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寒冬臘月,大中午都冷得讓人發顫,到半夜,更是整個人都像鑽進了冰窟窿一般。
守在門外一邊跺腳,一邊搓手的佩兒小聲道︰「環兒,要不我們偷偷回去吧,明天再過來。反正她明早也會一睡到大中午,見我們在外面,怎麼知道我們有沒有一整夜守著?」
環兒也冷得用胳膊將自己緊緊抱住,「可是郡主說讓我們守著,當時也有琪兒她們那幾人在場,要是……」
佩兒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平時挺聰明的,現在怎麼就傻了,咱們什麼身份,她們什麼身份,她們還敢告咱們的黑狀?」
環兒沉默著,似乎在心里矛盾了一下。她沒佩兒那麼囂張大膽,或者說沒她那麼傻,可這樣冷的天,有幾人受得了?自己現在鼻子已經有些不通氣了,再撐下去肯定要得風寒的,一個下人哪里會有人及時去請大夫,稍不留心命就得去半條……
「好吧,我先進房里去看看郡主。」環兒終于答應了。
佩兒一聲冷笑︰「不看也知道,多半是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環兒謹慎地悄悄進屋去,又悄悄走到臥房,先輕喚了一聲「郡主」,然後又撩起紗帳來看向床上,只見床上的人不只睡得沉,還睡得四仰八翻,比那粗魯僕婦的睡姿還丑,連被子都蹬到腰上了。
環兒放下紗帳,並沒有替主子拉一拉被子。
她生了病,要是上面怪罪起來,那可太好說了︰郡主親口命令她們在屋外站著,她們只能乖乖站著,一步也不敢邁進來,被子沒蓋好可怪不了她們。
快到下人房時,環兒進東邊的房間,佩兒要往西邊去解手。就在她要進茅房時,眼前夾竹桃後一陣白影晃過,她還沒反應過來,嘴已被捂住,身子也被人往茅房旁的樹叢里拖。
「唔……」
「別叫,再叫美人這白白女敕女敕的脖子可要斷了。」身後一個粗啞而朦朧的聲音戲謔道。
脖子上一陣冰涼,佩兒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利刃正緊緊貼著自己的皮膚。她顫抖著幾乎失禁,嘴里再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來。
來人將她拖到了遠離下人房的黑暗牆角,然後按了她在牆上。
她這時才看清來人的樣子,一身白衣,頭上戴著垂紗帽,也是白色的,將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王府果然是不同,連丫鬟的姿色都這麼不一般,那小姐不更是……」白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她脖子上模。
佩兒嚇得話都說不出來,直到他的手模到了自己衣襟內,才驚懼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一邊說著,淚水一邊就流了出來,不管她平時怎麼囂張,一個姑娘第一次踫到這事當然要嚇得發抖。
白衣人收了手,笑道︰「好好听話,本公子便放了你……反正你這樣的本公子也玩膩了。听說你們寧王府有個郡主,生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是個大美人?」
佩兒連忙點頭︰「是,是,是好看,以前在京城里還是數一數二的。」
祁天晴一愣,「什麼叫‘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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