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她傻傻的微張著紅唇的模樣,雲逸白在這一刻有種想要捧月復大笑的沖動。不過旋即想到她所作的事情,他冷了臉。
「不就是掛了你的電話。你至于這樣嗎?」施靜呢喃說道。
「你敢掛了我的電話,想必已經想到了後果!」雲逸白意有所指。
施靜低頭看著鞋尖,「我要是不這麼說,你也不會來啊!」
忽然間,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下來。
「你搞這麼多事,就是為了見我?」雲逸白的聲音看起來怪怪的。
不知為何,在听到雲逸白話的施靜忽然臉紅了起來。
「我是有話要跟你說!」
「電話里就可以說。」他直勾勾的望著她的眼楮,「你想說什麼?」
猛然抬頭對上他專注的眼眸,施靜有片刻的失神,一直以來都知道雲逸白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他有一張不算頂好但是絕對能夠吸引女人的臉皮,加上雄厚的家底。單單一個雲氏企業的總裁身份就已經足夠讓女人前赴後繼的上前了。
被人專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雲逸白臉上一臉尷尬重重的咳了一聲,「看夠了嗎?」
驀然回神,施靜閃躲著他的眼楮,「對不起,我想說,能不能把雲媽媽接回家?!」
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雲逸白問道,「為什麼?」
施靜落寞的低下頭,「雲媽媽並沒有什麼問題,看到醫生抓著她吃藥打針的樣子,像是把她當做……」
「當做神經病一樣對待是嗎?」雲逸白冷笑,「你覺得這是誰的責任?」
听了這話,施靜全身一顫。他果真是在責怪她。
「我……」
「如果你是想說道歉的話,那就別說了。」他冷冷的打斷她想要說出的話。=
施靜抿唇,這下子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看她難過卻不肯辯解的這個樣子,雲逸白從心里涌上一股煩悶,「我問你,誰讓你私自去見凌少陽的?」
「凌少陽?他不是逸清的朋友嗎?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都是你以為,如果你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我母親有了什麼事該怎麼辦?你沒忘記我和你簽的合約吧?!你施靜的下半輩子都是雲家的!」他冷冷的說著,「你最好和其他的男人保持距離!如果讓我知道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吧?」
他……好冷酷,好殘忍!
施靜怔怔的望著一臉怒容的雲逸白,不久前才轉變對他看法的她忽然之間覺得,自己錯了!雲逸白還是雲逸白,他不是逸清,他沒有逸清那樣豁達的笑容。
淒然一笑,她笑自己有些天真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
「雲先生,你放心,我簽下的東西我知道,我也會做到!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母親現在在這里很痛苦,她明明可以回家療養為什麼要被關在這里?我想我要轉達的事情已經轉達了,怎麼做都隨你好了!」冷下了表情,施靜第一次在雲逸白的面前豎起了戰旗,一臉冷漠的看著他。