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誤惹狼性權少 第006章 又一真相!懊悔!

作者 ︰ 雨落含冰

一餐飯,氣氛還算融洽。彧仲走的時候,是柯清送出去的。

直到彧仲的車子駛出這個小區,路邊的那輛豪車才跟著離去,開往了相反的方向。

看到柯清如此明顯的轉變,最開心的,自然莫過于柯心平了。只要柯清好,她怎麼都好。

母女倆在客廳里看了會兒電視,就各自回房準備休息了。

只是,今天晚上的柯清,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像是有什麼事堵在心頭一樣。最終,她還是決定不掙扎了,不勉強自己,就下床走走,累了會更容易入睡。

柯清的家是個兩室一廳的小套房,自然臥室也大不到哪里去。走來走去心里還是很憋悶,最後,她走向了窗台,「唰」的一下拉開了窗簾。

這麼晚的小區實在是沒什麼夜景可以看,更加沒有值得稱得上是景色的地方。整個小區並不大,超不過十棟的居民樓錯落有致,只靠著為數不多的昏暗路燈撐著。

現在還不到十二點,一過十二點,為了省電,這些昏暗的路燈也會被物業熄滅。索性,她沒有夜里出去的習慣,要說柯清最害怕的,那就是被黑暗包圍了。

也因此,她睡覺的時候,總習慣開一盞壁燈。從前和簡驍離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會開燈,因為有他的懷抱。他的懷抱,足以把一切的黑暗抵擋在安全範圍之外。

既然遠處沒有景色可看,自然而然的,她的目光就垂落至了樓下。只一眼,她就瞪大了美眸,滿臉的不可置信,連眨了好幾下眼楮。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她甚至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白皙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嘶……」會痛,是真的!

柯清不顧身上還只穿著一件睡衣,更加顧不得會吵醒已經入睡的柯心平,就這麼風風火火的打開了房門往樓下沖,才顧不得腳下是已經有了裂痕的殘破台階。

「啊!」

一個重心不穩,柯清的整個身體向前撲去,與地面來了個實實在在的親密接觸,身上的許多地方已經被擦破了,右腳也崴了。

老式的居民樓,沒什麼隔音裝置,柯清的一聲慘叫,吵醒了許多鄰居,很多家的燈都亮了起來,包括樓道里的聲控燈。

但是,她哪里還顧得上這麼多。拖著一瘸一拐的身體,柯清還在努力的往樓下跑。她不會看錯的,她明明看到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正站在樓下倚靠著一輛車子抽煙,同時也在盯著她窗子的方向。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那張臉,那雙眼楮,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他連衣著習慣都沒有改變,更是那個她認識的那個倨傲姿態的他。怎麼會不是他呢?

柯清沒有注意,在她還沒有跑到樓下的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這些日子,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有多麼的愧疚,又有多麼的想他。越是想他,就越是愧疚。就連那份她從一開始都不承認的早已滋生的情愫,都被默認了。

她想,就算剛才她看見的只是他的魂魄,她也不會害怕。她一定要看著他,和他道歉。

然而,當她狼狽的跑到樓下的時候,哪里還有什麼人影,更是沒有車子的影子。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不!不可能的!剛剛的一切明明都那麼真實!

她怎麼會看錯呢?就算看錯其他所有人,她也絕不會看錯他的!

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就坐在他剛剛所站的位置。

一股熟悉的香煙味道竄入柯清的鼻腔,她才發現,這兒竟是滿地的煙蒂。這一刻,柯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出神的看著地面,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煙蒂,這是他一直在抽的一個牌子。

他真的沒死!只是,他也不願意見她!他……一定恨透了她吧?恨她的狠心,更恨她的無情。

收緊掌心,柯清將那個煙蒂緊緊攥在掌心里,流了半天的眼淚,愣是哭不出聲音來。

這時,柯心平還有其他熱心的鄰居已經跟著下來了,就站在柯清的身後。

或許,鄰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作為柯清母親的柯心平卻知道。除了簡驍離,誰還能讓柯清如此失魂落魄?

哎……造孽啊!昨天不是才說要好好開始新生活麼?怎麼一天還沒過就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柯心平心疼的走過去,眼眶也跟著紅了,手搭在柯清的肩膀上,想要將她扶起來。

卻不想,剛踫到她,就听到柯清說了一句瘋了一般的話,「媽……驍離沒死,我剛才看見他了,他就站在這里靠著車子抽煙,所以我才跑下來的。可是,他不想看見我,他開車走了。」

柯清抽抽搭搭的說著這句並不完整的話,但是柯心平確實听懂了。

但是,她卻不信。沒錯,她不相信,一個死了半年的人怎麼會突然活過來呢?看來,柯清真的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看著柯心平緊皺的眉頭,柯清知道她不信,所以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柯心平的胳膊,就是為了讓她相信,「媽,這煙真的是他抽的,你看,這是他平時一直抽的牌子。」

柯清努力的說服著柯心平,目的就是要證明她不是個瘋子,更是想讓人和她一樣的相信簡驍離並沒有死。

說到這里,果然柯心平動容了,「小清,你真的確定麼?你真的看到了他?」

听到這里,鄰居大概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膽兒大的都是在同情柯清的遭遇,婚禮喪夫,真是苦了這個孩子。而那些膽兒小的,則是被嚇得有些哆嗦。

這大半夜的,討論死人,多陰森呀!

于是,鄰居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哎,真是苦了清丫頭了,好好的婚禮變成了喪禮。」

「是啊,她們娘倆兒都是一樣的苦命啊,好不容易盼來個男人還這麼沒了。」

「小清媽,你快把清丫頭扶進去吧,這大半夜的別著涼了。」

被鄰居這麼一說,柯心平的鼻子更酸了。但她也知道這麼多年的老鄰居都沒有惡意,都是同情她們母女。

本來柯心平並不相信柯清說的話,但是柯清說的那些煙蒂又是真實的存在著。她了解柯清,她就算再糊涂,也不會信口胡說的。更何況,地面上還有那麼多的證據。

「媽,他真的沒死,是麼?他只是不想見我。」柯清仰著頭看著柯心平,乞求得到一個自己心心念念的答案。

他不想見她沒有關系,她只是要他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就好……如此而已……

正在柯心平想要開口的時候,一個晃晃悠悠的男人的身影出現了,嘴里還吹著口哨兒,似乎很美的樣子。

「喲喂,這大半夜的都在這兒干嘛呢?不困啊?都不睡覺啊?」

來人是這幢單元樓里出了名兒的酒鬼加賭鬼,這不,他手里還拿著一個半滿的酒瓶子。這人人稱王麻子,因為臉上麻子太多,四十多歲。

這時,他媳婦兒看見了半夜歸家的她,趕忙把他拉過來訓斥了一頓,「死鬼,又是這麼晚才回來,玩兒牌玩兒美了?趕緊給我過來,別亂說話。」

順便,她也把事情原委告訴了自家男人。

王家媳婦兒是個憨厚的人,就是可憐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男人。一旦說到柯心平母女的遭遇,她就難過的跟著掉眼淚兒。

王麻子听了自家媳婦兒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一句句的話直戳柯清的心窩子,「哦……原來都是這煙頭兒惹的禍啊。喲喂,清丫頭,你看你多心了不是?這哪是你那個死去的未婚夫抽的煙啊,這是你叔我剛站在樓下抽的。」

僅僅是王麻子的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思各異。

柯清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王麻子,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才吐出一句話,「王叔,這煙真的是你抽的麼?」

柯清的理智尚存,之所以這麼問,一是她自我催眠,二來就是,就王麻子他們家的條件是絕對不會抽得起這樣的進口煙的。他賭債欠了一的債不說,家里更是窮的叮當響,他拿什麼去買這麼名貴的煙?

「哎,你看你這丫頭,連你王叔都不信了,是不?」說著,王麻子的眼楮還時不時的偷瞄柯清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狠狠的拍了拍王麻子的後腦勺兒,王家媳婦兒拉著他就往後面走去。這個死鬼,還是個色鬼!這個問題柯清能想得到,憨厚的王家媳婦兒自然也想到了。他們家里什麼情況她最清楚不過了。

她是個市井小民,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是從那些燙金煙頭兒也知道這個牌子的煙價值不菲。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兒,這個死男人要是有錢肯定是用去賭錢了,怎麼會買這麼貴的煙?

再眾人鄙視的目光之下,兩口子拉拉扯扯的往樓道里走去。直到緊閉的房門,兩口子坐在臥室的床上。

「你個死鬼,給我說,那些煙真是你抽的?」王家媳婦兒開門見山,她直覺這里面肯定有事兒。

而王麻子,自然也沒有隱瞞的心思。面對自家媳婦兒,有什麼不能說的。他這個人貪財嗜賭,但是也知道是誰真正的對他好。

「嘿嘿,果然,什麼事兒都瞞不過我老婆的法眼。」嘿嘿的笑著,王麻子就將這一系列的事情說了出來。

剛才他喝的醉醺醺的晃晃悠悠的進已經是沒有保安看管的小區大門兒的時候,恰好與一輛豪車擦身而過。而又是恰好的,那輛車停了下來,從駕駛座位上下來一個衣冠得體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他們這種普通市民。

那個男人塞給了他一筆錢,足足有上萬塊,而條件就是讓他告訴大家6幢樓下面的那些煙頭是他抽的。不管他怎麼說,只要圓了這個謊就好。更加不準告訴別人他見過他,否則他不但會收回那筆錢,還會賠上他全家的性命。

那時候他喝的迷糊,又見錢眼開,屁顛屁顛的就把錢收下了。

听到這里,王家媳婦兒隨手抄起一個枕頭就用蠻力抽打著自家的男人,直到他哀嚎的求饒。

「你個二百五,這錢你說收就收啊!不要命了啊!」王家媳婦兒怒其不爭,到底還是心疼的停了手,滿臉的愁容。

「我當時不是糊涂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啊。」王麻子也是一臉的懊惱,不過仔細一想,事情他也辦了,還能有什麼大事兒啊?

「你啊……」王家媳婦兒狠狠的用手指戳著王麻子的腦門兒。

轉念一想,王家媳婦兒靈光一閃,「不行,我得告訴清丫頭去,萬一她說的是對的呢?沒準兒那個男人真是她男人呢?」

听到這句話,王麻子索性往床上一趟,心一橫,「行行行,你快去,她要男人,你就不要你男人的命了?」

果然,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王家媳婦兒的腳步。

見到事情有轉機,王麻子「噌」的一下又做了起來,他就知道他媳婦兒不是不要他的人,「再說了,老婆,你想想啊,就算那個男人真的是清丫頭的男人,人家現在不是擺明了不要她麼?你說了又有什麼用?沒準兒清丫頭更想不開了,還搭上咱全家的命。我看那男的有權有勢的,不像是嚇唬我玩兒的。」

王麻子一臉的認真,他怕死。話又說回來,誰不怕死啊?真正活到頭兒的時候,誰都不想死。

「哎……得了得了,我不去了,洗洗睡吧。」王家媳婦兒有氣無力的,頹敗的坐在床上,就像她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似的。沒辦法,太憨厚的人都這樣兒。

到底,顧念著自家的男人,王家媳婦兒沒有再出去把這件事情告訴柯家母女。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本來將信將疑的柯心平,在听到王麻子的那句話之後,就是真正覺得柯清想得太多了,她太累了。她決定,明天幫她預約一個心理醫生看看。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費力的將一瘸一拐的柯清扶上六樓的家,柯心平的眼圈兒一直都是紅的。

柯清坐在自己臥室的床上,喃喃低語,「媽,既然他不想見我,那我也盡量忘了他。我這就用行動證明。」

說完,柯清瘋了一樣把所有的抽屜都打開,把他的照片,他們的結婚照都收拾了出來,以及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而柯心平,也不阻攔她,就這麼任她做,只是心疼的掉眼淚。

老天啊,為什麼要這麼她的孩子?

她離開煌池別苑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只帶了一些簡驍離的照片,還有她流產第七天的時候他們去拍攝的結婚照。為了照顧她的身體,簡驍離只給她挑選了兩套衣服,拍了幾十張就算完事兒了。

「媽,家里有鐵盆麼?」當把所有與簡驍離東西都堆積在一起的時候,柯清才終于開口。

「有……有,我這就去給你拿。」說完,柯心平忙不迭的就去找鐵盆。她不管那麼多了,她也不要求她了,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兒開心。只要她開心就好,真的……

「鐵盆拿來了,拿來了……」柯心平將鐵盆放置柯清的面前。

柯清將一部分東西放到鐵盆里,直到鐵盆半滿。她劃了幾根火柴丟進鐵盆里,鐵盆里馬上升騰起幾簇跳躍的火苗,火勢越來越大,柯清就這麼看著燃燒的火焰吞噬了婚紗照上他們幸福的笑容。

連同她的心,也被一起吞噬了。

柯清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過去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不肯見我沒關系,折磨我也沒關系,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只要你好好的……眼淚掉進火盆里,就像是一滴滴的汽油,使火燒的更加旺盛了。

柯心平透著火焰看著火盆里的照片,還有正在被柯清一張張往火盆里放的照片,心里酸澀難忍。燒了也好,燒了,就徹底沒有念想了。

一個晃眼,柯心平看到了一張她熟悉的面孔。那個男人,是她失明前看見的最後一個男人。

顫抖著手在柯清的手里拿過這張照片,「小清,這個男人是誰?」

柯清定楮一看,才發現這不是簡驍離,是路岑。也罷,那就一起燒了吧,都過去了,「媽,這是路岑。」說著,柯清就要拿過照片往火盆里扔。

「路岑?」路岑柯心平知道,她這麼問,只是想確定。

「是啊,這是路岑。」柯清疑惑母親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怎麼了?媽。」

「小清……是他……是他開車撞我的,就是他……」

當時柯心平車禍的事情就這麼擱置下來,一是因為沒有人幫忙辦事,二十因為除了柯心平誰也沒有看到肇事者。當時,她是一個人上街的。

但是,車禍的狀況柯清卻是知道的。據柯心平說,那輛車是故意撞她的,她往哪里跑,車就往哪里追,一直追到了馬路邊,開過了馬路牙子。

听了柯心平的話,柯清的腦子就懵了。她究竟是活在一個多大的圈套里啊?生活又是給她開了一個多麼大的玩笑啊?

她認識的路岑,竟然是這樣的人。這些事,恐怕簡驍離早就知道了吧?怪不得他那麼恨她,都不願意見她……

------題外話------

由于前兩天一直更的很少,所以今天五千字,爆發了哇……

開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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