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時候,祁天晴卻「嘻嘻」笑了兩聲。王公公詫異地轉頭看向她,只見她已經往自己身後跑去。
後面正是陳太醫李太醫,兩名太醫正收拾著東西準備隨王公公離開,祁天晴一下子跑到了其中一名太醫的醫箱前,將他箱子里的針包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閃閃的,真好看!」她一邊拿著針包玩著,一邊往堂中陽光照耀處跑,將里面金色的針灸長針抽出來對著陽光照。
「這……郡主這是做什麼!」太醫急得大喊,夏侯嫣兒連忙跑到祁天晴身邊去勸道︰「翎兒,這個不能玩,快還給太醫好不好?」
「不好,這個好玩,我就要玩這個!」祁天晴說著又抽出兩根針來,一起對著太陽,又將其中一只針像插頭簪一樣往夏侯嫣兒頭上插。
夏侯嫣兒連忙攔住她,急道︰「翎兒乖,這個會刺傷人的,翎兒把它給姐姐,姐姐帶翎兒去吃水晶餃兒好不好?」
祁天晴還沉默著繼續拿著金針玩,另一旁王公公早已驚住了,指著祁天晴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郡主怎麼……」
他震驚地看向寧王,寧王嘆了聲氣,痛聲道︰「此事我正想著如何與公公說,小女的確是自靈堂內醒過來了,卻是心智記憶全失,如今倒像個三歲小童一般,大夫並不能給個確切的話,只說興許小女以後能好過來,小女如今……便是公公看見的這副模樣了。」
別一邊,祁天晴玩著玩著,似乎扯痛了肩頭的傷口,不禁哭了出來,「好痛,好痛……姐姐我好痛……」
夏侯嫣兒連忙扶住她,急道︰「翎兒別動,不動就不會疼了,看看,現在是不是不疼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祁天晴手中的針包接過來遞向周媽媽,周媽媽又恭敬地還到太醫手中。
看著這一切,王公公好一陣訝異,半晌才馬上看向兩位太醫,「要不兩位太醫再給看看?」
太醫回道︰「方才我二人替郡主看診,問未看出異樣來,現下也只有問郡主些問題,判斷郡主心智到底怎樣。」
「好好好,快看看!」王公公忙道。
于是祁天晴第二次接受大夫對她智力的檢查。
之前檢查時,她只想得個「失憶」的診斷,所以還有意裝的聰明了些,可大夫還是說她心智有問題,現在她意識到的危機重重,便索性不露痕跡地更加痴了些。
果然,兩位太醫也如她所願地在檢查完後向王公公稟報道︰「脈象雖無異樣,但郡主的確損了心智,正如王爺所說,郡主如今就好似三歲孩童一般。」見王公公臉色大變,兩人立刻又道︰「不過看郡主仍是冰雪聰明,相信也有恢復成常人心智的可能。再者,郡主數日之內死而復生,此實為罕見奇事,所以郡主之病也不能以常理論之,以後如何,已非我二人能斷。」
王公公半晌沒說話。不管怎樣,此時此刻,郡主就是傻了,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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