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 為情傷

作者 ︰ 江南未雪

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為情傷

老婦人看著她,似乎突然之前想起了什麼,立刻道︰「是王妃,是王妃讓我這樣說的,王妃說這樣說她就能讓陛下幫我報仇,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原來是王妃教的?」凌嵐冷聲道︰「這就對了,我說她這麼一個老婆子,怎麼就知道這樣來誣陷人,讓陛下懷疑我的身份,這事恐怕也只有王妃做得出了。ai愨鵡」說著,她得意道︰「長寧王妃,原來不聲不響,之前那件事你還記在心里。只是我不過是出于忌妒,而你卻想要我的命。」

「你胡說!」花菱立刻瞪向地上的老婦人︰「你這老婆子怎麼亂說?王妃什麼時候讓你這樣說了,這分明就是你自己編的!」

老婦人卻不理她,只連著往地下叩頭︰「陛下饒命,是王妃,是長寧王妃讓我那樣說的,陛下饒命!」

「你還說!好大的膽子你!」花菱氣得一下子就沖到了老婦人面前要拽住她,凌嵐卻在後面冷笑一聲︰「看來是陰謀被揭穿,惱羞成怒了。」

「誰有陰謀,誰惱羞成怒!明明是這老婆子胡說八道,你說,你為什麼誣蔑王妃!」花菱說著往老婦人背後衣服抓去,卻被老婦人後身的侍衛一把推開,花菱一個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花菱此時這麼激動完全是因為祁天晴,祁天晴知道她的擔心,此時見她被推倒馬上就來了氣,立刻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侍衛站得直直的,朝向蘇幕,「陛下——」

蘇幕看向她,沉聲道︰「這樣的畫像是你畫的吧,為何要去查嵐兒?」

「懷疑,自然就查了!」祁天晴答得有幾分不服的傲氣。

「可我說過,她就是她。」他說。

是啊,你說過,你認定了,你滿臉上、滿心里都寫著你認定她是她!祁天晴什麼也沒說出來。她將自己的所有委屈與不滿忍了下來,目光虛看著前方沉默不語。因上當而委屈、因受誣蔑而委屈,可這是她自己失察,後果只能由自己承擔,但是對蘇幕的不滿……她覺得不管如何,蘇幕都該站在她這一邊的,都該想得到也許是她受了設計,可他卻只是責怪她竟去查了他的嵐兒。

他覺得自己認定,她就該和他一樣認定,可她懷疑,他為什麼不和她一樣抱一絲懷疑?

「陛下,儀華殿那邊已經等侯多時了,壽宴原本該在一刻前開始。」這時候,一向聰明的今秋在一旁說。

凌嵐立刻道︰「陛下,我得回去換衣服,準備壽宴的舞了。」

蘇幕點頭,凌嵐被人扶著快速離開,整個長寧苑死一般的寂靜中,蘇幕朝老婦人吩咐︰「將她送出宮去。」說完,轉頭看向祁天晴︰「不管如何,先去儀華殿吧。」

祁天晴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身的花菱並不說話,他再次道︰「長寧,我過來便是準備同你一起去的。」

她不說什麼,徑直往院外走去,算是同意。

壽宴已經因為蘇幕的晚到而誤了開宴的吉時,所以蘇幕一到,歌舞馬上就開始,大臣們紛紛舉杯祝賀。

在這樣的場合,作為黎國過來的和親公主,祁天晴一般只是端莊溫順地坐著,並不太大出風頭,而她心里又是極其不舒服,所以更是沉默以對,連臉上的微微笑意都沒有。

長袖翩翩的舞已經跳了三場,雜耍倒是有些看頭,但短了些,琴簫奏的曲子也不錯,只是這種高藝術的表演略顯沉悶……表演不過如此,還因為有陛下在場,大臣們喝起酒來也不敢太過放肆,整個宴會倒是顯得端端正正——也許這也正是王家風範的宴會特色。

正是中場最容易無趣的時候,場上再次開始一場舞,魚貫出來的十數個身穿紅衣、手捧紅梅的女子,這時候紅色梅花是現成的,枝枝紅梅美麗又艷麗,頓時給大殿增色不少。

紅衣女子們在場上翩翩舞起來,舞蹈風格卻和之前的幾場舞不一樣,這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是古月城的名舞,《暗香浮影》!」

聲音一出,眾人一齊看向最上面的蘇幕,卻並沒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特別的神態來——陛下向來如此,雖然心中無法忘記古月城,但從不會將任何心事顯露在臉上。

祁天晴就坐在他身旁,與他離得最近,大臣們沒看出來什麼,可她卻能看出來,他顯然已經因這梅舞而動容,眼眸中波光流轉,寫著「懷念」的情緒。

她想,不知是誰這麼懂陛下心意,竟然能想到編排古月城的舞,這樣靈巧的心思,是個人都會記在心里的。想到此處時,她腦中突然一閃︰該不會是……

正想著,突然間,漫空的花瓣從天上飄下來,眾大臣與大臣家眷一片驚嘆聲,就在這驚嘆聲中,一襲白影從空中飄來,身姿如燕、如蝶,輕盈而優美,在正上空旋轉著落來——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副白紗遮面,大而明亮清澈的眼楮,不算最美,卻有著最吸引人的靈氣,一身與其他舞女截然不同的白裙,一頭烏發飄散,唯一的頭飾不過一只最簡單的玉簪,整個人沒有傾國傾城的美,沒有端莊富貴的華麗,也沒有魅惑誘人的妖艷,而是最滿身的靈氣與秀麗,手上執一把細劍,卻是個俠女妝扮。

這樣的女子,無疑是反其道而行之,出場出其不意,裝扮出其不意,她的美也美得出其不意,眾臣紛紛瞪大眼楮看著面前女子,同時發出驚嘆聲,蘇幕更是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嵐……」

祁天晴听到他嘴里發出這樣的驚嘆聲,目光盯著場上的女子眼也不願眨一下,祁天晴也看向場上的女子,突然在她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凌嵐。

那樣的臉,那樣的眼楮,還有那面紗……俠女!祁天晴突然想起來這個詞,想起來蘇幕口中那個處處行俠仗義,而他次次要追,卻次次都與她錯過的俠女。

「她是城中出名的一個女俠,手執一把細劍,每次出來總蒙著白色面紗,誰也不知道她的模樣……」蘇幕當初的話在耳邊回蕩起來,她再看場上的白衣蒙面女子,那不就是這個樣子麼!

女子跳的是劍舞,串成流霜一般的劍光在紅梅間穿梭,白影時而翻飛而起,時而旋身而落,紅色梅瓣從她身旁飄拂而過,竟有著驚艷的風采。

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然而震撼最大的卻還是蘇幕。

故國的舞,故國的人,還是少年時夢中的人……祁天晴無心去想凌嵐用了什麼方法在一夜間回到少女的容顏,到現在她已經不想去懷疑什麼,她如何想、凌嵐如何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蘇幕如何想。

他從座上走了下來,直到場中,正好一舞結束,花瓣繽紛中,凌嵐在陛下面前跪下,「小女子,見過幕公子。」

「你……」

蘇幕說不出話來,急忙上前去將她扶起來,看著她的臉,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凌嵐將臉上面紗揭了下來,十六歲的少女是花一般的年紀,花一般的容貌,更何況她原本就是美人,「陛下,賀將軍的側夫人找來神醫助我回到了以前的樣子,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練古月城的這曲《暗香拂影》,只希望見到當初的舞,陛下能開心一些。」

成為少女的她連說話也不再那麼硬板刻薄,盡管聲音沒變,但幾乎從語氣中都能感覺得到靈氣。

蘇幕緊緊握著她的胳膊,久久無言,還是在身旁人的暗示下他才回過神來回到座位,被他牽著的凌嵐坐到了他另一旁——那原本也就是她的位置。

隨後的宴會,蘇幕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頻頻望向身旁的凌嵐,大臣們心中了然,《暗香拂影》是這場壽宴的高嘲,也是這場壽宴的尾聲,下面的,自隆福公主出現後都不重要了。

然而真正臨到尾聲,隆福公主卻出了意外,身體再次不適,按著胸口體力不支地趴在桌上,蘇幕大驚,立刻就扶她起身,她卻難受得厲害,走也走不動,最後蘇幕一把抱起她就往雲夢閣趕去,壽宴也就此結束。

祁天晴仍然坐在座位上,似乎有些失神,花菱連忙提醒她︰「王妃,得走了,要不然大臣們都不敢走的。」

祁天晴這才抬頭看向前方,發現歌停舞歇,殘留滿地的花瓣,一切已經結束。她站起身,由花菱扶著緩緩出儀華殿,往長寧苑的方向走去。

天已經全黑,屋頂是雪,地上是雪,旁邊是朵朵梅花,梅花上也是白皚皚的雪,所有的美直逼眼底,紅色的燈籠在路口、或是長廊里飄著,帶著昏黃的光芒,看在心里點點都是落寞。

長寧苑幾個人都沉默著,心中沉重著,靜靜听著自己和他人腳步踏在雪地里的聲音。

祁天晴突然停了下來。

「你們先回去吧。」她說。

花菱馬上就抬起頭來︰「王妃不回嗎?要去做什麼?」

「不做什麼,你們回去就是。」

「不,王妃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花菱立刻就說。今天的事弄成這樣,連她心里都難受得恨不得痛哭一起,恨不得跑去雲夢閣把那個女人狂打一頓,更何況是王妃!她怕王妃做出什麼沖動的事來,盡管王妃一般不會,可是……可是畢竟她現在心里一定是十分難受的!

祁天晴看她一眼,手突然往她肩頭輕拍一下。花菱只覺得肩頭一陣輕微的酥麻,下一刻,人便開始昏沉,抬起頭來看向祁天晴,卻只覺人影重疊,隨後索性眼前一片黑,身子癱軟下去。

祁天晴收好指縫中的銀針,將她扶住。

「帶她回去,我出去走走,你們在宮里好好待著就好。」祁天晴說。

其他幾個宮女見花菱這樣,自然再不敢勸什麼,只得叮囑讓她小心。祁天晴沉默著,踏著地上的積雪,孤身一人,一步一步往宮外走去。

中書省,門下省,兵部刑部等等機構,沒有了燈光,沒有了來往的官員,佇立在黑夜中卻依然那麼莊嚴肅穆,長長的街道一眼看不到頭,積雪在兩旁堆積著,只有中間露出一塊一塊的青石板,風迎面而來,幾乎透過衣服、滲過肌膚、刺進骨頭里,陰冷陰冷,恍如帶著點點冰屑一樣。

她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一直走一直走,或許在東來閣或者煙雨樓那樣的地方仍然燈火通明著,或者到了那里,能將自己融入到歡樂的氣氛里,然後自己也變得歡樂起來。

又是一陣風來,吹得臉都都失知覺,耳邊呼呼的,夾雜著一陣簌簌的刮擦聲。她抬頭,那聲音來自于兩只紙糊的燈籠,燈籠隨著風劇烈地左右搖擺,能燃到此時,堪稱奇跡。

這建築有些特殊,不那麼富麗,不那麼氣派,四四方方,全由磚石做成,看上去十分牢固堅穩,連門都是鐵門,仿佛一座最最不可擾動的城堡。

這是什麼地方?這一片都是朝廷重要機構,而這座奇怪的房子莫非是天朝的氣派牢房?她就著燈籠的微弱光芒,往門前的牌匾上看去,只見上面黑色底色上寫著五個白色的字︰銀騎指揮司。

銀騎……她想起自己身上那塊金牌來,也想起懷風來,懷風就是她踫到過的真正的銀騎,一切會領到特殊任務,專為大昭王服務的人都是銀騎,而听說懷風還是銀騎里最低端的。

她上前去,上前叩響了門。

鐵門被叩出沉悶而又驚人的聲音,在這夜里幾乎能媲美噩夢將人嚇醒,連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門後沒有回應,她又敲了幾下,直到十多聲過去,里面才傳出那麼一點點聲音,然後門被打開。一個精瘦精瘦的人站在門後,卻只看著她不說話。

原來銀騎指揮司里見客也不打招呼,只等著客人自己報上名來,判斷是不是能進,能的進,不能的關門。

祁天晴拿出那塊金牌來。

開門人在看到金牌後明顯一震,立刻就開門拜在了她身下︰「小人無禮,見過大人——」

祁天晴不說話,倒真像個「大人」。她走進門內,在門內隨風搖晃的燭光下看著看著室內陳設︰幾張古樸厚重的椅子,幾張同樣古樸厚重的桌子,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帶一個人來見我。」她說。

開門人立刻道︰「敢問大人要見誰?」

「懷風。」祁天晴回答。

這金牌在這里十分管用,開門人馬上就應下來︰「是,小人立刻就去找此人過來,只是不知此人是何職位?」

「不知道,你找不到?」祁天晴反問。

開門人立刻道︰「自然找得到,小人這就去。」說完,退身自後面離開,不一會兒便有腳步聲傳來,開門人在前,後面還跟了一人,正是懷風。

數月不見的懷風仍然是老樣子,一身黑衣,拿著把長劍,目光冷峻,只是那冷峻的目光見到她之後,微微變了變。

「大人,懷風帶來了。」守門人說。

懷風便走到祁天晴面前,沉聲道︰「見過大人。」

祁天晴從椅子上站起身,「隨我出去吧。」說完,轉身往門外而去。守門人自然不敢阻攔,低頭送她離去,而懷風看著她的背影,也沉默著跟上。

出了指揮司,重新步入黑暗而幽冷的大街,懷風才開口︰「王妃為何到指揮司來?找我何事?」

祁天晴再次拿出那塊金牌,「看到了嗎?有它在手,我能隨意命令你。」

「是。」懷風低頭,「那大人有何吩咐?」

「陪陪我吧……我也不知道找誰了。」祁天晴看向黑暗的前方,長長嘆了口氣,「在這里,我誰也不認識,看到這銀寄指揮司,就想起了你。」

懷風不說話,她回過頭去看向他︰「如果心里不痛快,做什麼會好些?」

懷風伸出手,遙遙指向遠方兩座樓︰「看到那里了嗎?那座是東來閣,那座是煙雨樓,銀騎里有位大人遇到煩心事就會上那兩個地方,普通人,想必也是喝酒和嫖妓了,只是挑的地方便宜些。」

「喝酒和嫖妓,那不是男人的方式嗎?」祁天晴說。

懷風回答︰「王妃要女人的方式,那就只有哭了。」

祁天晴輕輕一笑,「那我還是用男人的方式吧,帶我去找個喝酒的地方,沒有賣男人的妓院,正好我已經找了你。」

懷風沉默無語,帶著她往前走去。

到一處小酒館,店家正要關門打烊,懷風上前攔住,拿出一錠銀子來,「我們要喝酒,繼續開著。」

酒館一見他這一身黑衣和腰的劍,以及那一臉的冷厲殺氣,不由嚇出一身汗來,哪里敢不听話,更何況拿了錢在手上,立刻就將門大大打開,連忙道︰「客倌請進,官倌請進,隨便喝。」

懷風帶了祁天晴進去,坐好,倒酒。

幾杯酒下肚,懷風開口︰「以前從來沒想過你有一天會這樣。」

「會哪樣?」祁天晴喝下酒,覺得這里的酒普遍度數偏低,質趕不上,所以只能用量來湊,喝再多都沒事。

懷風低頭,看著杯中的酒︰「這樣,因為一個男人而傷心,借酒銷愁。」

「男人?」祁天晴似乎想了起來自己為什麼不在溫暖的宮里睡覺,而是跑到外面來喝冷風,喝冷酒,「好像還真是因為男人,銀騎就是銀騎,消息可真靈通。」

懷風說︰「你該明白,男人的心里,能給女人的不過那麼一點點,更何況是那樣一個男人。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比得上古月城,你也一樣。」

「我從來沒想要和什麼比,那是他的國仇,他當然會看得重要。」

「那你為什麼要不痛快?隆福公主比不過你什麼,只是為古月城遺民而已。」懷風問。

祁天晴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

難怪會有借酒銷愁這個說法,酒一口喝下去沒什麼,可一口再一口,卻會上癮,喝得人意識淡漠,有些雲里霧里。

喝了好多杯後,她才說道︰「我為什麼會不痛快呢?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總想,他有他的事,我不過是在他生命半途闖進來的人,我沒辦法要求他全身心來對我,只要我們在一起開心就行了,可是現在卻變了,我會在心里想我到底佔多重,哪樣比我重,哪樣又比我輕,我會排到第幾,為什麼他就不能再把我看得重那麼一點點……你說,到底是他變了,還是我變了?」

「不管誰變了,若有一個人不在乎,那另一個人就會痛苦,除非你能和那人一樣變得不在乎。」

「那我就不在乎好了。」祁天晴一杯杯地喝酒,「不過時間長短問題,現在我就能把他從第一排到第二,然後再從第二排到第三,再簡單不過,只要找個第一出來就行了。」

懷風不說話,朝自己灌下一杯酒。

「你似乎也很難受。」祁天晴看著他眉眼道,然後將胳膊擱到桌子湊近他︰「為什麼?」

懷風仍然不說話,提了酒壺倒酒,她將他手攔住,追問道︰「你快說為什麼了,說了如果比我的難受還應該難受,那興許我就不那麼難受了。」

他沉默良久,抬眼看她道︰「王妃……陪我喝酒吧,听說醉了會說很多話,我從沒醉過,也許今晚醉了,我會毫無顧忌說很多話,把以往許多年不敢說的都說出來。」

祁天晴笑了起來︰「好啊!我也想听說說,說那些我怎麼問你都不告訴我的事,我是誰,你又是誰,我以前是做什麼的,還有我們有什麼關系。」

懷風極不容易地朝她露出一個笑來,給自己倒滿,然後給她倒滿。

兩人喝完,再倒,再喝完,然後換酒碗,再喝,再倒……

「還沒夠嗎?說呀!」

「懷風?懷風?」

「你本來的名字叫什麼?你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認識以前的我,又為什麼會在銀騎里?我以前在黎國呀,還是寧王府的郡主,你既然見過我那就是黎國人,為什麼黎國人能做銀騎,那可是大昭王的走狗,還是掌握機密要事的走狗。」

「懷風,你喝過酒後,比不喝酒時更不肯說話了,你有沒有發現?」

在她的頻頻發問下,懷風說道︰「你說像銀騎這樣的人,該不該去談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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