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誤惹狼性權少 第028章 開瘧男主(標題亮了!)

作者 ︰ 雨落含冰

柯心平焦急的在家里等了半天也不見保姆阿姨回來,想要出去看看她,去找找,又害怕柯慕還在追著她,所以又不敢出去。

左等右等,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忙不迭的小跑過去,草木皆兵的柯心平並沒有立刻打開門,而是先從貓眼兒里看了一眼門外的人是誰。謹慎的她,絕對不能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她不想自己用二十幾年的孤單和寂寞換來的寧靜被噩夢淹沒。

看著貓眼兒里紅著臉微喘的保姆阿姨,柯心平一顆提在嗓子眼兒的心才漸漸的跳回了原位,保姆阿姨的手里還提著她們剛剛在農貿市場買的那些瓜果蔬菜和海鮮。盡管,有些已經摔得不能吃了,但是盡職盡責的保姆阿姨還是如數將那些東西拎了回來。

保姆阿姨的家里生活拮據,勤儉持家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把這些好東西隨隨便便就丟在大街上不管的。

柯心平透過貓眼兒左看右看,直到確定保姆阿姨的身邊沒有其他人之後才開了門。

「李阿姨,你回來了啊。」柯心平笑笑,想到自己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尷尬,笑的也很勉強,但是臉上的那種不安確實少了很多。

「哎,我回來了。柯姐,我把這些東西撿回來了,擇擇撿撿的還能吃,不至于扔。」保姆阿姨抬抬自己提著滿滿幾大袋的東西的雙手,在柯心平欠了欠身子之後,笑著進了屋。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我剛才……」柯心平想解釋,卻又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想找個借口都找不到。

「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啊,這不都是我應該的嘛……」李阿姨一臉的實在樣兒,還說著話呢,就把東西統統提進了廚房,連柯心平的幫忙都麻利兒的給拒絕了。

李阿姨能這麼掏心掏肺的對柯心平,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彧仲給她的薪水不是一般的高。拿著別人的錢,如果做的不到位的話,那些錢她花著也不踏實,估計都會半夜睡不著覺。這就叫做,將心比心。

柯心平在廚房外面看著李阿姨在廚房里把買來的那些東西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洗的洗,該涮的涮。她在一旁看著,默默的搓著自己的雙手,想著該怎麼說。

「李阿姨……」柯心平欲言又止,一臉的為難與躊躇。

「哎,我在呢,柯姐,什麼事兒啊?」可能是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李阿姨比平時更活躍了一點,甚至是亢奮,低頭更加賣力的干著活兒。這用一句老話兒怎麼說來著,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得罪了市長她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不是福是什麼?

「這個……剛才……」柯心平還是吞吞吐吐的,琢磨著這話到底應該怎麼說。

听著柯心平的語氣實在不對,李阿姨索性回了頭,經過剛才的事兒,哪怕是再神經大條的她都能看出柯心平的異常。

「柯姐,有什麼話你說話吧,跟我不用見外。」李阿姨是個爽快的人兒,做人實誠,最見不得別人欲言又止的樣子。

「嗨……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剛才的事兒,一會仲子和小清來了,你別把剛才的事兒告訴他們,我怕他們瞎擔心。」柯心平故作輕松的樣子,天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有多麼的不是滋味兒。

「就這事兒啊,沒問題。」李阿姨爽快的拍拍胸脯,一時竟也忘了自己的手還是濕的,深紅色的格子襯衫半袖兒胸前的那一塊兒顏色更深了。

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兒似的,李阿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只是……柯姐,你確定你沒事兒麼?」熱心腸的人總是操心的命,什麼事兒都想管,什麼事兒都不放心。

「沒事兒,放心吧。」柯心平笑著走進了廚房幫著李阿姨一起收拾,盡量掩去面容上的不自在。

「真沒事兒?沒事兒你跑什麼啊?」李阿姨這會兒心里的好起勁兒也上來了,頗有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兒。

「你沒看見有人在追我麼?我還以為那是壞人呢。」柯心平心不在焉的擇菜,低著頭,嘴角的弧度也僵硬了。

「對了,柯姐,你認識咱們市長?」李阿姨閑話家常,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柯心平聊著。

「什麼市長?我不認識啊。」柯心平依舊沒有抬頭,看樣子像是在專心致志的擇菜,其實她手里的大蔥早就被她剝掉了一層又一層,沒剩下多少能吃的。

或許是因為大蔥太辣了,柯心平的眼圈兒紅了。

「不認識?追著你跑的那個英俊男人可是海城市的市長啊。」李阿姨越說越是起勁兒,看見市長,市長還沒有處罰她,真是太幸運了。

「是麼?那就是我認錯人了,最近電視上說有搶劫犯的,我還以為那是搶劫的呢。你看我,竟然把市長當成了搶劫犯,真是老糊涂了。」柯心平拍拍的自己的腦門兒,又說道,「蔥辣著眼楮了,我去洗手間洗洗,你先忙著。」

說著,柯心平就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廚房。看似波瀾不驚的腳步,其實仔細一看便可以看出她雙腿的微顫。

柯心平在洗手間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出來的時候眼圈兒還是紅紅的。

李阿姨看見還說,「這蔥真是買對了,真有勁兒。」

到底是淳樸的人,隨便一兩句話就可以讓她相信。

對于李阿姨的話,柯心平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兩個人在廚房里張羅著今天中午的午餐,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柯心平馬上放下手里的東西,小跑著去開門。這會兒來的,一定是柯清和彧仲。或許因為剛剛看到了柯慕,患得患失的柯心平竟然瘋了一樣的想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

忙不迭的打開門,柯心平看著彧仲攬著柯清的肩膀,兩個人像是在討論著什麼有趣的話題,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柯心平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了許多。所有的惶恐,在看見自己寶貝女兒的笑臉之後都煙消雲散了。

听到開門的聲音,柯清的目光也從彧仲的身上轉移到柯心平的身上。

看到柯心平的第一眼,柯清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兩步走到了柯心平的身邊,擁著她往客廳里走,「媽,您怎麼了?眼圈兒那麼紅,哭了?」

印象中,柯清還從來沒有見過柯心平掉眼淚。哪怕是他們的生活過的最艱難的那一年,柯清也沒有見柯心平哭過,她只會用更強的定力去創造一個更好的生活給柯清。

「你這孩子,想什麼呢?媽好好的哭著什麼,這不是剛才剝蔥了,辣著眼楮了。」柯心平微笑著解釋,與平時並無異常。

而彧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是了然的目光,什麼也沒有說。

「不是說了不在家里吃飯了麼?您還剝什麼蔥啊。」柯清心疼自己的母親,不想讓她受半點兒的哭。來的路上,她還特地去營養品店給柯心平買了很多營養品,說什麼也沒讓彧仲花錢,這是她自己對母親的心意。

「媽吃不慣外面的東西,自己做的東西吃著放心。現在外面大酒店都是地溝油,那怎麼能吃啊。」柯心平說的頭頭是道,「你都一個禮拜沒吃媽做的東西了,不想啊?」

面對柯清的時候,柯心平永遠都是慈母的形象,那種母愛的光輝,是無論如何都遮擋不住的。

「想……」柯清坐在柯心平的旁邊,抱著她的肩膀怎麼也舍不得撒手。

「好了,你和仲子坐會兒,我去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柯心平笑著拍了拍柯清的手,就站起了身。

「媽……我去幫你。」柯清說著也站起了身,跟在柯心平的身後就往廚房走去。

「坐會兒吧你,別來搗亂。廚房那麼小,我和李阿姨在里面就夠擠了,那麼大的地兒還不夠你自己折騰的。」柯心平嘴上雖然這麼調侃著自己的女兒,但是,在她的心里,沒有人比柯清更優秀。柯清就是她唯一的驕傲。

柯清除了做飯的手藝不怎麼樣,其他的方面都很優秀。兩面總是難兼顧的。

「媽說的挺對,你還是歇會兒吧。」彧仲雙手插在褲兜里,站在柯清的身邊,點點頭表示贊同。他們倆在公寓的時候,柯清連洗碗都不擅長,更何況做飯呢?

柯清不滿的扁扁嘴巴,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柯心平和彧仲說的都對,心服口不服的說了一句,「是是是,你們都是廚神級別的,我連個小蝦米都不算。」

「這樣吧,你做飯那麼好,不大展身手不是可惜了?你去幫媽做飯吧,彧大廚?」柯清挑釁的看了一眼彧仲,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報復。

對于柯清的話,柯心平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吃驚的。她一直都知道彧仲很優秀,但是卻不知道彧仲還會做飯,她以為他們倆會請個定時做飯的保姆在家里呢。原來,都是彧仲在給柯清做飯吃。

面對柯清的挑釁,彧仲只是溫柔的笑笑,沒有和她繼續拌嘴,「不瞞你說,正有此意呢。」彧仲挽起自己的袖子,揉了揉柯清軟軟的長發,眼楮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媽,我去給你打下手吧,讓李阿姨出來歇會兒。」

彧仲之所以這麼做,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看來,就我一個閑人了,你們去做飯吧,我這個有口福的人去找白團兒玩會兒。」柯清俏皮的笑笑,說著就往陽台走去。這會兒,白團兒正扭著自己的小往幾盆花兒中間擠著呢。

柯心平沒有拒絕彧仲的提議,一是好奇彧仲做菜的手藝到底怎麼樣,二來呢,也是想談談柯清的情況吧。

彧仲跟在柯心平的身後才進了那個小小的廚房,李阿姨就被遣了出來。她一個保姆,不是就做飯做家務的麼?這會兒不讓她做飯了,讓她閑下來了,她反而有點無所適從。

看見柯清正蹲在陽台逗著白團兒,實在憨厚的她也笑著走了過去。

「小清。」李阿姨和柯清的相處時間並不多,不如和柯心平的關系熟。所以,這會兒的她有點拘謹,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李阿姨,您去歇會兒吧,一會兒一起吃飯。」柯清完全了遺傳了柯心平的氣質,待人也十分的禮貌。笑著說著,她修長的指尖還點點白團兒的小黑鼻子。

「我不累,嘿嘿。」李阿姨看見柯清好相處,也就蹲了下來,陪她一起逗白團兒。

柯清並不排斥,反而和李阿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阿姨,我媽這幾天挺好的吧?」

「挺好的,她可喜歡白團兒了,白團兒也愛纏著她,像個小孩兒一樣,可解悶兒了。」李阿姨順順百團又軟又滑的毛,愛不釋手。她也是真的喜歡這只小薩摩,喜歡的不得了。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的。更何況,還是這麼可愛的一只小狗。

「白團兒乖不乖?有沒有惹外婆生氣呀?」柯清也很喜歡這只小玩意兒,看著它賴皮一樣的在自己的腳邊蹭來蹭去,柯清索性將它抱到自己的懷里,往沙發那邊走去。

沒有幾個人看見柯清如此孩子氣的一面。沒錯,她把白團兒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柯心平自然就是白團兒的外婆。

柯清用自己的臉頰去蹭蹭白團兒毛茸茸的像個球兒一樣的胖胖的身體,高興極了。白團兒吐著小舌頭,不斷的往她的懷里撲。

客廳里,是這樣的一番景象。

而廚房里,又是別樣的另一番光景。

李阿姨出去之前已經把所有的食材都擇好了,也清理干淨了。彧仲獨自攬下切菜的部分,說要柯心平指點一下刀工,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看著彧仲用刀嫻熟的切著各種菜,柯心平欣慰的笑了。她沒有看錯人,彧仲絕對是個可以給柯清幸福的人。這個孩子,從小她就看上了。本以為就這麼錯過了,沒想到,命運兜兜轉轉,還是將彧仲送到了柯清的身邊。

至于簡驍離,柯心平只是嘆了口氣。希望這段不該有的緣分,已經徹底結束了吧。與其讓簡驍離和柯清相互折磨,還不如讓他們各過各的,過一種屬于自己的安逸生活。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也就越來越明白,沒有愛情死不了,但是沒有一個貼心的人,才是最致命的傷痛。貼心,要的往往不是愛情,而是沉澱過後的親情。

或許,所有的緣分是早就注定好了的。柯清和簡驍離注定有緣無分。回想到二十幾年前,柯心平不由自主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是早就寫好了的,只是造化弄人。

出神的看著彧仲專注的切菜,柯心平的思緒越飄越遠。想到了過去,她更期待未來,她渴望看到彧仲和柯清結婚生子,那時候,哪怕是讓她立即閉眼蹬腿,她都心甘情願。

突然,切菜的聲音停止了,彧仲放下手里的刀,認認真真的看著柯心平喊了一句,「褚阿姨。」

也是這麼一句話,成功的將失神的柯心平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滿臉的驚慌,是被人識破的惶恐。

什麼?!彧仲叫她什麼?!褚阿姨?!怎麼會……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柯心平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瞪著雙眼看著彧仲,眼楮里全是不可置信。是她听錯了麼?也許吧……但是看著彧仲如此專注的眼神,又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僥幸。

她沒有听錯,真的沒有,彧仲是在叫她褚阿姨。這個被埋藏了二十幾年的稱呼,再一次听到竟然是出自彧仲的口中。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二十幾年前最後一次叫她「褚阿姨」的人也是彧仲。

那時候的彧仲盡管已經有了精致的五官,但是和現在的他也是大不相同的。現在的彧仲,精致的五官顯露出來的是一種沉穩。

她還記得二十幾年前和柯慕一起去彧家的時候,彧仲女乃聲女乃氣的叫她褚阿姨,說長大以後要娶她女兒的樣子。一晃,都那麼久了麼?

原來,彧仲認識她……她沒有想到當時一個六歲的孩子竟然有著這麼好的記憶力,她一直以為,彧仲是不認識她的。她還記得前段時間她第一次見長大的彧仲的時候心里的忐忑,她怕被認出來。當時她還慶幸彧仲沒有認出她,但是她失算了。到底,是怕什麼來什麼。

畢竟,都那麼久了,她的容貌也變了許多,蒼老了。還是這麼容易的被認出來麼?

當初柯清和簡驍離糾纏上的時候,她就害怕會有那麼一天。但是,那時候的簡驍離才四歲,一定是認不出來她的。所以,也就暫時放下了心。

柯心平的身體有些顫抖,說出的話聲音出奇的小,聲線兒也顫抖著,「仲……仲子……你剛剛叫我什麼?」柯心平努力的想要擠出一絲笑容,卻發現被認出來以後的她根本笑不出來,哪怕裝裝樣子也做不到。

她想告訴自己剛才是幻听,但是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褚阿姨,你不認識我了麼?」彧仲低下頭將切好的才分裝在盤子里,仿佛他說的事情不過是家常便飯那樣的簡單。他想營造一種輕松的氣氛,不想給柯心平過大的壓力。

「仲子,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柯心平的身體靠著流理台才勉強站穩,透過廚房的拉門看看在和白團兒玩耍的柯清,確定她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小聲的回答了彧仲的話。

「從第一次見您的時候,只是,那時候我還不太確定。」彧仲的聲音也很小,只夠廚房里他們兩個人能听到的,「剛才堵車的時候,我看見柯伯伯追著您跑了。」

彧仲干脆把話說的直接明了,他只是想知道二十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想知道這一切的緣由。

「那……小清她……」柯心平從離開柯慕的那一天起,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柯清了,再沒有別人。直到後來,躲在角落里看著柯慕再次娶妻生女,她的心就徹底的死了。

「您放心,小清沒看見,她什麼都不知道。」彧仲知道柯心平擔心的是什麼,及時的解釋。

听見彧仲的這句話,柯心平緊繃的心弦才有了些微的放松,「既然早就認出了我,為什麼現在才說呢?」柯心平放心彧仲,被認出來,她也沒想過要死不承認。至少,不是被柯慕當場對質。

「我一直都在猶豫,怕您有什麼難言之隱。第一次在夜都看見小清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在驍離的身邊,我覺得她就是楚楚,但是不敢認。今天,柯伯伯差點兒就追上了您,您還打算把事情一直瞞下去麼?」說著,彧仲似乎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麼?」柯心平在心里祈禱著,這是她心里的第一想法,一定不要讓柯慕知道,一定不要……這是她最希望听到的。

「只有我和爺爺知道,爺爺答應了保密。」彧仲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都很嚴肅,這種時候,想放松也放松不下來。

「仲子,你答應阿姨,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小清,還有……還有你柯伯伯。」柯心平情急之下緊緊的拉住了彧仲的手,說話的語氣完全不是長輩對晚輩那樣,而是近乎哽咽的乞求。

這更加造成了彧仲的疑惑,她究竟有什麼苦衷?當年為什麼不辭而別,如今又為什麼阻止柯清和柯慕相認呢?如果有個身為市長的父親,對柯清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這是彧仲的想法。

「好不好?仲子……就當阿姨求你了。」柯心平緊緊的攥著彧仲的手不松開,像是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因為被蔥辣的通紅的眼圈兒,這會兒更加紅了。

「阿姨,您不願意的話,我一定會保密的。只是,您能不能告訴我您究竟有什麼苦衷?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您當年不顧一切的帶著那麼小的楚楚離開,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呢?您和柯伯伯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看著這樣的柯心平,彧仲的心里難言的心痛。不想提及她的傷痛,卻又不得不提及。

彧仲曾听彧晟睿講過,當年,柯慕和褚心萍的恩愛程度已經到了羨煞旁人的地步,直到小楚楚的出生,也沒有減退他們的之間的半分愛意。而他們的女兒之所以叫楚楚,也是用了褚的同音字,柯楚,柯褚。

這些,都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和結晶。

所以,褚心萍突然的不辭而別也成了大家心中的解不開的謎團。那麼恩愛,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呢?而且,沒有一點兒的預兆。以致于,當柯慕確定褚心萍真的離開了,不會再回來的時候,一蹶不振。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張如眉的出現。張如眉不顧柯慕的心中藏著褚心萍,一心要和他在一起,照顧他,安慰他。最後,柯慕出于同情,不想辜負了這個好姑娘,兩個人結了婚,生了一個女兒,叫柯瑤。

怔怔的看著彧仲,柯心平陷入了她最不想回憶起的回憶。那是噩夢一般的生活,毀了她的前半生,也毀了她的愛情。

在柯心平顫抖著聲音,語無倫次的說著那些過去的時候,彧仲的眸子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他曾試想過最壞的情況,卻不想現實竟然比他想象的要壞上千倍不止。

他不知道,柯心平究竟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肯在他這個晚輩面前提及自己曾經歷的那些不堪的過去。

當年,褚心萍和柯慕因為一面之緣陷入了愛河。當時的柯慕只是一個窮苦的大學生,而褚心萍卻是海城市一個知名企業家的女兒。並非所有的上流社會的人都有一顆高尚的心。

就如褚心萍的父親,也就是柯清的外公,在他知道褚心萍和柯慕的事情之後,大發雷霆,強烈要求褚心萍和柯慕分手。只是,沉浸在甜蜜愛情中的褚心萍哪里肯听父親的話?哪怕是被禁足,她也拼了命的和柯慕聯系,死也不分手。

直到有一天,褚心萍偷偷帶著戶口本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拿著和柯慕剛剛在民政局領的結婚證給父親看,她以為先斬後奏會獲得父親的不忍心和同意。但是,她太小看她勢利眼的父親了。

她的父親只說了一句,要麼離了婚乖乖的回到家里做她的千金小姐,他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要麼拿著他們的結婚證,帶著他們一文不值的愛情滾出這個家。

無疑,褚心萍選擇了後面一種。那時候的決絕轉身,是她這一輩子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但是,她不後悔,從來都不。

從此,她順利的和柯慕生活在了一起,兩個人過著比較清苦的生活。而代價,就是和那個有錢的家斷絕任何關系,她不再是那個千金小姐。而她的父親也是說到做到,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管過她的死活。

柯慕心疼褚心萍,卻也不忍心放棄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他發誓,一定要給褚心萍一個像樣的生活。所以,一向最看不慣官場**的柯慕去參加了公務員考試。同時,他以筆試第一的優異成績被錄取上了,也沒有依靠世交彧家的半點兒力量,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

似乎是上天眷顧他們和他們的愛情,也或許柯慕天生就是在官場打拼的人才,柯慕在這條官場道路上,走的可謂是一帆風順。

柯慕欠褚心萍一個婚禮,卻一直沒有補辦,褚心萍也不要求這些形式主義。在褚心萍的心里,只要兩個人能好好的在一起,比形式上的婚禮要好上不知幾百倍。

然而,這一切的美好都在某一天的夜里改變了。

那是柯清兩歲的時候的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柯慕因為公事走不開就沒有回來吃晚飯。而不巧的是,柯清在那天晚上發起了高燒。褚心萍知道那會兒正是柯慕事業的上升期,來不得半點兒的馬虎,所以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打車去了醫院。

在醫院,高燒的柯清掛了兩瓶水,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好在,她的燒已經退了下去。

褚心萍帶著柯清依然是打車回去。回程的路上,褚心萍一直在照顧小小的柯清,生怕再有個什麼意外讓她的高燒再發作。畢竟,小孩子的抵抗力很差的。

然而,也就是那一次的疏忽,成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傷痛。

等到出租車停下,褚心萍準備下車的時候,卻發現這里並不是她家的小區,倒像是城郊的一個破舊倉庫。一時間,她的心里布滿了恐懼,但是看著懷里小小的柯清,她又像是充滿了勇氣。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她必須堅強。

透過後視鏡,褚心萍可以清楚的看見駕駛座上的司機已經變得猙獰的面孔。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跑!除了跑,她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出來的太急,她連手機都沒有顧得上拿。

想和做幾乎是發生在同一時刻,褚心萍顧不得拿小小的柯清的女乃瓶女乃粉什麼的,在第一時間就打開了車門,然後就是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拼命的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然後,她不知道,這是早就布置下的一個陷阱,所有的人都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她做垂死的掙扎。她拼了命的往前面跑,並沒有發現有人追著她。她以為,這不過是個惡作劇罷了。

然而,就在她松了一口氣想要歇歇腳的時候,她的視線就被一個布袋子遮住了。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將一個布袋子蒙到了她的頭上,也就是那一瞬間,她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

布袋子上有迷藥。

母親都是偉大的,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代價。

就是褚心萍暈過去的前一秒,理智還算清醒的她緊緊的護住了自己懷里小小的柯清,以免磕著摔著她。

褚心萍醒來的時候,是被小柯清撕心裂肺的哭聲哭醒的。剛醒過來的她,雖然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找自己的女兒,確認她平安無事。

奈何,哪怕她睜大了雙眼,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她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因為,她的眼楮被一塊布條蒙住了,雙手也被反剪的身後捆住了。

除了小柯清的哭聲,她听不到身邊有任何的動靜。掙扎著起身,她用緊緊沒有被限制住的雙腳循著孩子的哭聲往孩子的方向走。就在她剛起身的時候,身子就被狠狠的重新推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傳來一個男人無賴的聲音,「美人兒,著急了?心疼孩子了?」

「你是誰?為什麼綁我?」褚心萍努力讓自己平靜,盡管她已經有了危機感。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太漂亮,讓爺想的天天睡不著啊?」男人繼續痞里痞氣的說著,發揮著最不要臉的本能。

褚心萍的記憶里,她並不認識這樣一個人,對這個聲音也不熟悉。她承認,在她和柯慕在一起之前,是有不少人追求她。但是,這種情況在她和柯慕結婚之後就沒有了,更何況,現在她的女兒都已經兩歲多了。

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後來,那個男人說了什麼褚心萍也不記得了。她只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那個男人強要了她,她求他不要這樣,但是沒用。直到最後,褚心萍听到的都是那個男人的污言穢語,還有就是小柯清慘烈的哭聲。至于她自己,把唇瓣咬的鮮血直流,她也沒有哭……最後的最後,她已經麻木了,傳來的劇痛完全抵不上心痛的萬分之一。

那個男人不知疲倦的要了她不知道多少次。

最後,褚心萍滿腦子都是自己髒了,配不上柯慕了。柯清哭的幾乎讓她耳鳴,陷入崩潰的狀態。

在那之後的很久,柯清都沒有哭過,聲帶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褚心萍當初一度認為,柯清所有的眼淚都在那天晚上流干淨了。後來都是只哭出聲音,卻沒有眼淚。

如果說,這之前發生的什麼都不是重要的事情的話,那個男人在風流快活之後給她留下的幾句話才是最致命的一擊。

「我勸你不要再去找柯慕了。如果你堅持和柯慕在一起,我就會把剛才發生的視頻曝光,讓柯慕因為有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妻子而仕途盡毀。」

那時候的社會並不像是現在一樣開放。現在的出軌是家常便飯,那時候如果鬧出這樣的事,毀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那麼簡單。社會輿論絕對可以將人逼死。

所以,當時的褚心萍退卻了。所以,她帶著小小的柯清徹底的消失在了海城市,消失在了所有認識她們的人的眼中。

後來想起來的時候,褚心萍都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走出倉庫的。現在,那個倉庫已經被拆遷了。

那以後,褚心萍不止一次的在深夜被噩夢驚醒,她夢見自己被輪(女干),一群男人**著身體圍著她。

當時,柯慕之所以翻遍了整個海城市都找不到褚心萍,是因為褚心萍根本不在海城市了。她消失後的兩年,因為過度的思念柯慕,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帶著相思之苦和小柯清回到了海城市。

那個時候,柯慕已經是海城市最年輕的市長,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她回來的那天,正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那一刻,褚心萍的心便死了。其實,她回來也沒有打算再去找柯慕,只是想默默的看著他就好。因為,她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那個在她心中神一樣的男人。

看著他步步高升,看著他越來越精神抖擻,她為他高興,也為自己可悲。原來,她的愛情只是她自己的,與他無關。

為了不再掀起任何的風波,褚心萍換了姓氏。為了紀念那個男人,也為了讓自己的女兒隨親生父親的姓氏,她從此姓柯,就連名字都改了一個字。心平,心萍。

然而,也是她回來之後不久,褚家破產了,她的父親因為受不了這個殘酷的打擊,一夜暴斃。

之後的日子,一直到今天,都是柯心平帶著柯清努力的生活,她也從來沒有告訴柯清有關于她父親的任何事情,無論是死是活,是貧是富。

彧仲听完柯心平的講述之後,哪怕是作為一個經歷過不少世事的他,心里都被震撼著,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堪。

講述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柯心平久久不能自拔,仿佛所有的災難都重新經歷了一次,瞳仁渙散,眼淚不斷的涌出。

彧仲上前一步將柯心平顫抖的身體擁在自己的懷里,給這個一直以來自己都當做親生母親尊重著的女人一點溫暖,一點力量。他幾乎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當時的她究竟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絕望。

原來所有不能理解的,在這一刻,彧仲全部理解了。這種苦衷,究竟是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來。這種痛,是死一樣的痛。一夜之間,她失去了所有她本來應該幸福擁有著的!

顧及到柯清還在客廳,柯心平並不敢哭的太大聲。這是二十幾年來,她第一次將自己痛苦隱瞞下的事情悉數傾出,也是第一次剖開自己的內心。

今天,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柯心平害怕,心里的恐懼一點也不亞于二十幾年前的晚上。

本來,彧仲還想要問問細節,想要查出二十幾年前被隱瞞的如此好的事情並不容易。但是,在看到這樣的柯心平以後,他實在不忍心往下問了。

況且,柯心平說了,她對那個男人根本毫無印象。

這件事,想要查清楚並不是那麼簡單,還要一點一點的搜集資料才行。

柯心平哭了有一會兒,心情才漸漸地平復了下來。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好在,她的忍辱負重沒有白費,柯清重新遇到了彧仲。還是那句話,只要柯清好,哪怕是讓柯心平現在去死她也在所不惜。

彧仲答應了為柯心平保密,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第三個人,不管是誰都不例外。同時,他也暗下決心,一定要揪出當年的罪魁禍首,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付出比柯心平慘痛十倍的代價。

當柯清嘴里喊著餓抱著白團兒走進廚房的時候,看見的只是彧仲和柯心平默契的做飯的場景。

一個是她的男人,一個是她的母親。他們因為她相處融洽,在合作給她做一餐豐盛的午餐。這一刻,柯清的心里都是滿滿的滿足,許久不見的幸福感開始重新在心里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柯清,這樣多好啊?還有什麼不知足呢?沒有了……

一時間,心情大好的她抱著白團兒開起了玩笑。

「小白團兒,快聞聞,香不香?媽媽都快要餓死了,你幫媽媽問問外婆和爸爸,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啊?」柯清撫模著白團兒身上的軟毛,看著柯心平和彧仲忙碌的背影,幸福從嘴角溢出。

她不知道,她這玩笑一樣的話,卻觸動了彧仲心髒上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雖然給狗狗當爸爸是一件挺奇怪的事兒,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柯清是狗狗的媽媽。

哪知道,小白團兒像是可以听懂人話一樣,柯清的話音剛落,它就從柯清的懷里探出頭來,脖子用力的伸向站在流理台旁的彧仲。

「嗷嗚……」幾聲之後才停下,直到彧仲轉過身來笑著看著他們。

「在等一會兒,快了。」彧仲炒著菜,回頭看了柯清一眼。

柯心平並沒有說話,彧仲給她解了圍,她現在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

「奇了怪了,兩個廚神在一起飯菜應該好的快才對,難道是你們只顧著口頭切磋廚藝,忘記身體力行了?」柯清抱著白團兒走進了幾步,像只小狗一樣聞聞這里,聞聞那里,和被她抱在懷里的白團兒的動作如出一轍,倒是看笑了炒菜的彧仲。

「白團兒,你真是你媽媽的親生女兒啊,餓的時候的樣子都是一樣的。」彧仲邊說邊點頭,像是在說︰嗯!真像啊!

柯清怎麼能听不出來彧仲開她玩笑呢,笑著瞥了他一眼,「去你的!」

出去之前,柯清還拍了拍彧仲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和你女兒的幸福就交給你了。」柯清說的一本正經,也逗笑了一旁低著頭熬湯的柯心平。

「得令!」彧仲站直身體,也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白團兒,快帶著你媽媽出去吧,廚房里油煙太重。」

這白團兒哪有這麼神奇,還能句句都听得懂?這分明就是彧仲故意調侃她呢。

「我是帶著它走!」柯清頗為不滿的糾正了一句,「是吧?白團兒?」

出去的最後一句,柯清說的是,「媽,你少干點兒啊,有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讓彧仲做就好了。白團兒說了,她爸爸不怕苦不怕累。」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仲子啊,以後有你受的了。」柯心平笑著回應,嗔怪著自己的女兒。

柯清回頭吐了吐舌頭,然後抱著白團兒出了廚房。她分明听到彧仲說︰「媽,謝謝你生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兒。」

如果能娶到柯清,彧仲覺得怎樣都是值得的。

一餐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彧仲也是更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柯清。有時候,無知才更覺得幸福。知道了那麼多,改變不了,反而覺得痛苦。

他願意為她的幸福建築一座堅固的堡壘。

這些天,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一直在彧仲的心頭盤旋。

吃過飯以後,一家人在一起看電視,雖然不會有很大的樂趣,但卻是簡單安逸的幸福。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彧仲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征求大家的建議。

「媽,小清,我有個事兒想說一下。」彧仲眼中的堅定和認真,是柯清從來沒有見過的。雖說他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堅定和認真,但是這次柯清明顯感覺不一樣,這一次,是異常的堅定和認真。

隱約的,柯清覺得這件事是關乎她命運的事情。她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還沒等她開口先問,柯心平就先開了口,「有什麼事兒說吧,都是一家人。」沒錯,她早就把彧仲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了。經歷過剛才的事情,她和彧仲的感情又深厚了一層。

「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我和小清訂婚的事情。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和爺爺都覺得應該先把事情定下來。我們現在住在一起,總要給小清一個名分才好。」彧仲思慮一向周全,這些話提的並不突然,也十分得體,讓人挑不出理兒。

訂婚,對柯清來說是突然了點兒。但是,彧仲說的都對,他算不上唐突。畢竟只是訂婚,還不是結婚。

「小清,你的意思呢?」柯心平首先征求女兒的意見,婚事,還是要自己做主要的決定。盡管她很希望這件事趕快敲定,但是也必須顧及柯清的感受。

「……」

他們都在等待柯清的回答,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柯清的腦海里已經過盡千帆。

「您不是早就把我塞給他了,我能說不麼?」柯清月兌了拖鞋,依偎在柯心平的身邊,像個小女孩兒一樣撒著嬌。

盡管心里萬分復雜,柯清還是面色無波的答應了。早晚的事情,不是麼?過去都已過去,訂婚是水到渠成。

這件事兒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這樣就算是說定了。明天周末,彧仲晚上約了幾家媒體,準備明天就宣布這個喜訊,讓所有人分享他的幸福。

周末上午十點,彧仲召開的記者會準時在彧氏特定的會場地點召開。地方不算大,人也不多,記者他只請了幾家知名媒體的記者。

彧仲和柯清,在上午十點的時候準時走進會場。雖然是盛裝,卻也低調,符合彧氏一向低調的作風。並不像周一的時候Chasel在簡•行召開的那場隆重的記者會。

當時的趙琳瑯光芒耀眼,現在呢?不也一樣落得個不知去向的悲慘下場?那耀眼的一切,仿佛昨天才發生。

柯清要求的並不高,本來她都不打算開記者會的,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最多,擴展到兩個家庭。但是,考慮到彧仲在海城市的地位,這個記者會卻又不得不開。

她不高調,卻比趙琳瑯幸福了何止萬輩。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是柯清唯一的感觸。

遺傳了自己母親的基因,形式主義並不是她的追求,她要的只是實實在在可以看得到、模得著的幸福。

海城市還真是正逢多事之秋。

這周的開始,簡•行才召開了一場關于訂婚的記者會。而這周的尾巴,彧氏也召開了一場關于訂婚的記者會。然而昨天,已經傳出了第一場訂婚宴的女主角的丑聞,並且現在已經不知去向。有人猜想,不會因為想不開自殺了吧?

這一出又一出的戲唱的,究竟是鬧哪樣兒?呵……誰知道呢。

老百姓關心的不是這個,上流社會的事情他們琢磨不透,也懶得去琢磨。只知道,他們又多了茶余飯後的談話內容,生活不至于那麼無聊了,平淡的生活總需要調味劑來調味的。

東邊日出西邊雨,就沒有兩邊兒同時放晴的時候。

這不,彧氏這邊兒記者會十點準時開幕的時候,煌池酒店最大的宴會廳內,Chasel身著一身高檔黑色手工西服,也在召開著一場記者會。

此時,煌池酒店最大的宴會廳,被已經飛往美國的柯瑤布置的充滿歐洲的浪漫氣息,粉紅和純白的布景,沒有一個地方不洋溢著幸福的味道。然而,到場的沒有賓客,甚至沒有新娘。有的,只是新郎和一群記者。

Chasel拿著話筒站在台中央,台下一片寂靜,都在興奮的等待著他接下來即將說的話。

看著台下早就為媒體安排好的座位如今有幾個都是空著的,偏偏是那幾家比較大的媒體缺席了。但是,記者會已經準時開始了,他也沒有時間等那些記者來了再說,有多少算多少吧。

Chasel自己站在台上講了很長很長的話,也沒有給記者發問的時間。

Chasel表示,他已經在第一時間得知了趙琳瑯出軌的丑聞,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那些婬穢不堪的照片,甚至是錄像。他一度想用錢來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只為維持趙琳瑯的清譽。但是,不管他開出什麼價錢,甚至是天文數字,對方也堅決把這件事情爆出來。

所以,這也是他召開記者會的原因。

他被趙琳瑯再訂婚前夕戴上了綠帽子,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是,他尊重感情的開始,也會尊重感情的結束。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很心痛,盡管趙琳瑯背叛了他,但他也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情。只是,這場訂婚宴注定無法舉行了。就讓一切過去,他們各自開始新的生活。

並且,Chasel也透露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他說,他已經托人找到了趙琳瑯。據說,趙琳瑯再東窗事發的時候,因為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精神失常了。瘋瘋癲癲的她不知道怎麼就跑到了精神病院,被精神病院收留遼陽了。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Chasel希望媒體不要再去打擾他前任未婚妻的療養。據說,現在的趙琳瑯見人就咬就罵,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光和氣質。

除此之外,Chasel還表示,他願意替趙琳瑯賠償給星際傳媒的巨額違約金,也願意支付她的治療費用。一日夫妻百日恩,算是他們好聚好散了。最後,他希望趙琳瑯能早日康復,重新振作起來。如果以後她有什麼事情有求于他,他一定竭盡全力的幫助。

記者會剛剛結束,Chasel的形象在眾人的眼里瞬間光輝高大了。未婚妻訂婚前夕玩兒背叛,背著他出軌找男人,找的還不止是一個男人。但是,他卻念舊情,願意為她處理剩下的爛攤子。

試問,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

所以,他的光輝事跡一再的被人傳頌,說是新時代的楷模,結婚的最佳人選!

Chasel在記者會結束之後就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順便把蘇鉦叫了過來。

陰暗的辦公室里,此時的他,又恢復了簡驍離應該有的樣子,不再是Chasel。他靠近寬大的辦公椅里,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蘇鉦,「查到了麼?為什麼主要的那幾家媒體都沒有準時到場?」

簡驍離屈起的修長食指關節扣擊著辦公桌面,聲聲作響,幽暗而陰鷙的眸子緊緊的鎖在蘇鉦的臉上,等待著他給的滿意的回答。

「少爺,據我調查,那幾家知名媒體的記者都去了另一個發布會,可能……可能是有更重要的消息要發布。」蘇鉦的話說到一半,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

「哦?什麼消息?」簡驍離的面容晦暗不明,永遠讓人捉模不透他的情緒。昨天才爆出趙琳瑯在訂婚宴前夕出軌,現在,最火爆的消息不應該是他本應舉辦的訂婚宴麼?還能有什麼消息比他的這個記者會更有料?

簡驍離實在想不通。

……

哪知道,蘇鉦在听了簡驍離的問話之後,面色頗有為難,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說簡驍離身邊最懂他心思的人,自然是非蘇鉦莫屬。所以,這也是蘇鉦為難的原因。他並非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重要的消息,而恰恰是因為知道,才會猶豫。

簡驍離這個人行事向來沉穩篤定。但是,偏偏在他遇見柯清之後,這一切頗有改變。柯清的一舉一動是最能牽動簡驍離的神經的,尤其是柯清訂婚的消息,蘇鉦真的很難想象簡驍離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的反應。

蘇鉦都沒有想到,在經過那場「死亡婚禮」之後,簡驍離還是戀著那個害他差點兒喪命的女人,不肯放手。

說呢?還是不說呢?

蘇鉦猶豫著,然而,簡驍離卻沒有給他繼續猶豫的時間。

就如蘇鉦了解簡驍離一樣,簡驍離也了解蘇鉦。看蘇鉦的反應,簡驍離就能猜出蘇鉦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他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說!我不想再多等一秒!」簡驍離冰冷的嗓音沒有溫度,要不是蘇鉦習慣了這樣的簡驍離,估計一定會被他在這個炎熱的夏季凍成冰棍兒。

「是!」被簡驍離冰冷的聲音一警醒,蘇鉦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也早知道沒有說不的權利,「彧氏也在召開記者會,宣布表少爺和柯小姐的訂婚喜訊。」

本著不讓簡驍離多等一秒鐘的原則,蘇鉦微低著頭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蘇鉦的話音剛落,瞬間感覺寬敞的辦公室氣壓降低,氣溫也降低了很多。他都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看看簡驍離的表情。

這個驕傲的男人,在此刻肯定也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的表情吧。

果然,正當蘇鉦戰戰兢兢的時候,他察覺到了細微的辦公椅轉動的聲音。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蘇鉦只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椅背。

透過落地窗看著窗外,簡驍離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但是眼底的傷痛卻是任他如何控制都壓抑不住,滾滾的以一種不可抵擋之勢從眼底泄了出來。

到底,晚了一步,是麼?還是晚了一步。

他告訴她,他有能力很好的解決這一切,他不信。在他努力解決擺在他們面前的一切的阻礙的時候,她決定和別人訂婚了。簡驍離的雙拳緊攥,發出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響。

簡驍離的腦子里仿佛什麼都不存在了一樣,滿腦子都是柯清要和彧仲訂婚了的消息,鋪天蓋地。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等等呢?哪怕多等一刻也好。

簡驍離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三兩步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從高層望下去已經如螞蟻一般小的行人和車輛。這個世界,在同一時刻,有多少人在開心大笑,又有多少人像他一樣沉浸在悲傷中,獨自舌忝舐著傷口呢?

蘇鉦將簡驍離高大但卻落寞的背影完完全全的收入眼底。蘇鉦就像是個無愛的人,他不明白,為什麼追著趕著貼上來的女人有那麼多,簡驍離卻偏偏對那一個往死里傷害他的女人念念不忘、情有獨鐘呢?

簡驍離在蘇鉦的眼中就像是個神一樣的存在。簡驍離救了他和妹妹蘇昕的命,給他之前他所不曾擁有過的一切。他知道簡驍離所有的手段,雷厲風行才是他。

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如此果斷獨行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不止一次的放低底線,直到最後沒有底線也在所不惜。為了一個狠心離開的他的女人黯然傷神,真的值得麼?

二貨作者的話︰情債還需心來還,心傷還需情來醫。我兒以後的路還艱難的很吶……

------題外話------

我不是故意晚更的。今天一萬五,我從下午四點一直坐到現在,足足七個小時。

~(>_

喵~我頂著鍋蓋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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