了,那當然千真萬確,更何況這樣的男子,那不是和傳說中陛下的樣子一模一樣嗎!一時間,林毓一行人臉上死灰一片,立刻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驚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蘇幕不再看他們,緩緩回過頭執起祁天晴的手,看了看那上面的鞭傷,隨後問︰「怎麼回事?」

祁天晴頓時就柔弱下來,帶著泣聲道︰「陛下,臣妾今天受了大辱了!」

蘇幕看她這樣子,微微一愣,隨後才柔聲問︰「怎麼了?」

祁天晴緩緩抬頭,一雙美目看向林毓,林毓第一次見到大昭陛下,嚇得頭幾乎都貼到了地,根本就看不到她這目光,也不知道自己的危險正在臨近,直到那清泉一般細膩婉轉的聲音響起。

「陛下讓臣妾在酒樓里等陛下,臣妾就在酒樓走廊里等著,結果這林毓就過來了,問臣妾為什麼站在走廊里,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臣妾當時一人等陛下等得太久,心里有些生悶氣,所以就隨意說了幾句夫君的不是,沒想到這林毓竟然拿出一袋銀子來給臣妾,問臣親願不願意和他……」

「沒有,小人沒有,陛下——」

「住嘴。」林毓急忙辯解,卻被蘇幕打斷,林毓不敢抬頭看他的臉,但從這聲音里,就已經知道了蘇幕的怒氣,立刻就閉嘴不再說話,身子戰兢得都要趴下去。

隨後,蘇幕就側過頭去,輕聲道︰「長寧,你繼續說下去。」

祁天晴十分歡喜讓蘇幕有個很好的理由來懲治林毓,于是繼續哀怨地投訴,關于自己怎麼跑開,又怎麼不堪其辱地還錢,然後被誣陷是小偷,銀票出現後又被白芍藥惱羞成怒地聲稱要捉到官府去,她反抗,還被白芍藥用鞭子抽,等等等等,一一詳細地匯報出來。

她話音未落,白芍藥立刻開口道︰「陛下,我並不是要對王妃動手的,那一鞭只是誤傷,而且我以為王妃是假的,要不然她怎麼可能一個人出現在酒樓里?而且她也沒說過她就是王妃,陛下——」

「你們各自回家,一個時辰後,讓白學然與林毅進宮見我。」說完,蘇幕就帶著祁天晴邁過長長走廊,往樓下而去。

白學然就是爺爺的名字,陛下的意思是要見爺爺說這事……听到這話,白芍藥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她料到陛下不會對她怎麼樣,只要有爺爺在,誰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可是今天這樣的事,待會進宮後陛下要是逼起來,爺爺到底會怎麼處置她呢?

爺爺是最喜歡她的人,卻也是對她最嚴厲的人,這幾年更是常常罰她,這一次,他不會真的對她重罰吧?

另一旁的林毓則早已汗流浹背,蘇幕的離開,讓他松了一口氣,但他十分清楚這只是暫時的,不過是來酒樓喝幾個茶吃幾口飯,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的事,等父親進宮之後回來,會以怎樣嚴厲的家法來懲罰他他幾乎不敢去想。

從酒樓出來,再往前幾步,便是一彎河流,河流旁圍著漢白玉欄桿,欄桿旁一叢金銀花,金銀花後,站著一白一青兩道人影。

蘇幕將白色的粉末輕輕灑在祁天晴手背的血紅傷口上,惹來她一陣齜牙咧嘴,「好疼,這是什麼藥,上了怎麼比不上還疼,陛下手里的藥難道不該神奇一點,一灑上就立刻止住疼痛嗎?」

蘇幕一邊用手帕將她傷口包住,一邊淡聲道︰「你若知道疼,就不會短短功夫惹出這麼多事,還讓自己挨了一鞭。」

「什麼叫我惹這麼多事,明明是那林毓先侮辱我,然後那白芍藥——」包扎好傷口的蘇幕抬頭看向她,她立刻就閉嘴,從他的眼神里,她已經知道他明白了所有,雖然不至于清晰所有的細節,但至少那個先被林毓侮辱,又被白芍藥欺負的人絕對不會是她,所以事情能鬧到那一步,一定都是她自己惹的。

祁天晴朝他伸了伸舌頭,理直氣壯道︰「少得了好處還賣乖了,我知道那林家和白家都是賀姓皇室的員老,支持著賀雲棠,今天抓著這麼兩個大罪名,你又可以好好打壓一下他們了,為陛下分憂,臣妾別說是受這麼點小傷,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蘇幕看她半晌才回道︰「你說你到錢莊,去去就回,結果卻在酒樓里受了傷。」

祁天晴嘿嘿笑了兩聲,「我是準備去錢莊啊,結果……我想到我有點餓了,你可能也餓了,所以就說去酒樓買點吃的,然後……就踫上林毓了,他看我那眼楮實在惡心,我一生氣,就順手撿了他的錢袋,沒告訴他,然後正準備回去的,卻被白芍藥抓住了,然後就被帶上了二樓……嗯,就是這樣。」

蘇幕看著她,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是在沉默半晌後突然道︰「我在想,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怎麼樣。」

祁天晴一愣,隨後馬上道︰「放心,我肯定不會怎麼樣,不說別的,我劍法那麼好,誰也傷不了我的!」對于這點,她十分有信心。

沒想到蘇幕卻緩緩道︰「我是說,不知你會把京城弄成什麼樣,今日之事,只怕林家與白家從此就生了嫌隙,他們兩家對朝廷的影響都非比尋常。」

祁天晴的臉很快就黑下來,「我怎麼了嘛,所以你都不擔心我怎麼樣,就是怕我鬧事,然後把你的朝廷弄得雞飛狗跳?這雖然听起來很有意思,可是哪里天天都有那麼好的機會?我也沒那麼無聊啊,不過話說回來——」她看著他道︰「你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該不會你真的要……不在我身邊吧?」

她莫名其妙開始緊張起來,而他卻肯定地點頭。

祁天晴震驚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面的話,生怕他說出什麼讓人驚懼的話來。

蘇幕輕撫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無妨,只是按大昭皇室祖訓例行巡狩,不過月余就會回來。」

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的祁天晴松下一口氣來,隨後又馬上問︰「不就是巡狩麼,到處轉一轉是不是,我不能去?」

蘇幕自然想不到她的「到處轉一轉」來自于各類微服出巡的電視劇,只解釋道︰「此次巡狩去的都是軍事要地,算是軍機大事,歷代大昭王都沒有帶後妃出行的例子,你又是黎國人,自然更不能陪同。」說完,他又柔聲道︰「宮中無甚大事,你無須操心,只有白家嫁女你可代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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