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誤惹狼性權少 第039章 高潮必看!

作者 ︰ 雨落含冰

多年以後的柯清也仍然無法表述在看到柯心平睜著眼楮靜靜的躺在客廳地板時候的場景,那種不僅僅限于悲傷的復雜心情,恐怕是十萬個悲傷都難以形容的。

雖然生離死別、生老病死都是人生的常態,柯清也都知道。但是,柯清卻從來沒有想過柯心平會離開她,竟然還是以這樣一種決絕的方式。她們連一個像樣的道別都沒有,等到柯清看見柯心平的時候,柯心平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這樣的巨大打擊,柯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承受過來的。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相依為命的母親啊。

柯清明明可以從柯心平已經冷掉的目光中看到她對這個世界濃濃的留戀。她都還沒有看著自己的女兒結婚生子、穿上一襲白色嫁衣嫁人的樣子。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呢?

這一天,天空都是陰霾的,也讓人的心情隨之變得陰郁。

就連彧仲看到柯心平尸體的時候都不由的吃驚,酸了鼻子。這個慈母,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了他們,一點預兆都沒有。但是,柯清卻沒有。她只是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步一步走到了柯心平的旁邊跪下,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大悲而無淚,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

「媽,您都多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還躺在地板上呢?」

「媽,地上多涼啊,平時我光著腳走路你都不讓,這次您怎麼自己不听話了呢?」

「媽,您睡著了麼?是有多累啊,躺在地板上就睡著了。」

「媽,您醒醒啊,一周都沒有看見我了,怎麼您也不想我啊?」

「媽,別睡了,好不好?」

「媽,我餓了,想吃您給我做的飯了,起來再給我做飯了,好不好?」

「媽,別裝睡了,我知道您逗我呢。」

「媽,您起來啊?!」

「媽,您不要我了麼?」

「媽,我是您的寶貝女兒啊,您看看我啊?」

「媽,您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怪我一周都沒有回來看您?」

「媽,我錯了,您不要裝睡了,我真的錯了,起來吧,好吧?」柯清拼命的揉搓著柯心平已經冰涼的手,仿佛這樣她就可以醒過來一樣。

「媽,您起來啊,起來啊!」無論柯清怎麼搓,柯心平的手也是回不過溫。柯清急了,忽然用力的搖晃著柯心平的肩膀,大聲嘶吼著,「媽,您起來啊!我餓了!」

看到這樣隱忍的柯清,彧仲心疼到了極點。他寧願柯清痛快的哭出來,也不要她這樣故作輕松的樣子。彧仲終于看不下去了,走到柯清的身邊蹲,一把將柯清攬在了自己的懷里。

「小清,想哭就哭出來吧,我一直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彧仲的眼圈兒也紅了。他對柯心平的感情絕對比除了柯清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厚。但是,這個時候他是柯清唯一的依靠,他不能泄露了自己的情緒。接下來的一切,還要靠他去處理。

柯清像是觸了電一樣從彧仲的懷里掙月兌了出來,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我為什麼要哭?媽不過是睡著了而已。」這一刻,她仿佛又不再是那個歇斯底里的柯清了,她又恢復了她的溫柔,恬靜的目光看著彧仲,她真的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

「小清……」

正當彧仲還要說些什麼時候,卻看到了柯清近乎乞求的目光。仿佛是在說︰彧仲,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殘酷的現實說出來,好麼?求你了……

就是因為柯清的這個可憐巴巴的目光,彧仲才咽下了自己即將說出的那些話。他不忍心。他相信,柯清需要的只是時間,她一定會自己明白過來的。或者說,現在的柯清其實比誰都要明白,只是她不想接受這個結果罷了。

確實,柯清真的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唯一的親人就是柯心平,對她來說,柯心平甚至比她的命還要重要。可想而知,柯心平的死對于她來說究竟是多麼大的打擊。

就在柯清用一種哀憐的目光與彧仲對視的時候,柯清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蹭著她露在外面的大腿。

「嗷嗚……」小白團兒的聲音都比平時低了幾分,它小小的身體還在顫抖著,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不然,也不可能在柯清進門這麼久才跑過來。以往的時候,柯清一進門小白團兒就屁顛兒屁顛兒的沖向她了。

而且,現在的小白團兒,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雪白。它的身上,布滿了斑斑點點的血漬。它一蹭一蹭的,蹭的柯清白皙的大腿上都是刺眼的紅。

但是,柯清就像是沒有看見小白團兒的異常一樣,微微俯身伸出修長的手臂就把它抱進了自己的懷里,也不管它蹭了多少的血跡在自己的身上。

「白團兒,快來,和媽媽一起叫姥姥起來了。」柯清看著心驚膽戰縮在她懷里的白團兒,一下一下的順著它的毛,「白團兒是不是也餓了?」

奈何,小白團兒只是一直縮在她的懷里,嚇得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但是,這卻似乎並不影響柯清的情緒,她只是一直在叫柯心平起床。這讓她原本就沙啞的嗓音變得更加嘶啞。

最後,任柯清再怎麼喊柯心平也醒不過來了。柯清也喊的累了,抱著白團兒癱坐在了地上。

彧仲一只溫熱的大手覆上柯清冰涼的手背,然後帶著她的手覆上了柯心平的眼楮,輕輕的下滑,讓柯心平閉上了眼楮。

媽,您安心的走吧,我會照顧好小清,也會給您一個交代。

這是彧仲在心里承諾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听見,卻一字一字的刻進了他自己的心里。

白團兒的身上全是血,但是柯心平的身上卻什麼傷痕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毫發無傷。而且,保姆阿姨不見了。這樣一大清早,保姆阿姨根本不可能出去。更何況,早餐還在餐桌上。

這樣的現場,哪怕是一個電視劇看多了卻沒有任何辦案經驗的人都知道柯心平絕對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更何況,彧仲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

照現在來看,柯心平的死因未知,而保姆阿姨不見了,她的所有行李卻都還在。這樣,其實足可以說明保姆阿姨是畏罪潛逃。但是,彧仲隱約的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如果是保姆阿姨,那麼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又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呢?

這一個個的,都是待解的謎。所以,要是想徹查這件事,還是要把事情交給司法機關來處理。

「小清,你听我說,現在的一切都由我來安排。媽的事情疑點太多,我一會兒會聯系刑偵大隊。你同意麼?」彧仲小心翼翼的看著柯清,生怕自己的哪一個字眼會傷害了柯清,一個和「死」有關的字眼兒都沒有說出來。

柯清閉著雙眼輕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就像是被誰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蒼白的小臉兒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麻木的點了點頭,柯清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柯清承認她是在自欺欺人,因為這樣她才會稍稍好過一點。悲傷也並沒有沖走她的理智,柯心平的身體一直很好,突然的死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隱隱的,柯清握緊自己的雙拳,心底也升騰起一種濃重的恨意。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凶手是誰,然後為自己的母親報仇。而這最好的方式,就是通過法律的程序。

現在想想,柯清對自己的母親其實了解的並不多。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只知道每次她問起自己母親的時候,母親都會黯然傷神。所以,她也就漸漸地不再問了。她也不知道母親家里的情況,什麼都不知道。她所知道的,只是她們家戶口本上她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是彼此的精神支柱。

彧仲的辦事效率快,他現在必須壓制住自己內心的傷悲,然後處理好眼前的一切事項。刑偵大隊的辦事效率也很快,或許也是出于彧仲身份的原因,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到了柯清的家里。這個母親已經不在的家里。

最後,刑偵大隊根據現場的所有可以搜集的資料,他們決定要驗尸確定柯心平的死因。然而,既然要驗尸,就一定要把柯心平的尸體帶走的。

出乎彧仲預料的是,柯清並沒有阻攔,反而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充滿陰霾的眸子看著刑偵大隊的人將柯心平的尸體帶走,柯清的嘴角卻是帶著笑容,她的懷里一直抱著受了驚嚇的白團兒,臨走的時候,還反常的說了一句,「白團兒,來,我們和姥姥說再見。」

一個身上帶有血漬的女人抱著一個身上滿是血漬的純白色小狗兒,然後笑容干淨的看著自己母親的尸體。這樣詭異的場景,就連是看慣了生死的刑偵人員都不禁的汗毛豎起,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陣陰風吹過,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看了一眼舉止怪異的柯清,刑偵人員就離開了。剩下的,就是靜靜的等待驗尸結果。

明天的婚禮變成葬禮是無疑的了,期待了那麼久的婚禮卻不想被一場災難侵襲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更加不願意發生的事情。但是,彧仲必須要給媒體一個交代,也要給所有被宴請的賓客一個交代。

只是,現在柯清的樣子,讓他如何能放心離開呢?所以,這一切的事宜都交給了助理去做。面對媒體,彧仲只是簡單的說訂婚儀式取消了,因為家里的私事。至于什麼時候再舉辦,也沒有具體的日子。整場記者會不過幾分鐘,就是彧仲的助理宣布了總裁的訂婚禮臨時取消。

盡管彧仲給柯清做好了飯菜,但是柯清卻是一粒飯都沒有吃。彧仲也沒有強逼著她去吃,她現在的心情彧仲能夠理解,給她一段緩沖的時間也未嘗不可。他不逼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他相信柯清一定會恢復過來的。

這一晚上,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回去公寓,而是一直在這個還殘留著柯心平余溫的小套房里度過了一夜。

彧仲陪在柯清的身邊,一起在她的臥室哄著她入睡。直到躺下的柯清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彧仲才悄悄的走出了柯清的臥室,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柯清對于小白團兒幾乎是根本形影不離,而不吵不鬧的小白團兒也是一直安安分分的趴在她的身邊。只是,現在的白團兒已經被彧仲洗的干干淨淨了,柯清的身上也早就換上了干淨的睡衣。

只是,彧仲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出去的前一秒,柯清從床上坐了起來,把一身潔白的白團兒抱進了自己的懷里,就這麼直愣愣的靠著床頭坐了一夜,眼楮都沒有眨幾下。

早上彧仲做好早飯去敲柯清臥室的門的時候,柯清一直都沒有回應。幸好彧仲昨天沒有把門鎖上,在許久都沒有得到柯清回應的時候,彧仲擰動了門把手走了進去。

進去看見的第一幕,就是柯清呆呆的抱著白團兒看著房間的某一處出神。看著她這僵硬的動作和通紅的雙眼,彧仲的心狠狠的抽痛著。不用多想,她肯定是一晚上沒有睡,就這麼愣愣的坐了一夜。

彧仲快步走到柯清的身邊坐下,一把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里,「小清……」彧仲的喉嚨梗了梗,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這個時候,說什麼又能真正的安慰到她呢?

讓她哭,她也不哭。這一刻,彧仲真的是手足無措了,心疼的難受。

就在彧仲試著說些什麼話的時候,柯清卻突然從他的懷里出來了,「嗯?怎麼了?」柯清的嘴角掛著笑容,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卻也沒有給彧仲繼續說話的機會,「我餓了……」柯清揉揉自己的肚子,「白團兒也餓了。」

這樣故作輕松的柯清,讓彧仲又愛又恨。難道他不值得她托付麼?為什麼她要這麼隱忍呢?哭出來不好麼?

到底,彧仲也沒有再說什麼,嘴角勉強牽起,「早餐我做好了,走吧,去吃飯。」彧仲蹲親自給柯清穿上鞋,然後攬著她去了餐廳。

這一頓飯,柯清吃的很多,幾乎是彧仲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還不忘給白團兒喂些吃的。只是,彧仲不知道的是,在她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吃了多少就吐了多少。

盡管柯心平的尸體還在刑偵大隊,但是人已經走了一天多了,也應該準備後事了。沒有尸體,靈堂也是要有的。手下的人辦事效率很快,靈堂在這一天的時間內就布置好了,地點選在海城市一個很好的地方。既然是彧仲操辦的,那肯定是差不了的。

第二天,一襲黑色的柯清和彧仲準時出現在靈堂等待賓客們的到來。柯清和柯心平相依為命,家里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親屬,交際範圍也很窄。所以,來悼念柯心平的人除了在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的彧晟睿,再有就是鄰居了。

柯心平生前待人和善,鄰居對她都很有感情。所以,今天來的鄰居沒有一個不哭紅了眼楮,包括那個看著吊兒郎當的王麻子。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突然的沒了,就連鄰居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柯清呢?

但是,哪怕是到了今天,柯清依然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家屬答理的時候她就機械的鞠著躬。所有的人都哭了,就連彧晟睿這個年紀大的人都哭了,只有柯清自始至終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她只是兩天兩夜都沒有睡過了,眼楮紅的可怕。

所有的人都心疼這樣的柯清,但是,無論他們說什麼柯清都听不進去。

所有來悼念的人都陸陸續續的走了。就在靈堂寂靜了有一會兒之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來人一襲黑衣,連西裝里面的襯衣都是黑色的,可見他對這次場合的注重。

一步一步走到柯心平的黑白相片前,簡驍離點了三炷香,在三鞠躬之後親自將香插進了香爐里。他是在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已經兩天沒有好好休息過的他也是同樣的憔悴。在得到消息的一刻,馬上就趕來了。

一聲家屬答理之後,垂著眼皮的柯清機械的鞠躬,都沒有抬頭看來人一眼。直到她的余光掃到了男人的身軀,身體僵硬了片刻,然後緩緩的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深邃的黑眸。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柯清幾天以來的隱忍的委屈全部襲上了心頭,瞬間就紅了眼圈兒,眼里全是委屈。

看到這樣的柯清,簡驍離的心鈍痛著,顧不得彧仲還在場,大步上前抱住了柯清,一把將她緊緊的箍在自己結實的懷抱中。

也是在感受到如此熟悉的懷抱的時候,柯清終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淒厲,回旋在空曠的靈堂,柯清死死的摟住簡驍離的腰,似乎是要把她所有的委屈和驚慌都哭出來。

這一刻,抱著她的簡驍離也紅了眼圈兒。

看著這一幕,彧仲的眼角有一滴淚。原來,她不是不哭,只是沒有看見可以讓她真正依靠的人。

此刻,柯清毫無顧忌的在簡驍離的懷里大哭,整個靈堂都是她慌張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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