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公主雖然是女人,卻比男人都還厲害,她上朝的時候那些大臣連氣都不敢喘一個呢!而且她長得還很好看,傾國傾城的,人家都說她是黎國第一美人!」
祁天晴半羅上身趴在床上,一邊玩著枕頭上的桂花繡紋,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問︰「第一美人?那有多美?她在哪里,我能夠去看看嗎?」
正給她上藥的絮兒笑起來︰「當然不能了,她在很多年前就生了重病,當時的太元大國師說她不用多久就能好,結果現在十多年過去了,還是沒好。現在京城里除了皇宮,還有一座公主殿,舞陽公主就躺在那里,听說那公主殿金碧輝煌的要多氣派有多氣派,不過背地里好多人都不叫那是公主殿了,而叫公主墓。宮里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公主也沒能再醒過來,所以大家都猜測公主其實早就死了。」
公主墓……原本在說公主殿的時候祁天晴還只是像在听故事一樣,可是當听到公主墓的時候她卻突然激動起來了,不知道那公主墓在哪里,規模怎麼樣,好不好進去呢?
顯然她此時已經忘了自己在現代是怎麼死的。
正說著,佩兒過來了,看著床上的祁天晴惴惴不安,小聲道︰「郡主,嫣兒小姐讓人送了許多辰妃娘娘賜的料子過來,結果好像夾了只她自己的帕子,奴婢現在是不是給她送過去?」
祁天晴玩著自己的,似乎沒听到,絮兒回道︰「就送過去吧,女子的隨身物最為重要,興許嫣兒小姐正著急呢。」
「嗯,好,我這就送過去。」佩兒臨走前再次偷偷看向祁天晴,卻見她也正好朝自己瞟過來一眼,那目光里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可她看著這笑卻忍不住身子一顫,連忙低了頭退出房去。
夏侯嫣兒的院子與夏侯翎的院子離得不遠,有時候看上去甚至比夏侯翎的院子還要好。以前夏侯嫣兒是隨白夫人住在西邊角落里一個小院子的,幾乎和下人住得差不多,可後來夏侯嫣兒與三皇子訂親後一切都變了,她不只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得寵的庶女,甚至比夏侯翎這個嫡女還要有身份,到現在,一切竟然都反過來了,似乎夏侯嫣兒成了嫡女,夏侯翎才是庶女。
佩兒被丫鬟一直領到房中,于媽媽正坐在火盆旁烤火,里面的簾子拉著,好像是夏侯嫣兒在里面休息。
「于媽媽,這手帕是嫣兒小姐的吧,我在月兒送去的料子里翻到的,所以就還來了。」佩兒恭敬道。
于媽媽將那帕子看了看,然後走到服箱旁清點了一下,這才點頭,「不錯,是小姐的。」說完,語速突然變得緩慢起來,目光溫和道︰「今晚的事,不要辦砸了。你知道,若能隨著小姐進三皇子的王府,那便是麻雀變鳳凰,從此升了天。可隨著郡主去大昭,那就不好說了,地獄恐怕也就那麼回事吧。」
「是,佩兒知道。」佩兒的頭低得更低,兩手緊緊攥在一起。
于媽媽拉過她的手,吃驚道︰「手心里都出了汗,你之前膽子還大著,今日怎麼特別害怕緊張?」
「我……」佩兒說不出來話,于媽媽松了她的手一笑︰「不用緊張,你看你生得標致,又是小姐器重的人,到時候去了三皇子身邊,肯定也是免不了抬一抬你的身份,主僕變姐妹,兩人一起互相幫襯的,你再給三皇子生得個一男半女,那不是從此日子就好過了?想到這些,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佩兒忙道︰「奴婢不敢,奴婢願意替小姐做事,只是盼著不去大昭就好了。」
「沒什麼敢不敢的,到時候,小姐身邊也需要像你這樣信得過的人嘛。」說著,朝外擊了兩聲掌,一名丫鬟進來,將一個食盒遞進來,又退出去。
于媽媽將食盒打開,看了看里面的湯羹,然後道︰「這魚頭湯是小姐專程給王爺和小王爺的炖的,補心養神,王爺的已經有人送去了,你就順便給小王爺送去吧。」說著,將食盒遞給她。
佩兒顫顫兢兢接了食盒,緩緩退出屋去。
舞陽公主的故事不是隨便講的,以後還會講到她,此人十分重要~~~另外……收藏呢?親們?看到我哀怨的眼神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